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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崔尔居然会告诉你们那件东西的存在，看来你们很得到她信任啊。”

贡多夫这句话得语气很平静，但雷札德却可以感觉到他隐藏在里面的一种强烈戒心。

“原本以为他既然暗中帮助我们关闭警报，还能主动现身相见，应该是有合作的意向，”雷札德暗想，“不过现在看来，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艾丝崔尔，对我们的敌意其实和布里莎尤德占特一般无二，只是他更沉稳没有明确表达出来罢了，这样的话，事情只怕还有周折……”

“艾丝崔尔，”贡多夫轻叹一声，“你不应该来。”

“这句话你刚才就已经说过了。”艾丝崔尔淡淡的回应。

“是的，”贡多夫点点头，“听我一句劝，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这对你将是最好的结果。”

“贡多夫，我以前挺佩服你的，可你今天说的话太笨了，”狄宁笑道，“亚索尼亚城是什么局势，你这样的聪明人不可能不清楚，我们今天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你也应该明白，难道你打算几句话就劝走我们不成。”

“贡多夫，阿班库斯家族覆灭就在眼前了，”尤德占特喝道，“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你现在投奔我们还来得及，就算你不肯背叛阿班库斯家族，只要现在退出，走得远远的，我也可以保证莱德农斯家族不会难为你。”

尤德占特会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他真的大发慈悲想饶贡多夫一条生路，而是因为他对贡多夫的来意很是猜不透，要知道贡多夫平日给人的影响从来沉着冷静，小心谨慎，难以想象这样的会大摇大摆出现在自己面前却不安排后手——他不是说他把警报关了么？既然能关，说不定也有办法开。

无论如何，这里阿班库斯家族腹心之地，现在又是决战前的关键时刻，好不容易形势一片大好，尤德占特说什么也不愿意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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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贡多夫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是么，你们选择了今天发动总攻么？厉害啊，阿班库斯家族恐怕在劫难逃了，继奇拉赛巴卡家族之后，我如今又要亲眼看着阿班库斯家族覆灭么？”

“如何？你要投奔过来么？”尤德占特连忙问道，在他看来，贡多夫当年既然能背叛奇拉赛巴卡家族，投奔阿班库斯，那今天再做一次同样的事情自然也是大有可能，虽说并不信任这个家伙，但这种关键时刻招降对方的强力法师，此消彼长之下对自己家族无疑十分有利的。

“背叛自己的家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家族覆灭，”贡多夫缓缓摇头，“这种事情一生经历一次就已经嫌太多了，难道还要我再来一次么？”

“贡多夫老哥你怎么迂起来了？”狄宁问道，“本来我和你的经历是最相似的，我也自己认为能够理解你，你当初背叛家族的原因想必和我一样，是因为家族待你不公，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多讲道义，别人的闲言碎语管他去死！可现在我真的不明白了，难不成你现在终于阿班库斯家族甚至为之殉死，难道世人对你的评价会好起来么？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那就别顾及别人想法走下去就是了。”

“狄宁，世人多有不齿你的为人，但我并不这么想，”贡多夫说，“你只是遵循自己的本心来行动而已，而同样作为背叛自己家族的人，我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说你什么，不过……相信我，我们的情况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相似，所以，你也不用再劝我了。”

“你这家伙，真是执迷不悟，”尤德占特恼道，“出了名的背叛者突然忠心起来，简直滑稽！”

“尤德占特，你最好还是不要太小看阿班库斯家族，”贡多夫突然一改刚才的温文尔雅，语调变得冰冷，“你以为你们的行动很成功么？的确，全灭了牛头怪守卫，值得赞赏，但是，要不是我关掉了警报器的话……或者说，要不是我看见艾丝崔尔的话，你以为你们现在会怎么样？你们会被数千名士兵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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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多夫先生，”雷札德说，“你说话的调理很清晰，可是你的逻辑中却存在着一个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矛盾，你口口声声不愿意再次背叛自己的家族，而且我感觉的出，你这句话情真意切绝非大话空谈，可是在行为上呢？且不说你过去已经背叛了一次，就在刚才你还帮助我们这些入侵者排除了警报，甚至还警告我们不要掉以轻心——恕我直言，不管怎么看，这都是站在阿班库斯家族对立面的人才会做出的行为啊，能否请你解释一下这个矛盾的理由呢？莫非全都是因为艾丝崔尔么？可是假如你真的愿意为她付出到这种地步，当初就不该做出那样的选择啊。”

“我似乎没有理由向一个地表人解释这些事情。”贡多夫语气温和，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再也明显不过。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理解，”雷札德笑道，“不过，这个问题恐怕已经成为了我方共同的矛盾。”

“的确如此，”艾丝崔尔上前一步，“你真的是为了我么？我不相信，假如你肯为我着想到这个地步，你当初怎么会背叛？！事到如今不要再用这种借口了！”

“我知道你恨我，”贡多夫皱眉道，“我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希望你离开，你就相信我一次吧，只有这个才是对你最好的结果。”

“你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艾丝崔尔摇了摇头说，“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是么……”贡多夫低沉的叹了口气，“喂，那个地表人！”

“有何吩咐？”雷札德问道。

“我不知道你们是何居心，但既然艾丝崔尔相信了你们，应该也不会没有理由，”贡多夫说，“保护好艾丝崔尔，假如她安然无事的渡过这次的事件，我会把你要的东西交给你的。”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些话！”艾丝崔尔怒道，“如果你真的要关心我，当年就不该背叛！事到如今我已记不需要这些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贡多夫的神情显露出一种深深地痛苦，“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再见了。”

“且慢！”眼看着贡多夫要离开，尤德占特大喝道，“你以为你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地走么？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去通风报信？”

“尤德占特，我没心情和你废话，”贡多夫说，“只是艾丝崔尔的缘故，我只能选择两不想帮，否则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么？”

“好大的口气！”尤德占特怒极而笑，“那咱们就比划比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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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刻画贡多夫的痛苦和矛盾，本来想写的煽情一点，但似乎怎么也表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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