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爷满意的点头:“好孩子,爷爷相信你。”
齐逸凡抬头,与贺兰子琪相视一笑,心中无限欢喜。
在闲聊中,最后一疗程的针炙已经扎完了,贺兰子琪一边拨针一边道:“锦月姑姑,外面有风,把窗户关上。”
“好”锦月转身朝窗口走去,可是没走两步,身子一晃,“扑通”一声突然倒地。
众人大惊,贺兰子琪拨下最后一根针,两步冲了过去,将锦月抱在怀里:“锦月姑姑,你怎么了?”
“月儿……”老太爷焦急站起,齐逸凡怕爷爷有个闪失,赶紧上前扶住他,一同赶了过来。
这时,只见锦月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脸痛苦之色。她见老太爷过来了,缓缓将手伸了过来,老太爷一把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放在胸前:“月儿,你怎么了?快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我就觉得头昏,我,我好难受!”锦月皱着眉,声音轻柔的好像飘在空中的羽毛。
老太爷心疼的将锦月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催促贺兰子琪:“她这是怎么了?子琪,你快给她看看!”
“好,爷爷你先别急,我这就给她看。”拉过锦月的手腕,为其诊过脉后,贺兰子琪惊道:“爷爷,她中毒了!”
“中毒?”老太爷愕然的盯着贺兰子琪:“怎么会中毒?中的什么毒?这毒能不能解?”
见老太爷如此紧张,贺兰子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她中的是一种罕见毒药,叫婆罗子,中了此毒,一般不出一个时辰,人就会气尽身亡。”贺兰子琪一脸为难的低下头去:“这种毒药子琪没解过,只能说试试,没有十足的把握。”
“什么?”老太爷当时就怔住了,不过很快便缓了过来,愤怒道:“怎么会这样?是谁要害我的月儿?是谁?”
“好冷,我好冷……”锦月在床上哆嗦起来,煞色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不怕,有我在。”老太爷坐在床边,将锦月抱在怀里,拉过被子,将她捂上。又冲贺兰子琪叫道:“子琪,快!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要把月儿给我救过来!”
“嗯”贺兰子琪在锦月的头部和手腕处都扎了针炙,齐逸凡则在旁边给她打着下手。
这时,锦月的气脉已经很微弱了,目光也有些焕散:“老爷,我可能要走在你的前边了,以后再也不能照顾你了,我走之后,希望你好好保重身体。”锦月闭上眼睛,有气无力的说:“老爷,我今生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够名正言顺的与你在一起,所以,我想请你答应我,趟若有来生,你一定要娶我,行吗?”
“行,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老太爷握住她的手,激动的道:“不用等来生,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一定给你名份,一定!”
生死关头,只有真正面对失去,才能够看清自己的心,才懂得如何去珍惜。此时此刻,老太爷感觉,什么都没有锦月的生命来的重要,如果可以,他愿意替她去死,因为,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真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真的,有子琪和逸凡在这儿做证。”
那一刻,锦月感动的流出了泪水,幸福的笑了,与此同时,她安祥的闭上了眼睛。
“月儿,月儿……”老太爷见她不动了,焦急的大声呼叫。
这时,已有丫头按贺兰子琪的吩咐,拿来了药箱和铜盆。贺兰子琪赶紧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蓝色瓷瓶,倒出药丸,塞到锦月的嘴里,并用银针扎她的指尖,很快,锦月清醒过来,开始作呕。
亏的贺兰子琪准备了铜盆,盆中垫了棉布,这样一来呕吐物便不会迸溅。
吐过之后,她又虚弱的昏迷了,老太爷急道:“子琪,她怎么又……”
“药效发作了,体内的毒素是不会那么快就清除的。”贺兰子琪又在药箱中翻了一通,从里面拿出一瓶黑色的膏体,用水化开,给锦月服下,最后说道:“爷爷,能做的我都做了,锦月姑姑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的超化了。如果明天早上她不醒,那恐怕就……”
“不会的,她会醒的!”老太爷打断她的话,抱紧锦月道:“天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从养心苑出来天已大黑,贺兰子琪抱着齐逸凡的胳膊往水仙阁走。
齐逸凡见她一边走一边偷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傻笑什么呢?”
贺兰子琪抬起头:“今天双喜临门,难道不该笑吗?”
