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晏宓儿几乎算得上是尖锐的声音将上官珏从昏昏欲睡中吵醒,勉力睁看眼却见到精神奕奕的宓儿正一脸伤心的看着满地狼籍——最狼狈的还是吴潋滟,她衣衫不整的躲在一边,而上官家的一个大夫正在为自己把脉,这是怎么了?上官珏脑海里面一片糊涂。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和宓儿一夜疯狂的缠绵,也清楚的记得天色发白的时候他们结束了最后一次缠绵后,宓儿满脸餍足,笑得像吃了一百只鸡的狐狸一般,穿上了散落一地的衣衫,再将满脸潮红却昏迷不醒的吴潋滟丢在了拔步床脚踏上,不舍的亲亲自己,就从窗户离开,而后他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情吗?
“少奶奶!”水灵对这个接触频繁的大少奶奶很有些畏惧感,凡是在上官珏身边侍候的人都知道这对夫妻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虽然看起来风向要有变化,那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莫姑娘忽然之间占据了大少爷的心,但是在那位莫姑娘没有进门之前一切都是假话,都当不得真,她们需要效忠的还是大少爷和大少奶奶!
“水灵说吧!”晏宓儿也有些疲倦,他们从来就没有这样的放纵过,但是相比起被她采补的可怜夫君,就是小巫见大巫了——她不过是睡眠不足的疲倦,而上官珏却是元气大伤的劳累,不可同日而语。
“奴婢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水灵畏缩的道:“只是发现已经到了大少爷吩咐的时间,却还没有见大少爷起身,就上来看看。结果发现吴姑娘什么都没有穿的躺在床下,听到奴婢等人上来也就醒了,而大少爷却怎么都叫不醒。所以,奴婢们一边请大少奶奶过来主持大局,一边就把大夫请了过来……”
这就对了!晏宓儿暗笑,她在离开的时候给上官珏下了一点点药,对身体没有任何的损伤,但是却能够睡得很死,叫不醒就对了。但是她脸上却是一脸的伤心和担忧,急切的问大夫:“戚大夫,大少爷只是怎么呢?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回少奶奶!”戚大夫已经察觉到上官珏到底是怎么样了,脸上微微的有些尴尬,扫了一眼竖着耳朵的丫鬟们,却没有说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晏宓儿知道有的话是不能在丫鬟们面前说的,立刻一挥手,包括紫萝在内的所有丫鬟都乖乖的退下,眼尖的宓儿发现了丫鬟们中间,想要悄无声息退下的吴潋滟,她怎么可能让吴潋滟就此脱身,于是就淡淡地道:“潋滟留下!”
“婢妾,婢妾……”吴潋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过是侍候了上官珏一夜就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她现在急于离开现场,想想到底是谁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同时也很心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上官珏变成了这个样子。
“姑娘最好是留下来!”戚大夫看吴潋滟的眼色多了些鄙夷,从脉象上他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无非不过是为了争宠,给大少爷下了药,想要让自己一夜之后就能怀上孩子而已。只是,她这次过分了一些,下的药量多了,让大少爷一夜之间就精气亏损过甚,才出现现在的情况。
大夫都说这样的话了,吴潋滟自然是不能再走,只能急促不安的站在那里,等其他的丫鬟都走了,戚大夫朝着晏宓儿行礼道:“大少爷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精气亏损过度,需要好好的安养和滋补,过的三五日也就好了!”
“大夫的意思是纵……那个过度?”晏宓儿一脸惊讶和难以启齿的样子,让躺在床上的上官珏忍不住的觉得好气,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不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吗?不过……他忍不住的回想起昨夜的绮丽风光和难以言传,回味无穷的滋味,偶尔来一次还是不错的!
“是的!”戚大夫点点头,道:“这种情况要是发生在初谙人世的少年或者贪恋女色的人身上也是正常,但是发生在大少爷身上就很蹊跷了!小人认为大少爷是被人下了分量过大的春 药,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说着话的时候是看着神色不明的吴潋滟说的,显然是将吴潋滟当成了那个下药的人!
你哪里知道有的女人比最烈的春 药还要霸道啊!上官珏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妻子,除了淡淡的黑眼圈之外就没有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相比起自己躺在床上都感到酸痛的腰,真是天差地别啊!
“我明白了!”晏宓儿狠狠地瞪了一眼有些错愕也有些害怕的吴潋滟,然后很客气的道:“还请戚大夫将这件事情瞒住其他人,不要外泄出去!”
