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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牌子?
东主才能有权力授予?
看着苏默那般自如地将玉牌从怀中拿出,所有人惊愕了。那么说来,苏默就是这个东主?
也就是说,醉仙楼是苏默家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变了,若苏默是醉仙楼的东主。那么……
“不可能,醉仙楼什么时候有的玉牌?”难以置信之后,几乎瞬间暴走的朱叶伟此刻脸色赤红。
苏默和纪皓然相视一颔首,朝着众人致歉。随后,便跟着宋大壮出去了。
朱叶伟见苏默无视,登时凶性一起便要去拦苏默。但脚步刚动,却被纪皓然按住肩膀。大力一来,纪皓然一身儒衫便服,竟是透出千斤之力一般,不防之下被按住不得动弹。
朱叶伟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腰间一扭,怒视纪皓然。
但此刻,苏默早就离开池心亭了。
纪皓然一甩手,噼里啪啦地,刚才那阵子两人初次交锋,显然了解不足之下,都吃了不小亏。
只是纪皓然吃定这厮不敢在两女面前动粗,笑眯眯地看着朱叶伟,跟随苏默不多久,显然就被带坏了:“怎的,朱老哥想练练?刚刚吃了人家的家乡风味,这便要将这池心亭拆了?”
一顿夹枪带棒,朱叶伟顿时词穷,捏住以前的话头不放:“哼,难道他说醉仙楼是他家的,便是他家的吗?醉仙楼壁章之上,根本只有‘木、金、玉’三种牌子之分。哪里来的什么玉牌?更何况,醉仙楼宾客数百近千,根本就没听说有什么玉牌子!”
朱叶伟这么一说,文思卿却觉得为难了起来。因为,这玉牌与其说是玉牌。还不如说是一块精工细琢,沁色瑰丽的饰品。而且,玉牌雕琢似荷包,显然就是醉仙楼的招牌菜:荷包里脊。
若苏默不是醉仙楼的东主,根本不会话这么心思去雕琢一个商家的菜。再者,苏氏虽是善化小族,却也是数十年清誉传家,根本不必要冒着被轻易戳穿的可能去撒谎。
文思卿顿时对刚才误会苏默赶到歉疚起来,想到那首小词,尽管看那些才子佳人的文都看腻味了。可心中想着,却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婿能够温文尔雅,诗词精通。简单地说,特别能拿得出手就是了。
如苏默这般,相貌清秀俊美,人有脾气不错,还能写出这般隽永小词的。的确算得是人中龙凤了。
文思卿秀眉轻颦,觉得刚才那般大的误解和中伤对苏默太过分了些。由是,刚才对苏默的歉疚就更甚了。
“这玉牌上……是醉仙楼的招牌菜:荷包里脊。”文思卿开口了,却如一击重锤打在了朱叶伟的心上,顿时不闹腾了。
说罢,纪皓然接下话头:“刚才苏默便已经说了,这是东主方才可以赠人的牌子。等若是见了牌子便见了东家,你想吃什么,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海里游的,都能给你弄来。自然,为防止抄袭。这每一枚玉牌,可都是醉仙楼地招牌菜!”
说着,纪皓然是分为眼馋这牌子了。要知道,就连他也是刚刚才得了一块小小的金牌子。
想来,若不是苏默此次被逼狠了要打脸,只怕也舍不得将这玉牌放出来吧!
苏默是醉仙楼东主。
如同一块巨石,落入原本就有些沸腾的池水之中,掀起巨浪。
原本,在朱叶伟的描绘之中。一个人品差劲的败家二世祖形象朦朦胧胧,就这么被朱叶伟强加到了苏默身上。
只是苏默的反击有些无力,这才让大家半信半疑,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觉得苏默是渣渣烂人。
显然,至此的朱叶伟还不满足。
他是要将苏默牢牢地钉在败家二世祖的耻辱柱上,于是便将醉仙楼的见闻说出,又卖弄起了盐商家庭对商业的见识。
于是将醉仙楼的经营理念和初始会员制度巴拉巴拉托出,狠狠地将醉仙楼那个高人给夸了一顿。
在这样两相反衬的时候,那个高人顿时便高大伟岸起来。
而苏默,在朱叶伟每每提及挖苦一句的时候,自然对比下来,就更加渣渣了。
但突然的……大家发现,苏默是醉仙楼的东主。
也就是说,朱叶伟口口声声,每每提及,十分仰慕的这个高人,就是苏默。就是他要拼命贬低的苏默!
也就是刚才大家一直都觉得是个败家二世祖的苏默!
这样的落差和惊愕顿时让众人脑子里有些当机!
这个“朱叶伟仰慕无比高人”“手段非凡的酒楼管理者”,用来反衬苏默败家渣渣的传说级人物……
竟然是一个刚刚被朱叶伟亲自贬斥的败家子?
就是一个之前大家看来,被经济封锁,连一根生丝都无法出售,而且依旧在宴饮享受,似乎毫无本事的败家子。
其真相,竟然是如此地华丽。
难以想象,所有人在朱叶伟的误导之下,竟然如此误解了这么一个天才般的人物。
显然,醉仙楼新颖的管理理念是镇住了在场之人的。本朝并非历史上的明朝,自明太祖先天上地小觑商业,打压商业。
华太祖的商业政策,实际上是继承又改良了宋代的商业政策。虽说三百余年来已经七零八落变得不成样子,但大体上,本朝的商业情况并不弱于宋时,比起晚明,也要略强一筹。
故而,在本朝人心中。商业才华,虽说毕竟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但在各个世家眼中,商业才华依旧是比拟科举制业的大事。
在晋商等传统商帮的思维之中,更是有一流人才经商,二流人才务农,三流人才入仕的说法。
故而,这般商业才华展现出来。在众人眼里,那自然也是极厉害极高明的了。
而今,当众人愕然发现,原来此人就是苏默的时候。众人眼里,苏默突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不仅原先所有的负面印象全被扫除,更是隐隐之中,对苏默那般宠辱不惊的气度给折服长叹了。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赢忠又道:“松江眉公所言之心境,便是如此了吧。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心性。”
众人纷纷点头,赢忠心中思及却自己加了一句:还有这般妖孽地手段!
“朱大哥,去了哪里?”忽而,文思卿声音脆脆地问。
正此时,庭外一声惊天怒吼:“贼子敢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