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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云见小圆晕倒在地,袖子一挽就要上去同那个丫头拼命,采莲死命拦住她:“打她有甚么用,赶紧到外头唤个小厮去给少爷报信,顺路请个郎中来家。”又吩咐阿彩:“去讲与老爷知晓。”她指挥着几个婆子把小圆抬回房中,叫小厨房煮参汤醒酒汤,又叫孙氏来掐人中。
闻讯赶回的程慕天一听说他捧在手心里的娘子被个丫头砸到晕倒,立时怒气冲天,问也不问,先奔到钱夫人院中,寻到那丫头尽力踢了几脚。他踢完丫头,正准备回房问娘子伤情,却被钱夫人叫住:“二郎,这丫头砸伤了主子,罪该万死,我也不敢再留她,你且带回去,要打要杀随你们的便。”
她耍了一招以退为进,程幕天却只朝字面上去听,二话没说就把人领了回去,交到了连他都怕三分的阿云手里。那丫头名唤小铜钱,虽然名儿里有个小字,岁数却不小,足足三十有二,她跟在钱夫人身边这么些年,只打过钱老太爷的妾,骂过小丫头,失手砸了正经主子还是头一遭,因此被吓得有些痴傻,抱着阿云的腿,姐姐妹妹一通乱喊。
阿云才十五岁,被个三十二岁的小铜钱唤了几声姐姐,就不知怎么去下手,唤来几个小丫头将她手脚捆起,嘴里拿布塞起,自己则去小圆房里讨主意。
小圆头上被砸出老大一个包,万幸她身体底子好,没待孙氏掐第二下人中就醒了过来,此刻正在程幕天关切的目光下喝郎中开的汤药。阿云站在一旁等她服完药,接过碗去,扭捏问道:“少夫人,小铜钱那么大个人,却管我叫姐姐,我不知怎么罚她才好。”
程幕天怒道:“她是你哪门子姐姐,你敢往我头上浇凉水,却跟个砸晕了少夫人的贱婢发善心?要真不知怎么打,就送到柴房去,叫小厮们动手。”
小圆喝过醒酒汤有一会子,额上虽疼,头脑尚清醒,忙出口拦道:“小铜钱要砸的是丁姨娘,砸到我乃是误伤,你们要为这个打她,可是授了个大把柄出去。”
孙氏也帮着劝:“少爷,小铜钱是夫人跟前替你们尽孝道的人,不管放在谁家,小辈们都是要以礼相待的。”
程幕天踢翻一个凳子,气道:“此等恶婢,难道就没法治她了?”
采莲比起孙氏,劝起来更透彻:“少爷,已让人去健身馆请老爷了,想必不久便要到家,你和少夫人不好罚她,老爷罚起来可是名正言顺。”
小圆摸了摸额上的包,笑道:“我虽被砸了一下子,心里却是高兴的,危难之时才瞧清,我身边的人个个都比官人机灵。”
程幕天被娘子嘲讽手段不够高明,却丝毫不后悔踢了小铜钱几脚,便称去看看程老爷回来没,带了小铜钱朝前头去了。
小圆本是想打趣他,让他散开心里的气,却忘了他在人前是最不经逗的,忙叫阿云追上去跟他讲:“少夫人那是玩笑话。”
其实程幕天满心只有对娘子的疼惜,根本没把那话往心里去,倒是听了她补上的这句,脸上红了几分。他红着一张脸在钱夫人的院子里寻到程老爷时,程老爷正在冲钱夫人发脾气:“儿媳也是你的人能打得的?何家与咱们程家乃是世交,你伤了她,叫我如何向她逝去的父亲交代?何耀弘在泉州市舶司当差,要是让他晓得妹妹受伤,咱们家的海运怎么办?我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哪里晓得内里竟是糊涂的,她的娘家,虽无你娘家有钱,可两个哥哥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且她还有儿子,这些,这些,哪点是你惹得起的?”
