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坯相衙门,后堂内。
高顺跪坐在陈道的对面,抱拳道:“主公,末将在城内四家府宅里共抄到粮草二十二万五千石,金三千斤,银五千斤,收降私兵共六百余人,仆役无数。”顿了顿,“粮草末将已经命令士卒搬到官仓,那些金银,则搬到了左将军府。至于私兵,则连同那些仆役关押在下坯相的大狱里。”
“人呢?那些主谋之人找到没有?”吕布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到底是哪路诸侯在搅他吕布的局,这个潜在威胁实在是太大,比之陈登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陈登再厉害也只是个太守,手下兵马再多也定不会过万,不管是哪路诸侯,动不动就拉个几万兵马来攻,凭现在的实力,吕布也是吃不消。
“这几家都是下坯大族,旁系的到是抓到了很多,不过直系的却一个都没有,不知道文远那收获如何?”高顺面色凝重道。
这些人跑的好快,能够让他们舍弃如此家业而逃,那人到底给了他们什么样的好处呢?我周围的敌人并不多,曹操、袁绍、袁术,数来数去也只有这三人,曹操直接排除,围攻下坯时,这些家族就把所有的私兵都撤到了城里,加起来也有个千八百把,只要他们那时随意攻打一门,恐怕现在坐在这的就是历史上的曹操部将车胃了。
那就只有袁绍了,此人四世三公,名声极大,现在正在和公孙瓒争夺河北的控制权,恐怕也是缺少粮草。不行,得令张其加强防范,再募集些兵马。
至于袁术那家伙,吕布选择直接略过,不管是三国志,还是三国演义里,那家伙就是个典型的浮夸子弟,根本够不成威胁。
一阵脚步声把吕布惊醒,却是张辽披着铁甲,走了进来。
吕布急问道:“可截到粮草?”
对吕布施了一礼,张辽摇了摇头,报道:“末将只发现了几千石的粮草,至于私兵则收降了七百余人,另据一些庄园的下人报,四家的家主连同一些直系族人,在末将到达前,已经逃跑,去向不明。”
没想到那几个竟然如此果断,都不是一般之人啊。吕布叹了口气,“那些私兵就归文远帐下,二位也是辛苦了,先行下去把。”
“诺。”二人抱拳道。
“既然所有的主犯都跑了,那剩下的那些中、小士族就不用管它了,等他们跳出来再说。至于那些仆役。”吕布想了想,笑道:“壮年的就让他们充军,年老的就安排他们去开垦田地,丫鬟则给众位官员们分了,细则部分而就交给你了。”在这个时代,年轻的丫鬟们的最好归宿是找个好的老爷,生下个一男半女,好安享下半生,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的部下不是,至于自己,府上的丫鬟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过来。
至于那四家的旁系族人,面上杀机一现,“不分老幼,杀。”那“杀”字一出,房间里的温度立时下降了几分,随着“记忆”的逐渐融合,吕布身上威严日重,说出来的话自然是杀气十足。
“诺。”陈道心下一颤,这为杀神刚才还是笑嘻嘻的,但杀起人来连眼都不眨一下。这些家族可都是大族,旁系族人加起来少说也有两千多人,这说杀就杀了。有道是天子一怒,伏尸百里,这诸侯一怒也是血流成河啊。
应了声后,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转身而出,他怕再待下去连腿都会软掉。
出得房外,却见陈宫,吴遂疾步而来,没等他问候,陈宫急问道:“主公怎么把那些大族给连根拔了,要是这徐州的士族都联合起来,我等恐怕危矣。”
“那些大族也是活该,谁叫他们暗通诸侯呢。”陈道也不敢多说,“下官还有公事,先告辞了。”报了一拳,陈道匆忙而去。
“嗨。”陈宫那个无奈啊,刚刚退了曹操,怎么自己后面就乱了起来。
“大人也不必过滤,主公恐怕自有考虑。”吴遂可是深知吕布的不同,劝道。
“走。咱们问去。”行到堂前,陈宫礼了礼官服,正了正官帽,昂然入内。不等吕布开口,陈宫大声质问道:“主公可忘董卓呼?”
