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海不是个多愁善感酸腐男人,却身不由己的为欧阳欣多愁善感起来,默默的鼓劲,一定要赶上欧阳欣,那样似乎才有资格爱她。
天亮了,曲海居然斜靠在沙发睡着了。直到女孩再度迷糊的喃喃,曲海才醒过来。
看着眼前迷糊着的女孩,曲海不敢再有耽误,出门去诊所请假,老板就是诊所大夫康照乾,一个五十多岁,身体健康的男人,辞去在大医院的工作,自己在家门口开了家诊所,人好,生意也很好。
儿子在外企上班,媳妇在诊所小药房配药。女儿也在诊所跟他学习,老伴于去年刚过世,肺癌晚期,医不自治撒手走了。小小的诊所如麻雀的脏腑,一应俱全。
康照乾是中医大夫,偶尔会背上行囊去爬山涉水,寻找自己需要的草药。曲海从康大夫的女儿康溪若处得知这些,由衷的尊重这个已不年轻的长辈大夫。
曲海刚来诊所就请假,都有点说不出口,支支吾吾说了,康大夫居然理解的应允了,这让曲海很感动。从诊所买了些生理盐水,葡萄糖浆,一些药,再去菜市场买了些菜就回家了。
女孩还在梦呓着,曲海赶紧放下菜洗净手给她扎针挂点滴,看着液体慢慢流进女孩的身体,这才给自己去厨房做了点吃的对付一下,不然肚子一个劲“咕咕”,感觉像闹饥荒。然后熬上一锅稀粥,电磁炉定时后,曲海拿出医用书籍来学习。
记得在医院做护工时,务越医生曾说,理论知识是从实践中得来的,要想当好医生就得理论和实践相结合,从身边病人种种病例慢慢叠加经验,只要用心,就会成为好医生。
正在记读书笔记,女孩的梦呓声再度传来,曲海放下笔来到沙发跟前,女孩的声音又没了。嘴唇有些干裂,曲海用棉签沾水给女孩涂在嘴唇上。
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岁,曲海不想去妄自猜测她的来历,一切等她好转自然而然就会知道。
几个小时过去了,女孩终于醒了,睁开眼睛的刹那看见的是欧阳欣挂在墙上,放大了的照片,怔怔的盯着,仿佛在搜寻记忆里是否认识,眼神有点涣散和茫然。
“哟!你终于醒了!想喝水吗?嗯!烧退了。”曲海取出女孩胳肢窝的体温计一看说道。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女孩的第一反应和任何突发醒来的病人的问话没有不同。
“呵呵,这也是我要问你的问题。现在都暂时放一放,饿了吧,我熬了稀粥坐起来喝点,对你身体恢复很有好处。”
女孩盯着曲海看了一会儿,这是一个搭眼一看不会留下深刻记忆的男生,长相还行,是一个五官耐看的男孩,肤色偏黑,浑身透着一股活力,一股积极向上的乐观神态,让人莫名就感觉踏实起来。
“我叫张麦草,是西安美院大二学生。因为身体虚弱,慢性肠炎,现在休学一年。”女孩沉静的自报家门。
“哦。你在发烧,我叫曲海。来喝点粥。”说着就拿起靠枕支在张麦草的腰上部。“麦草?这名有点耐人寻味。”
“你给我挂的点滴?你是医生还是学生?”张麦草好奇的问。
“嗯!是我给你挂的点滴,我喜欢医生的职业,但目前只是一个在诊所打杂的佣工。先别问了,以后有时间问,先喝点粥。”
张麦草不再问,接过小碗稀粥,一边喝着,一边四处张望打量房里的一切。疑问都写在那张长得像刘小艺的脸上,只是那一头鸡窝似的的卷发不协调的张扬着。
“你肠胃不好以免太刺激,你喝点粥后半小时后再喝药,药和水放你手边,你醒过来了我得去上班了。喝过药再睡一觉,估计傍晚我回来你就好多了。一会儿见哦小麦草。”曲海噼里啪啦说完就要出门,她不想说屋里还有一男一女在睡觉,谁知道他们什么关系,就像在医院给欧阳欣擦身,让邝迪飞误会,还那么霸道的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不知怎么,现在回想那时欧阳欣忍着疼痛,把邝迪飞踢到在地就开心,甚至,自己挨打都忘记了,记忆深刻的倒是欧阳欣替自己出气的那一霎那。
曲海去了诊所换上工作服,老板康照乾还吃惊的问:“不是说家里有病人吗?怎么急着来上班?”
曲海憨憨一笑回答:“给她挂上点滴没事了,就是还有些虚弱。诊所忙,离得近,我把消毒工作做了就回去。”
康大夫感叹的说:“小伙子还蛮有责任心的,我那丫头有你这份心就好啦。”
曲海笑笑去忙消毒那一摊事去了。
镜头转到家里,张麦草感觉墙上的照片好像有点熟悉,起身下地,想看看自己究竟在哪儿?一下站立起来还是有点眼冒金星,嘴里嘟囔:“这可恶的身体,怎么就不能适应我的思维,总是这么差劲的慢,烦死啦!”
依稀记得昨晚自己貌似在不夜城来着,怎么就来了这里?依稀记得那人说过家里有孩子,黄脸婆什么的,看来尽是瞎掰。
去推曲海的房间,“么人?也没锁,姑奶奶要是小偷你们就惨了?哼!”
再去推肖筱的房间,一看猛的吃了一惊,好像是个男人睡在床上,急忙关上门,没见过,也不是墙上照片上的那个人。
还有一间,推开门看到一个辨认不出是男是女的人也再睡觉,仔细再看,再扭头看墙上的照片,嗯!就是这个人,模糊中有点映像就是昨晚不夜城的那个男人。
张麦草走近些再看,就是他,昨晚不夜城的那个男人。
张麦草拉了拉睡在床上的欧阳欣,欧阳欣以为是肖筱,没有睁开眼睛就问:“什么事?那女孩醒了让她走就是了,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
张麦草一听就来气:“你说什么?我怎么到这儿的?你对我做了什么混蛋事?”
欧阳欣懵懂的猛然睁开眼睛,一看鸡窝似的爆炸头一惊,原来是不具备杀伤力,病怏怏的野丫头。随后又闭上眼睛说道:“有事等我起来再说!怎么就直接进我的房间了?想进入我梦里出去祈祷去!”
“不行!你现在必须告诉我,我怎么在这里?”张麦草才不管她睡觉不睡觉,伸手就去拉欧阳欣的胳膊。
欧阳欣一甩,张麦草居然向后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现场版的坐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