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大堂!
裴光庭作为主审官坐在最上首,而王子书和郭子仪则坐在下首左侧,他们对面坐着姚崇和宋景,王张氏等人就站在王子书身后,每个人眼睛里都象射出万道利剑,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跪在大堂中央的余戈!
裴光庭定了定神,看着余戈说道:“余戈,本官其他话也不多说,我只问你,太仓失窃真相你可知道!”
余戈抬头看了一眼裴光庭,但并没有说话,冷哼一声,又低下头去。裴光庭双眉皱在一起,站起身来,走到余戈身前,说道:“本官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道太仓失窃的真相?还有,你与陈行范又是怎样勾结的?快说!”
余戈仍然没有开口,裴光庭大怒,喊道:“来人,给我先打这厮三十军棍,再做理论!”
在场之人,还没有见过有哪官员是这般审理案件的,余戈也被吓了一跳,抬头说道:“裴大人,你有什么权利给我用邢!”
裴光庭冷笑道:“哼……余戈,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别忘了你为什么跪在这里,你犯的可是通敌卖国的大罪,理应诛灭九族,本官现在不过是先帮你热热身子!”
余戈酣不示弱,说道:“和陈行范勾结,我承认,但是太仓失窃,我全不知晓,裴大人,您也不必多言,干脆把我关进大牢,等着处决就是。”
王子书向余戈看去,对方这时也用狠毒的眼神看着自己,郭子仪小声对王子书说道:“子书,这厮是想鱼死网破啊!”
王子书冷笑道:“哼……也难怪他这么恨我,谁让我用计破坏了陈行范计划,使他没做上开国元勋,反而成为了阶下之囚,而且不久将被处斩。这样大的转变,换做谁都会想不开的!”
裴光庭也和王子书一样心思,接着对余戈说道:“余老板,我知道现在你是孤身一人,没有父母,也无妻儿,孑然一身,就算是诛灭九族,也不怕连累其他人,自己干的,自己承担。”他又低头,凑余戈身边,阴声说道:“但是余老板你有没有想过,现在在坐之人,一个是陛下女婿,一个是吏部尚书,还有一位又是当朝第一宰相,只要我们四人联名上奏,就可判你一个凌迟之邢!哼……当然了,余老板您可以不招!但本官别的不会,这逼供自认还有一手。先打你二十军棍,然后在用竹签一个一个穿过你的指甲。这个时候,余老板如果还不说实话,本官就先削去你的耳朵,再削去你的鼻子,剜去你的双眼,最后把你四肢也一并砍去,这个时候余老板肯定想着早些死去,但本官怎么舍得让余老板死呢!”
余戈抬起头来,狠狠的看着裴光庭,说道:“裴光庭,你好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对罪犯使用酷刑,你不怕被陛下知道,降你的罪吗?”
裴光庭大笑道:“哈哈……余戈,本官就和你说句实话!你这次与陈行范勾结,欲图谋反,攻下二十九座城池,使大唐兵卒死伤无数;还有盗窃太仓,使陛下担了如此风险!你可曾想过,如果这个时候突厥大举进攻,但太仓无粮,造成前线供粮不足,形成兵变,那又是何等后果!最后,你陷害大唐第一功臣,暂不说公,论私,王子书可是陛下的女婿,灵昌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你险些让她成了寡妇!哼……就凭这三条罪状,陛下狠不得亲手把你给宰啦!还说什么降罪于本官。余戈,难道你直到现在还没弄情状况吗?如果你尽数招认,本官向陛下求情,还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如若不然。”他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余戈,接着说道:“如若不然,就别怪本官心狠手辣,大刑伺候!”
在坐之人都知道裴光庭有魏征一样的脾气,但从未知道,他审起案件来,却是这样一副景象。郭子仪小声问道:“子书,裴大人审你之时,也是这般吗?”
