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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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枪手的射击动作已经熟练了,接下来好象应该进行实战。

高原手下的火枪兵中的低级军官虽然都是老兵,而很多士兵又都是由罗汝才旧部组织。这些人至少也上过战场,也总比那些刚进部队的流民好上许多。

而打败流民后新征的士兵都派到长枪队里去了。

火枪手因为都是上过战场的,组织纪律也要好上许多,加上前一段时间的队列训练,提着枪组成一个射击队型,倒也像模像样。

只不知道真上了战场上究竟是什么样子,高原决定加强训练强度。

一大早,高原便将长枪手调来,一共两千人,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竹筐,里面装满了泥块。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从筐里拾起泥块朝火枪手扔去,以模拟同敌人对射时的情形。

当然,泥块的密度和频率自然要比真正的战场快上许多。如果火枪手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镇定自若,依旧能快速地射击,那才算是出师了。

长矛手由王滔指挥,只听得一声,“扔!”整个天空都是泥块,对面的火枪手被砸得灰头土脸,没一个人能够将手中的火枪扣响。

“这……还是不行呀!”高原摇摇头。

黄镇;“习惯了就好,毕竟是第一次。”

高原:“莫清,按照条例,火枪手将接受什么样才处罚?”

莫清冷冷道:“十长以上鞭十五,所有士兵取消本旬假期。”高原军士兵每月有三天假期,上中下旬各一天。士兵可是在这三天里回家帮农活,也可以在军营里睡觉。平时训练很艰苦,那三天对士兵来说比过年还让人高兴。

“照办吧。”

被抽了几次鞭子,军官们都是怒火满胸,更加紧训练手下的士兵。士兵们被取消假期之后,心中也是窝火,加上渐渐地习惯了敌人暴风骤雨般的泥雨,动作也开始整齐起来。

打家也习惯在对手的打击下按照条例一丝不苟地装填火药,然后举枪瞄准,射击。泥土中有的时候还夹杂着小石子,即便被砸出鼻血来,也没有人敢去擦一下。身边就是十夫长的怒吼声,“枪上肩……掏子弹……枪上肩……瞄准……都跟我吼,大声点!”,皮鞭飞舞、军棍呼啸。

士兵们挺直腰,愤怒地盯着对面得意扬扬的长矛兵,大声重复着军官们的怒吼:“枪上肩……掏子弹……枪上肩……瞄准……”

然后是一团硝烟腾起,火枪阵前腾起一片火海。

当然,枪里没装弹丸。

“真是壮观啊!”两千个火枪手排成三排轮流射击,枪声不可断绝,这浩大的声势让废话很少的王滔禁不住赞叹出声。

看着不断重复着军官口令的火枪手门,高原不无恶意地想起空中小姐,在她们的训练课中就有一条:如果飞机失事,在危急关头,所有的空乘人员都要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声地念出所有的条例。

对就应该这么训练,把士兵们都训练成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般地流畅,训练到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为止。

“总算成军了!”

这样的训练不断进行下去,很快陈留的火药库存就消耗了一大半。高原也不心疼,大把地将黄金撒出去,只要是火药,有多少买多少。

军队是一支吃钱的机器。

……

纪律、勇气、忠臣、知道为什么而战斗,这是一个现代军人的力量来源。就高原看来,明朝军户已经算是职业军人了,特别所主要将领的亲兵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勇敢精神,就算拉到现代也不算差。在肉搏的情况下,精练武艺的明朝军人甚至还比后世的战士强上几分,若是单打独斗,多半会取得绝对的上风。

但是,若一队明军对上一对现代军人,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战场条件,却将是一边倒的屠杀。现代军人靠着熟练的配合和铁一样的纪律,能很轻松地将古人轰杀至渣。特别又有坚定信念的那种军队,更是可怕。

“人在阵地在!”有着自己信念的军人可以坚持到最后一个人,而在古代,一支军队如果伤亡达到百分之十就崩溃了。岳飞好象说过这么一句话,上了战场,拿得住武器,口中有唾就算精兵。

在高原看来,那也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在他看来,精兵可不是这样。

洗脑运动应该立即开始,反正教导队成立了就是干这个的。

于是,军队的十夫长以上军官每天晚上都会轮流来陈留县衙听课。教官有四人,高原、荀宗文、王滔和莫清。毕竟这三人都是读书人,而其他军官除了王涛这个地主少爷识字,至于黄镇、应保等人都是大老粗睁眼瞎一个。部队的高级军官如此,下面的士兵可想而知。荀宗文教大家识字,莫清宣讲军中条例,高原讲我们为什么而战,王滔讲战例。

莫清教起来很简单,拿他的话来说:“条例没什么可讲的,背熟就成。”于是,每到晚上他就捧着军规大声地念着,念一句就让大家跟着读一句,声音必须要大,态度必须诚恳。否则,教室里戴白帽子的内卫可不是吃素的。高原说,进了教导队,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军衔,都是学员,该怎么练就怎么练,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同莫清的杀气腾腾不同,王滔的课很受人欢迎,有点像讲故事。一上课,王滔就将以前高原军所经的几个经典战例将出来,对照着地图一一评点,让他们谈感受,谈如果你是一军之将该怎么做。

学员们听得高兴,效果虽然不明显,但他们有实战经验,现在再将上理论学习,将来从里面出几个大将还是有可能的。

荀宗文很忙,平时也不怎么来上课,识字学习大多让他以前的私塾学生过来代替。这课上得热闹。高原叫人用熟石灰做出粉笔,然后在墙壁上用黑漆做了一个黑板,讲起课来,效果不过,大家都说这法子好,一目了然。

刚开始,荀系文官们还是按照老一套,“人之初,性本善,行相近,习相远……”地来。结果发现效果不太好。毕竟下面的军官们大多二十好几,有的人甚至四十出头。这么大年纪,再识字效果不太好。学两个亡一个,几天下来,学的那点字都忘了个精光。

更有甚者,那些老粗们还闹了不少笑话。

有这么一件事,有一天,上课的老师正在教“足”这个字。某人听得心头烦闷,索性在教室里假寐,结果被先生提问,“花将军,这个字怎么念?”

“这个……这个……”花将军一脸迷茫。

身边那个军官忙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脚给他提醒。

花将军:“啊,鞋!”

“扑哧!”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身边那个将军急了,心道老子把鞋子脱了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可等他一脱下鞋子,花将军一脸恍然大悟,“袜子!”

笑声更大了。

花将军身边那人急了,一把将袜子拉掉。

花将军“哦!”一声大力点头:“我知道了,是脚丫子!”

“扑通!”教室里一片倒地的声音。

恰好,荀宗文路过这里,只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学员都同时安静下来。荀宗文是陈留军元老,以前负责训练士兵,又是军纪官,威望极高。现在虽然从军队系统里调出去,只官地方行政,但威望还在那里,特别是高级军官对他都很尊敬。

“大家笑得很高兴呀!”荀宗文点名:“花无缺学员,起立,立正。自己去莫清那里领二十军棍吧,你这个月的军官配给取消了。”花无缺这个个名字还是高原给取的,花将军今年十九岁,以前是山西明,朱仙镇大战后做了高原的俘虏。这小子从小就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花。做了军官后觉得没名字实在不方便,就让高原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很威风的名字。

高原的课就随便多了,他一进教室将让大家把身体放松,并用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七个字-----《我们为什么而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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