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盛药令的《脏腑构要》与趴着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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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她昏迷过后,清辉楼里立刻乱了套,清辉楼里上上下下,从掌柜到跑堂的都知道,这位盛药令那是他们东家的心尖子,半点闪失不能有。

清辉楼能立于扬子洲头这么多年,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掌柜一声招呼四下里就响起几声轻微的声响,尔后外头的刀兵之声就更盛了。

掌柜的这时候再来看,差点没晕过去,阿容背上的那柄飞刀只见了刀柄,血从她的衣袍里往外流,从衣裳到裙全被血氤湿了。这可就真有点吓人了,掌柜也是有急智的,一想着连云山的药师们有几位现在正在楼上包间里用饭的,还愣神么赶紧着人去请呗。

屋里吃饭的药师们一听,也是一个个心直抖,楼下未来的当家奶奶遇刺,他们就在楼上吃吃喝喝,这怎么说得过去。当即药师们也不吃了,搁下碗筷就往楼下冲。

当药师们看到阿容时,阿容倒在阿叶的怀里呼吸微弱,因没来女药师,大家伙自不敢搂抱这位,只一边着人去抬担架来,一边则切脉看诊。

“怎么样了?”一位药师问道。

切着脉的药师摇了摇头说:“血流得过多,谁带了针,赶紧把血脉截住,再流下去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于是几位药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是来吃饭的,真没想过要带针来,好在这时候阿叶出声了:“诸位药师大人,阿容身上可能带了。”

这样的细节其实阿叶也是听旁人说来的,也见过阿容随身带着针,在街上偶遇见病患时,情急之下就会给人施针缓解病症,所以阿叶才提了这么一句。

药师们一定,着啊,阿容这脾性他们倒真是一时之间没能够想起来,得亏阿叶提醒了一声。于是有药师去阿容袖袋里取了针包来,几针下去,没多会儿血果然是渗得没刚才那么凶了。

在这时,那位七品堂官胡升平抱着小胡启荣从里头出来了,小胡启荣一出来就冲阿叶伸手说:“娘亲,尿尿完,回家!”

小胡启荣当然没发现场面有什么不对劲,可胡升平看出来了,连忙把小胡启荣的眼睛一蒙说:“胡四,来把小少爷抱到里间去。”

说完胡升平又走向阿叶,再一看阿叶怀里的姑娘,着的是连云山的衣袍,而四周的药师们也是没来得及换下的药师袍子。胡升平到底是在官面上打滚过的,立时明白了阿叶怀里的姑娘不是普通人,而阿叶昔日的小姐妹在扬子洲的眼下就阿容一个,胡升平一想清楚阿容的身份后连忙退到了一边。

在胡升平认知里,阿容是未来的郡王妃,连云山的当家奶奶,这两者哪一样身份都是不一般的,哪一个都不是他此时能出声说话的。

“药师大人,担架来了,盛药令在哪里,没什么事吧。”来的是春怀堂里留守的几名药令,一听阿容出了事连忙就赶了过来。

“外面怎么样了, 黄药师大人采药回来了没有,这件事还是他老人家来亲自过问比较好。”谢长青走后,黄药师因为有几味药材要采,特地留在了扬子洲,也就是这几天的工夫就要回京城去了。

来的几名药令齐齐摇头,其中一位药令说道:“回药师大人,黄药师大人还没有回来,按日子今天是该回了。”

“救命的事十万火急,一刻也等不得,既然黄药师大人没回,先把盛药令抬回春怀堂去为好。安药师,脉诊得了没有?”稍微年长一些的邓药师在这时候充当了领头人的角色,如果黄药师不回来,他还得决定怎么施治,这可让这位药师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被称为安药师的药师这时候收了手点了点头说:“血倒是流得少了,只是刀上怕是喂了毒,有中毒的迹象,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只能待会儿回了春怀堂再说。”

一听说中毒药师和药令们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怕流血不怕伤,就怕毒,而且还是不知名的毒。而且在场的药师、药令又没有擅长解毒的,倒是黄药师对这在行,却又逢着黄药师不在,这事儿闹得。

要走的时候,那年长些的邓药师向阿叶施了一礼说:“这位夫人,刚才的事谢过你了,掌柜说要不是你,方才两刀就取了盛药令的性命。还请这位夫人示下姓名住处,回头告知了爷,也好登门向夫人道谢。”

“不必了,盛药令在扬子洲救人无数,我这不过拉她一把而已,算不得什么,更万万当不得一个谢字。”说着阿叶也退了退,退到了胡升平旁边。

邓药师见状也不多问,只看了掌柜一眼,见掌柜点了点头这才说道:“那便再谢过夫人,我们这就告辞了。”

当药师、药令们离开时,胡升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看着阿叶道:“这就是你常提起的那位阿容姑娘吧?”