王子书轻轻一笑,说道:“裴大人审我之时是在内堂,一边下棋,一边喝茶!”此言一出,他身后站着的几个可人儿都扑哧笑出声来,王子书急忙转过身去,把指头放在眼边,做了一个小声说话的手势:“嘘!”
余戈现在也被吓坏了,他知道裴光庭每一句话都在情理之中。既然陈行范起义失败,他又被活捉,那他就从来没有想过会苟沿残喘,但是听到裴光庭一凡话之后,全身直到冷颤,冷汗从两颊流了下来,想到当时受邢场景,不禁头皮发麻,全身冰凉。裴光庭也看出此时的余戈已有动摇之心,趁热打铁道:“ 呵呵……而且,余老板,你要记住!我们不只有你一个证人,还有林本业呢!你不招,我们自去问他,现在本官只不过是不忍看到你死无全尸,痛不欲生罢了!其中道理,我想余老板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吧!”
余戈虽知道裴光庭的关心只是在弄虚作假,但他说的话很对,自己不招,还有林本业这个笨蛋,这样一来,还不是害不了王子书吗?想了想,他抬头说道:“好!我招!”
裴光庭笑了笑,转身走上官座,说道:“罪犯余戈,本官问你,你和陈行范是怎么勾结的?”
余戈笑道:“整套计划都是我来布置的,我和陈行范之前关系一直交好,早在十几年前,我就作为他的主薄,向他说应该起义,但他却否决啦!而这一次却不同,不论是天时,地理和人和都倒下我们这边。现在大唐边关犯乱,自不去多说。而去年大雪,使得商人囤积粮食,希望来年抬高市价,谋取暴利,又给了我一个机会。
所以,我们趁此机会,欲盖弥彰,表面与这些商人一般,但暗地来却把所有粮食都运送至泷洲,再从各个商人手中高价收购粮食,使得北方各洲都无粮食所卖,这个时候,朝廷势必会从南方购置粮食,而我们占着地理优势,陈行范本人之前又是刺史,所有人际关系颇广,这也就为我们阻碍南方粮食达到北方奠定了基础。既然长安城中无一人手里有粮,那么朝廷自然就会大开太仓,而这个时候,我们只要想办法把太仓之粮运出宫外,那就可以挖空粮源,使得民怨沸腾,我们也可以在进攻之时,省去了不少麻烦!”
裴光庭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来,这一次要求起义,也是你余戈第一个提出来的!”
余戈说道:“是!”他顿了一顿,接着说道:“本来我说出之后,陈行范并没有立即答应,但之后遇到一个人,却完全改变了他的初衷!”
裴光庭问道:“这个人可是黄华?”
余戈笑了笑,说道:“正是黄华!这个人是黄天古的儿子,对大唐一直心处不满,因为他的父亲是之前是李建成旧部,因为谋犯被判出了死邢,黄华幸免于难,发誓要报复大唐,所以一直积聚势力,欲图再起。这个时候,双方自然是相见恨晚,立刻拍手而合,一同筹划起义事宜!”
裴光庭问道:“那你们又是如何把太仓之米运出宫的?要知道,太仓钥匙只有张九龄有,难道你们和张九龄也有勾结?”
余戈冷笑道:“呵呵……本来我们也再犯难,第一想法也是要贿赂张九龄,希望能得到太仓钥匙,但陈行范之前和张九龄打过交道,说此人对大唐忠贞不二,决计不会与我们合作。”说到这里,他仰天大笑,说道:“哈哈……之前我不是就说,陈行范一开始不是还不答应起义吗?使他改变初衷的不仅是黄华的兵力,还有他的一条计策!”
裴光庭知道这条计策才是关键,它关乎到王子书和张九龄是否清白,他把头向前伸了伸,急切问道:“什么计策?”
余戈轻轻笑了笑,扭过头去,看着姚崇说道:“姚相国,您是三朝元老,自大唐建国以来,想必所有重大事件都了然于胸!李世民和李建成党争之时,不是也发生过一次太仓失窃的案件吗?”
