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水理解秦慕瑾醉酒消心忧的心情,被人欺骗和背叛的滋味儿却是不好受的。
特别是他身边的亲近之人,越是亲近,心里越是觉得委屈、不忿,痛苦,只想把这些通通抛开,而酒就成了最好的良剂。
对于秦慕瑾这样的人来说,他出身高贵,又在王爷和世子爷二人的羽翼下护的无不周全,他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可却缕缕出错,他醉酒的另一个原因许是不知如何面对这二人吧?王爷终归是父亲,所以也只有秦穆戎的安慰能让他彻底的走出来。
这般想着,叶云水则是劝慰道:“虽然小公爷不是外人,可四爷却是要面子的紧,爷于情于理还是应该去瞧瞧!”
秦穆戎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又重新起身换了便服,带了人出去寻秦慕瑾了。
花儿有些不能理解,便是问道::“叶主子怎么把爷给撵走了呢?”
叶云水并没否认,叹了口气道:“身子沉的慌。”她今儿就是打心眼儿里不愿与秦穆戎亲近,却也是说不清原因。
这毕竟是叶云水的私事,花儿纵是心有不同意见却也不好多说,只是服侍着叶云水沐浴后便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叶云水听着青禾说着“逍遥居”的事,“……将那些个丫鬟婆子都关在了一起,没给吃食也没给水,说是那些个丫鬟婆子一起捶打肖嬷嬷一个,肖嬷嬷终是熬不住认罪了,把所有的过错都揽了她自个儿身上,跪着去求四夫人放过肖小主,说都是她鬼迷了心窍,辜负了四爷一片心,只求她一死了却往日恩怨,为肖小主换个体面,还欲直接撞死在四夫人屋里,都冲到了桌脚跟前,幸好那兰香是个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却也是把四夫人给惊着了!”
青禾说的也是兴奋,却不是因看旁个院子里热闹而幸灾乐祸,而是因那肖家人实在太过可恶。
叶云水不由得冷笑,就肖婆子那种人才不会想以死为旁人脱罪,她一个能亲自下手想害死春怜的狠心人会为了肖春艳和肖总管去死?那可是她亲闺女呢,这般说辞她是绝不信的,不过又是肖婆子的把戏,想要博同情而已。
“四夫人怎么说?”叶云水怕夏氏被肖婆子给吓得手软了。
青禾听叶云水问起夏氏,不由得拎着帕子捂嘴笑,马上说道:“四夫人反应特别的快,说是直接派人唤了周大总管来,把肖婆子治了个逆主之罪,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那院子里鬼哭狼嚎的,人昏过去几次,不过四夫人免了肖小主的罪,道是她如若为爷生了子嗣,就免她的罪!”
叶云水点了点头,看来她的话夏氏是听进去了,她这样做秦慕瑾只有感激她,绝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冷漠了。
“肖总管那边有什么反应?”叶云水想起他,只处置了肖婆子还不足以把肖家给彻底的端了,那肖总管却是个关键人物,当了这么多年的外院总管,里里外外定是有不少他的人,想要拿了肖家可不是把肖家那几个人给处置了就算完,定是会扯出一连串的人,这却是要有雷霆手段,让那些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过了这个风头就不容易再追究了。
“周大总管已经请示了王爷和四爷,暂时夺了肖总管的差事,具体如何办暂时还不知,不过奴婢早上代您去‘逍遥居’给四夫人问好时,见那院子里少了不少的丫鬟,兰香说还查出肖总管在外面还养了外室……”青禾更是朝着旁边厌恶的“呸”了两声,“肖嬷嬷还不知道呢,知道的话不知会如何!”
叶云水心里微微惊讶,倒是觉得这事儿苦乐难定,那肖总管是沾了肖婆子的光得了体面,却背着她在外养人……
既是除了肖家,叶云水心里那悬着的石头也落地了,也算是为画眉报了仇,只是这仇家正主却是刘皎月,她这些日子却是消停的很,却不知又打着什么坏主意!
