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卓玛打了电话过来,她问:“怎么样?化验结果出来没有?”
叶子麟现在想起了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就是查明那颗不知来历的心脏。他被赵楠的事快弄昏头了。“还没呢,不可能这么快有结果的。一会儿我去看看。哎,你、你真的是从卫教授家拿出的那个东西?”
“当然是真的。”她说。
“可是你觉不觉得奇怪,怎么那东西就那么容易地被你发现了,还被你带走了?”
“这点我也想不明白。我想会不会是他真的是那个卫立本,而且他知道了我们的动机,所以想故意陷害我们。你没有报案吧?”
“呵呵,你真聪明,不过我也不笨。”叶子麟笑说,“我觉得你的猜测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个人邪得很,他一定有办法知道我们的心思的。”
“对了,赵楠你认识吗?我注意了一下,好像就是你们寝室的,据说他杀人了!”
提到赵楠,叶子麟顿时没有了笑容,“他就是那个跟我一样中了诅咒的人,而且他的杀人似乎也与这有关。”
“是那个个子不高看上去很文弱的男生吗?我记得见过他两次呢。怎么会跟诅咒有关?你说清楚一点。”她似乎对那个诅咒很感兴趣。
“这在电话上很难三言两语讲得清。”叶子麟说,“到时候见了面再说吧。”
“好的。那你什么时候回学校?今天下午行吗?”
“不知道。我得先去看化验结果。总之我一回学校就立即联系你吧。”
“好的,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她的话里充满着关切。
“跟你女朋友通电话吗?满是柔情蜜意的。”迢迢皎皎笑说。
“切,小孩子家家别乱说话。怎么,你们还不各回各去,等我请吃饭啊?”
“请吃饭倒不必,我们想跟着你去冒险。”她们一本正经地说。
叶子麟笑了,说:“你们当我是探险家么,跟着我冒什么险,我现在回家去!”
她们说:“有科学统计表明,人们遇到怪异事件的几率也是有规律的,一般人都是千分之一,而有一类人却在千分之五以上,有的甚至高达百分之几。”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人在遇到的一百件事当中就有一件是特异事件对吗?”叶子麟笑说。
“当然不是这样统计的,不过你可以这样理解,总之这种人遇到惊险事故的几率比一般人大很多就是了。”
“你们的意思就是说我就是这种人对吗?所以你们就要跟定我了是不是?”
“聪明。”
“可是你们是怎么确定我就是那种人的呢?”
“很简单啊,表哥偷了你的笔记,上面也有你的生辰八字,被我们看到了。”
叶子麟笑了,说:“还生辰八字,我原以为是你们美国什么科研机构的调查呢,原来不知你们从哪儿看来的小道消息。”
“这是旧金山易学研究协会发起的调查,十几家权威科普杂志刊登了调查报告。这算小道消息吗?”
叶子麟笑说:“两位小姐,我现在是回家,难道也会发生什么特异事件?我劝你们回学校去好好学习吧,把你们的冒险精神用到科学研究上。”
“少假装大人了,总之我们跟定你了,不愿意我们跟着除非你报警或者躲在家里不出来!”
这两个丫头果然说得出做得到,叶子麟无论走哪儿她们都在后面跟着,坐上出租车在街巷里兜圈子也甩不掉。叶子麟不得不认输,他说:“好,我服了你们了。你们要跟着我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许随便多话和惹事,总之听我指挥。”
她俩开心地笑了,说:“遵命,叶队长!”
路皎皎说:“咱们队也该取个名字吧,不如叫雷霆三人组?”
路迢迢说:“把表哥也算进来吧,叫雷霆四人组。”
路皎皎说:“才不要卫徽那家伙呢,整天一副好像自己很大的样子,老说我们小孩子!”
叶子麟笑说:“两位,刚才不是才说不许多话吗?”她们俩笑了笑,立刻不说话了。
叶子麟赶到了研究所,他叫迢迢皎皎在外间等他,她们老大不愿意地嘟着嘴。李清泉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佝偻着腰不停地写着,两天没见,他竟一脸憔悴衣衫邋遢,像是几天没有睡觉一般。
叶子麟一阵过意不去说:“你干嘛这么着急,慢慢来嘛。”
李清泉站直了腰,转身躺在一把椅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你带来的东西一样比一样古怪。”
叶子麟问:“化验出什么了?”
“那滴血化验出来了,确实是猫血,而且可以肯定是一只很老很老的猫。”
“有多老?不会有几十岁吧?”猫的寿命至多不过二十岁。
“说不清楚,除非能抓到那只猫才能精确地鉴定。不过它的染色体鉴定跟你手上那里有些类似,性染色体被一条新型染色体取代了。”
“啊?”一只受了诅咒的猫?叶子麟摇头苦笑。“那颗心脏呢?”
“对不起,叶局长跟杨博士叮嘱过,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可那东西是我带来的,你应该告诉我。当然我会保密的。”叶子麟说,“再说我爸爸将它交给你们这里化验,就是默许了我知道结果。”
李清泉笑了笑说:“具体结果还没出来,我只能告诉你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
“它还是活的。”他低声在他耳边说。
“活的?”叶子麟几乎叫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它还保持着一颗完好心脏的各种功能。”
叶子麟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别来打扰我,我还要继续试验。”李清泉送他出了门便随即把门关上了。
真是麻烦一个一个接踵而来,不过似乎事情的根源都与这个诅咒有关。
在路上碰上柳山东跟白大光,柳山东说:“真是巧啊!你从哪儿来?赵楠的事你听说了吗?”
叶子麟沉重地点了点头。
“真不知道他怎么变成这样。我看过网上的图片。我的妈呀,我差点呕吐了,那画面简直太恶心了,一片血肉模糊!”柳山东脸上露出极度嫌恶的表情。
他们在河边的石桌旁坐下,白大光一直耷拉着脑袋。叶子麟问他怎么了。
他喃喃说:“是我害了他,一定是我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