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和麻六看见那一团红,感觉差不多是那红衣姑娘,突然发现那团红后面又飘过来一团绿和一团紫,简旭感觉不妙,怎么多了两个人,以防万一,他拉着麻六钻到路边的树丛里,趴在那儿观察动静。
等那几个人到了近前,正是那酒楼里遇到的红衣姑娘,另外的绿和紫也是和红衣姑娘年纪相仿的女子。简旭还是不敢贸然出来,且看她们有什么动作。
红衣姑娘发现了路边吃草的枣红马,认得那是自己的坐骑,勒住缰绳,唤一起来的另两位姑娘下马。但怎么不见了人,四下里张望,还是没有,她显然是有些急,自言自语道:“可千万别出了岔子。”旁边的绿衣姑娘道:“红姑,哪里有太子。”
那个红姑道:“明明是骑着枣红马走的,马在此,人却没了踪影,莫不是被刁球的人劫走了。”
伏在树丛里的简旭听得真真切切,他想起那个矮胖的怪物被他的手下称作刁虞侯,这红姑说的应该是他,既然她们和那个怪物是对立面,应该是好人,于是,他给麻六使个眼色,从树丛里跑了出来。
红衣姑娘见了,大喜,三个人一起在简旭面前单腿跪地,双手抱拳:“给殿下请安!”
第一次有人给自己下跪,简旭吓的直往后退,道:“使不得,快起来。”
几个姑娘起身,喜滋滋的来到简旭身边。简旭指了指红衣姑娘道:“你叫红姑。”红姑点点头。简旭又指着绿衣姑娘和紫衣姑娘道:“那你们俩一定是一个叫绿姑一个叫紫姑。”他话音刚落,几个姑娘抿着嘴想笑又不敢笑,绿衣姑娘道:“回殿下,奴婢叫翠秀,她叫紫薇。”
简旭直说“好听好听”,他原地踏步的走了起来,面上高兴,片刻停下脚步正色道:“可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是什么太子。”
翠秀和紫薇相视一下,又齐齐看向红姑,红姑道:“殿下,我曾随淳于将军去过东gong,见过太子,所以不会错的,您身体欠佳,大概是忘了些许事情,慢慢您就会记起的。”
简旭听到淳于将军几个字,心头一震,那姓刁的怪物,不是正让自己卧底在一个叫淳于凤的人那里吗,会不会就是红姑所说的这个什么将军?摸摸自己脑袋,我还住过东gong?有点乱。以前拍戏时见了太多人演太子,那威风,那架势,但自己根本不是,所以还是讲明的好,这几个妞是好人,这么漂亮,骗她们都是罪过,刚想说话,被红姑抢了先。
“殿下,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等见了淳于将军,一切都明朗了。”说着,牵过枣红马,催简旭上去。
简旭并不知道在太子身上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但最明了的是,太子此刻有危险,既然她们把自己当太子,那些坏人也差不多,换句话说,就是自己有危险,管他三十六计还是三十七计,走为上策。手一挥,走!
红姑在前,简旭和麻六依旧同骑一匹马,翠秀和紫衣在后,出了大山又跑了能有半个时辰,来到了一个镇店,比之那遇到红姑的地方更加热闹。
正街都是商铺,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的买卖。过了正街,后边大多是住宅,红姑带着众人来到一个高大的门楼前停下,走上前去,扣动门环,当!当当!当当当!很有规律的敲了几下,少顷,门开了一条缝,探出一个四、五十岁男人的脑袋,看见红姑,像是认识,急忙把门打开,放她们几个进去。
迎面是一个浮雕的照壁,过了照壁是宽阔的大院,院子正中坐南朝北是一溜气派的房屋。
这时,又有一个年逾五旬的男人从前堂出来,看穿戴打扮,像是位老爷。
红姑上前施礼:“见过廖叔,淳于将军可在?”
