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樊天你要是能参加入室弟子考试。我就收你当我的入室弟子。以后我也要经常吃到这么好吃的烤鸭。”郑宇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然后轻轻的说道。
樊天顿时瞥了郑宇一眼,心中暗道:“拉到吧,你想收我当你徒弟,我还不想当年的徒弟呢,整天就知道喝酒,要我当你的徒弟,还不是想让我帮你做下酒菜。”
郑宇再看了樊天一眼,然后一把按在樊天的肩膀上,提高了声调缓缓的问道:“对了樊天,你还没有说,你为什么下山呢?”
樊天转头回看了郑宇一眼,恭敬的说道:“我下山来是买药的。”
郑宇笑了起来,他放下了酒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很豪迈的说道:“哦!买药的掌柜和我关系熟,等会我带你去,让他给你一个便宜的价钱。”
樊天一听,本来自己赚到了银子就不多,如果能多买到一些药材,那自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吃完了饭之后,樊天和安雪若就跟着醉醺醺的郑宇走到了灵武镇的天和堂药铺。小药铺是一间两层楼的小木屋,一楼是药铺,二楼是住人的房间。药铺的旁边还摆着两盆花。
走到了药铺边樊天停了下来,仔细看了看药铺的大门两边的一付对联,上联是红娘子上重楼,连翘十步,下联是白头翁坐常山,独活百年。
这对联之中的红娘子、重楼、连翘、百步、白头翁、常山、独活都是中草药,用这药名来做对联,既可以说明这是一家药铺,同时也说明了这药店主人的品味高远。
樊天看了看一身酒气的郑宇,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店里,然后在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随意的座下,然后对着柜台前的白头老翁说道:“小林子。今天我给你带了一个客人。他是我四师弟的孩子,你一定要给他便宜一些。”
“行,我给他打个九折。”这位林姓老翁,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在乎郑宇叫他小林子。
樊天和安雪若不由的有些惊奇,眼眸之中都闪过了一丝异色。郑宇从他们的眼中已经看出了端倪。
郑宇也不急着解释,他拿起了紫金酒壶,然后喝了一口烧酒,这才缓缓的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郑宇在东林派中地位很高,所以他这样称呼没有什么不对。
言罢郑宇便自顾自的喝起了酒来。
樊天这才点了点头,不由的感慨了一下,同时心中也升起了一种危机感,如果自己在三年之后,考试失败了,只怕也将不能再继续修行,届时恐怕也只能在这俗世之中,找一个落脚之地,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樊天不怕终老病死,到是想到如果有这么一天,自己已经老迈,而安雪若依然样貌如初。
他们两人走在一起,看起来就跟老爷爷带孙女一般。顿时樊天心中一震,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在心中暗暗下定了决心,接下来的修炼不管有多苦多累,都要支撑下去。
仗着郑宇的面子,原本樊天只能购买十包药材的钱,买到了十二包的药物。
林老翁从头到尾都很客气,但是没有和樊天打招呼,樊天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直到要走的时候,才明白了过来。就在郑宇起身之时,林老翁恭恭敬敬的说道:“郑师伯,您慢走。”
樊天和安雪若差点就晕倒了,一个是白头老翁,一个是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岁的郑宇。
可是他们之间的辈分就是差这么多。
如果按照辈分,樊天和安雪若都叫郑宇是师伯,那算起来,就是林老翁的叔伯辈。
这位老人总不乐意对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青年,叔叔长,婶婶短的叫。
樊天和安雪若走出了药铺之后,向郑宇道别:“二师伯,谢谢您帮忙。”
郑宇则是轻轻的挥了挥手,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不客气,吃了你的烤鸭,算是给你的饭钱。我郑宇可不想被人说占后辈的便宜。”
言罢他便转身走去,一边走一边打开了他的紫金葫芦,咕咕的喝起酒来。
樊天看着他猛喝了好几口,而且从青叶小筑,开始就已经喝了很多了,如果是平常的酒壶,恐怕已经早被他这样的喝法,给喝干了。
就在这时樊天想起了一件事情,这药铺门口的那一付对联,其中白头翁自然指的是这位林老翁,那红娘子指的是谁呢?
樊天不由的感到了好奇,回头再向药铺看了一眼,只见林翁正忙着打算盘。
“樊天哥,我们回去吧!”安雪若道
拍了拍装满了药材的御物袋,在安雪若的陪伴下,向东林山走了回去。
两人沿着原路返回,当樊天和安雪若走到白桥之时,安雪若不由的停在了白桥的桥廊上,向下看去。
只见流花溪中,清澈的溪水,夹带着鲜艳的落花,缓缓的向远处飘去。虽然十分的美丽,但是却总是给人一中淡淡的悲伤。
安雪若的眼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清风付过了她额前的刘海,让她的小脸看起来忧心忡忡:“樊天哥哥,你知道吗?雪若,很希望过了很多很多年以后,你都可以带我来这里看风景。我真的很怕,十年之后,我一个人来这里看这些落花。”
樊天不由的想远处看去,轻轻的拍了拍安雪若的肩膀,然后轻轻的说道:“雪若,你的意思我都明白。”
安雪若的眼眸里秋水涟漪,泛起了一层层的波澜,透着一种带着悲凉的美丽,她默默的看着随波逐流的花瓣,轻轻的说道:“樊天哥哥,你这段时间的修炼我都不太清楚,但是这三年对我们真的很重要。所以樊天哥哥,答应我,一定要多花些时间修炼,只要你的修为达到,锻凡练气境八重天,就可以有资格参加入室弟子选拔。到时我们才可以天天在一起修炼。樊天哥哥,你把自己的功力给你梁慕怡,我真的很感动。可是东林派的门规很严,尉迟老师是不会有一点徇私的。我就怕三年之后。樊天哥就像这桃花一样,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只能被风吹落,随着溪水流向远方。”
樊天手撑在了白桥的栏杆上,眼神之中充满了自信,用笃定的眼神看着安雪若沉声的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安雪若眨了眨眼睛,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那一对美丽的琥珀色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她已然明了樊天的话中之意。
可是这话说得还是太含蓄,她想让樊天用更直白的语言明确的告诉她,于是她装出一付没有听懂的样子,用娇滴滴的声音轻轻的说道:“这两句话什么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