丁姨娘仗着与他有过夫妻之实,偷偷靠上来:“老爷,你不晓得,夫人一向这般跋扈呢,端庄贤惠只是做给你看的,她打少夫人还是轻的,连小四娘都不叫我摸一下呢。”
程老爷正是烦躁之际,哪里听得进她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伸手就把她甩到了一旁。钱夫人借着教训丁姨娘替自己辩护:“休要胡说,我疼媳妇还唯恐来不及,怎会去打她,小铜钱那一下子乃是误伤,况且人我已交给二郎带走了,我可无一点护短。”程老爷听说人已交由程幕天带走,稍稍卸了火气,看在那二十万陪嫁的份上又提点钱夫人:“你莫要惹着媳妇,不然到了老时,就得看她脸色过活。”
程幕天听见这话,眉头不自觉皱了皱,把小铜钱带到他们跟前,道:“是儿子鲁莽,小铜钱是替我尽孝道的人,我不能罚她。”说着就向钱夫人行礼赔罪:“娘,儿子一时冲动打了你跟前的人,请你责罚。”
钱夫人见他把自己的以退为进学得一丝不差,不知如何接话,只拿眼瞧程老爷,程老爷极是爱这样母慈子孝的场面,乐呵呵笑道:“家有家规,她打了少夫人,本就该罚,你打她几下算甚么。”说完又唤小厮,让他们把小铜钱拖到柴房去,狠狠敲几板子给少夫人出气。
钱夫人在这家中,就这么一个自己人,哪里舍得让他们拖进柴房,不顾仪态亲自上去拦,程老爷见她还执迷不悟,忙叫丁姨娘:“快上去拉开你夫人。”
这可是千年也不一定盼得来的机会,丁姨娘喜滋滋地挽起袖子冲将上去,趁着他们拉扯成一团,使劲在钱夫人胳膊上掐了几把。钱夫人自然晓得是谁下的黑手,但却不好与一个妾当面干架,又气又疼,还不好当着继子的面流泪,正忍得胸口发疼,突然瞧见小圆由两个丫头扶着走进来,忙喊她道:“媳妇,你自己来说,小铜钱到底是存心还是无意。”
小圆脸上一丝血色也无,嘴角却是带笑,在采莲的帮助下周全了礼数方才开口:“小铜钱是无心之举,媳妇强撑着要来,就是来劝爹爹息怒的。咱们家一向宽厚待人,小铜钱又是替我和二郎在娘跟前尽孝的,怎能因一点子过失就责罚她,没得让人嚼舌头,说咱们苛责下人。”
这番话让程老爷很是动容,当着子女下人的面对钱夫人道:“媳妇都让你打成这副样子,还记挂着咱们家的名声,以后多向她学着些。”这天下哪有婆母向儿媳学习的道理,钱夫人心里又添气,脸上却一丝也不敢带出来,低头虚心受教,亲自把小圆送出院门,又让人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好补品送过去。
程幕天见娘子脸色极差,又是要昏倒的样子,就顾不得甚么规矩,一把将她横抱在怀里,大步走回房。他把小圆小心翼翼放到榻上,摸了摸她额上的大包,心疼道:“叫丫头们传个话去就成,万一又昏过去可怎生是好。”小圆头上直冒虚汗,还不忘逗他:“怕礼数不全,被你责骂不孝顺呀。”程幕天被她这话堵住,急得面红耳赤,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这是愚孝。”想了想又问:“爹要把小铜钱拖到柴房去,正合我意呢,你拦作甚么?”