姚崇那时年纪还小,但也听说过此事,细想之下,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对啊!那个时候是李建长掌匙,而黄天古正是他的近身侍卫,当时黄天古一家只所以会被牵扯,正是因为黄天古把这次太仓失窃的案件整个都背了下来,说是他趁李建成睡熟之时,偷取了钥匙,才把太仓之米运出宫外的。”
余戈笑道:“但相国有没有想过,就算有钥匙,把那么一大批粮食运了出去,没有李世民口谕,是决计不可能的。”
在坐之人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太仓失窃关系如此重大,说不定这里面还隐藏着更大的惊天之迷。裴光庭盯着余戈说道:“你继续说!”
余戈说道:“要想让太仓之米顺利运出宫去,如果没有皇帝口谕,那只能从地下做点文章啦!”
姚崇一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太仓有密道?”
余戈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当时李建成是太子,手里拿着钥匙,就在每晚秘密派人藏在太仓之中,不为偷米,只为挖地道,这个地道一直可通到午门之外的西市,那里人烟稀少,不容易被发现,只要把粮食运出宫,凭借李建成当时势力,把这批粮食借用某商人之名运送出城,那简直就是易如反掌!而黄天古作为李建成亲信,正是当时挖地道的头目,除他之外,所有参与此事件之人,都已死去。黄天古觉得,只要自己把这件事承担下来,那这条密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那么李建成就可以在以后借助此法,完成自己想要达到的目的。”
听到此处,在坐之人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如果不发生这件事,等到黄华时机一成熟,势必会借助此道欲图起义,到那个时候会发生什么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太仓这么一所重要之地,真想不到会有如此一个大大的漏洞!
王子书一直没有说话,这时不免问道:“收购那么一大批粮食需要许多银钱,就凭陈行范一人,哪来这么多银钱?我想你们后背还有人支持吧?”
余戈转过身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王子书,他心里明白,这次自己只所以会败,最大的失误之处,就是低估了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这个时候,他心中是百味参杂,又是无奈,又是愤恨,笑了笑说道:“王子书,你说的不错,我们的确有个强大的靠山!呵呵……王子书,你想不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会选择你?”
这也正是王子书想到知道的,他苦笑道:“在下洗耳恭听!”
余戈说道:“除了因为我们知道你研制的新式火器威力惊人,还有你所编排的阵法所向披靡之外,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有一个人愿意花高价钱买你的项上人头!”
王子书双眼迷成一条线,一字一字问道:“他……是……谁?”
余戈说道:“苏毗国女王……苏毗玉枝!”
王子书和江采萍心头一紧,因为苏毗玉枝只有她二人亲眼见过,这个时候余戈提了出来,不免惊讶!王子书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她要害自己呢?他不是很崇拜我的吗?王子书不禁想起几年前那个夜晚,在吐蕃国殿之上,第一次看到苏毗玉枝时的场景!身穿白色貂皮袄,脚踏猩红软底靴。颜怒春桃,云堆翠髻,唇绽如樱颗,榴齿似含香。纤腰楚楚,娇站舞雪。这样一个天仙似的尤物,又怎么会害自己呢?
王子书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胳膊上传来一种刺心的疼痛,难道这是心里作用吗?她咬我的那处伤痕早已痊愈,又何来痛楚?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了吗?让她如此恨我,真不敢相信!
但是江采萍却是女人,她当时也在场,作为女人,她也许更能感到苏毗玉枝心中的感受。
裴光庭笑了笑,轻声呢喃道:“苏毗国是吐蕃的邻国,这么看来,呵呵……”他并没有往深处去想,他也不知道苏毗玉枝和王子书那一段经历,既然现在真相已水落石出,那也就没什么好审的啦!
裴光庭看着跪在大堂中央的余戈说道:“余戈,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余戈笑了笑,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没什么好说的!”
