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里卡尔多的本意来说，他并不介意和丽娜以及艾丝崔尔联手作战，一方面他早就对两人的作战能力十分好奇，如果通过携手的方法得窥自然很好，而另一方面他和雷札德本来就合作惯了，无论如何两人联手在这个团体里就不会吃亏。

也正因为如此，里卡尔多倒是很希望四人能够好好合作一番，而在他的预料中，傲慢地丽娜可能会拒绝，但艾丝崔尔应该没什么问题才对，想不到情况反了过来，艾丝崔尔竟然半句不多说，扭头就走。

“唉，看来以后难相处了，”看着艾丝崔尔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里卡尔多摇了摇头，“‘我不会扯你们的后腿’？潜台词不就是让我们别扯她的后腿吗？”

“说实话，以黑暗精灵，尤其是女性黑暗精灵的普遍性格来说，这家伙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丽娜一副“我早就知道”地样子，“起码她还懂得什么叫礼貌。”

“哦？丽娜小姐对于黑暗精灵很熟悉吗？”雷札德饶有兴趣的问道。

“我去过很多地方，包括幽暗地域，”丽娜神色复杂，“你不会想知道那帮罗丝女祭司傲慢无礼到什么地步，在她们眼里所有的其他种族都只能当卓尔的奴隶。”

看到丽娜一副恼怒的样子，不难想象她以前必定在黑暗精灵手里吃过亏，不过能够在黑暗精灵的地盘上和黑暗精灵起冲突，现在却依然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也可以说是实力的证明了。

“听说幽暗地域是个非常危险的地方？”里卡尔多对于新鲜事物的好奇心总是格外旺盛。

“那可是个好地方，”丽娜笑道，“没有讨厌的阳光和伪善的白痴，各种地面上看不到的强大而危险的生物盘踞一方，我在那里得到了不少有趣的素材呢。”

“即使是在那样的幽暗地域，黑暗精灵依然稳居食物链的顶端位置，”雷札德说，“必须承认这个种族无论智慧和力量都是上上之选，而在地下世界他们的最大敌人——阳光也照射不到，如果不是太喜欢内耗，只怕黑暗精灵已经称霸地底，让其的物种都没有立足之地了。”

“这样啊……”里卡尔多想了想，一击掌说，“……那，不就和你们人类一样么？”

“呵，”雷札德笑了笑，“或许的确是这样。”

“咦？”丽娜奇道，“在这里好像只有你是人类吧？这不是把自己也说进去了吗？”

“这家伙才不在乎这些呢，”里卡尔多笑道，“假如我现在突然得知人类灭绝了，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在想搞不好就是这家伙干的。”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丽娜恍然大悟，接着很是赞许的点头道，“很好，本小姐就欣赏你这样的，记住哦，假如有一天恶魔灭绝了，那不用怀疑，就是本小姐干的！”

“唉，一群没有同族意识的家伙，”里卡尔多不能理解地摇了摇头，“你们这样的家伙要是在我们部落里，非得剥皮充草不可。”

“在我认识的人类中，你的魔法造诣算是很不错的了，而且似乎掌握了一些奇特的技巧，”丽娜注视着雷札德的右手说，“我有个提议，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丽娜小姐请说。”雷札德客气地说。

“虽然你是死灵师，不过好像在空间魔法上也颇有造诣，” 丽娜回忆着说，“我们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轻易就看破了阿虚的空间伪装，而且使用了一些调整空间次元来隔绝温差的技巧，我没记错吧？”

“雕虫小技而已，”雷札德微笑道，“难得丽娜小姐记得那么清楚。”

“少虚伪了，”丽娜冷笑，“那样的技巧也算雕虫小技的话？世上的魔法师都可以死绝了，因为他们连雕虫小技都不会！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到直到现在看来，有合作可能的也只有你了。”

