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云锦的脸上也满是怒气,“这个奴才也确实是太可恨了,他是生怕咱们日子过的太平了是不是?”
“也是爷以前太给他脸了,”四阿哥沉着脸,眼睛里一片寒光,“倒弄得他越发的不知所谓了,几次训诫,都弄不醒他的脑子,真该早些处置了,也不至于现在惹出这种事儿来。”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找十三弟来商量商量?”云锦担心的问道,“这回他可不只是象以前一样,只是帮您出出主意就算了,用不用的最后在您,这次他是跑去跟人直接把话说出来了,而且还是去跟支持老八的人说出来了,这下爷就是想压都压不下去了。”
“按说是应该找老十三来商量的,皇阿玛知道这个事儿后,说不得也会问他,”四阿哥皱紧了眉头,“只是他现在总是护卫在皇阿玛身边,找他到这儿来也有些不便。”
“那表哥老十呢?”云锦想了想说道,“不是说那些人是支持老八的吗?表哥以前也跟老八在一起过,或者他能知道点儿那些人的底细。”
“老十,”四阿哥沉吟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他现在虽然脱离了老八,但对他我还是有些摸不准,有些事还是避着些好。”
“嗯,云锦记住了。”云锦点了点头,毕竟这事儿关系重大,谨慎些总是没错的,“算了,求人不如求已,也别找谁商量了,云锦相信爷一定能想出法子来的。到时候您再找个机会告诉十三弟一声,这样等皇上问起时他也知道应该怎么对应。”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四阿哥瞅了瞅云锦,“我现在可是没想到什么法子,只恨不得杀了那个奴才,可偏偏却不能,如果我在这个时候处置了他,那这事儿可就砸实在我头上了,不是我做的也是我做的了,别人不说我是杀人灭口才怪呢。”
“既然现在不好动他,就先不要动好了,”云锦摇了摇头说道,“等过了这道坎,爷有的是时间来处置他。”
“只怕是这道坎不那么容易过去的。”四阿哥吁出一口闷气,向后挪了挪身子,靠在了墙上。
“爷,”云锦起身过去帮四阿哥把鞋脱了下来,让他的腿上在炕上伸直了,然后又上炕拿出自己做的靠枕来给他垫在身后,一边忙活一边说道,“俗话说了,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只要想,总会有法子的。来,云锦给您按摩,你把心绪放松,许就能想出好法子来了。”
“行了,你当心你那腰吧,”四阿哥拉住了云锦要给自己按摩的手,“你就坐在我身边,陪着我就好。”
“爷,”云锦看着四阿哥眉心还是不展,想了想对他说道,“云锦弹琴给爷听吧,您也好静静心。”
“也好,”四阿哥点了点头,“弹那个‘云水禅心’吧。”
“爷还记得呢。”云锦笑了笑,“这还是云锦刚进这个府里时,弹给爷听的呢。”
“我当然记得,”四阿哥神情间带着些回忆的说道,“那个时候爷没这么多烦心事儿,我们兄弟之间也没这么剑拔弩张的。”
“好了,”云锦看四阿哥有些怅然的样子,赶紧说道,“云锦去叫翠屏拿琴来。”
“嗯,”四阿哥点了点头,“也不用拿什么琴桌琴凳了,就在这炕上弹好了。”
“行,就听爷的。”云锦对四阿哥笑了笑,下炕吩咐翠屏拿琴去了。
过不多时古筝拿过来了,云锦在炕上把腿盘了起来,将古筝放在腿上,开始弹了起来,
“不是还有词吗?”四阿哥本来是闭着眼睛在那听的,等云锦弹了一遍之后,他睁开眼睛看了看云锦道,“你怎么不唱了?”
“云锦不是怕吵了爷嘛,”云锦笑着看向四阿哥,“要不这样,爷弹琴,云锦唱曲儿如何?”
“把琴拿过来吧。”四阿哥看了云锦一会儿之后,才将身子直了起来,腿也盘起来了。
不是云锦在这个时候还要跟四阿哥矫情,而是因为她想让四阿哥尽快的平复情绪,虽然听琴可以静心,但总没有弹琴进入意境来的投入,不过说实话,四阿哥弹琴的技艺比云锦可是强不少的,所以基本上是他弹两遍,云锦唱一遍,一是不想打扰他的心境,二来也是为了能好好的欣赏一下他的琴音。
“爷,”就这样静静的夫弹妇唱了好一段时间之后,云锦见四阿哥的情绪也已经渐渐的平静下来了,就在他琴声间歇的时候,开口跟他提议着,“难得您今儿个有兴致听云锦唱曲儿,云锦就另给你唱一曲吧。”
“那你就唱来听听吧。”四阿哥停下了手,将古筝递回来云锦。
“有爷的珠玉在前,云锦只能是现丑了,”云锦接过古筝来,对四阿哥温婉的一笑,“不过,云锦觉得这曲儿跟爷还是很象的,就想借此机会唱给您听听,爷可不许笑话云锦啊。”
“跟我很象?”四阿哥看了看云锦,“不会是冷面冷心的那个吧?”
