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中,弗雷德丽卡·邹在卷风怀中昏迷着, “这是怎么回事,地仁公公?”她的样子好可怕,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卷风很着急,其他三人和亚得利亚也在看着地仁,
“这只是耗力太过而已,以她的力量一个月后就会醒来,你们不用担心。”地仁淡淡地说着。她这样还是算好的了,改变天道付出的代价只是昏迷几天,应该偷笑了,只不过,醒来后也会付出一点代价……
亚得利亚问道:“静水姬当年是因为耗力太过而夭折的吗?”
“是的,但也不仅仅是这样,她是为了生下孩子而牺牲了自己。”地仁的眼睛里空空洞洞。
所有的人都觉得地仁不太对劲,但又不敢问。
“卷风,你马上和弗雷德丽卡·邹结婚!”地仁突然说道。
“可是,她现在…”卷风有点惊讶,为什么这么急?
“你难道不知道她并不想结婚吗?趁现在没有力量,举行结婚大典。”地仁斩钉截铁地说:“不要再拖了,你不是很喜欢弗雷德丽卡·邹吗?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好好把握。”
飘蓝不由说道:“总要听听弗雷德丽卡的意见吧?”她虽然觉得两人结婚很好,但……
“她现在还不是族长,你就不打算听我的了吗?”地仁面无表情地说。
“飘蓝不是这个意思,族长您不要多心,只是,这样仓促,对上古王族来讲太没有体面了吧!”林白站在了飘蓝的一边,妖火没有出声,但脸上也有不赞成之色。
地仁大怒,正要发话,亚得利亚插了进来:“地仁族长讲得很对,而三位大人的想法也没错,只是由于海松与北源和塞班的战争一触即发,弗雷德丽卡·邹殿下祈雨成功,万民传颂,对海松的胜利是不可缺少的。卷风陛下的婚礼是势在必行。我想,弗雷德丽卡小姐也不会眼看海松失败吧,反正一个月就醒,我们先发个消息还是可以的,婚礼也可以慢慢准备。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卷风刚要表示不赞成,亚得利亚向他打了个眼色,而地仁和其它三人觉得有理,就没有意见了,交由亚得利亚去处理。
晚上,在卷风王的房中,卷风看着床上还在昏迷的人,对旁边的亚得利亚讲:‘她是不会同意的,醒来后反而有麻烦,你是怎么想的?”
“卷风陛下不觉得地仁很危险吗?以我看来,地仁的力量比另外三人加起来还厉害,现在弗雷德丽卡·邹殿下又没有醒来,不可能与他对抗,就只有用缓兵之计了。”
“地仁到底打算干什么,就算是邹不想和我结婚,也不用这么急吗,而且他自己不就可以当五神的皇帝吗?何必非要我来做?”
“卷风陛下没有看出来吗?一则是因为他年纪太大,可能没几年好活了,二来,他本身就不是喜欢掌权的人,只是为了静水公主心愿才这么努力,三则,他一定要弗雷德丽卡·邹坐上皇后之位完全就是因为,那是他和静水的孩子,以他的想法,不但会想让她当皇后,如果有可能还想让她当女王。只是陛下对小姐一往情深,再加上现在实力,才选您作她的夫婿。”
“只不过,您看到他昨天的样子了吗?我一直在注意,这种在感情上很极端的人在别的地方也会很极端,如果小姐不按他的意思去做,就算是他的后代,阻了他的路还是会被他铲除的,本来弗雷德丽卡·邹小姐不会想不到,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长辈而没有防备之心吧,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却不能不防。”
“那依你之言应该怎么办?不会真的趁她昏迷的时候结婚吧?”卷风想着地仁昨天引发的地震,就明白亚得利亚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现在弗雷德丽卡·邹小姐如传言一样祈雨成功,北源和高仓知道如果再不采取措施,不论是地位还是自已喜欢的女人都有可能失去,本来依我国的实力是敌不住两国的压力,但由于春耕就快开始,而各国都是一年没有收成了。所以,只要坚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不被敌人击败,则可以渡过危机。一旦这次没有成功,以北源和高仓貌合神离的情况来看,要想组成第二次联军不是那么容易,所以我国军民的士气极为重要,只要能坚持住就行,这样,拥有神力的弗雷德丽卡·邹成为您的皇后这一事件就必不可少了。”亚得利亚果然是把邹算计得死死的。
卷风沉吟着,
“现在只是发个消息而已,小姐醒了,也不会有什么话说的,而且还有那几个人当挡箭牌!”亚得利亚笑着,论力量一万个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谋智谋,只有弗雷德丽卡·邹了,要不然还有北源经,或者高仓信……以及我们的卷风王………
卷风王下定决心,不论是为了保护邹不被地仁伤害,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国家,这场婚礼都势在必行了。
海拉的皇宫高仓王在新收的妃*里喝酒,但进进出出的信使却使人明白,这个国家正在和别国打战。
“陛下,海松的海军十分强大,不比我们塞班的无敌舰队逊色,双方互有损伤,不过原属天狼的军队倒是不堪一击,”
“总而言之,就是我们的军队还没有占上风了?”高仓王可不是能糊弄的。
“是,是,对不起,陛下,…”报告的人冷汗流了下来。
高仓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北源那边怎么样?”
另一个人连忙上前奏道:“北源从原平流边境以及狼牙城双面出击,开始是打得不错,攻下了边境的几个城市,但现在处在胶着状态。”
卷风王干得不错呀,高仓心里想,自己虽然从没有小看过他,但还是没有料到会遭到这么顽强的抵抗。
已经打了快二十天了…
“要不是那个水之弗雷德丽卡就要成为海松的皇后,海松人也不会这么拼命。真是可恶的女……”正在抱怨的大臣被同僚拉了一下袖子,一下子醒悟,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下,
高仓王的眼睛像蛇一样盯着他,“没有本事替我出主意打胜战,还要乱抱怨人吗?”
“没有用的人我是不会养他的,”高仓走入了后宫,
两个侍卫拖起了瘫在地上的大臣,两边的人脸色苍白地听着那人的求饶声逐渐远去……
贝弗丽·卡皇后在宫中摆着酒宴,为心情不是很好的高仓王弹起了新学的曲子,而新来的妃子则在为高仓斟酒,
“陛下,这是皇后特地让人从天狼买回来的新酒,你尝尝吧?”一样白晰的皮肤,一样的红唇,一样的眼睛,只是那美丽的眼睛里只有讨好的媚笑,却没有那平静与骄傲,真是不一样呀,无论是高仓信还是贝弗丽·卡都这样想着,
“皇后也一起来喝吧,”高仓笑着说,这样的女人两天就腻了,倒是贝弗丽·卡,还比这个女人耐看些。
贝弗丽·卡眼睛里有一丝不稳定,但还是站了起来,来到了桌边,“我是特地为陛下献上的,还是由您先尝第一口吧”说着,端起了酒杯,送到了高仓的嘴边,高仓正想喝下,突然发现皇后的手在发抖,就笑道,“还是由皇后和爱妃先尝吧,”
那个妃子轻笑一声,喝下了手中的酒,而皇后有点犹豫,但看着高仓的眼神还是把酒杯到了自己的唇边,还未喝下,一声酒杯砸在地上的破碎声突然响起,在深宫中渐渐飘散……
新婚还不到三个月的贝弗丽·卡皇后以谋害国王罪被处死,一起受刑的还有他的小弟弟,英尼斯·卡,至此,天狼王室灭亡……一个时代的标志终结了……
但是,贝弗丽·卡临死前的眼神却像在暗示着另一个开始和结束……
而春天也快要结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