小圆仗着自己是伤员,当着下人们的面捏了他一把:“后院的事,我自忖还有那个能耐处理好,你就别操心了,只管打理生意便是,若无事,就去督促督促甘十二,叫他别一门心思琢磨玩意,科举的书也得多翻翻。”
程幕天又是心疼又是感激,极想同娘子讲几句贴心话,却苦于下人们在侧,便起身赶采莲去熬药,赶阿云去煮汤,乱七八糟派出一堆差事,把她们打发得干干净净,这才回身轻轻用嘴碰了碰小圆的额头,低喃:“苦了你了。”
程家少夫人被婆母的丫头砸伤的事,想瞒都瞒不住,亲戚们接到消息,有替她难过的,有幸灾乐祸的……接连几日,俱都怀着各种不同的心思,一个接一个往程家跑。
程大姐向来最是风风火火,头一个来探病人,带着自己人季六娘,先杀到钱夫人院中将她臭骂一通:“别以为我不知你揣的甚么心思,不就是想弄死二郎媳妇,再塞个不要脸的侄女给午哥当后娘么?”她自己骂完犹觉不解气,逼着季六娘也骂。季六娘哪里敢骂自己表姑,挪着脚直往角落里躲,程大姐并不追过去施展拳头家法,笑道:“你是个胆小的,活该被她卖作妾,你看钱十三娘敢在她门口上吊,就拼了个正房娘子做。”
季六娘一向以大家闺秀自居,没能做成正室是她今生憾事,此时被程大姐这一激,心头的火气窜得比她还高,走到钱夫人房门口,靠着门框不慌不忙地道:“你为了自个儿好过,先把个嫡亲的表侄女害成了妾,现在又想杀了儿媳再害哪个?”
钱夫人很是沉得住气,被她们轮番骂了多时仍旧不露面,程大姐自己骂得累了,这才凯旋至小圆房中,喜气洋洋向她展示自己调教季六娘的成果,又道:“咱们在继母门口骂到口干,可是替你出了口气了。”小圆苦笑连连,你们的气出得畅快,谁晓得她转头来是不是都算到我头上。
阿云却是头一回对程大姐心生佩服,捧了两盏子润喉的茶上来,一盏捧给她,一盏递给季六娘。季六娘哪里受过这样高的待遇,喜出望外,心道,原来骂表姑这样有好处,往后得多骂才是。
小圆很是苦恼地望着这二位,不知该谢她们好,还是将她们赶出去,突然想起大人唬小儿的招数,便抬头问阿云:“少爷说去铺子拿蛋糕,也该回来了,你瞧瞧去。”
这招果然灵验,程大姐极怕程幕天给她脸色瞧,跳起来拍落季六娘手中的茶杯,骂道:“你这茶吃得没完没了了,还不赶紧跟我回去。”她话音未落,人已到了院门口,阿云极是不舍地抱怨:“少夫人就晓得一味的忍,好容易来个替你报仇的,还把人赶了去。”
小圆靠在榻上,额头还隐隐作痛,懒得去教导她,便道:“你不是一心要嫁孙大郎么,还不去替他尽孝道。”她把阿云赶去孙氏那里,又叫余大嫂抱午哥来:“两个半天没见着儿子了,怪想的。”
午哥才几个月,还不懂娘亲受了伤,只笑着把小手往小圆脸上摸,小圆甜蜜地享受着儿子的“魔爪”,迎来了第二位探病的客人程三娘。
程三娘见着嫂子额上的包,还未开口先伏在榻边哭了起来,引得午哥也跟着哭,小圆忙让余大嫂把孩子带下去,安慰她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么,不出几天又活蹦乱跳了。”程三娘来探病人,反倒让病人安慰,不好意思起来:“嫂嫂,我除了会做几针活计,别的都不懂,本想给你炖个汤端过来,又不知该放多少水。”
小圆被逗笑起来:“无妨,你嫂嫂我也只会拌小苦瓜,只不知甘十二嫌不嫌弃你不会厨下之事。”
说曹操,曹操到,甘十二从门外走进来笑道:“不嫌弃,不嫌弃,到时把大嫂家的好厨娘借两个去便是。”程三娘羞得不敢抬头,瞅准了机会从他身旁快步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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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钱夫人的陪嫁丫头今年多少岁?(本题有效期仅限于2009-11-28当天,抢答结果请于2009-11-29查看书评区置顶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