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大老爷的情人节(五)简体已出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冬天的雪纷纷扬扬地下了起来,连震云踏着积雪每日的来来去去,一直走到了第二年春化盛开的时候,又慢慢走过了蝉鸣的盛夏,落叶的秋天,眼看着雪又下了起来……

李四勤从松江帮赶了回来,暴怒着和连震云争吵,头一两年见面就要开骂,然而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过去了……

东院的门依旧紧闭,连震云也依旧每天正午走来等待她的回音,得不到消息后,再走回东水阁,忙他的帮务,从东水阁到东院的小路,快要被他踩平了……

李四勤终于沉默了,再也没有出声,娶了曹三娘在身边,住到了府外。扬州府别宅里,莲香生下了一个儿子,长到了六七岁,带着来淮安见了齐粟娘一眼,两人拉着手,久久没有说话,莲香带着儿子再一次回到了扬州府别宅,再也没有回过淮安。

翁白和比儿住在了天津,比儿几次三番想要回来,却被宋清拦了下来。

十年仿佛转眼即过,连震云已经上了四十……

他身边无妻也无妾,每天从坛口回来,就是在东水阁里看看对面院子里的孤灯。他咀嚼着这十年的滋味,有时会恨,有时也有怨,这十年她每次见他,问的都是陈演的下落,这十年她也走出过院子,和他含笑说话,却都是为了离开。

然而,他这十年的每一夜,都能稳稳地入睡,一觉到了天明。

所以他知道,他忍下去没有什么不值得。

东院的那道门,毕竟在十年后,为他而打开了……

震动淮安城的鞭炮声中,庆贺九省漕帮总漕主迎娶正妻的红硝碎片撒满了漕连府。十年没有人居住的内宅正房里,布置得红通通一片,龙凤描金的大红烛彻夜燃烧,照亮了连震云的脸,也照亮了红盖头下,齐粟娘的脸。

他牵着她的手,在圆桌前喝过了合欢酒,亲手替她卸下了珠帘凤冠,放下她那头浓密漆黑的长发,她发间的暗香依旧是那样熟悉,诱惑着他,仿佛还是当年她十六岁的时候,笑着把她抱上了圆桌,在缠绵深吻中解开了她的衣裳,露出里面大红的绣金胸围。

她被压到了床上,鸳鸯红帐放下下来,当他的吻温柔眷恋在她胸前的时候,听到她轻轻地问,“……陈演……陈演到哪里去了?”

他明知道她是要问的,明知道她心里的打算的,然而听着这句问话,想着她在淮安石桥边跟着陈演离去时的绝断,埋藏在心底的恨一时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他再也不想平缓灼热的欲望,抬手就撕开了她层层叠叠的下裙!

她在床上挣扎反抗着,一次次地哭问着陈演的下落,逼得他也发了狠,由着性子啃咬着她的身子,发泄着带怒的欲望,终于不顾她的疼痛,分开了她的双腿,她再也忍受不了地剧烈挣扎起来,踢打着他,让他没办法真正拥有她。

他一瞬间,伤心了起来,用尽全力抱住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叫了一声,“齐理。”

她呆住,禁不住转头看她,他终于捉住她反抗的双手,抱紧了她,猛然闯入。

半声含糊的低叫被她羞耻愤怒地吞了回去,靡靡的摩擦声在方寸红帐里一声接一声缓缓响起,他凝视着她烧红的双颊,含泪的双眼,还有紧咬住不肯发出呻吟声的渗血的双唇,不给她喘息余地地叫着她的名字,“齐理……”

男女的喘息声渐渐混杂在一起,她的眼中一点一点开始茫然,仿佛回忆着曾经的齐理。久已尘封的过去在他强烈地撞击下,从身体深处瓦解,她逸出了一声破碎的呻吟。

他蓦然抽出,猛然把她翻了过去。

她一直在反抗的双手蓦然一空,抓住了床头的红帐,他从身后猛然撞入,直达心底的深处,她终于发出一声无法承受的尖叫,将手中的红帐绞成了笔直,在他的强力下措不及防,洞开了无人所知的过去。

渴望已久的呻吟和轻泣让他恨不得在她身躯上化骨消髓,他在红帐中大汗淋漓,竭尽全力地奉迎和讨好,一次又一次因为彻底拥有而被抛入高空极至晕眩,眼泛白光,白光都是她十六岁在窗前梳妆,他含笑静立在一边的样子。

那是他的她……

他的齐理……

……

喘息声渐平,他终于心满意足,无意识地压在她背上亲吻,指尖抚过她伏在床上的脸,却又升起不足,翻滚着,把她抱了过来。

他面对面吻着她的唇,和她十指相扣,想再一次分开她的腿,和她互相凝望着合为一体。她又挣扎起来,躲避着他的吻,闭上双眼不看他。

他哄着她,一次又一次许诺着绝不输给他人的深情爱意,知道她只是太习惯陈演,叫着她的名字,不容她逃避地让她看清,他才是那个对的人,那个从里到外都拥有她的人.

有人知道的粟娘,没人知道的齐理。

红帐里的呻吟和哭泣,都是她的要求,他有求必应,终于亲眼看到了她脸上的娇媚和虚脱,不知道是多少年的等待再一次在她身上得到了满足,那是她十六岁时一样的含羞带怯,直到带着她一起攀上那白光的巅峰

她是他的了……

缠绵力尽的呻吟中,似乎是她吐出的这句茫然低语,

“……陈演……陈演在哪里?”