“冷面冷心?”云锦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四阿哥。
“就是咱们在十三弟府上见面时你唱的那个。”四阿哥提醒云锦。
“哦,爷说的是那首啊,”云锦也想起来了,那时为了引起四阿哥的注意,自己唱了冯宝宝版《武则天》的主题歌,没想到四阿哥对这些曲子记得倒还清楚,不过现在她想唱的可不是这个,“不是,云锦当时年幼,对爷的理解只是很浅的一层,现在跟着爷这么多年了,云锦对爷的了解也更多了,觉得这首曲儿更适合爷的性情。”
“哦,那我倒要听听看。”四阿哥把腿又伸直了,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一副准备聆听的样子。
云锦将古筝在腿上放平,用手按在上面,深吸了一口气,静了静心气,抬手挑起琴弦,一个个音符从她的手下传了出来,前奏过后,她开口唱了起来,受过伤有些沙哑的嗓音唱起这首歌来,更有一番别样的意境。
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
躬耕从未忘忧国,谁知热血在山林。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凤兮,凤兮,思高举,世乱时危久沉吟。
茅庐承三顾,促膝纵横论,半生遇知己,蛰人感兴深,
明朝携剑随君去,羽扇纶巾赴征尘。
龙兮,龙兮,风云会,长啸一声舒怀襟。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
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天道常变易,运数杳难寻,成败在人谋,一诺竭中悃。
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
归去,归去来兮, 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
归去,归去来兮,我夙愿,余年还做垅亩民。
清风明月入怀抱,猿鹤听我再抚琴。
(此歌为三国的插曲,歌曲名为:有为歌,演唱者为戴建明,这首歌我很喜欢,但在好听和百度里却没找到,有兴趣的亲们按歌名自己去搜来听吧。)
“这是唱的诸葛亮,”四阿哥刚听了几句就睁开了眼睛,等云锦唱完后就开口问道,“你认为我和诸葛亮很象?”
“当然不是了,”云锦将古筝放到一边,靠过去倚在四阿哥的怀里说道,“诸葛亮只是丞相,跟爷如何能相提并论,云锦只是觉得这首曲词,除了特指诸葛亮的事件之外,其余的倒象是为爷所做的一般,那曲儿中所唱的忧国济世之心,简直是与爷一般无二。”
“是吗?”四阿哥看着云锦,悠悠的问道,“你真的觉得这个曲词跟我很象?”
“当然啦,”云锦拉起四阿哥的手来,扳弯下一根指头,“束发读诗书,修德兼修身,爷肯定是有的吧?咱们大清皇子读书之苦胜过了历朝历代,爷又是个严于律已的,自然更加的刻苦,所以论起读书来,您只有比诸葛亮多的,没有比他少的。”
“这也不一定吧,”四阿哥淡淡的说道,“诸葛亮能做到位极人臣,又得后世传颂,自然也是饱读诗书的,你又怎么知道他读书就不刻苦了呢?”
“云锦可不是为了吹捧爷,就胡乱说话的,”云锦异常肯定的说道,“云锦敢保证,诸葛亮读的书肯定没有爷多。”
“哦,”四阿哥挑高了眉头看着云锦,“何以见得?”
“爷您想啊,”云锦看着四阿哥,眼睛里已经带出了笑意,“诸葛亮是三国时期的人物,比现在都早多少年了,爷看过的好多书,诸葛亮那时候还没有呢。”
“就知道你说不出正经话来,”四阿哥拧了拧云锦的脸,“好,这姑且算是一条,你接着说。”
“这第二条嘛,”云锦又扳弯下四阿哥的一根手指头,“仰观与俯察,韬略胸中存,爷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然后云锦又接着一根一根的继续往下弯着四阿哥的手指,一直到把五根手指全都弯了回去,“还有‘躬耕从未忘忧国’、‘世乱时危久沉吟’,这些哪一条与爷不象了?‘丈夫在世当有为,为民播下太平春’,这岂不就是爷的志向嘛。”
“你倒当真是了解我的心思了。”四阿哥将云锦搂入了怀中。
“那是自然的,”云锦把头靠向四阿哥的胸口,“跟了爷这么久了,孩子都生了这么多,再不了解爷,云锦也当不得爷这般的疼爱了。”
“不害臊,”四阿哥轻拍了云锦的脸一下,“谁疼爱你了?”
“自然是爷疼爱了,”云锦也报复的拧了四阿哥的胸口一把,“爷要是不疼爱云锦的话,云锦哪能生了这许多孩子,不过云锦知道爷脸皮薄,也就不指望您跟云锦说一些个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之类的海誓山盟了。”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四阿哥冷哼一声。
“只是云锦倒是有一个梦想,”云锦象没听到四阿哥的哼声一样,接着说道,“就是爷在‘长啸一声舒怀襟’之后,余年能跟云锦一起‘还做垅亩民’,不过云锦也知道,这个也只能是一个梦想罢了,不可能变为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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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取亲们的意见,之锦会将文字精简一些,谢谢大家的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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