鲜卑大王和连在南城和东城各布置了三万铁骑,准备在两个方向上同时发动攻势。
卫青城的城墙长度只有四里左右,北面和西面都是河流,鲜卑人空有六万大军,每次只能无奈的投入一小部分兵力,这就为守城大大降低了难度。
“呜呜!呜呜!呜呜!......”激越的号角响彻大草原,南城、东城外的鲜卑人集结完毕,前军开始准备攻城。
南城外,鲜卑大王和连看着前方的卫青城,骄横的对身边的柯最道,“半个月内,本王将与你在卫青城**谋一醉!”
柯最迟疑了一下,还是提醒和连道,“血狼发动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才筑成这座城池,恐怕这座城池很难攻下,还请大王要有充足的准备才好。”
和连轻蔑地看看柯最,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看到和连生气了,柯最赶紧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南城外,三万铁骑齐齐举弓,全力拉紧弓弦,利箭划过一条美丽的弧线,闪电般向城墙上汉军士卒飞去。
“举好盾!不要留空隙!”城墙上,韩章大声招呼着盾牌手,其他人紧紧挤在墙根,躲避着袭来的箭雨。密集的箭雨落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
甘平猫在箭垛口,拉满长弓,对准城下一名正在督促士兵快速前进的百骑长,“嗖!”利箭带着尖啸声向那个百骑长飞去。
那个百骑长惊恐地看着飞来的长箭,身体想动,却发现四肢已经不听指挥了,利箭笔直的钻进了他的咽喉,带起了一朵血花。
“第五个了!哈哈”甘平得意洋洋的看了眼韩章,拉开弓,又瞄准了新的目标。
“你他娘的还别牛,看老子这一箭!”韩章在一旁愤愤不已,瞄准一个抬着云梯正往城墙下跑的髡头胡人,猛地一箭射去,长箭历啸着钻进了他的左胸口。中箭的髡头胡人痛苦地捂着伤口,面容扭曲着,张大嘴无声地大喊,仰面栽倒在地上。
“看到没,老子也干掉了一个!”韩章挑衅地看了眼甘平,扭头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两个人互相较着劲,在鲜卑人快要杀到城墙下的时候,已经各自射死了三名鲜卑人,这些还都不包括被他们射伤的人。
鲜卑人迅速将云梯搭在城头,士兵们攀着梯子蹭蹭蹭就往上窜。
在四里长的南城墙上,密密麻麻爬满了蚂蚁一样的鲜卑人。城墙上忽然伸出无数个头来,每人端着一瓢滚烫的热油,“哗啦”倒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这里仿佛变成了超大型的屠宰场,杀猪般的惨叫声响成一片。云梯上的鲜卑士兵像下饺子一般一个个从空中掉在了地上,发出一阵阵“扑通”声。
云梯下的士兵在督战队的威逼下,战战兢兢的向上爬去。刚爬了一多半,又是一堆汉军士兵露出头来,这次落下的不是热油,而是一块块巨大的石头!
这次他们大部分人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巨大的石头砸在鲜卑士兵的头上,将他们一个个砸的脑浆迸裂。鲜红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洒了下来,下边的士卒被浇的满脸都是。翻滚的巨石掉在地上,又砸死了许多站在云梯周围的鲜卑士兵,在巨大的惯性下,云梯的士兵大部分都是直接被砸进了土里,鲜血迅速染红了墙边的大片土地。
云梯下的士兵们掉头就跑,督战队挥舞着马刀就冲了上去,在连续斩杀了一百多人后,剩下的人只得掉过头来继续攻城。
第三波鲜卑士兵开始向城墙上攀爬,爬两下就抬头看看天空,有些胆小的士兵连手脚都在哆嗦着,随时准备从梯子上跳下来。
城墙上又冒出了一批汉军士卒的脑袋,这些人还没动,云梯上就有许多士兵纵身跳了下来,引得城头的汉军士卒哈哈大笑。
城头的士兵们抬着一根根粗大的滚木,从城墙上狠狠扔了下来,。巨大的滚木带着风雷声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云梯上的鲜卑士兵扫了下来,巨大的滚木砸的鲜卑士兵纷纷吐血,落地的时候,滚木又和地面夹击了鲜卑士兵一下,许多伤重的士兵就这样被砸死当场,墙边的地面更红了。
云梯周围的鲜卑士兵再也不顾督战队的威胁,掉头就跑。被督战队杀了还能留个全尸,看看死在墙角的士兵,哪一个是囫囵的?
