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你点了什么?恶心的我可不吃。”欧阳欣瞟了眼卢伯温,端起小碗汤喝了几口,再看偌大一只盘子空空如也,四处张望了一下,就像害怕别人看到这女生这么能吃似的,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
“我点了份生蚝,给你点了份龙虾,看着你吃我也好能吃了,我们这种吃法会不会吃穷?”卢伯温看着欧阳欣的神态,可爱而滑稽,蛮想笑。
“哼!谁让你结婚前不考察清楚,我就这么能吃,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嘻嘻。”
“生蚝新鲜的蛮好吃,你一会儿尝尝。那是男人的最爱,还有牛羊肉,三文鱼,男人一生都需要。”
“什么歪理论?”欧阳欣盯着卢伯温希望听他说下去。
“别不信,这是养生之道。那些食物是提升男性荷尔蒙的极佳补品。”
“鲜生蚝蛮贵的,那些吃不起的不就惨了?尽瞎掰。”
“胡不信,可以从其它食品里补给嘛。来了,先吃,一会儿再说。”卢伯温正说间,服务生上了刚点的生蚝和龙虾。
一吃起来,欧阳欣就不问卢伯温了,卢伯温把生蚝让欧阳欣尝尝,欧阳欣不吃,心里别扭,生的想着就腻歪。
欧阳欣边吃龙虾边嘟囔:“吃了回家好好刷刷牙,咦!想着都腻歪,吃生的,活像猛兽,太生猛!”
卢伯温听了一脸的怪笑,望着欧阳欣不眨眼的看,越看越好笑,然后倾过身体挨近欧阳欣。
“你难道没感觉到你老公的生猛?”
欧阳欣狠狠的剜了卢伯温一眼,叉起一截龙虾塞进卢伯温嘴里,算是腻味卢伯温的问话,心里反倒很开心。
嬉笑着吃完西餐,两人坐在那里喝水,并没像其他桌子把灯光调得阴暗,欧阳欣吃得太饱了,卢伯温喝着水,不停的瞟着欧阳欣,这两人真如当初谈恋爱约会的感觉。
一段音乐想起,欧阳欣知道这熟悉的声音是电话来了,取出来一看是肖筱,按了接听。
“什么事?欧阳,我了解到一件事情,还是无意间听一个来酒吧的人说起。”
“说呀,直奔主题,哪儿那么多铺垫?”
“张翼彪半年前死在监狱了,莫名其妙的死亡。”
“还了解到什么?”
“我当时就想办法接近说这话的哥们,请他喝酒,那哥们说被两个人领走了尸体,埋在公墓。那哥们说是一老一少两个女人,那不就是张麦草和她妈妈吗?原来这哥们正好是那所监狱的一个警察的朋友,说张翼彪的死在监狱里轰动不小。”
“呃,知道了,我也了解到一些关于张麦草的信息,但一直没找到她人。”
卢伯温坐在对面仔细的听着他们的对话,由于听不见肖筱说的话,就一个劲看着欧阳欣的表情,可欧阳欣似乎处变不惊,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心里着急。
“我也找找张麦草吧,以前靠着她爸生活,老家伙一走,这母女俩靠什么生活?”
“你倒这么快就怜香惜玉了哈。放心吧,那会儿张翼彪给过我二十万,那会儿张麦草还住在我们那里,张翼彪怕女儿不要她的脏钱,所以拜托我给她,还没顾得给她就销声匿迹了,这事好像你知道的吧?”欧阳欣感到了肖筱的担心,认为张麦草那种臭脾气,不定在外吃了多少苦,毕竟在一起共事了那么久。说起来别人都不信,当时张麦草还帮着录制过张翼彪敲诈王翼山的过程。
“你那会儿神神秘秘的,这件事我不太清楚,那先这样,等打听到什么再汇报。”
肖筱挂了电话。
欧阳欣张望了一下四周,看没人注意她刚才小声的说话,站起身来叫卢伯温走,意思在路上跟他细说。
卢伯温挥手叫来服务生,服务生及时的托着盘子,盘子里放着开好的账单,付了帐,两人慢慢下楼,在服务生的躬身笑送中离开了西餐店。
走到路上,夜色更浓,惨淡的路灯下雾蒙蒙的,除了呼啸而过的车辆似乎看不到还有行人,这条街很偏僻。
欧阳欣搂着卢伯温的腰身,卢伯温搂着欧阳欣的一侧臂膀,真就像一对热恋情人。走在人行道上,卢伯温尽量绕开盲道走着,这样欧阳欣就不至于走在盲道上感觉垫脚。
就在他们低声说话,从一个黑暗的角落猛然窜出一个黑影,带动一团恶臭的空气撞击了一下卢伯温,欧阳欣警觉的转身,发现那个黑影飞快跑开了,马上追了上去。
卢伯温也急忙转身紧追,由于欧阳欣吃得太饱,跑了一会儿就捂着胃难受起来,感到恶心想吐,卢伯温还在紧追,人高马大,加之腿长,跑了一个街区才追到那个黑影,一阵打斗声音在夜空下沉溺。
等欧阳欣赶到卢伯温跟前,那个黑影趴在地上一个劲求饶。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是饿了好几天,只是想从你们身上偷点钱吃饭。真的!我没有骗你们。”
