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接下来九儿是仅仅通过这身性感的打扮或者是野性的舞姿又或是温和的调情,都应该可以给法海带来满足感了——无论怎样,她都要让他知道她表现性感其实只是为了他。
男人容易受到感官刺激的挑逗,女人是“触觉型”,而男人是“视觉型”。男人喜欢看女人裸体的这种意识的强弱,是由个人固有的色情性和跟对象接近的难易之函数关系来决定的,也就是说,女人越遮隐的部位,对男人的这种心理越有刺激性——这是因为想象力受到刺激,会使他想到下一步的情景,同时更使他想象到由他亲自来揭开那最后部分,感受就会愈为强烈。所以,与轻佻女人相比较,羞怯则对男人更富有刺激感。
九儿就让凌乱的衣衫那么斜挂在身上,装作陶醉似的吻着法海的耳朵,舔着他的耳垂甚至是把舌头伸进了他的耳朵里,还用性感的声线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地唤着他的名字。
若是别的男人定会认为那感觉奇妙无比,甚至会兴奋得难以自持——男人并不认为他们的性感带会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但事实并非如此——法海却居然无动于衷,九儿只得把气氛弄得再旖旎暧昧一些了,她把翡翠玉笛演奏的乐曲从《流水浮灯》换成了《思情》,《流水浮灯》略显纯情,《思情》的缠绵有一种飘逸感,或者说有一种令人心动的慵懒的感觉,着迷于抒情但不滥情,所以它的乐风给人一股高贵的气质。
再次尝试以性感的声线去刺激他吧,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放荡不羁的语言挑逗,有时是一种火上加油的技术,女人常常会因为听到自己的娇喘声,产生了无比强烈的震憾,越肉麻越能在激情时挑拨情欲,简单的暗示语、诱导语,文法错误不要紧,若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更最有效,总而言之,目的只是为了制造一个能让他达到满足的催情符咒。
“在西域,情欲的痕迹是女子最好的装饰,她们在下嘴唇上留下咬痕,在眉心点上朱砂模仿吻痕。在那里,人们一看到年轻女子胸脯上的指甲印痕,或是看到男子身上有女子的齿痕,即使是圣人也会不由得颤抖起来,矜持都会立即消逝无踪。”九儿娓娓向法海叙说道。
这咬含吻吮、抚摸抱抓,动作的技术要领,早在每个人被人像小动物般扔到母亲的乳房或消毒过的奶瓶前时就已经掌握,在成长的漫长岁月中,只需凭本能行事,当然觉悟到此类技能在催情时的作用,仍然需要一道灵光,这道灵光一旦被点亮,往后的回忆中都会伴随着浑身战栗的感觉。
所以,与其他情欲的痕迹相比,咬痕是最甜蜜的爱痕。牙齿的尖利与皮肤的娇嫩,在力道与温度的配合下,撩拨人体敏感的神经。在牙齿轻咬瞬间,施的人和受的人,全都心跳加速、血脉激动。
自从第一次见法海开始——他那时穿着白色的僧衣,全身上下看来一尘不染,似方自九天之上垂云而下,风吹过那白纱就像飘飘游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出他身上纠结的肌肉的纹理——九儿就一直想狠咬法海几口,现在机会终于来了,法海似乎对这种爱怜方式相当没有抵抗力,九儿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每或轻或重地咬上一口时,法海的身体都会跟着轻轻战栗一下。
九儿心里偷笑,原来法海喜欢这调调儿,那就不愁她赢不了了。
她又说道:“吻痕则是另外一个故事。吻痕的故事巧妙地显示了人对所得到的爱的羞涩和炫耀,后来又变成了心计——曾几何时,姑娘们喜欢用吻痕来标记她的男人已经有主儿了。”
其实在九儿心里,吻痕这东西的形成原理,和拔火罐差不多,而它所造成的后果也和拔火罐差不多——留念不长久,炫耀太变态,别人看来好扎眼,自己完全无感觉。吻痕是爱欲游戏中的细小甜点,不可以放得太伟大。
因此他只在法海能看得到的地方吸允出了吻痕,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手臂上留下了标记她拥有他的痕迹,法海看着这充满情欲记号,说:“这些痕迹我记得,你前世就是对我这么做的……”
九儿看得出法海只要想起和她的前尘往事就会动情,便顺着他道:“你这一世一样是属于我的,这痕迹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想,应该没有别的女人敢在你这法术高强的僧人身上烙下这烙印了吧?”
