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进兵长沙,南方诸郡已经岌岌可危,异度有何计策?”虽然对蔡瑁的态度有些恼火,但刘表还是强压下这股恼火,转头问右侧的蒯越道。
叹了口气,蒯越面色黯然,有气无力的向刘表道:“良机尚在,然实力却大损,进攻已然不现实,可遣仲业率精兵五千守公安,增南郡兵马,可抵挡陈宫。”转攻为守以是败局,希望江东那些乱军能够坚持久点把。
“文聘。”
“末将在。”
“以汝为振威将军,率兵五千守公安,明日出发。”
“诺。”狠狠的瞪了眼蔡瑁,文聘应声而去。
刘表淡淡的扫了眼蔡瑁,干笑了一声,蔡瑁也随之而去。脸上现出微微笑意,讥讽之色十足,言道:“本官那本家“兄弟”经略豫州南部数郡,兵马达万余,想请本官合并攻打许都,异度观之能否成气候?”
这兄弟二字咬的很重,刘表不知道刘备是不是真的汉室宗亲,就算是,哼,亲兄弟都有可能反目,何况隔了这么多代。
“刘备收黄巾余众为兵,不过乌合之众,如将军未曾兵败,当可奇袭许都,迎帝以保全宗庙。”蒯越废话连篇,刘表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过,疑心重,而且无进去之心,此次兵败大损实力,自然不会联合刘备,他当然不会逆了刘表的意。
“异度之言正合我心,北方两强相争,本官正可坐山观虎,何必劳师动众。”见蒯越如此说,刘表大笑。
最好的防御是以攻为守,消灭了天下群雄自然可高枕无忧,守家、守家迟早为人所灭啊。蒯越唯有叹息。
……
长沙太守府内,陈宫独自在书房忙个不停,短短五天内,张辽、吕范横扫了长沙,周边县郡不是攻破就是投降,这一大堆事物自然就落到了陈宫的头上。
百忙中,得到的最好消息就是刘表丝毫没有动静,这长沙算是暂时安全了,修筑城墙的同时也打算把李大山的几千人,带着俘虏的一万五千余人赶回建业。
江东的那坛火是越烧越旺,势力割据多达数十,从近万到千余人不等,高顺虽有数万精锐,却也有点招架不住。不过,会稽的步鹫、潘阳的凌操都表现的不错,防守之余也有进攻之力,收复了大半土地,小将徐盛、丁奉二人都已经累功至校尉,统兵千人。
“军师,外面有个叫张仲景的先生求见。”书房前,一守门小卒进房言道。
“哦。”陈宫讶然,先生?还有文人自动投奔主公,真乃奇事也,放下手中之辈,理了理衣物,微微一笑,言道:“有请。”
片刻后,小卒带进一个面色红润,头发半白,身穿灰色粗布麻衫的老者,动行间自有股温和的气势扑面而来。
张仲景对陈宫遥遥一拜,淡淡道:“陈先生。”
“先生所来何事?”陈宫精神一震,问道。
“敢问先生,吾听闻鲁侯中毒而昏迷不醒,是否属实?”张仲景毫不顾忌,直接问道。
陈宫面色一楞,好像来者不善呐,不过吕布中毒也不需要隐瞒,面上却闪烁黯然神色,言道:“主公为刺客所伤,所中奇毒江东无人可解,先生何意?”
