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戏言成真,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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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回说……嘿嘿)

津洲候可没想到,宗室长辈们一听,觉得瑞王这主意不错,敢欺负宗室贵女,那就得罚这么重,何况还是恪亲王的女儿,响亮亮的一等宗亲呢。

宗亲宗亲,宗室的利益就是他们的利益,别人的女儿不受欺负,将来自家的骨肉照样不会受欺负,宗亲们就是这意思。

宗亲们有自己打算,谢公子就被晾那儿冷处理了,顾雁歌伸出手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十指,青葱一样儿的,看着就像是连针线都拿不起的。

抬起头来看着瑞王,娇娇地说:“瑞王叔,雁儿打小没受过苦,从卑位可是连丫头都不能带的,您忍心看着我受那样的苦呀。”

谢君瑞一听,好像是有门儿一样,眼都亮堂堂地眨巴着过来,瑞王挥了挥宽大的礼袍袖子,用以遮住他正在抽搐的嘴角。他的乖侄女儿,果然像那不成器的儿子形容的一样,变大发了。

咳了两声,瑞王爷端正了神色看着顾雁歌,无比严肃地道:“雁儿,做叔叔的自然疼你,可疼你不能大过祖宗家法去,就算叔叔答应,宗室长辈们不能答应,祖宗在天有灵也不能答应。雁儿,这二者之间你可以细细权衡,一步走错可是无底深渊。”

顾雁歌露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有些不敢吱声的坐着,不时拿眼扫一圈旁边的长辈们,似乎是希望有个人来说说别的主意一样。可宗族啊,在里头可能吵翻天,在外头,但凡是有一个人说了话,其他人必会应和。

嗫嗫嚅嚅地嗯啊了会儿,坐在后头的顾承忆忍不住了,刚才他就在忍着没说话,这会“腾”地站起身来,走到堂中央:“瑞王叔,各位长辈,承忆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可讲不可讲?”

长辈们虽然不大待见顾承忆,可顾承忆一直以来表现不错,泱泱风度,行规言矩,也就没有吱声儿。瑞王则是看了一眼,顾承忆的事,瞒得过大部分人,可瞒不过他,他是装痴卖傻,可不是真傻。

瑞王想着冷笑一声,整个姓顾的就没一个是傻子,可有句话说得好,聪明反被聪明误:“承忆这话说得,你是雁儿的亲弟弟,是府里唯一的男丁,有话说话,还有什么当可讲不可讲的。”

瑞王也想借机看看,这顾承忆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性子。

顾承忆当然也不怯这场,视线平齐地看着众长辈们道:“俗话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承忆没有长兄,只有长姐,姐姐便是承忆的至亲。承忆不思量别的,只想着姐姐能过好日子,可眼下要让姐姐再嫁谢公子,从卑位受苦受累,承忆断断不能接受。”

听了这话,宗亲们皆是笑着点点头,对顾承忆开始有了改观,养不亲的人谁也不会爱,可养个知恩图报的就不一样了。瑞王也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笑说:“承忆长大了,可以支得起一府之任了。”

这番话也让顾雁歌心怀安慰,这个弟弟果然没认错儿,这节骨眼上还想着护她:“承忆,你坐吧,瑞王叔也别站着,满堂子里站着人,该是雁儿招呼不周了。”

这话一落,自有丫头来请瑞王和顾承忆坐下,又一一奉了茶水,添了一轮茶水后,除却杨嬷嬷,丫头们又退了出去,这宗室里议事,嬷嬷有资格听,丫头们却是没有的。

丫头们不退出去还好,一退出去整个屋子里重新空了下来,就只剩下常中站着的那位谢公子还没人招呼、没落座儿了。津洲候虽然还留着些骨血之念,可没功夫管谢公子心里舒坦不舒坦。

但是极品就是极品,NC就是NC,谢公子看着一屋子人是有吃有喝、有说有笑,独独让他在堂中间站着吹凉风,连个搭理的人都没有。谢公子这个怨恨啊,这个不平啊,想当初他可是云天之上的“第一公子”时,多少人仰慕着他的“风采”,多少姑娘“芳心暗许”,自打遇上了顾雁歌,他就没好过过。

是啊,没好过过,可不好过的还在后头呢。

第二日,那个“永不封爵,后人、内人从卑位”的主意,就被写成了帖子递到皇帝那儿去了。宗室里的联名帖子,就算是皇帝也驳不得,何况太后一看也笑眯眯的说就该这样,没杀了他是网开一面,可不能让他再有机会蹦上来,这样的人看着伤神。

