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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家的留言和评论,再看到有那么多的朋友在关心素衣,素衣一下子觉得好感动。
才发现,写文已经变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而通过写文认识到的这么多可贵的朋友,却是值得素衣珍藏一生的!
这比什么来得都重要啊!
谢谢亲爱的朋友们,陪素衣一路走来,并且,一路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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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沈清弦的脸颊微红,轻轻的低下头,洁白的颈子和粉嫩的脸颊在利落的发型的映衬下,有一种出水芙蓉的清透,让人观之生喜。白鹿淡淡的一笑,转向楚龙韬,盯着他的眼睛说:“龙韬,赶巧明儿我叔叔要办一个舞会,我正愁没有伙伴参加,闷得紧,今儿遇到你们了,若不嫌弃,明儿大家一起来参加,可好?”
楚龙韬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程世英却忙应道:“那可赶情好,但不知白鹿小姐的叔叔的府上在?”
“就在南大街头,204号。”白鹿笑眯眯的转向程世英。
“竟是白慕宸,白将军的府上啊!”程世英惊诧道,“原来白鹿小姐是白将军的侄女,怪不得白鹿小姐如此人材了,真是失敬。”
“世英真是太客气了,”白鹿谦虚的笑着,站起身来告辞,“那明儿晚上六点,我在白府等候着大家,希望几位能够赏光。”说罢,向众人一一点头,离开。
楚星朔看了看白鹿离开的身影,含举起茶杯来,轻轻的饮了一口。
“怪不得这白鹿小姐如此气质,原来是白将军的侄女。”程世英叹道,“那白老爷是国民党首屈一指的人材,真是虎门无犬女啊!”
“国民党的将军的侄女,”楚星朔重复着,一双黑珍珠样的美丽眼眸闪着揶揄的光泽看向楚龙韬,“龙韬,你还真是有本事,这样身家的漂亮女子都成了你的仰慕者了。这样看来,你前途无量啊。”
一抹无谓的笑容挂在楚龙韬的嘴角,他挑了挑眉,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来饮了一口,悄悄的瞟了一眼沈清弦。
沈清弦,此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她低着头,在想着属于她自己的心事。
傍晚时分,白家派人送来了请帖,大红的信封,很正式的样子,邀请楚府上所有的年轻人前去赴约,这足见白鹿的诚意了。
楚嫣然怕是最兴奋的一个,她蝴蝶一样在房间里试着衣服,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幸好准备得足够充足,带的衣服也够多。打开她所有的首饰盒,恨不得把所有的首饰一股脑全带出来炫耀。房间的床上立刻开了花,色彩缤纷的衣服铺得哪里都是,哪件似乎都好看,哪件又似乎都不好看。选了许久,才挑中了一件亮缎面的明黄色低胸洋装,胸口、腰身都有玫瑰儿装饰,七分袖子,带着蕾丝边儿,再配一个同样色调的玫瑰花儿带在头上,倒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楚锦然也没有什么主意,平常也很少参加什么舞会的,此时又没有人在身边出出主意,她更加的慌乱起来,带来的衣服又不多,左挑右选的,最后选了件淡蓝色的轻便衣裙,虽不奢华,却衬出了她孩童样的天真与单纯,颇为可爱了。
楚星朔却并不是很在意,只随意选了一件红色的洋装。洋装的样式很简单,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但线条流畅,质地考究,单是那如火一般绚丽夺目的色彩便足以令人目炫神迷了,且衬着她晶莹如雪的肌肤,倒愈发衬出了她那股子逼人的气质与傲人的美貌,
她本是想叫沈清弦也去的,但沈清弦却说什么也不去。
“这毕竟,不是一个下人应有的本分。”她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轻声说道。
楚星朔看了看她,笑道:“不去也罢,这种场合,也无非是应付罢了。”
于是浩浩荡荡一行人于傍晚时分赶赴白家了。
沈清弦一人待在桔园里,没来由的感到一股子寂寥与孤独。这是她从前没有感受过的,从前在乡下的时候,她也常常是一个人的,那时她还没有遇到阿来,每天,除了给爹做好饭,就是一个人胡乱看书打发时间。院子里虽然养些鸡鸭,但那毕竟还是不能人语的东西,没有人跟她说说话儿,更没有人来问问她今天心情如何。她的大半个童年是寂寞的。可是自从进了楚府,每天忙得团团转,无论是在管事房还是在清扫房,还是到后来她成了王妈王管家的左右手,都没有时间去感觉寂寞感觉孤独,好容易挤出来的睡前的一点时间,她也是要看看书的。再后来她上了夜校,日子便愈发的过得快了,时间也总是在她不经意间便偷偷的跑进无踪影。
可是眼下,她一个人,漫步在这片翠绿如画的桔林里,看树上果实累累,绿中带着一抹不均匀的金黄的桔子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绿叶的映衬下,被夕阳瑰色的光涂上一笔浓墨重彩般的瑰色,轻轻的震撼着沈清弦的心灵。
她抬起头,仰望着彩云多姿的天空,心里无端的感慨起来,脚步,却不知不觉的趣走越远,渐渐的行至桔林深处。
脚,突然之间触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有点软。
沈清弦一低头,便见一个人倒在地上。
倒在地上的人!
她结结实实的唬了一跳,吓得差点晕厥过去,那个人,却像没事儿人一般,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
“大、大少爷?”沈清弦圆睁着一双眼,惊诧道。
“清弦?”楚伯雅也是颇意外的看着沈清弦,他的头发上还沾着草屑,淡青色的长衫亦被露水浸得湿了几处,又带着草屑,却偏偏是一张美伦美焕的英俊容颜睁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望着眼前惊扰了自己美梦的人。那双眼里似是笼着一层迷雾,浅浅的透出月光的皎洁。
沈清弦看着楚伯雅,突然间笑出声来,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大少爷这副狼狈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位大少爷有喜欢在林间睡觉的习惯,但眼下的这一次,却与初次相逢时遍身落花的美丽景象大不一样了。
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楚伯雅低头看了看自己,便也笑了起来,他原地伸了个懒腰,身子向后一仰,长长的胳膊从身后支撑起自己,抬头眯着眼睛看起天空来。
沈清弦站在那儿,看着这位大少爷。这个被惊扰了清梦的人,脸上挂着舒服惬意的笑容,此时此刻,竟与她离得近了许多,这轮温和的、常常让人看上去遥不可及的月亮,眼下既没有挂在天上,也没有藏进云朵里,而是踏踏实实的坐在草地上,在一片翠绿的桔子林里望天呢!
只是不知道,是月亮下了凡,还是天上的月亮映在了水里,看上去虽近,却只怕是个幻影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