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哥哥。”
皇城外众头领看到史进到来,纷纷上前问候。
史进笑道:“诸位兄弟辛苦了。”
阮小七不满道:“宋朝官兵太他娘没用了,我带着兄弟们拼了命的跑进来,都没赶上厮杀。”
“宋兵没卵蛋岂不正好,少了多少厮杀。”
史进说着,看向宣德楼。
宣德楼位于皇宫南边,也是皇宫正门所在,设有五门,金钉朱漆。上面雕梁画栋,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十分壮丽。
宋朝皇帝祭祀、与民同乐时便都是在宣德楼举行。
不过现在大宋皇帝早已逃之夭夭,宣德楼上也只剩几十个班直保卫者宋朝皇室最后的尊严。
董平看到史进看向宣德楼,便道:“皇城中守卫的兵马只有二三百人了,其他宫门防卫的人更少。只要哥哥一声令下,我们一鼓间便可攻进去。”
史进摇头道:“既然赵佶逃了,我们也就不要让皇宫染血了。赵佶昏庸,但大宋历代皇帝还算爱民,看大宋历朝皇帝份上,免去后宫所有嫔妃罪过,着宫中护卫送她们去投奔赵佶。限时一刻,开城出降。”
吕方看史进下令,马上打马近前大喊道:“仁王有旨,免去后宫所有嫔妃罪过,着宫中护卫送她们去投奔赵佶。限时一刻,开城出降。”
董平等还想着后宫嫔妃的风流头领却是有些扫兴,不过看到吕方已经传令,也不敢再多说。
宣德楼上骑虎难下的班直,听到吕方大喊,马上议论起来。
“他们会不会是在骗我们?”
“听说史进是一言九鼎的人。”
“我们只有几十人,他们一鼓就能攻上城来,骗我们作甚。”
“那就开城门吧,免得他们后悔。”
“开城吧,我们护着皇后等人,也算立了功。”
城上班直略微商议,就打开了宫门。
看到宫门打开,梁山众人都有些如梦如幻的感觉。
里面就是皇宫,天子住的地方,许多官员都无法踏入一步的地方。
史进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对吕方、郭盛道:“你们带亲兵接管皇宫的防卫,其余各部回营。”
话音刚落,阮小七马上叫道:“哥哥,我想进宫看看。”
阮小二等许多头领也是一脸期盼之色。
史进看到众人神色,笑道:“先安排兵马,然后你们想在皇宫住着也行。待遣送了赵佶后宫出宫,各部可轮流进宫看看。大伙打下东京,总不成他们连皇宫都没进过。”
阮小七听得史进让下面士卒也进宫看看,不由叫道:“哥哥仗义。”
“哥哥仗义。”
阮小二等人也都跟着称颂起来。
萧嘉穗虽然觉得史进这个决定有违礼制,但是他们也是靠着那些士卒才能进的皇宫,而且史进的女眷还在济州,大体说来倒是没什么不便的,因此也就没有多话。
吕方、郭盛带兵进宫控制宋朝班直,接管皇城防务,各部头领则带兵往城中军营而去。
史进、萧嘉穗在几个贴身亲兵护卫下,从正门骑马进了皇宫。
进的皇城,看着不远处壮丽辉煌的宫殿,史进也忍不住激动的道:“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走进皇宫。”
萧嘉穗倒是淡定一些,笑道:“当初我在梁山看哥哥散钱粮救灾民,又和山寨弟兄推心置腹,便觉得哥哥日后很可能是天下之主。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不过正如朱军师说的,哥哥当年能得梁山这个洞天福地,足证是有气运的人。”
史进笑道:“或许也有一些气运吧,不过更重要的还是替天行道和众兄弟的支持。”
“史进,你说过让我们护送皇后走的!你要言而无信吗?”
两人正说笑间,被吕方带亲兵驱赶到一边的班直中突然有一人大叫起来。
吕方看这厮搅了史进和萧嘉穗说话,马上呵斥道:“闭嘴。”
史进看吕方已经缴了他们武器,就打马走到跟前,道:“我梁山好汉一诺千金。吕方,把皇宫所有宋军集中到一处,然后就让他们护送宫中嫔妃、太监、宫女全部出城,记得给他们武器。宫中之人可以带一些行李,但不得带国之重器。你们检查一下包裹,不得搜身,不得借故调戏女子,违者斩。”
吕方大声应命道:“是。”
宋朝班直看史进对赵佶嫔妃这般礼待,也无不钦佩。
史进交代了几句,这才又拨马往金銮殿而来。
萧嘉穗跟着史进拨马走了几步,道:“这后宫嫔妃、宫女、太监怕不有数千人,二三百护卫只怕不够。哥哥何不再从宋军俘虏里选一些兵马护送他们。”
史进看着萧嘉穗,笑道:“军师似乎有深意?”
萧嘉穗笑道:“瞒不过哥哥,我是想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哥哥和宋朝的区别。哥哥进城第一件事便是看望被我们误伤的百姓,足以让天下百姓都知道哥哥爱民。不过再来一个对比的,百姓会看的更清楚。赵佶想必是往江南逃去了,一路上必然少不得骚扰地方。若是这数千后宫人众再南下一次,我们南下会更加容易。”
史进礼送赵佶后宫嫔妃、宫女、太监南下,只是不想夺别人江山,再睡别人妻女,至于宫中的宫女、太监,他总觉得是一群心理扭曲的人,也不敢相信,索性就一起丢给赵佶了,并没太多想。
不过听到萧嘉穗的计策,也有些眼前一亮。
这几千人都是骄横惯了的,人吃马嚼消耗又大,真让他们一路南下,沿途地方恐怕都会遭殃,百姓即使不敢造反,也必然民怨沸腾。
想到这里,史进对身旁一个亲兵道:“你去传令林教头,让他选出五千宋朝禁军来,护送赵佶后宫人等。”
“是。”
亲兵接令而去。
萧嘉穗笑道:“哥哥还是太过仁慈了一些,要是派十万宋朝禁军护送她们下去,恐怕不用我们派兵,沿途百姓就都被他们逼反了。”
史进摇头道:“这个计策对沿途百姓来说,已经是不仁,怎可太过。”
萧嘉穗道:“哥哥仁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