将肖家的事处置完,叶云水自觉那四个嫁妆铺子的事也该有个了结了,抻着那谷勇和王友发的日子也差不离了,便是告诉花儿一会儿去送了消息,让他们二人请见,又问起花儿这两家人如今在院子中的情形,花儿却是回道:“开始那些个人各个都是眼高手低的主,学了这些日子的规矩,如今是粗活累活都认了,前儿个那谷家的还拿银子托付人往外头送消息,被宋嬷嬷骂了,在屋里病了两日,又起来做事了。”
“让她们往外送信,不是银子多吗?告诉孙二多收些她们的银子,收少了我都不依!”叶云水这般吩咐着,却是让青禾有些不解,叶云水笑着道:“谷勇和王友发那俩人沾了毛都能变猴上树了,那多少年的老生意人精明的很,不让他们俩的家人跟着搅和着,他们怎么能快点儿……”
青禾的脸上恍然,花儿却在一旁笑,领着叶云水给的差事就去前院寻人传信了。
谷勇和王友发来的倒是快,不过答复却是跟上次相同,还是没有寻到合适的买主。
“叶主子莫要心急,这一买一卖都要寻着妥当的人,而且这之前也有对铺子有意的人,出的价却是太低。”王友发这话却是在试探叶云水的底线。
叶云水怎会被他算计到?则是脸上带着不悦的道:“让你二人办些个事却是拖了这许久?上次见了礼部上卿夫人时还说起这四个铺子,都有意盘下来,却不知你们为何寻不着买主?”
谷勇眼珠子一转,便是立刻上前,“这价高了不好往外说合,价格低了却是难给叶主子交差,不如叶主子给个章程,奴才也好循章办事,也省些个时候。”
叶云水略是思索一阵,便是说道:“南市的铺子三万两一个,东市的铺子十万两一个,就按这个去办吧。”叶云水说的轻巧,却是把谷勇和王友发都给震住了,脸上都带了不知所措的神情。
王友发微翕了半天的嘴,却还是问了出来:“同是铺子,不知叶主子为何将东市的铺子定得如此高的价格?即便东市的地价和铺子的价格要比南市高上许多,却也高不出三倍之多啊!”那东市的铺子都是王友发管着,他自是要问个清楚明白。
叶云水则是带了轻蔑瞧他,“王大掌柜乃是做了多年的生意之人,却是想不通我为何这般定价?恩?”
王友发浑身一怔,被叶云水那眼神瞧得一阵心虚,连忙躬身道:“老奴的确不知……”这时即便他心里明白却也不敢说出来,否则便占了一个恶意欺瞒的罪过。
“我一个坐在家里的都知道,你们却不知道,我倒是要怀疑你们俩到底有没有那本事把铺子经管好了!那东市出入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王掌柜不是还托过刑部员外郎钟大人办过事么?漫说十万两银子在达官贵人们跟前只是九牛一毛,就是那些来涅梁城里想打通门路的,抱着猪头都寻不到庙门,在东市开个铺子不正是渠道?我要十万两多吗?”
叶云水那凌厉目光看着王友发,却是把王友发看得心里发毛,只觉得叶云水看似年幼,可那心思却比寻常几十岁的人还要深,而且居然还知他托过钟大人办事,这确是让王友发甚是虚的慌,心里完全不敢再小观她。
“是老奴愚钝了,却是没想通这一层关系,险些坏了叶主子的大事,叶主子英明,老奴往后就按这个章程办!”王友发的腰身躬的更低了些,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立刻将这事儿应承下来,反倒是谷勇站在一旁并未多言,叶云水能把王大掌柜一句话顶回去,定是也有招数把他的说辞给挡回来,心里只想着如何凑上六万两把两个铺子盘下来再说。
叶云水将二人的神色全都瞧在眼里,又说了两句闲的便是转身跟青禾道:“既是两位大掌柜来了,就带着去见一见家眷吧,如今在这院子里都是好的很呢。”
王友发和谷勇不动声色的对视了一眼,又是与叶云水谢了恩,便是随着青禾下去了。
叶云水心里估算着,他们二人这两日定是会去找祁善那放债的铺子去借银子,由她出的价来看,那几个铺子一年至少要最少赚上三四千两银子,东市的两个铺子恐是更要多,否则他们二人会这么痛快的就应下?
过了约莫两刻钟的时候,青禾则是前来回话,“……都见着了,因奴婢在场却是没多说什么话,可瞧着谷大掌柜和王大掌柜的脸色却是不怎么好,临走时急匆匆的,奴婢估摸着定是瞧出家眷在府上的日子不好过了。”
叶云水只是抿嘴一笑,转身跟花儿道:“不用给她们好脸色,累活脏活紧着她们做,回头嘱咐着宋皓一声,让他盯着谷勇是否跟叶府有联系。”叶云水想起那陈姨娘就觉得别扭,如若她真是个不踏实的,她是绝不会手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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