男人道:“不凑巧,淳于将军两日前去了边城,你们暂且住下,我立即飞鸽传书,她不日便归。”
红姑道:“好,听廖叔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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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风凛冽,北国寒冷来的早,到处一片肃杀,人们早已加了厚衣,但仍觉冷意袭人,裹紧了衣衫俯身而行。此中有一女子,年纪在二十七八左右,虽着男装,但耳朵上的耳洞、清秀的面庞和窈窕的身姿却显示出她女子身份,她衣衫单薄,却行色匆匆,风吹起落叶打在她脸上,似乎全然不觉。右手紧握腰间佩剑,眼睛却斜视到别处,感觉有人跟踪,她面上微微冷笑一下,也不理睬,继续赶路,来到一个饭铺,酒保过来支应,女子道:“来一壶酒,要温的,两个小菜。”
酒保去张罗饭菜,女子在一个角落坐下,解下佩剑放在桌子上,端起茶壶自斟了一杯,侧耳听听,突然她手一甩,茶杯飞了出去,那杯子像长了眼睛,直奔门口而去,只听有人“哎呦”一声,然后嗖嗖的跑了。女子又冷冷一笑,也不回头,另拿了杯,继续喝茶,一干食客看得目瞪口呆。
酒保把酒菜端上,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女子用鼻子嗅了嗅,飞身到了酒保面前,冷冷的宝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酒保吓的面如土色,直问这是为何。
女子道:“贼人,你敢在酒菜里下毒害我。”
酒保呼天抢地的喊着冤枉,掌柜的也过来解释,这酒保在自己店里干了有些年头,是个安守本分的人,想来一定是个误会。
女子迟疑片刻,收回宝剑,狠狠说道:“倘有一天查到是你,定不饶恕。”说完,出了饭铺的门,走了。
酒保不觉心里气恼,平白无故的挨了顿骂,差一点又挨了打,如果她性子急点,恐怕命都没了,是谁这样的害我?不对,菜是我亲眼看见厨子炒的,酒是我亲自舀的,怎么会有毒,急急走到那女子的桌子前,贴近酒菜闻了闻,是有一股腥气,端了去后院就想倒掉,掌柜的制止住,“等等,这酒菜果真有毒?咱们店里还第一次出现此等事情,亏她没有大声喊叫,不然,以后谁还敢来吃饭,把酒菜给我。”掌柜的接过酒菜,来到鸡笼前,命酒保抓出一只略微瘦小的,喂了菜食,一会儿,那鸡就倒在地上,呜呼哀哉了。
掌柜的和酒保不禁大惊。真的有毒,那女子并不是讹人,掌柜的下令,收工后要彻查此事。
他们在那里糊涂呢,此时屋脊上一个人嘿嘿一笑,呼的飞落地面,裹挟着黄沙带风,寻着那女子的去路,追了上去。
那先前离去的女子正是红姑和廖申口中的淳于将军,其兄是秦王出征时帐下的一个将军,因此关系,她与王爷相识,意气相投,成为异性朋友,堪称莫逆。武功高强,协助其兄杀敌无数,为人颇具男儿风度,虽无官职,却被王爷称为女将军。
她平时喜着男装,并不是为了伪装,而是嫌女子装束拖沓,动作起来不方便。她来边城的目的是,有人报告说在此看见太子的行踪,是以过来看看。苦苦追查了有半年时间,毫无线索,经常有人说在某某地看到太子,到最后都是空欢喜一场,但是,即便如此,也绝不放过任何机会。自己身受王爷临终重托,不敢有半点懈怠,风雨无阻,足迹遍布各地,无论太子是否尚在人世,都要找到他,给王爷在天之灵一个安慰。
风越来越大,黄沙及败叶乱舞,凭她是习武之人,也是步履艰难,大概有暴风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冬天就要来了,惟有祈求老天保佑太子无恙。
她在迎着风走,漫天的风沙之中却落下一只雪白的鸽子,刚好立于她的肩头,咕咕叫了几声,淳于凤用手抚摸了一下它光洁的羽毛,“雪儿,有劳你了。”说着,她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字条,风太大,她不敢立即打开,怕被风吹飞,对那鸽子说了声“去吧”,鸽子飞走了。
淳于凤找了一个避风之处,把字条打开:“太子已归,廖申。”
淳于凤登时大喜,长吁一口气,急忙往自己下榻的客栈奔去,收拾行装,马也在那里,要立即赶回廖公镇。
来到客栈,打开房间的门,刚迈进一只脚,嘡啷,一把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淳于凤一动不动的立在那儿,看看拿刀的人,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面庞白净光滑,无胡须,心里就明白了几分,说道:“是哪位娘娘的宫里的?”
那人哼哼一声奸笑,尖声尖气的说道:“够聪明,不愧是淳于将军,是哪个宫里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必须把那字条上面的字条告诉我,不然,洒家可真是好久没有杀人了,这炼月刀都有些生锈了。”
淳于凤冷冷一笑:“炼月刀,没想道连高公公都亲自出马了。”
那人惊道:“你认得洒家?”
淳于凤道:“敢问这世间谁人不识得炼月刀的主人高公公,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在皇后那儿是红的发紫。”
“废话少说,赶紧把字条交出来。”高公公咬牙切齿的,豺狼一般的表情。
淳于凤道:“既然你已经看到我接了纸条,那我也就承认了,只是,我不可能告诉你,今日,就看看是你的炼月刀快,还是我的脚快。”她说着,右脚脚尖抬起,一道银光射出,直奔高公公的手腕,只见高公公面部肌肉一扭,手一软,刀便离开了淳于凤的脖子。此际,淳于凤已然向后翻转身体跳跃而去,随即抽出腰中宝剑。
高公公换了左手提刀,喊了句:“淳于将军厉害,后会有期。”破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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