和连一看士兵们已经全无士气了,只得下令吹号撤退。
攻城的士兵们如遇大赦,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一阵风般的跑回了己方的阵地。
城墙上的汉军士卒哈哈大笑,“鲜卑狗!跑的倒是挺快的,下回再敢来,定要将你们全部炸了喂狼!”
城外的鲜卑人勃然大怒,三万铁骑拔出长弓,对准城头就是一阵猛射。汉军立即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射出了无数箭支,由于距离较远,造成的伤亡都不大。
东城外,胡跃约束着士兵们,要求他们不能浪费箭支和守城的各种物资。
第一波攻击,汉军只是在髡头胡人密集的地方浇下热油,虽然也给鲜卑人造成了巨大伤害,但仍有部分鲜卑人登上了城头,不过都被大汉士兵们奋力诛杀在城墙上。
看到有人登上了城头,鲜卑人更加疯狂起来,他们发出野兽般的咆哮,飞速向上爬去。
一个鲜卑士兵正在幻想着先登的种种奖赏,突然惊恐地看着头顶,眼中一片惊慌。一根粗大的滚木从他的头顶落下,带着千钧之力砸在他的头上,他当即晕倒在空中,不醒人事。身下的鲜卑人也被滚木砸落在地上,城墙上每隔一段就会扔下一根滚木,在木头的间隙,士兵们扔下的是巨大的石块。
以泰山压顶之势落下的石块狠狠砸在鲜卑人的头顶,将他们的大光头砸成了大花头,四溅的鲜血和脑浆洒在墙上,涂成了一幅令人呕吐的画面。
鲜卑人再也没了原来的勇气,全都畏缩不前。
督战队从后边上来了,用锋利的马刀威逼着他们再次往城墙上攀登。
第三波士兵很快就要爬到城头上了,他们欣喜的发现,这次遇到的滚木和巨石比上次少很多。他们兴奋的哇哇大叫,手脚并用地蹭蹭往上爬,很快就爬上了城头。
城墙上,前排的汉军士兵握着马刀虎视眈眈地看着鲜卑人,后排的士兵握着长弓,锐利的箭尖笔直的指向攻向城头的鲜卑人。
“放!”胡跃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士兵万箭齐发,密集的箭雨覆盖了登上城头的鲜卑人,他们脚还没站稳,就被密集的箭雨射成了刺猬。
前排的士兵挥舞着马刀冲向再次爬上城头的鲜卑人,趁着他们立足未稳,手中长刀闪电般劈下。无法躲闪的鲜卑人只得挥刀格挡,被连人带刀劈落城下,眼看是活不成了。
城头的鲜卑人很快被全部诛杀,士兵们得理不饶人,紧跟着将城头的云梯纷纷推dao,大批正在攀登的鲜卑人摔落城下,惨死当场。
撤退的号角声吹响了,伤亡惨重的鲜卑人掉头就跑,城墙下堆积了一片片的尸首。
汉军士兵们将死在城头上的鲜卑人的脑袋割了下来,尸体都扔到城下。用长长的竹竿挑着鲜卑人的脑袋,高高挂在城门楼上,那一根根猪尾巴一样的辫子在风中晃荡着。
“大汉威武!”击退敌军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欢声雀跃。
鲜卑大王和连紧急召集日律推演、弥加和柯最等人军议,讨论下面该这么攻城。
日律推演怒气冲冲地走进大帐,一屁股坐下来,拿起酒袋,一仰脖,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一皮囊子的酒三两下就被他喝完了,日律推演狠狠将空了的皮囊摔在地上,破口大骂,“无耻的汉人!他们不敢出城与我们决战,只会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
弥加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搭理他。
弥加的小动作被日律推演看到了,他蹭地站了起来,大声冲着弥加吼道,“弥加!你是什么意思!”
“打了败仗就该好好想想下一次怎么赢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弥加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和连一看两人闹了起来,赶紧打起了圆场,“好了,你们都不要吵了!弥加大人,你可有什么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