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爷,笑什么呢?”黑子问道。
我直接越过附近这几幅壁画,走过去,笑道:“这幅壁画上的男子你是不是见过。”
黑子点点头。
“不出意外,他就是唐逸王。”
“恩,”黑子答应一声。
我接着说道:“看来唐逸王还是一个风liu种子,竟然为了一个女子单独建了一间石室,这在古代可是太少见了。”
黑子点点头,说道:“确实,看壁画这个女子也就是一舞女,连陪葬的资格都不应该有。”
“咦,”我忽然一愣,指着黑子说道:“我不是告诉你看着我,别去看墙吗?你怎么……”
黑子干咳一声,说:“林爷,这不是迷失之墙,即便是,也迷惑不了我的。”
我苦笑一声,自作聪明,小看黑子了.
黑子拍了我肩膀一下,说:"林爷,你发现没有,这些壁画每一幅都有一个红框."
我点点头,同意道:"确实挺奇怪的,按理说壁画是不应该有框的."
黑子忽然一探头,抽动了几下鼻子,回过身看着我说道:"林爷,这红框好似是血."
"血?"用血涂在壁画上,我还从没听说过,更何况血迹是不可能附着在石壁这么久的.急忙伸出右手摸了摸红框,在用指甲用力刮下来一些,凑到鼻子旁闻了闻,气味全无,用手指一搓,都已经成粉面了,也不知道黑子是怎么判定这是血迹的。
黑子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轻笑一声说道:"林爷只知道我们师门的"金指法",却不曾听说过我们的"天闻"吗?"
我干笑一声没有说话,天闻我倒听过,可谁知道是你们师门的呀!盗墓和中医有异曲同工之秒,也讲究个望闻问切,其中的闻便是靠鼻子来判定古墓的大概位置,和里面东西的真伪.更有甚者可以只凭借气味就可以寻龙点穴,判定古墓年代.
黑子自顾自的说道:"即使过了一千年,可它还是有一丝血腥味的."
我低着头,搓了搓手里的血面,凑到鼻子前又闻了闻,倒还真有些刺鼻.
忽然间我感觉浑身发冷,毛孔立刻收缩,猛的打了一个激灵,就好象光着膀子站在冬天的雪地里,寒冷而又无助.
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脑后响起:"你的右手冷吗?"
右手?我汗毛都立起来了,右手还在鼻子旁,看着指间那红色的粉末,脑中嗡嗡直响,手指不停的颤抖,却一动也不敢动,在这种到处都是危险,处处透着诡异的地方,手怎么就不能老实点?现在碰了人家的东西,把人家弄不高兴了吧!一想到那张会变样的脸,我就直冒冷汗,恨不得赶紧闭上眼睛,但一闭上,我的脑海中便浮现出魅搓脸的画面,心理暗暗发苦,丫的,太他妈折磨人了。
“你的右手冷吗?”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明明是幻觉,为什么会感到有股热气喷在脑后?冷汗瞬间湿透了衣杉。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处于它的幻想中,还是它就真真切切的站在我身后?一想到那张血淋淋的脸孔就扶在自己背后,我头皮就像炸了一样,麻酥酥的。连呼吸都忘记了,这种惊悚的气氛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禁缓缓的回过头。
就在此时,忽然一道冷风传过来,一个拳头在我眼前越变越大,嘭的一声,还没等我想明白,脑中一阵发昏,眼睛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人中被人掐的火燎燎的疼,连咳几声,醒了过来,脑袋还是沉甸甸的,像灌了铅一样,睁开眼睛,疑惑的看着黑子,黑子急忙收回手,挠了挠后脑勺,干笑着说道:“林爷,别怪我下手狠,实在是没办法,我发现魅在你身后的时候太晚了,只能把你打晕过去。”
我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竟然将魅在我身后的事给忘记了,急忙回过头去,空空如也。黑子淡笑着说道:“它已经走了,不过如果你刚才回过头去,恐怕我就没法救你了。”
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魅回到了梳妆台前,对着铜镜搓脸。冷不防打了一个冷战,,都说年轻的时候总是对着镜子做鬼脸,等到老了的时候再照镜子,镜子就和你撤平了,可此时的魅和铜镜不管是谁对谁做鬼脸,都够他妈吓人的了。
我回身对黑子道了一声谢,黑子摆摆手说:“举手之劳,林爷不必客气。”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脑袋,这举手之劳未免也太痛了。
黑子伸出手把我拽起来,嘱咐道:“这里面的东西还是别碰了。”
我点点头,说道:“知道了,既然不是迷失之墙,咱俩就一起看吧!我倒要看看唐逸王究竟为什么给舞女在墓室里建一个石室?”
“恩,”黑子答应一声。
看着壁画上一白衣飘飘的少年好似在吹萧,女子在树下跳舞,壁画中的人物,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的逼真传神,我好似都容入壁画中,和他们有着同一样的感受,比如第一幅壁画,让我看到的就是恢弘大气,所以我感到压抑,受不了前年历史沉淀出的厚重感。第二幅我同画中人一样,感到的是淡淡的思愁,第三幅我同样能感受到,画中人虽然是在跳舞,却并非喜悦,而是一种发泄。如今这幅画,却让我感到一阵辛酸,吹萧跳舞,郎情妾意,本应该是幸福的,可为什么却有悲凉之感呢?这不禁让我更感好奇,究竟唐逸王和画中女子是什么关系?在古代,就算是王妃也只能陪葬在墓主身旁,不可能替她另造一间石室的,显然一个舞女是决不可能当上王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