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有什么好事,进了镇关军驻扎的营帐,非但没见着那什么崇国公主,反而被晾在了侧帐里。这时候倒是有人来奉茶奉点心,不过要是问什么就一概答不知道。
“镇关军惯来端架子,容药令且坐着,待会儿自有人来招呼。”吕药令仔细听了听,见左右并没有什么,这才安心下来。
观察过四周后,吕药令又端起桌上的茶闻了闻,茶和点心里都没加什么,侧帐里也没有炉烟,不见异味。吕药令皱眉想了想,摇头说道:“容药令,先喝点茶水。”
“饭后一盏茶时间才能喝茶,吕药令是不是有饭后喝茶的习惯,所以你胃脏常有不适。以后试着一盏茶后再喝,且别喝青、生茶喝些赤茶、熟茶,慢慢调养着比服丹药要好些。”阿容这纯粹是习惯,见了就忍不住卢说。
直说得吕药令在那儿笑说:“你可不像黄药师大人的乖,黄药师大人可是个好三缄其口的,有什么事问我们他且要高深不已的静默不语,哪会主动说这个。”
说到黄药师,阿容也笑了:“那是师父觉得,一个药师如果连自己的身体都照管不好,那怎么照管病患。所以师父不好给懂施药的人施治,一是怕受扰,二来就是这么个原因了。”
“话说来也真是这么个理,只是有时候注意病患去了,就难得注意自己,哪是人人都能到黄药师大人这地步。”吕药令说话时多是恭敬,可见黄药师的地位丝毫不弱于药王。
亏得阿容老觉得黄药师是个没正经的师父,这会儿见吕药令这么恭敬,不由得变着眉眼说:“吕药令是不是很多年没见过师父了?”
距离产生美嘛,之所以吕药令态度这么好,阿容就直接认为是距离很远的原因……
吕药令和阿容相谈甚欢的时候,魏药令走了进来,见二人在这没事人一样的喝茶就问道:“不是说来治崇国公主吗,怎么在这里喝茶。公主没见着就算了,连个答疑解惑的也没有,这到底是请我们来做什么?”
“我们刚才问过了,凡是进来侧帐里的人一律跟哑巴一样不说话,问也不理笑也不搭的。”阿容这时候才想起来,既然不是来治崇国公主的,那这位镇关将军处心积虑地叫她们过来做什么?
刚才有吕药令陪同着说说笑笑,还察觉不来,这时人也齐了,再讲究排场作派也该把病患请来了吧。
“小心谨慎没大错,容药令和魏药令都来这边坐着,不管什么中,咱们接着就是。”吕药令说完坐在乖顺让那儿的椅子上,一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那也是,刚才来时齐大先生还派人去找爷和杨元帅去了,应该够谨慎小心了吧。”
就在魏药令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外头走过来一个约五十左右的男人,一身魁梧,光看长相就彪悍强壮极了。
那男人穿着一件深色袍子被士兵们簇拥着,阿容一看就大约知道这位应该就是那镇在将军了。吕药令点头算是见了礼,魏药令则弯了弯腰行了礼,而阿容当然是动也不动的。
那镇关将军见状也不多言语,只是看了眼阿容而已,等下头端了茶来后,那镇关将军喝了几口才慢吞吞地问道:“谁是容药令,谁是魏药令?”
在魏药令说话前,阿容抢在了前头道:“在那儿之前,将军是不是该告诉我们,您传我们来有什么事?”
“看样子你是先来的容药令,那这就是魏药令了……来人,拿下!”只见坐在中间的镇关将军一挥手,屋子里又挤进来不少士兵。
这时挡在阿容和魏药令面前的吕药令连忙拦了一手,问道:“将军,到底怎么回事,无缘无故怎么能拿药帐的人。”
“吕药令,这不干你的事就让到一边去,要不然我们兄弟可是不会讲什么客气的。”上前来的士兵这么说着,又伸手要来拨开吕药令,这就想上手来抓阿容。
而那魏药令又推开了阿容,自个儿凑了上去:“不管有什么事,你们不能碰容药令,而且不管有什么事,你们也得说清楚。这位将军,你要想清楚,连云山的爷姓谢,主母是当朝大公主,皇上的亲姑妈。”
这么一说倒真有些镇住了场,那镇关将军看了魏药令半晌,说:“本将军且懒得跟你们废话,姓谢又怎么了,我这儿天高皇帝远,就是当年皇上在这儿,还照样得敬我三分。左右听令,拿下!”