法海摇头,道:“自然是没有的,我只奇怪我怎么会一直允许你对我做这些出格又犯戒律的事情……”
九儿则得意地笑道:“也许是你不知道的哪世欠我的,一直到现在这一世,你还没有还够呢!”
这样的气氛很对,再下几剂猛药法海就必输无疑了,因此九儿笑得更开心了。
抓痕通常会留在男人的身上,因为实际上男人并不是皮厚的动物,女人却真的擅长九阴白骨爪。这是一种必须诉诸于暴力的欲望。
九儿在法海的背上留下抓痕,就像草原上的猎豹,经历整夜的调情追逐,扬起亮闪的爪子,在斑马的黑白条纹皮肤上,耍下血色的印记。指甲划破皮肤的瞬间,是直破血管的入侵,她像猎豹一样,喉头热热地好甜。
这回法海是有些大胆地释放他的情欲了,因为九儿听到法海舒服得发出了断断续续呻吟的声音。
九儿趁机贴着他的肌肤缠绕似的嬉戏着,问法海道:“你可知道世间之人多有趣啊,就连在缠绵暧昧时的姿势也要起些风花雪月的名字,像游龙戏凤、男耕女织、攀龙附凤、曲意逢迎、琴瑟合鸣、鱼翔浅底、貂禅拜月、西施浣纱、人面桃花、柔云拂面,不知你喜欢的是哪一些啊?”
法海明显已经撑不住了——浪漫的幻想是制造激情的最有效的武器,九儿刚才的那番话无疑是在诱导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身和眼前的时刻,展开想象的翅膀,想象中她的气息已浸透了他的全身,淌过每一寸肌肤,感受她的指尖与他的肌肤传来的阵阵令人消魂的触感。
他已让自己完全放松,同时将自己想象成了一个最热情的人,一个即将与自己的爱人共赴爱的盛宴的人,这全身心地投入,已使他自己的身心充满了对激情的渴望。
于是,他的嗓子开始发干,就连浸在湖水里的下半身也开始有了异样的反应,他的心魔也适时地出来捣乱了,反复地重复着那句让法海受尽折磨的话语:“色戒色戒,有色不戒,善恶不分,有怪莫怪,红尘红尘,颠倒鬼神,六根不净,挂名出家人……”
九儿发现了法海脸上痛苦又暧昧的表情,知道是时候该结束这个赌局了,便伸手入水下寻找那个足以让她赢下这赌局的证据——她果然没失望,她轻轻一扯法海竟狼狈地跟着落入水中,九儿再也毋需掩饰自己胜利的得意,笑道:“大师,不知我可有帮助到您的修行呢?哈!这情况无须我多言了吧?任谁都看得出来是我赢了!”
法海恼羞成怒,又受心魔困扰,仓惶地站起身后狠推了一把仍靠在他身上的九儿,怒斥道:“妖孽!我屡屡放你生路,谁知你竟然执迷不悟!既在人间兴风作浪,今日又来坏我修行!我断不能容你!”
九儿星眸斜睨,娇娇地笑道:“难不成大师想反悔么?!红口白牙,如大师这般的得道高僧可不兴信口雌黄的啊!”
法海愤怒地击打着湖水,以此来宣泄自己的怒火和落败的颓丧,道:“既是如此你还不赶紧在我眼前消失!在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你已坏了我的修行,难道还要害我当那不受承诺的小人不成!”
九儿执起翡翠玉笛心里默念一阵便化作清风回去了,临走之时她留下了一句话,是代替小青向法海说的:“我是不是你内心那柔软不可触摸的一部分,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所以你最后才无法面对我而要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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