皇帝一见这个个都挤上来了,掐死了那点拒绝的苗子,让承旨处拟了旨。上午拟的旨,下午就到了谢君瑞那儿。

当谢君瑞捧着这圣旨的时候,原本那张爱“排比”的嘴,一个字儿也没说出来,眼睁睁看着宣旨的内监远远地走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接了个什么旨。

狠狠把手里原本双手捧着的圣旨摔在地上,谢公子还非常不满地踩了几脚,这才解恨。一旁的青砂惊呼一声连忙冲上去把圣旨又捡起来,一边拍干净上面的尘土,一边说:“公子,您可千万别这样,万一人又折回来了,这可是藐视圣意的大罪。”

“藐视圣意……爷现在什么都没了,以后就回不去了,圣意……爷还能管得了圣意。”谢君瑞也是气糊涂了,再加上本来就没理智到哪儿去,话脱口而出。

江杏雨在一旁睁着水汪汪的眼眼,娇滴滴地说:“君瑞,你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忍受这样的苦呢,我真是替你难受,你的失落,你失意,你不得志,没人理解你,没人关照你,就连谢家都要抛开您。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公子是那样的高贵、那样的睿智、那样的值得尊敬。”

青砂可怜地在一旁忍受着江杏雨的话,一边想劝谢君瑞,一个是苦口良药,一个是砒霜拌毒药,谢公子可不爱前者,就爱“又毒又辣”地后者。于是对江杏雨越发的顺眼起来,对青砂越发的不喜欢起来,连带着那个小娃娃都极不受谢君瑞待见,至今是连个正经的名字都没有。

忽然间,江杏雨扑到谢君瑞怀里,泪眼汪汪地说了一段让谢君瑞都震惊的话:“君瑞,我愿意为牺牲一切,你就是我的天,君瑞,让我再帮你一次吧!我去敲惊天鼓,皇上一定会听见的,一定会理解我们之间的深情厚谊,一定会感动的,他们所有人,在看到我们之间的真情挚爱之后,都会一样的感动,他们终会理解我们。”

谢君瑞听得胸中一阵激荡,紧紧搂着青砂,激动地说:“不,杏雨,你不要这样,你不能为了我以身犯险!”

“不……君瑞,让我去吧,你的委屈就是我的委屈,你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这样的痛苦,君瑞,让我去吧。”泪眼汪汪中,江杏雨的眼神透着一丝坚定。

谢君瑞更是感动无比,惊天鼓是人人可以敲的,可是却要冒大险,事最后在你这边,你没事,要不在你这边……直接就是当庭杖毙,不再给生还的机会。

谢君瑞只当是江杏雨的真情感天动地,一边劝着,一边心里窃喜。在他心里,他可一直是对的,从来没错过,当然也不认为江杏雨会出什么事。

可江杏雨见了谢君瑞这样,却莫名地低下头冷笑了一声。

次日清晨,江杏雨在谢君瑞无比“深情”,无比“期盼”的眼神中踏上了去敲惊天鼓的路。

走过城楼,近了宫门,宫门外的曲水高台上摆着的就是“惊天鼓”,鼓声一响达听天子。这鼓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让你接近的,自然得有人看着,细细问询了,确实有冤屈无地诉才可以放你过去。

所以啊……这惊天鼓也是个“闲人勿近”的摆设,一年到头也不定有人敲上一回。

而这看“惊天鼓”的活儿,虽然辛苦,却敢不是谁都能接得到的。非亲贵子弟不任,而今天在这儿值守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咱们的敏郡王顾次庄大人。

只见顾次庄叼着根狗尾巴草,在那哼哼着乱七八糟的调调儿,旁边几个小差官前后左路右的侍候着,顾次庄当然是懒得看上一眼。可这份“懒得看”,在某些人眼里,就成了带着光圈了。

顾次庄同学是当然不知道,他今天被当成活菩萨了,犹自在那儿笑眯眯地坐着,一边喝茶,一边被谄媚地奉承着。撇撇嘴儿,他还沉香这些人挺无趣的。

“小女子有屈,欲击惊天喜以达天听,只求面圣一诉此屈。”江杏雨掐着娇柔地嗓音儿,在高台之下仰面看着。

顾次庄听得有点耳熟,往台下一看……眉开眼笑,这真是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上来!顾次庄正嫌闷得慌呢,这就送戏文来了。

差官们看了一眼问顾次庄:“郡王爷,要不要让她上来?”

“嗯,这么可怜个女子,肯定是有天大的冤屈,要不然怎么会只身前来呢,去迎她上来吧!”

有个屁冤屈……顾次庄嘀咕了一句,嘿嘿坏笑两声,开始预想自己该怎么掺和戏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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