“远在天边的人不可怕,那近在眼前的人不知道将军怕是不怕。”阿容心说既然皇权都不畏惧了,不知道这人还怕死不怕死。
“拿下……”看来那镇关将军是真烦了,特不耐地挥手说了这两个儿就再不动嘴了,甚至连眼睛也没动一下。
那些士兵听了令,齐齐提起刀就要来,阿容暗扣着手里的针包,抽出两根揣在了右手里。有士兵上前来,阿容也不躲,等那人伸手来时趁势一侧身,就把针扎在了那人身上。
剩余的六个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谨慎起来,这时阿容大大咧咧地掏出针包放到了小几上,然后说道:“我有个懒师父,不过倒是有个好师公,从前师公怕我受欺负,就把飞针教给了我。可是我是个学艺不精的,一直没敢用,怕把人扎坏了。行医施药当有仁心,为防身出针没关系,可要把人哪儿哪儿扎得出问题来,哪就不好了,将军您说是不是。”
其实阿容根本不会飞针,这话只能用着来吓唬人,飞针……没内劲玩不转。
这时懒师父给的东西才是真正要派上用场的,黄药师擅解毒,同样擅制毒,黄药师的独家内部供应的毒药现在正在吕药令手里揣着。
只是阿容却不知道,飞针是药王的绝学,那镇关将军一听就皱眉问道:“你是药王的徒孙?”
“看来将军认识师公。”
“本来应该看在药王当年曾救我一命的份上,就以命抵命了。但是药王徒子徒孙遍天下,我却只有一个儿子!”说完镇关将军示意那些人赶紧,一群人抓不住三个人像什么话。
命?阿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就是眼前这镇关将军和刚来时接诊的那已经过世了的伤兵有关系,要不然这不至于提到以命抵命这样的话:“那位姚小将和将军是什么关系?”
据阿容所知,这位也不姓姚,所以她才一时没联系起来。
“独子!”
……
在阿容沉默的时候,魏药令忽然退了一步说:“救疾不救命,那位姚小将送来的时候就已经快不行了,我们又不是神仙,心脉断了怎么救?”
其实魏药令不退还好些,一退就正被逮了个正着,吕药令本想上前去救,可一看身后是阿容他又不敢动。
“吕药令,药……”阿容这时候手捏着针,身子一让吕药令就趁势把药粉撒了出去。
撒出去以后阿容才知道,那其实就是超级强的痒痒粉而已,只不过效果有点变态,要不是她和魏药令、吕药令事先服了避毒丹,肯定也会很变态。
可惜那镇关将军站得太远,药粉没撒过去,那就只能靠吕药令了,阿容看了看说:“打不过就用针连扎这三道穴,定住了人等杨元帅或是长青来。”
但是……吕药令远不是那镇关将军的对手,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阿容刚才又把针包给了吕药令,现在真是产地点防身的都没有了。
到底还是被逮着了,那镇关将军提了刀,看着阿容和魏药令说:“本将军也不要你们的命,来人,一人卸条胳膊!用这样的手施药救人,不如没有……”
……来真的?看着明晃晃的刀,阿容心说:“谢长青你也该出现了!”
“住手……”来的不是谢长青,是杨元帅。却说杨元帅看着阿容的小胳膊在明晃晃的刀下,那心脏差点就停了:“武增亮,赶紧叫你的人把刀放下。”
“杨元帅,今天就是皇上来了也没用,你要来劝也等我卸了胳膊再说,没要了他们命,就已经算是足给你面子了。要是换个人来当这大军主帅,她们早就没命了。”看来杨元帅也没用,这镇……武增亮是打定了主意要让阿容和魏药令给他的独子偿命。
一看这样,杨元帅指着武增亮的脑壳就骂:“你这还叫给我面子,你给我面子你让我在先帝尸骨未寒的时候抗昭宗遗命;你给我面子你在军营里要卸皇上嫡亲表妹的胳膊;你给我面子你在军前伤连云山的药令……”
“我说过,皇上来了也没用,何况只是皇上的表妹。我武家七代单传在这就断了根,你让我有什么面子去见列祖列宗,有什么面子回家跟孩子他娘说儿子没了……你们不动手老子来,要死要活,要打要罚老子陪!”说着武增亮就冲阿容去。
武增亮刀快,快得大家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连杨元帅也瞪着眼没反能迅速反应,刀就这么在一片白晃晃地光中落了下来。阿容看了眼门口,然后不由得闭上了眼……
不要啊,谢长青你死到哪儿去了,再不来她就只能去客串九难师太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