他眼中还泛着白光,筋疲力尽,没有听明白,只是下意识地满足她的需要,抚摸着她的身子,无意识地回答着:“他已经死了,我绝不会让他再活过来了……”

他来带她回去。

回那载满了香椿树的院子里,回那树荫下的窗边,从此只守着她。

于是他看到眼前一道光刺,锐利封喉,向着他恶毒地刺了过来,他早已习惯时时刻刻的仇杀,几乎都没有思索,一手抱紧了她,一手用仅余的力气用力挡了回去。

血光绽放,溅红了鸳鸯红帐上的绿水曲波。也溅上了他坦露的胸口,

他侧头,手中是一支染血的如意金钗,怔住,低头看她,他怎么能忘记……他早知道会是这样,一直在提防着的……

然而他眼中失去了焦距,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她惨白的脸,裂开的咽喉,

只有一片血,还有她渐渐消失的呼吸声。

“连大河——连大河——!”他抱着没有了呼吸的她,坐在鸳鸯红帐中,赤红着双眼,向房外咆哮着,“请大夫来——!请大夫来——!”

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伤了的心和恨了的怨,还有绝望了的情。

仿佛是她分明已经在漕河边的陈家村前回头,跟着他走入淮安,朝夕相处了六年,答应了他的求亲,他以为已经得到了一切——她却在那座小桥前,追上了陈演!

他只要留住她,却不知道怎么挽留!

遇上得太早,他太年轻,不明白她的心思,也不知道怎么珍惜,只能让她绝望而默默离去;接回来太迟,她已经走得太远,不让陈演死,她就不是他的……

“连大河——!连大河——!叫人来,快叫人来——!”

但他绝没有想要她死,绝不能!

他明明更知道她,知道她本来的真,本来的笑,本来的样子,知道陈演所不知道的,包容陈演从没有包容过的,爱着陈演从没有看清过的。

她仍然给他这样一个结果。

她只要陈演……

血光透入河畔上半落的夕阳,照在宽阔的水面上,也照在他的脸上。岸边灰色的高耸楼房墙上带着一抹红,那些楼房比皇宫内院更为森立,比漕河无数闸口更加坚固。

大坝参天,机器的轰鸣。

他不知道在哪里,只看得到从夕阳中走出来的她,她戴着圆圆的似乎是为了保护头的彩色怪帽,走在楼房大坝之上,含着笑,晒得半黑不白,年轻而神彩飞扬。

“夫人……你……”

他又惊又喜看着她,想靠近却不敢上前,只害怕又落得一手血光,他也许应该就静静地站在岸边,看着她满脸是笑,行走在坝上,就像他曾经在漕河边的小屋火堆边,在淮安的小院窗前,静静地看着她……

然而他的双眼却不受控制地,贪婪地凝视着她的身影,终于看到她鲜绿色的硬衣领下,露出了白皙的脖子,没有一丝伤痕,他再也无法克制,急步前行,叫道:“夫人……”脚下是坚固的硬水泥地,四周是发光的金属高架,他不安地叫着她:“小心,夫人,坝上太高了……”

好在她走得很快,很稳,看着他满眼都是惊喜的笑,“你看,我说过我爬过比树更高的地方……”他笑着伸手要把她从坝上接下来,“是,夫人,你晒得这样黑,我都快认不出你了,你不要像孩子一样爬树了,我会担心……”

然而落下来的仍然是满手的血色。

她从河坝上被人推了下去,重重摔在了他的身前。

粉身碎骨!

‘夫人——!”

连震云的瞳孔放大,倒映出满地的血肉模糊,河水声涛涛,震耳欲聋,眼前十几层楼高的灰墙大坝在河涛声中淹没不见,机器的轰鸣声渐渐化成了耕牛粗喘,清河天妃闸门被十几头黄牛拖起,缓缓升起。

江南的细雨,缠绵而下……

码头上一艘官船驶来,她一脸惊叹地从船头走下,透过朦胧的烟雨,仰头看着天妃门前三道闸口,身边的陈演笑着向她指点,牵着她走回草屋,一起在灯下画着河图……

她的脸上露出的笑,就像是在坝上那样年轻,神采飞扬。

然而连震云的双眼已经紧闭,他忍受不了又一次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去,抱着血肉模糊的她,咆哮悲叫着,“连大河——!连大河——!叫人来,快叫人来——!”

四面黑漆漆的,天边只有一丝白光,连大河背心全是冷汗,沙哑和畏惧地跪在他的面前,慢慢说着:“大当家,小的该死,但大当家还要在清河呆上几个月再去扬州,如果大当家与夫人有了夫妻之实,夫人那样爱惜名声的人,一定不敢声张……如果以此要挟……等到时机成熟,她愿意跟随大当家……夫人就是大当家的了。”

他怔怔地坐在清河坛口后院假山边的大青石头上,透过连大河的脸,他看到了书房里满地的碎酒,青花瓷酒罐上红封墨字的“阳关三叠”——漕河边遇上她是第一次,洞房花烛是第二次,也许还有第三次……

也是最后一次……

烈日暴晒在他的身上,卷棚遥遥在望,他撞撞跌跌在后园里行走,身上却全是冷汗,花香盖不住他鼻间嗅到的血腥之气,一次又一次都是从她身上溅出……

他不能得到这样一个结果!

————明天晚八点——

看到有亲在书评区就新书给我意见,十分感谢关心!还有买了纸版书,已经把四万番外看完了的亲,谢谢支持,话说你好快!哈哈!请别爆料太多啊,编辑会找我哭的~~(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她的4.3亿年恣意风流嫡女娇妃命之奇书女配她天生好命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农家娘子美又娇至高降临
相关阅读
驸马传北宋生活顾问回春坊后命红杏泄春光异世之魔兽庄园雁引春归我是会长无敌寂寞异界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