“不知是什么事？”雷札德问道，以丽娜的能力和自信，竟然也要找到和做人才敢动手，看来是颇有难度的大事。

“你觉得，老家伙创造的这个空间怎么样？”丽娜环视四周问道。

“……神乎其技之作。”雷札德眼中精光一闪，他已经有点猜到丽娜的企图了。

“不错，”丽娜点了点头，“攻守兼备，严丝合缝，甚至连生态系统都自成体系，一切都浑然天成看不出半点斧凿痕迹，我轻易不服人，但这个除了神乎其技实在找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丽娜小姐也想掌握这种神乎其技的力量吗？”雷札德微笑着问。

“别告诉我你不想，”丽娜白他一眼，“现在黑暗议会里最能够明白这个空间原理的就是我们两个人，同样我们也是最清楚它的困难的人，如果单干的话只怕没个十几年功夫是无法产生什么进展的，我的寿命起码还有几百年倒是无所谓，你呢？人类短暂的一生又有几个十几年供你挥霍？”

“丽娜小姐说得不错啊，”雷札德轻叹一声，“人类的寿命太短了，魔法的世界却又那么广阔，要不是实在时间不够，大概也没有几个人会愿意把自己变成巫妖吧？艰难无比不说还很不合算，毕竟不死生物除了寿命不受限制以外，缺点实在太多了。”

“所以，摆在你眼前最好的选择就是和我合作了，”丽娜笑道，“人类虽然寿命短暂而且贪婪无比，但唯有在创造性上是让我钦佩的，我们恶魔一族就不同了，一个个虽然寿命长的要死，大多数白痴们却总是在重复一些没有意义的战斗和杀戮，同样的家伙隔了一百年你会发现他根本一点变化也没有。但不管怎么说，漫长的岁月意味着经验的累积，我族无数年传承得到的知识也不是你们人类能够比拟的，你不觉得我们有很强的互补性吗？”

“……很有参考价值的建议，”雷札德沉吟道，事实上他从刚才开始就在思考和丽娜合作的可行性，不得不承认丽娜说的有道理，恶魔一族自太古就已经存在，代代传承的古代知识之丰富的确不是人类可比，假如双方真的展开合作，也许会有意外的进展也说不定，“不过如何分配成果呢？”

人工空间一旦完成，好处实在太大了，进可攻退可守的完美基地、空间充足的研究所、绝对隐秘的藏身处……也正因为意义实在重大，利益的分配问题也得有协议才好。

“如果真的完成的话，技术本身我们两人共有，各自开辟新的空间互不干涉，怎么样？”丽娜说，“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闭锁空间’吧。”

“这名字倒也不错，”雷札德点了点头，“不过这个研究耗时漫长，似乎不适合现在进行吧，至少也等解决了戈尔达夫再说。”

“那是自然，”丽娜说，“不过考虑到我们以后的联系，我就借你个好东西。”

随着丽娜轻启朱唇呼哨一声，一只状如蝙蝠的小生物停留在她手指上，仔细一看，这东西眉眼齐全，头顶长角，竟然是个袖珍版的小恶魔。

“它叫阿普，”丽娜说，“我就把它留在你这里，担任我的联络员吧，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都可以告诉它。”

“阿普？这可不像个恶魔的名字。”雷札德耸耸肩。

“当然，这是我起得，”丽娜笑道，“别看阿普小，它也是正统恶魔出身，名字里附带着家族的漫长族谱，如果要念出它的全名大约要花上十五分钟，你真的想听吗？”

“那还是免了吧，”雷札德说，“它也是你的使魔之一吗？我听说，上位恶魔对于下位使魔的操控就像如臂使指一样。”

“的确，”丽娜说，“它不能违背我，就算我让它赴死也必须从命，当然我轻易也不会这么做就是了、另外虽然它没什么力量，但恶魔的基本技能还是有的，说不定能给你提供帮助。我已经命令它不能给你惹麻烦，但你也要保护好它，如果随随便便就死了，我可要找你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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