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西特在维多利亚港的码头工作了一辈子,年轻的时候做船员跟着出海,有钱了就在码头附近找各种肤色的漂亮应召女,玩够了喝酒,喝够了赌钱,日子过的很潇洒。时光蹉跎,年轻的西特成了老西特,不能长时间出港每日靠着一点力所能及的活计维持生计,没有存款没有女人没有家庭没有房子,从酒馆内混到了街角,却依然快乐,与众多苦哈哈们一样,享受着他们的快乐。
“哦我的天,今天可是大阵仗,黑烟斗号的那群恶棍,不知道是谁招惹他们了,老西特,有没有兴趣赌一把。”
赌一把,这些苦哈哈们的娱乐,几个铜币的赌资,对打斗的双方胜负进行判断,强弱分明的则改成弱的一方能否逃出去。
老西特翻着眼皮,眼神涣散,刚刚那些劣质的灰酒喝的他有些迷糊,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能喝酒了,精神很萎靡,对旁边人的提议并没有多少兴趣。
本是无意识的看了一圈准备闭上眼睛歇一会儿,兜里有二十几个铜币,希望一会儿那些没有生意的女郎能够照顾一下难得坚挺的老西特。突的,一道熟悉的身影从酒馆内走出来,熟悉的笑容,熟悉的黑眼睛,熟悉的黑头发,熟悉的黄皮肤,老西特腾的一下翻身起来,将兜里所有铜币都拍在结交的石台上。
“所有,赌人少的胜,赌黑烟斗那些混蛋倒霉。”
之后老西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盯着那熟悉的身影,心中暗道:“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万恶无耻卑鄙的唐言回来了。诸神在上,那些在码头作威作福的混蛋们要倒霉了。”
几分钟之后,老西特狠狠的啐了一口,抓起石台上大家的赌资,自认为很有气势的挥了挥手臂:“狗屎,我要告诉那些老家伙们,唐言回来了,以后大家又有工开了,你们这帮混蛋还想要骗西特的钱,告诉你们,唐言回来啦,那个剥削我们的唐言又回来啦。”
有几个喝的醉眼迷离反应慢的,还竖起中指鄙视老西特:“蠢猪,剥削你还高兴。”
有清醒的脑子转过弯,剥削等于有活干,维多利亚港跃居西方大陆第一港口后,涌入这里的外来户多了起来,懒散混日子的家伙们,活儿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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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爱的亲爱的约什,我们刚刚回来,要学会温柔一些,这里的家伙可不是监狱里那些混蛋,他们是可爱的金币,你明白吗?”
大胡子酒馆门前,三十多个身材壮硕浑身透着彪悍气息的汉子痛苦的在地面哀嚎打滚,约什手持那一对大剪刀,锋刃没开,仅仅是抡着剪刀就将这些只是孔武有力的普通人放倒,汉克也是难得放开手脚,头儿回来了,低调做人的时代彻底远去了。
詹森捂着头,一脸嘲讽的悲色,抓起那带队的独眼壮汉,匕首抵在他剩下的另一只眼上:“哦,诸神在上,美丽的女神在上。头儿,怎么处理他们。”
唐言蹲下身子,一脸无辜的看着眼中露出惧怕神色的黑烟斗彪悍船员们,拍了拍对方的脸颊起身笑道:“我们的心灵受到了创伤,约什你的小美人没了,詹森你的脱衣舞娘没了,汉克你的美酒没了,怎么办?”
“干翻那艘破船!”
当天夜里,有很多人听到了从剪刀手约什口中喊出的这句口号,日后也有很多人将干翻XXX当作口号,他们认为这样够强硬,够彪悍,也够男人。
就见詹森的手中变戏法般出现了一根根尼龙绳,一个一个捆猪崽般,捆着那些家伙排成排低着头离开酒馆消失在夜色之中。
还没过午夜,就有人传出黑烟斗号离港的消息,刚有人说看到了汉克和詹森在那附近出现。最确切的是位于码头区域的销金窝‘剑与玫瑰’的门童传出的消息,大胡子酒馆群殴事件一个小时后,四个人在‘剑与玫瑰’内挥金如土,一晚上消费巨资金币数百,光是门童开门就打赏了一个银币。
豪华的大床上躺着两个乖巧的雏儿,在西方大陆找到未曾被开苞的小女孩很难很难,多半都是一个个娱乐场所幕后从小培养,每一个价格都不菲。
唐言披着一件浴袍站在窗口,望着西方大陆的不夜城匈罗帝国帝都,思绪却早已飘到了家乡,从小就有着‘崇高’理想的小唐言一直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着老唐认为有用的东西,因为他的‘崇高’理想就是像祖父老唐一样,拥有让人尊敬的地位,成为帝国的贵族;拥有很多的土地和金钱,让每一个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见到都会堆满笑脸卑躬屈膝;吃着大陆上最顶级的食物,喝着最好的葡萄酒,穿着来自东方的绫罗绸缎;妻妾成群子孙成群,治家有道在家中一言九鼎,即便是开枝散叶后为了家族的权柄争得亲情不再,还是没有人敢把这一切摆在台面上,忌惮祖父的每一句话语。
唐言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本该活在光耀之下,却因将亲情之争摆在了台面上做了一件老唐不能容忍的自相残事件,被‘发配’到帝都三流大学帝都商业大学学习,临时剥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继承权,可即使发生了这件事,也没有让唐言对‘崇高’的理想有过任何的迟疑,在他看来,那正是老唐在家族中一言九鼎的表现,被大胡子称为暴龙的老爹都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得带着母亲驾船离开家族管理海上的生意,眼不见为净。
端着一杯红葡萄酒,一饮而尽,狠狠吸了一口手上的古朗特雪茄,镜子中浮现一张狰狞的面孔。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把戏吗?你们永远不会知道第七监狱里面有什么,对唐家来说意味着什么,别急,游戏正式开始了,我们慢慢玩,会很有趣的,我唐言以祖先纯正的东方血统保证,你们会永生难忘的,不不不,我想即便下了地狱,你们也不会忘记我的。”
“我真是苦恼,该从谁开始呢?是那些蠢货还是我可爱明事理的米娅妹妹,或是正在帝都内结交贵族的爱德华叔叔和凯瑞婶婶呢?哦,唐言,你是在兴奋吗?是因为掌控了别人的生死而兴奋吗?”
浴袍之下,是远比因为兴奋而狰狞面孔更为恐怖的疤痕,那看似瘦弱实则很有料的身体上密布的疤痕,床上两个矜持的小女孩,就是迷醉在这片不能称之为美却一定震撼的‘图案’之下。
“对了,还有美丽尊贵的雪莉,你眼中不成器的小弟弟回来了,回来征服你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