欧阳欣站定:“你起来,把刚才抢的拿出来。”把那黑影拉近路灯一看,是个十四五岁的孩子。
那孩子把卢伯温的钱夹战战兢兢的还给卢伯温,抽搭着哭泣。
“走,跟我们走。”卢伯温看着这偷东西的孩子虽讨厌,但突然想到自己以前跑出去流浪的日子,痛失亲人,自暴自弃,没有生存意识的状态,猛然又生怜惜。
那孩子以为要拉他去派出所或者别的执法机构,吓得单薄的身体筛糠似的抖起来,双腿“噗通”一下给他们跪下,声泪俱下。
“求你们啦!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抢了。呜呜。。。。。。”
“起来!男人得有个男人样,去我酒吧给你吃饭。说说为什么偷抢?你的家人呢?”卢伯温厉声说。
那男孩战战兢兢站起来,哭着讲述他的经历,眼泪挂下来,把脏黑的脸冲出两道亮痕。
“我爸妈离婚了,没人愿意要我,我被他们安排住校,被学校跟前的地痞纠缠,我就跑出来。三天前被一伙人强制加入了偷盗团伙,不加入就往死里打,我又偷跑了出来,白天不敢露面,怕被那伙人找到。对不起!我在不偷抢了!呜呜。。。。。。”
“你不是本地人,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欧阳欣问,不免也动了恻隐之心。
“我是汉中人,上初三,学习跟不上,本来想出来打工挣钱养活自己,可是没人要我。”男孩子还在抽搭着。
“走吧,边走边说。”卢伯温看着这脏孩子皱眉,天底下还有这么自私的父母,真该遭雷劈。
这孩子叫雷鸣,十五岁,单薄的样子看着比实际年龄更小,浑身散发着臭味,一身肮脏得在路灯下分不清衣服的颜色,穿着一双旅游鞋,也黑得分不清颜色。
“你们不会把我送派出所吧?求求你们!”雷鸣还不放心两人是不是要将他扭送派出所,睁着惊恐的眼睛,半张着嘴,紧张得盯着欧阳欣和卢伯温,想从两人的神态中辨别是好人还是坏人。
“我们会核实你说的话,是真话就不会,是假话就会。”欧阳欣不加思索的说。
“我拿我的命来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雷鸣似乎看到点希望,赶紧信誓旦旦的说。
“好,先回去洗澡吃饭。”欧阳欣缓和了口气,够可怜的孩子了。
雷鸣有些期期艾艾的跟着欧阳欣和卢伯温,不敢肯定自己遇到了好人,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刚才被卢伯温暴打几拳真以为活不成了,现在却要和他们回家,要给他饭吃,这是真的吗?不敢大胆的问,只是凭感觉臆测,应该是好人,不然自己又脏又臭,还抢了他们的钱夹,还能领回家吃饭。说不清的心酸,堵得眼泪直流,又冷又饿。
到了昨日风,刚好看见肖筱和任妮儿从外面刚回来。两人春风得意,意兴阑珊的样子,看到欧阳欣和卢伯温,身后跟着个半大脏孩子,一脸狐疑。
任妮儿嘴快:“姐,姐夫,你们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还领着个脏孩子回家?”
欧阳欣先没回答任妮儿,望着肖筱和雷鸣说。
“肖筱,你把这孩子领去客房洗个澡,找一套员工服先让他穿着,然后让孩子吃一顿饭。”
“雷鸣,你把你汉中的学校名字告诉我。”
雷鸣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汉中一中。”
肖筱领着雷鸣上了三楼,欧阳欣,卢伯温,任妮儿回到五楼。在电梯欧阳欣把雷鸣抢钱的经过,和面临的困境说了一下。
任妮儿大笑:“姐,姐夫,你们也太幼稚了!这种话你们也信?现在的小孩子可超前啦,不光撒谎一流,还能把所谓的大人骗得团团转的。真要笑死了!这个你们也信!哈哈哈。”
欧阳欣懊恼的看了眼任妮儿:“信不信的看看再说,就当做回好事吧。”
任妮儿当即反驳:“现在好事做不得的,做得不好反被诬陷,我的好姐姐啊,干嘛要发什么善心,农夫和蛇的故事说的就是做好事的得不到好报。嗨呀!真是小儿科的脑袋!”
欧阳欣和卢伯温看着任妮儿,如同看外星人,看得任妮儿自觉太过张扬,稍微收敛了一下,欧阳欣去任妮儿的房间敲开电脑搜寻“汉中一中”。
任妮儿跟在欧阳欣的身后还在喋喋不休的说。
“在哪座城市,肯定就会有那座城市的一中,二中,甚至三中,现在的孩子可会利用成年人的善良了,嘻嘻,你们也太好骗了!哪天我心血来潮也骗骗你们,弄你们些钱钱花花,哈哈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