“我听到了!”皇甫悦萼气呼呼的声音传了进来,而后她一个丫鬟嬷嬷都没有带的就出现在了房里,看着脸色越发苍白的吴潋滟,再看看一脸错愕的晏宓儿,恨恨地道:“我就知道不能留后患,这个该死的贱人一定不能留在上官家了!”
“母亲~”晏宓儿担心的看着皇甫悦萼,不明白她怎么会过来,这件事情是瞒着她进行的,她准备在行刑逼供吴潋滟之后再通知皇甫悦萼的,怎么她会来的这么快?
“我听说那个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怂恿珏儿让吴潋滟侍候!”皇甫悦萼可不是晏宓儿,她不知道酒姑娘是假的,所以派人死死地盯住了她的一举一动,她对上官珏说的那些话自然也就落在她的耳里了。她当时并不是很在意,她深知上官珏对吴潋滟有多么的厌恶,但还是多了一个心眼,让人注意小夫妻有没有分房而睡。结果今天一大早就听到了夫妻俩昨夜分房的消息,急急匆匆的刚过来,还没有来得及教训上官珏,就看来了一院子的丫鬟嬷嬷,凑在门口还听到了戚大夫和晏宓儿的交谈。
“是这样吗?”晏宓儿“大惊失色”的看着上官珏,悲伤的扑了过去,趴在床边哀切的问道:“珏,是这样的吗?真的是母亲说的那样吗?”
看着挤眉弄眼、满眼笑意的妻子说着哀切的话,上官珏很想笑,也很想把她搂进怀里,但是他不能,只是冷冷的点点头,道:“不错!”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祸害!”皇甫悦萼叫道:“来人,把吴潋滟这个贱人押着去见那个贱人,我要让所有的人看看她们狼狈为奸的下场!”
“母亲~”晏宓儿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转过脸去,跪在皇甫悦萼面前,哀求道:“这件事情不能扩大,还请母三思而后行啊!”
“还四思五思呢!”皇甫悦萼认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冷冷地道:“将这两个女人留着就是祸害!吴潋滟我会立刻打发走,吴弄云要是还护着她的话,就一起给我去家庙终老!至于那个莫静,她不是上官家的人,我决定不了她的生死,也不好直接赶走珏儿‘尊贵’的客人,但是她敢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我自然有办法收拾她!”
“母亲~”宓儿意思意思的拦住皇甫悦萼,而上官珏也适时的露出担忧的神色。
“宓儿还是留在这里看好珏儿吧!”皇甫悦萼很轻松的就甩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宓儿,让两个强壮有力的婆子压着吴潋滟扬长而去,戚大夫给上官珏开了几副补药之后也立刻告辞了——这内宅的事情还是尽量少知道一些的好。
“好想看看母亲是怎么收拾她们的啊!”晏宓儿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往上官珏嘴里一塞就不管他了,那颗药可是殷宏澜留下来的,别说是上官珏现在的这种情况,就算是再严重一些,两三颗药下去也能恢复的七七八八!
“你还是过来陪我睡一会吧!”上官珏打了一个呵欠,昨晚基本上就没有怎么睡,他疲倦不堪,宓儿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道:“要是有那么急的话就让水灵合紫萝过去探消息,等我们睡够了,她们也就把消息探回来了!”
“就依你!”晏宓儿立刻兴冲冲的吩咐了下去,然后也打着呵欠钻到了被窝里,依偎着已经昏昏入睡的上官珏甜甜的陷入了黑甜乡……
醒过来之后的宓儿更加后悔自己没有去看现场了——听说皇甫悦萼当着那西贝货的面将吴潋滟狠狠地打了一顿,赶过来的吴姨娘不过是说了两句维护吴潋滟的话,就被皇甫悦萼大发雌威,连着她一起打了,也没有和任何人商量,当时就让人直接将两个人送家庙去了,连上药的机会都没有给两人。
而那西贝货更惨,不但伤上加伤,又被杖责了二十板子,这回她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而皇甫悦萼没有就此次作罢,还加上了二十个耳刮子。据说打得脸都变了形,说话的时候嘴会漏风,为的就是惩戒她,让她知道随意怂恿的后果。
晏宓儿很疑惑皇甫悦萼要这样做的目的,而上官珏心里却在苦笑:皇甫悦萼这样做有两个目的,一是想让自己过两日见到完全变形酒姑娘倒了胃口,对那种脸肿得像是猪头一般的女人再也提不起兴趣,但是她也担心自己一意孤行,要是那样的话也算是给酒姑娘一个警告,要是真的嫁进来之后需要慎言慎行,最要好不要意图胡言乱语吹枕头风。
看起来,皇甫悦萼已经渐渐的接受自己可能要娶一个让她愤恨不已的女人进门的事实了,可是……唉,真是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