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观察着代表地形起伏的沙盘,吕布久久没有说话。
“我想请问下,我的角色是普卢斯国王还是军务大臣?”
沉吟片刻后,曼斯坦因不置可否的反问道:“你希望是什么?”
“当然是国王。”
曼施坦因点了点头:“就如你所愿吧。”
“那好,我会在波林城留下三十万守军死守。将其他能够脱离战斗的军队全部撤到易诺斯河西岸,找机会决东堤放水。与此同时,派遣一支狮鹫骑士和龙骑士组成的精悍分队挖掉奥德河的西岸。由于七月份水位很高,这些水应该是够了。”
评审员们难掩震惊之色:“这样会淹掉三分之二个普卢斯以及半个西里西亚!”
“作为王国首都,地势低洼的波林城应该能吸引到一百万以上兽人军队。那里城高墙厚,三十万守军应该可以坚持三天以上。只要放水时间掌握好,至少可以淹死七十万兽人。算上其他地方的损失,兽人估计要损失一百万,而且残部也会被困于洪水中。有这点时间,我们完全可以收拾掉维京人,要时间不够就再决海堤。魔族不是傻子,这种情况下他们当然会撤军。有了南部联盟军队的帮助,剩下的兽人就是瓮中之鳖。”
“可这样普卢斯就一蹶不振了。”为首的老人隆德斯泰正是上一任的普卢斯军务大臣。
“输了这一仗,整个联盟都会彻底完蛋。这种情况下,别说一个普卢斯了,就算是半个联盟我也会放水淹掉的。与其将希望寄托在希望渺茫的所谓高明战术上,还不如用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至于普卢斯,如果区区一场洪水就能摧毁这个王国的话,这国家存不存在也没什么关系了。”吕布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能想出这绝户计和惨痛的切身经历有着很大关系。当初自己和曹操争雄的时候,由于后防空虚,兵发徐州的曹操一度仅仅保有甄城和任城。如果自己足够狠心,决了黄河等大小河流,成为丧家之犬的曹操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轮到自己被困下邳的时候,一场人为的洪水却最终使得自己被吊死在了白门楼。
五位代表斯威士兰最高军事水平的评审面面相觑。他们反复推算过无数个日夜,唯一的办法就是放水。这学生才多大啊!这么一会功夫,他居然就能给出答案。
“假设你不是普卢斯国王呢?”曼斯坦因涩声问道。
吕布皱了皱眉头:“两条路,要么政变,要么领军投降。”
众人又是好一阵无语,虽然离经叛道,这却是对士兵和生命最负责的做法。
良久,隆德斯泰缓缓说道:“吕布,以你现在的水平,呆在学院里已经学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我在这里代表评审组,宣布你正式毕业!”
吕布哭丧着脸,满脸无辜的说道:“导师们,我能不能暂时不毕业啊?”
“可我们已经教不了你了啊?”曼斯坦因同样抱之以苦笑。
“我可以选修其他系的课程啊。”
“对啊!”,评审们纷纷拍打着自己的脑门:“看我们这脑袋,真是老糊涂了。”
耶!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吕布兴奋的一跃而起。本来还有点担心怎么安排军事系课程和选修课的关系,现在彻底解决了,曼斯坦因授权自己无需上课,随时都能申请毕业。
吕布虽然出门了,五位评审的心情却颇为沉重。他们早就知道,这位神奇少年来自法尔兰斯帝国的皇族波旁家族。由于五人中并没有法尔兰斯人,他们担心的是,万一吕布成了法尔兰斯皇帝的话,自己的祖国恐怕就要遭殃了。
“我们所说的魔法,就是利用自身魔力作为母体,通过精神力感应,聚集空气中的魔法元素,令其围绕母体魔力为中心聚集起来,按照特定组合排列就是相应的魔法。。。。。。”
对吕布来说,这种魔法基础知识恰恰是他最欠缺的。每堂课他总是来的最早,走得最晚,从提问和认真听讲中吸取养分。随着对魔法的理解越来越透彻,他的魔力水平也在稳步上升。
不象大多数学生,上课要么交头接耳,要么昏昏欲睡,又或者是盯着自己凸起或凹下的部位,难得见到如此优秀的学生,教授基础魔法的中年女教师奥罗雅如获至宝。不仅毫不藏私的倾力相授,她甚至还利用教师身份为他办阅了一张图书馆的高级借阅证。即便得知吕布是军事系的学生,她依旧没有因为他旁听生的身份而刻意冷落。
学院里高明的好老师还有很多,比如盗贼系的布赖特纳。按照他的理解,身法最基本的原理就是将力量从脚底瞬间爆发,产生强大推力,并配以最合适的跳跃动作、将空气阻力减到最低的身体姿势,出其不意的进行方向变化,从而达到神出鬼没的目的。这些言简意赅的真知灼见着实让吕布获益匪浅。
当然,并非所有导师的课都能让吕布食不甘味,尤其是骑士系那位老古董里皮。老头虽然是个圣骑士,讲课的水平却实在一般,枯燥乏味,形同嚼蜡。第一堂课还没听到一半,吕布就已经上下眼皮持续交战,很快沉沉睡去。
用猛拍桌子的方式震醒吕布,老头的脸色就好像天边飘来的乌云一般阴沉:“这位同学,难道我的讲课真有那么无聊吗?”
吕布忙道:“哪里,里皮老师,你讲述的课生动活泼,妙趣横生,诙谐幽默。。。。。”
虽然很是享受这种感觉,里皮还是打断了他的吹捧:“那很好,角落里有面巨盾,你拿出去在教室门口舞上五千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噢。”,吕布口是心非的直接走出了教室。
“你给我站住!你要敢不站住,你这门课休想及格!”
一个老实巴交的学生实在不忍心年逾古稀的老师如此吹胡子瞪眼,他站起来怯生生的说道:“报告里皮老师,刚刚那位同学是军事系的旁听生,他不用参加这门考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