齐逸凡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这么说,锦月中毒是你一手策划的?”
“是啊!只有这样才能让爷爷看清自己的心啊!”贺兰子琪得意的抬起了头。
“你这么做太冒险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贺兰子琪搂紧他的胳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没逼她,是锦月姑姑自愿这么去做的,你放心,她服的只是一般的毒药,用过我的解药之后就没事了。不过最关键的是,通过这件事,爷爷已经答应给她名份了,至少锦月姑姑的罪没白受。”
“那倒也是。”齐逸凡搂着贺兰子琪的肩,往前走着:“子琪,爷爷能有如此红颜知已也是他的福气,如果我老了以后……”
“老了以后怎样?”贺兰子琪扭头,略带危胁的望着他。
齐逸凡用手挑弄着她额前的碎发,笑道:“我对红颜知己无爱,所以老了以后,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
“这是真心话?”
“是,比真理还真!”
听他如此说,贺兰子琪终于抿嘴笑了:“嗯,这还差不多。”
……
次日,是皇上与淑妃驾临的日子,早上,侯府外的长门大街上净水洒街,红毯铺地,李公公早早的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提前来到侯府,将皇上习惯用的东西拿来布置好。
大约巳时二刻,皇家护卫队,保卫着皇上和娘娘刚进盐城,便有人前来禀报。
老太爷与侯爷,带领着全府老老少少百十来口人,在门口列队迎接。
又过了半个时辰,皇家的仪仗队终于出现在路口。
侯府中大多数人都没见过皇上,现在有幸见到一国之君,一个个都无比兴奋,抻着脖子全神贯注的向路口看去。
前方有众多宫女及年轻男子执举宝顶、金瓜、华盖,旗幡,神情肃穆,缓缓而来。其后,是帝王和娘娘所乘的玉辂,由二十八人来抬,上面饰满玉饰,高贵豪华。
仪仗队簇拥着玉辂,在旗幡招展中浩浩荡荡而来。
待仪仗队来到门口,有太监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老太爷与侯爷一起,带领家人,及诸仆役,全部跪下迎驾。
这时,有公公上前,将皇上和淑妃从玉辂上搀扶下来。
皇上望着面前跪了一地的人,微微抬手:“平身。”
“谢皇上。”众人匆匆从地上站起来,一睹皇上风采。
只见皇上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身体略微发福,穿明黄色龙袍,虽然相貌一般,但却自有一种不怒自危之势。
他身边站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拥有一张绝美的心形脸蛋,明亮乌黑的眼眸,小巧挺拔的鼻子,薄薄红润的嘴唇,嘴角还敛着一抹喜悦的笑容,柔媚动人。
她穿着绣九只金凤的正红礼服,那礼服的料子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泽,华美异常。她头戴牡丹三凤冠,金线掐制而成凤鸟嘴里,垂下串串珍珠宝石,微微晃动中,令人眼花。
原来这就是府中的大小姐,长的可真漂亮,贺兰子琪在人群中暗暗观察着。
这时,站直身子的侯爷,毕恭毕敬的冲皇上抱拳:“微臣将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恭请皇上,淑妃娘娘进府。”
尽管淑妃娘娘有两年没回家了,对家人甚是想念,一见到父亲和爷爷真想第一时间扑到他们怀里,以慰思念之情,怎奈今时不同往日,身份不同,碍着君臣之礼,她只有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与皇上一起走入侯府。
看到女儿如此风光,三姨娘感觉倍有面子,多日以来因为被罚的苦闷,一扫而空,兴奋的随着众人尾随而入。
富贵厅内,皇上端坐在沉香雕花靠背椅上,淑妃坐在下垂手,再下来,因为老太爷年纪大了,资格也老,皇上对他格外尊重,也赏赐了座位。另外,侯爷和老夫人也同样给了座位,其它小辈就只有站着的份了。
几句客套的寒暄过后,皇上亲口下旨,将老夫人封为勤国夫人,将淑妃的生母,也就是三姨娘封为丽郡夫人。
三姨娘被封为诰命夫人,这可把其它几个姨娘给羡慕坏了,可是,她们没生出如此有出息的女儿,她们没办法,也只有干羡慕的份。
皇上把这些事情办好之后,约了老太爷和侯爷去他的寝殿商讨事情去了。留下淑妃娘娘,让她有机会好好跟家人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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