“江东大乱死伤者何其众多,皆以鲁侯而起,吾自负颇懂医术,欲起身为鲁侯解毒,然道路不通,贼众遍地,望先生派遣军士护之。”面有不忍之色,张仲景朝着陈宫深深的一鞠,一股悲天悯人之气散发而出,陈宫为之动容。
急忙起身扶起张仲景,大喜道:“先生真乃仁者也,请先生在府歇息一夜,明日随大军一起进发建业。”
“谢先生。”张仲景再次鞠躬言道。
“来人,请先生下去,要好生款待。”陈宫朝外面大喊道。
“诺。”一小卒带着张仲景下去歇息。
眼中闪过一丝警惕,陈宫唤过一名下人,谨慎的吩咐道:“去查清楚这人什么来历,医术是否高超。”
“诺。”
不过数个时辰,此人就把张仲景给调查了个清楚,结果陈宫很满意,此人博览医书,靠着一手高超的医术活跃于荆州一带,行踪飘忽不定,在民间名声极佳,隐有医圣的美称。
第二日天刚刚亮,李大山就带着士卒、降卒共两万多人急急忙忙的赶往建业,以来时一半的速度到达目的地。
通报了一声,就带着张仲景来到吕布的房间,简易的大床上吕布面色灰暗,气若游丝,一眼看去就像是已经入土之人,严氏、貂蝉红着眼分座两旁,几个丫鬟随侍左右,那个郎中则有些发抖的站立在于下,他怕死啊,吕布要是一倒,恐怕。
“先生。”二人早已得报,张仲景可能是救命之人,不由放下身段,拜道。
点了点头,张仲景也不废话,快速的朝吕布而去,坐在床沿,小心的把吕布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苍老的手指轻轻跳动,眉头深深的皱起。
貂蝉、严氏二人只觉得心儿都快要跳出来了,暗中保佑自己的男人能平安无事,那个郎中更是满头大汗,心里大叫老天保佑。
一刻钟后,张仲景眉头终于解开,把吕布的手放在远处,神色轻松的对一脸紧张的严氏二人,言道:“鲁侯所中之毒乃是岭南山脉中少见的蛇毒,加之数种剧毒调制而成,只要一点点就可毒死一匹健壮的骏马。”
“奉先可还有救。”貂蝉面色煞白,小脸紧绷道,严氏更是仿佛快要昏倒般。
“幸好有位高明之人以常用的解毒药丸为鲁侯护住心脏,再配合无数名贵的药材按某种比例调制的汤药,为鲁侯保住了最后一口生气。”张仲景微微一笑,细细言道,那几种药材他自然是知道,但说到某种比例时却是眼中放光。
“那可是家传的秘方,可惜的是药太名贵,只有鲁侯这等大富大贵之人用的起。”那野郎中鼻孔微微翘起,面有得色道。
“先生。”满是杀气的瞪了眼那郎中,貂蝉轻轻言道。
“有救。”张仲景拿出药箱,奋笔疾书,片刻就写出十数行字,递给一个丫鬟,“按方抓药,每日三幅。”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木质的盒子,取出里面一颗用蜡密封的药丸,言道:“拿水来。”
接过一个丫鬟捧过来的水,不舍的望了眼,咬了咬牙,剥开外面的白蜡,顿时一股清香飘散在空中,一颗淡绿色的药丸裸露而出。
“先生请等等。”貂蝉突然出口言道,并在张仲景疑惑的神色中接过那药丸,转过娇躯,不着痕迹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的舔舐了一下,感觉没有一丝异样,才小心的把药放进吕布的嘴里,并缓缓的把水灌入吕布的口中。
药即入口,不过一个时辰,吕布脸色由黑转白,鼻息也浓重了很多,眼角微微流出一丝泪痕,貂蝉伸手擦了擦,转身朝着张仲景微微一拜,感激道:“多谢先生。”
“夫人不必在意,吾也是不忍江东尸横遍野。”顿了顿,张仲景又道:“要是无意外的话,鲁侯三日后即可醒来,吾欲返回长沙,望夫人请人护送。”
“先生何如此着急,等奉先醒来好谢谢先生。”貂蝉伸手阻止张仲景的辩解,淡淡一笑,轻启红唇,指了指那野郎中道:“此人医术颇高,难道先生不想与探讨?”
说完,转身吩咐身后的丫鬟道:“收拾一间上房,与先生。”
点了点头,这个丫鬟恭敬的带着面有喜色的张仲景,和那郎中下去探讨医术。
“妹妹,留住此人有何用处?”严氏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拂过吕布的面容,不解道,这些日都是貂蝉控制着局面,严氏深感自己的不足,要是吕布有什么意外,而她却只有一个女儿…,倒也不是严氏寡情,为自己将来考虑都是本能,因此就有意无意的与貂蝉拉近距离,而貂蝉自然是乐意见到的,她无儿无女也没有什么好争的,家里和睦,不是更好。
“小妹也不知。”貂蝉也不知道为什么,本来郎中治病,领了钱财即可离去,但她却隐隐的想到此人可能有点用处,加之张仲景提到那药方时的神情,貂蝉就顺手拉拢,等吕布醒了再说。(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