“嗯,升平,我刚才是不是该告诉他们我是谁,住在哪儿呢。”阿叶也知丈夫庶出为官,多有不易,若是能攀上阿容这重关系,当然是一条平步青云的捷径。

却见胡升平摇了摇头说:“贫贱易交,富贵难攀,且京里风云易变,这样的高门大户,不攀也罢。”

能说出这句话,倒说明胡升平有几分见地,知道这高门大户攀得一时,也依附不得一世。也是他庶出在扬子洲的富庶人家,如胡家比谢家,那真是尘埃见山岳。尘埃里都争斗频繁,风云变幻,更何况是那齐云的山抽。

到此时,阿叶才点头笑了,又看了眼门外,心里又不由得担忧:“不知道了阿容怎么样了,伤得那么重,没关系吧,会好起来吧。”

这边的阿叶在担心着,那边在春怀堂里的阿容也确实很需要担心,刀就在右背,离心脉很近,万一毒渗入到心脉里,那就真叫一个回天乏术了。

“拔刀吧,不管怎么样先把刀拔出来再说。”这是安药师的主张。

但是邓药师得求稳,摇了摇头说:“万一刀扎在了内腑上,拔出来血会流重更我,而且血积在里头出不来会更加危险。”

“那怎么办,这也不成那也不成,总得有个成的吧。”药师们在前头商量,药令们在那边看着,两边都没能有个好的主意。

眼下又急着要马上施治,因为毒在那儿逼着他们不得不赶紧动手,这时忽然有名药令说:“我有《脏腑构要》的图谱,是那天我特地找盛药令要来抄的,我立刻去找来。”

好在这位也是个以医晋药的,所以对图谱分外有心,要不是他抄的这一份,今天这几名药师都得为难。等图谱拿来了一对照,再拿着清辉楼里的另一把飞刀比对长短,最后药师们确认,刀没有扎着脏腑。

这时药师们才抹了把汗,开始备药片让阿容含着,并开始准备拔刀,拔刀需要巧劲儿,得快狠准,和落刀是一个道理。好在这事儿倒不难,药师们随便谁来也能办得到,当刀拔出来时,没见大出血,药师们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

只是这时还不算完,因为刀上有毒,而黄药师却是还不见回来,他们在场的人没谁像黄药师一样精于毒药一道。

“先用大化毒丹缓一缓,等黄药师大人回来了再做决定,毕竟我们谁对毒药也不熟。”在场的人都精于药道,可谁也没那闲工夫去研究毒药,治病救人的药且没时间去研究呢,哪管得着这个上去。

“那就这样安排,盛药令这边着人看着,另外派人去找黄药师大人回来。”

好在邓药师安排好不久,就有人报说黄药师回来了,而从城外赶回来的黄药师一听说阿容遇刺还中了毒,催着马赶紧就到了春怀堂。

下马后把马缰一扔,人就往春怀堂里走,还向身边的人问道:“现在还稳定吗,没出什么差池吧,刀伤怎么样了?”

“回黄药师大人,刀已经起出来了,多亏了盛药令的《脏腑构要》,要不然还真不敢拔刀子。眼下只有毒这一桩了,药师大人们束手无策,只好先用了大化毒丹缓着,再等您回来了作决定。”

于是,阿容,其实《脏腑构要》不管你托着谁的名,这本书前名都得加上你的名字,谢大公子办事不会出疏漏,只会让你泪奔无语而已……

有黄药师回来了,不管什么毒,当然也是药到毒解,只是阿容毕竟失血了,调养一番是免不了的。

第二天下午阿容才醒过来,一睁开眼就老大一张脸在自个儿眼前晃来晃去,阿容伸手想要拍开,那脸就自动闪开了:“黄药师大人,盛药令醒来了。”

原来是小月,阿容在心里这么想着,再然后她就记起来自个儿被刀刺中了的事实,于是她动了动身子,这一动就疼到了骨子里。

“长青来信说京城稍安定了些,让你跟我一块回京,眼下看来,你又动不了了……”

回京……阿容心说。那我宁愿趴着,感谢伟大的刺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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