“呵呵。”吕布微笑以对,他知道陈宫的目的,这次的事情在陈宫看来是自掘坟墓,按陈宫刚正的性格必定是死谏到底。
“当日董卓乱杀士族、大臣,虽然躲过关东诸侯的围攻,但却被那些曾经任他鱼肉的士族、大臣密谋而杀,当年主公也是亲自参与的,主公忘却了,但宫没忘,这些事情还历历在目啊。”见吕布微笑,陈宫的话更是连环炮一样的发出,他知道吕布是他的主君,但主君有过错,做臣下的当然要为其纠正,哪怕是另主君猜忌,也要谏。
“哈哈。”吕布听完后大笑,“公台也说了,董卓是被本将给亲自诛杀的,当年董卓面上是待本将不薄,然内却暗藏猜忌,不给本讲兵权也就罢了,还把本讲视为看门狗,其又不听帐下李儒之言,方有杀身灭族之祸,而现在我待公台、径直等如何?”
“这。”陈宫哑然,以前是不太好,现在却是信任有加,以他的性格已经叛过曹操一次,当然不会再次背叛吕布。
“公台、径直何等样的人,本将自然知晓。”吕布走下来拍了拍陈宫的肩,亲切道:“本将自不会亏待。”
把那些大族暗通诸侯的事给说了一便,还暗暗指出自己的猜测,随后吕布眼中杀气无限,森然道:“那些大族做的实在是过分了,本将的名声汝也知晓,三性家奴之名,尽人皆知。本将不求所有人都看的起本将,像汝等,愿意跟随本将的,本将自然是善待,加以重用,但跟本将过不去,找麻烦的,一句话,斩草除根。”
陈宫默然,他没想到吕布竟然如此说,一句斩草除根确实能暂时的解决问题,但带来的影响,恐怕….。
“但。”陈宫刚要再谏,却被吕布一把打断道:“好了,本将的名声本来就臭了,也不怕再臭点,何况做都做了难道还要请他们回来,既然得罪光了,当然是不要留下后患。”
随既吕布叹道:“这内患不除本将的心就难按,公台别忘了,这我等周围还有一群狼在那虎视眈眈呢。”
吕布说的话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开弓以无回头箭,陈宫也只有黯然,“他们暗通诸侯的事,宫以为袁术也是有几分嫌疑,袁绍到是无事,就是他胜了公孙瓒统一了河北,他下面还有曹操替主公挡着,如是袁术的话,主公应紧快招募兵马,以稳固下坯。”
“嗯,等会本将让吴遂去招募兵马。”吕布点了点头,心中虽然对袁术不屑,但对于陈宫的建议还是采纳的,毕竟,自己战略方面只靠一些历史的记载,等这些格局变得面目全非的时候,还是要靠他们这些谋士的。最后,吕布挥了挥手,“把那些家族的田地、佃户都给本将调查清楚,放心把,只要本将手握重兵,他们那些士族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
“诺。”
把陈宫这个“刺头”给说服了,吕布也是松了口气,转身对吴遂道:“外面的黄金留下,白银则拿去向其他的全都去向那些剩下的士族购买粮食,应该也能买个十几万石,放心,经过这次的事情后,他们不敢不卖,再去下坯相那里,让他拨壮丁给汝,召集三千,要是不够就自行招募。”
“诺。”吴遂赶紧应道,刚才那场君臣对战看得他冷汗直流。心下替陈宫狠狠捏了把汗,敢跟自己的主公对着干“牛”,打死他也别想让他学陈宫。
吴遂走后,吕布一屁股坐在地上,等吴遂招募壮丁后,这下坯兵马也有两万五千多人了。
还是太少,除了各个将领直接统辖的一万两千人,和周仓统领的一千三百多人外,其他的不是杂兵就是新兵,算是自己直接管辖的,听起来好多,有一万两千人,但可能还干不过高顺的两千陷阵营。真他妈的郁闷。
“嗨”不想了,等有空挖掘出几个人才了,把那些人也个训练成精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