裴光庭点了点头,喊道:“来人,把余戈押下去,等待圣谕!退堂!”
王子书起身走到裴光庭面前,拱礼道:“裴大人,这次还真要谢谢你!”
裴光庭把头一昂,冷声说道:“哼……谢我做什么?老夫只是依法办事而已,如果这件案子真和你王子书有关,老夫照样会象对待余戈那样对你。”说完,他又向王子书周围看去,只见四个可人儿正一动不动、满脸春色的望着裴光庭,他摇了摇头,叹气道:“哎……红颜祸水啊!王子书,好自为之吧!”
送走裴光庭之后,王子书等人少不了要对姚崇和宋景一凡道谢。走出刺史府门外,抬头看去,夜空之中挂着一轮明月,灵昌公主玉额轻轻一抬,撅着嘴说道:“这天气真怪,下午还是雷雨交加,但到了晚上却是满天星辰。”
王子书打趣道:“呵呵……说不定是你夫君感动了上天,才会急降那一场暴雨,不然的话,你现在哪还能再见到我啊!”
灵昌公主柳眉一弯,心里甜美,但嘴上却不说出,没好气说道:“哼……看把你美的!对了,这个苏毗玉枝又是谁啊?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她为什么想要你的命,又是你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吧?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到此处,王子书不禁向江采萍看去,一时无语,江采萍轻轻一笑,牵起玉趾,走到灵昌公主身边,说道:“呵呵……灵儿,你在法场之上不是说只要子书幸免于难,就会对他百依百顺、言听计从、不再任性了吗?现在子书没事了,灵儿却又摆出一副凶恶嘴脸!”
王子书急忙答道:“对啊!采萍说的对,灵儿,你可要说话算数啊!”
张姝抽出身来,两颗小酒窝紧紧挤在一起,挽着江采萍说道:“采萍姐姐,到了这时候,你还为子书说话啊!我看他是活该,就应该让灵儿好好的收拾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外面那样肆无忌惮!”
王张氏急忙打着圆场,笑道:“好了好了!子书有事的时候,你们一个比一个担心,一旦没事了,你们又和子书斗个不停!呵呵……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众人大笑,王子书向王张氏看去之时,正好和香儿一双水灵杏目撞在一起,顾盼之间,千言万语,王子书顿时想起香儿在法场说的那一凡话:大人,香儿已经想好了!如果大人去了,香儿愿意支身相陪,既然在阳世不能再伺候大人,香儿愿意去阴间继续做大人的丫鬟。大人,您还愿意象是把我从陇西带回来一样,带香儿在您的身边吗?
每一个字都深深印在王子书心里,这时想来,不禁心头又是一阵酸涩,王子书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深情的望着香儿,轻轻说道:“香儿,谢谢你!”
香儿看着王子书感动的眼神,心里也是一阵温暖,真想扑在他怀里喜哭片刻,但她心里只知道她是丫鬟,不敢造次,所以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张姝跳到王子书身旁,搀着他的臂弯,笑道:“子书,我们先在去哪,既然你出狱,理应好好庆祝一凡才对。”
王子书大笑道:“哈哈……那是当然!我们今天一定要吃饱喝足!”
张姝问道:“然后呢?”
王子书看了看张姝,又看了看江采萍,说道:“然后回家,准备成婚,快些把两位美丽的娘子娶了过来,哈哈……”
说到此处,张姝急忙把手松开,面脸羞涩,唯唯诺诺的走到江采萍身旁,两颗小酒窝一荡一荡,显得甚是可爱。王子书十分享受现在的时刻,在法场的那些担心已成为了过去,现在王子书又可以回到家中,与一家人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的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
…………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
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
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
岂如春色嗾人狂。
现已是秋收季节,百姓都以为这一年因为去年大雪,庄稼肯定会颗粒无收,但不想王子书发明的“子书五具”出露奇效。收成不仅大好,而且比起往年,都翻了一翻,所有百姓都是欢兴鼓舞,心中对王子书更是感激倍至。长安整个街道顿时呈现一片繁华!
今天最为热闹的还是博星府,可谓是门庭若市,人山人海。只见博星府内外均用红色装嵌,不论是寻常百姓,还是朝中大员,都是满面春色,喜气洋洋,一步恨不得迈开两步跨进博星府内。走进府内,只见人群挤来挤去,连一个站脚之地都很难找到。
这时,有一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大声喊道:“王福!快出来,快出来!”只见他周身穿着红色大袍,头戴黑色挂叉帽,胸前别着两朵大大的红花,仔细看去,这才发现,其中一朵形似桃花,而另外一朵,却仿如梅花,交叉挂在胸去,显得有些滑稽。此人正是王子书。
王福作为博星府下人,忙的不可开交,上千的客人络绎不绝,都要经过他安排座位,今天他算是开了眼界,从没有见过朝中所有官员都齐聚一堂,只为参加一个人婚礼!他急忙跑到王子书身前,说道:“老爷,什么事?”
王子书觉得府内太吵,把王福叫出门外,指着那天长巷说道:“你在这里再摆上三百个桌子,要赶快。”
王福一脸为难,说道:“可是老爷,桌子全没有了,我拿什么摆啊?”
王子书一惊,说道:“什么?一千五百张桌子都用完了吗?”
王福说道:“按照您的吩咐,除了正厅那一张千叟桌,其余桌子都是座无虚席,哪里还有桌子。”
王子书擦去额头汗水,从怀里掏出银钱,说道:“拿去,能买多少,就买多少!记住,半个时辰必须要办完,听见了吗?”
王福接过银钱,急忙转身而去。就在这时,原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子书,恭喜啊!哈哈……”
王子书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杜连义、朱鸿、柳儿和美仙,只见他们怀里各抱着一个小孩儿。四人走了过来,少不了一顿寒暄,王子书瞪大眼睛,指着他们怀中大小不一的孩儿说道:“这都是谁的啊?”
美仙嗔笑道:“子书,怎么说话呢!当然是我们自个儿的了?”
柳儿轻轻笑道:“呵呵……子书,我怀里这个是我和朱鸿的儿子,而剩余的,全是你杜大哥的!”
王子书听后,大笑道:“哈哈……杜大哥,真有你的啊!一生就是三个,恭喜恭喜!哈哈……”
杜连义红着脸,说道:“别本末倒置了啊!今天我们是专程从姑苏赶来恭喜你的。比起我来,你才算是厉害呢!有一个公主不够,还又娶两个,我听说各个都是天香国色,是吗?”
还不等王子书答话,美仙捏着杜连义耳朵说道:“怎么?羡慕了是吧?你有子书那本事,想娶几个,就娶几个!你有吗?怎么?难道我不够天香国色吗?”
杜连义急忙说道:“哎呦!娘子,这么多人呢?你能给我点面子吗?呵呵……娘子,你别瞪眼啊!你一瞪眼,我这心里就没底儿!好了,好了!娘子,你是全天下最美丽的!行了吧!”
美仙这才松开手,笑道:“这还差不多!”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王子书看着朱鸿问道:“对了!朱大哥,江南那边的生意都还好吧?”
朱鸿笑道:“放心好了!一切都好,我还是第一次管这么大的生意,看着那些银钱就象是滔滔江水一般,真象是在做梦。”
王子书笑了笑说道:“呵呵……放心吧!以后我还会让你看到更多的银钱!”说完,他对四人说道:“快进府吧!你们的座位在正厅那个千叟桌,而我还要在门外等一些客人!”
王子书站在门外,过了一会儿,姚崇、宋景、张九龄、郭子仪、姚彝和雷方相继而来,每个人都拱手祝贺,被王子书急忙迎进大厅!片刻之后,又走来两人,正是王昌龄和郑豪义,王子书迎上去,说道:“王大哥,郑大哥!哈哈……真想不到你们会来!”
郑豪义说道:“子书,你这话可说的不对了!作为兄弟,你成婚这么大的日子,我们怎么可以不来呢?”
王子书笑道:“呵呵……只是你们刚去南海驻守,这么远来回奔波,不免劳累!”
郑豪义又抢着说道:“这么点路程算个什么!但是就是坐这船苦煞了老子!”
王昌龄大笑道:“哈哈……子书,你是没见啊!豪义一路上就是个吐,在海上……”
“不行了!又来了!”郑豪义捂着嘴说道:“现在我一听到‘海’字,就想吐!”
王子书看着郑豪义跑了出去,对王昌龄说道:“王大哥,怎么样?南海那边情况还稳定吗?”
王昌龄皱眉说道:“虽然有过几次小规模战事,以我方取胜告终,但依我之见,这海贼会越来越猖獗,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
王子书点了点头,心里实际早有计划,打击吐蕃和多食之后,他就会向突厥发去猛攻,而最后就是要扬帆远洋,去对付海贼,消此南海之忧!
紧跟着孟浩然和雪儿带着孟一舟前来,王子书拉着孟浩然笑道:“先生,这次子书脱险,也多亏了你的功劳啊!”
原来,王子书之前就让孟浩然伺机潜入林本业书房,看有没有什么证据,不料,林本业在法场被百姓踩了一个半死,而后直接押入了大牢,来了机会,孟浩然自然要抓住机会,在林本业书房发现了一些从泷洲寄来的书信,而寄信之人,正是陈行范。在此书信之中,还提到长安城中一些官员,他们也与此事有着关系。王子书急忙把这些书信交到李隆基手中,但李隆基并无理会,而是当着众臣之面,尽数烧毁,以此换取了更多臣心。
孟浩然摆了摆手,说道:“ 子书,我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何足挂齿!”
王子书点了点头,笑道:“先生,我还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我已经奏请陛下,让您接任长安刺史之职,以后可有先生忙的啦!”
孟浩然听后,大喜过望,拉着王子书双手说道:“多谢子书!本来今天是我们来祝贺你的,没想到你却送了我如此厚礼!哈哈……”
王子书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更何况先生这次为大唐尽忠出力,这个长安刺史之位理应由先生来坐!”他顿了一顿,说道:“姐夫,这之后你可要多花些时间陪陪雪儿姐姐啦!”
孟浩然回头望了雪儿一眼,夫妻二人顾盼之间充满了无限深情,他对王子书说道:“子书,你放心吧!我不会委屈了雪儿和一舟的!”
孟一舟瞪着小眼睛,说道:“子书哥哥,母亲说你会讲许多故事,过一会儿,你愿意给舟儿讲故事吗?”
王子书蹲下身子,一把把孟一舟抱在怀中,笑道:“当然可以!”
半个时辰之后,博星府门前又摆起三百张桌子,王子书把百姓都安排在此处,本来百姓不敢高攀,但王子书一直把他们留了下来。使王子书没想到的是,裴光庭也来了,王子书颇为意外,说道:“真想不到裴大人肯赏脸来参加下官的婚宴!”
裴光庭没好气说道:“哼……那又什么啊!既然有饭吃,为什么不来!”
时辰已到,博星府门外挂起了几串又大又红的长长鞭炮,顿时,“霹雳啪啦……”之声传来,府内外千人均数都站起身来,一同恭祝王子书和两位新娘。
这个时候,灵昌公主和香儿各拉一个新娘而来,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猩红礼袍,头戴遮面盖头,步履蹒跚,体姿婀娜,一步一步临近王子书身旁。王子书从灵昌公主和香儿手中接过两位新娘,一手牵着一个,慢慢走进正厅。这时,王张氏和王帆就坐在上首,身侧站着一人,正是主婚人,欲要跪拜天地父母。府外传出一个声音:“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急忙收起笑声,转身跪到在地,王子书急忙迎了出去,跪在最前面,抬头一看,只见高力士先走了进来,而后就是李隆基,其身后还站着王皇后、丽妃娘娘、李瑛和李瑁。顿时,府内万岁之声响彻云霄,李隆基上前扶起王子书,对着众人说道:“众位都平身吧!”他又低头对王子书笑道:“驸马,你人缘可真是不错啊!哈哈……”
灵昌公主也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入李隆基怀中,娇声说道:“父皇!”
李隆基笑道:“呵呵……灵昌,驸马成婚!你却当了个伴娘!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朕看你这小小女子肚子也不小啊!哈哈……”他又看着王子书说道:“好!朕可不能输给了灵昌,驸马,今天朕亲自为你证婚!”
李隆基大摇大摆走进正厅,所有人急忙起身,李隆基说道:“都坐下,今天驸马是主角,都别拘束啦!否则朕可不高兴!”
众人一笑,王子书又拉住了江采萍和张姝的玉手,李隆基笑着说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博星府中之人每个人眼神之中都充满了艳羡,皇上主婚,大臣满堂,这是何等的风光,纵观天下,也只有王子书可以做到。虽说心中妒忌,但都清楚知道,这些都是王子书应得的!
仪式过后,江采萍和张姝被拉进了洞房,王子书看着两人婀娜多姿,丰满卓绝的背影,不由浮想联翩,真不知道今天这洞房该怎么办?这个问题,他之前就已想好,大不了在江采萍房中待半夜,而张姝房中再待半夜。王子书想到两位佳人细腻柔滑的肌肤,妩媚动人的曲线,不禁满脸通红,心跳加速。
正厅的千叟桌旁围满了人,依次是李隆基、王皇后、丽妃娘娘、高力士、王张氏、王帆、姚崇、宋景、张九龄、裴光庭、姚彝、郭子仪、孟浩然、王昌龄、王子书、郑豪义、雷方、杜连义、朱鸿、灵昌公主、香儿、雪儿、柳儿、美仙、李瑛、李瑁、孟一舟。
李隆基站起身来,说道:“驸马,在祝贺你之前,朕要送你一副字。”
王子书知道,这皇上的墨迹那可就是免死金牌一般,想在贞观年间,窦义作为商人,因为帮助到了李世民,所以李世民就亲手送给他四个字“大唐义商”,因为是小字,所以被制成了一块小金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王子书真不知道李隆基要为自己写什么字,他站起身来,拱手谢道:“下官何德何能,蒙受陛下如此褒奖!实在是受之有愧!”
李隆基摆手道:“别说这些!这五个字是你应得的。”
王子书笑道:“那下官就多谢陛下!”他又喊道:“王福,快为陛下准备文房四宝!”
王福还是第一次见到李隆基,心里不由激动万分,听到为大唐皇帝持笔,更是兴奋,急忙转入内堂,拿着文房四宝跑了出来,低头递给李隆基。李隆基想了片刻,持起大笔,磨得墨浓,蘸得笔饱,挥毫而去,片刻之后,只见白纸之上印出五字,其字刚苍有力,宏厚大气,似已入木三分,众人低头看去,不由默念出声,正是“冠剑功盖国”。
王子书虽美在心里,但却不行于色,举起这五个大字,走出厅外,众人一见,顿时掌声雷动。正是:回首万里河山,
人冷地冻天寒。
虚怀千秋功过,
笑傲严冬霜雪。
试问天下群雄,
谁敢笑我狂妄?
心大天大地大,
任我金戈铁马。
阅尽千古风流,
独占万世潇洒。
瑞气祥云初盛,
诗情画意正浓。
喜看百花齐放,
笑闻百家争鸣。
不辱千秋使命,
横跨大唐河山。
纵横八万里。
胸中金甲千百万,
滚滚来何急?
蛟龙腾飞九霄时,
叱咤万里祥云。
冠剑功可盖国,
正是大唐王子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