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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宗祠,列祖列宗牌位之下,一张带着古朴沧桑气息的椅子登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随后,纷纷落在了苏默身上。
苏默目光微微一定,看向这张椅子,眼中似乎回想起了记忆之中,历次宗族会议的难堪。
族长不在,族权自然应当由苏默接受。不过那会族中危急爆发,正值盛年的苏浚却以苏默年幼,不能理事,继承族长为由,强行让这族长之位空缺了下来。
此后,这张太师椅前面便多加了一张椅子。苏浚堂而皇之地代理了族长之权,让大房处境艰难到需要靠着老奴苏松每日辛苦刻书方能度日!
而今,这一切终于成为了过去。
苏默再次步入宗祠之中,即将主导此次的族权洗牌!
一干人跟随者苏默步入宗祠,初始的散乱在步入宗祠之后,一瞬间泾渭分明起来。
苏家是善化大族,出自己姓,为周代昆吾之后,以封国名为氏。先祖迁入湘中之后,定居此处已经有千年之久。
但之前的苏家,却没有这么辉煌过。
四十年前的苏家,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家境不算糟糕的小家庭。那会苏默的祖爷爷带着祖母靠着勤耕家中八十亩中田以及二十亩桑田养活着苏默的父亲苏护,以及苏默的二叔苏浚。
只是后来不知怎的,家中情况渐变,苏护和苏浚争强好胜,什么都要分出个胜负先后。
幼年时尚且算得上旗鼓相当,但自从进了礼部试,苏护便一飞冲天,不仅考中探花骑马夸街入琼林宴,进翰林院。更是最终做出了一桩桩大事,被朝中大佬力荐,成为整个善化的骄傲。
同样,也成了苏家崛起的根基。根基浅薄的苏护为了培植力量,宗族中人自然是十分值得考虑的对象。
于是苏护出人出力出钱,重修族谱,将方圆五百里的苏氏族人重新召集到一起。集资出力,以善化为核心,将分散的苏氏族人合起来并成了一个有向心力的家族。
于是探花郎成了族长,娶妻生子后有了大房,其余族人分为贰房一直到九房。百余族人在九房的划分之中重新凝聚在了一起。
功勋卓著又实力强劲的苏护自然理所应当地成了苏家宗主。各个分支旁系紧密团结在苏护身边,只有苏浚的六房依旧和苏护闹着别扭,不肯出力。
原来,苏浚礼部试时因为一场意外身子出了毛病,隐疾折磨。以至于科举败仗,一共考了三次这才得以名列三甲。
只是那时的苏护已经在朝堂声名远播,将那场意外归咎于苏护身上的苏浚不愿在苏护影子下苦苦勘磨,于是闲归乡里,最终还是靠着苏护以太常寺少卿的职位致仕。
闲归乡里的苏浚并非想要养老,尽管苏护的至那时起已经音讯全无。但苏浚却要让自己的儿子比起苏护的儿子更加优秀百倍。
而那时候的苏家情势正面临极其严峻的考验。
当代族长因为那件惊天的大事音讯全无,自此再无踪迹。连带着,跟随苏护北上打拼的一帮子族中精粹子弟也消失在了这场黑幕之中。
好似一瞬间,这些人都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一般。
失去了这些顶梁柱,苏家就如抽调了房梁的高楼一般。
偏生,这座高楼在崛起的时候没少抽调人家平房大院的木料。积年旧恨眼看就要爆发,似乎只要一个仇敌们振臂一呼冲撞过来,苏家就要面临强推众倒的境地。
族人们惶恐不安,来不及体会失去亲人的痛楚就要面临家族败落的现实威胁。
而那时的苏默,不过三岁,便是从北疆狼狈回来的松伯,也只能是每日腰中藏剑保护住苏默的安全便再无其他力气。
至于苏浚的六房一系,因为没有跟随苏护北上,故而得以保存,最终将这些原先大房一系的人纷纷扫落下来,彻底霸占了族权。
随后,在六房主导族权的这些年下,各个分支旁系自然不得不仰苏浚之鼻息。
故而,当苏默走入宗祠之后。
二房苏水繁,三房苏水友,五房苏水良,八房苏水学以及六房苏浚本身的人纷纷跟在了苏浚身后。
其余看着自成一系四房苏水西,九房苏水禾并肩而走。
只有七房的一个中年大汉带着苏克容,眼眶带红地看着苏默,神情肃穆。正事七房的话事人苏水华!
苏默忽而转身看向这泾渭分明地场景,心中万千滋味涌上。几乎整个湖南的苏氏族人都被聚集在了这里了,也就是说,苏默的那位父亲大人,不知是处于什么目的。是拿着整个整个苏家的气运在赌博,可惜最后结果他输了。
于是原本郡望声威传遍江南的苏家一族只能龟缩在善化内耀武扬威,第三代的弟子更是连对付一个民女都要畏首畏尾,格局浅薄。说是二代都侮辱了善化人的智商啊!
“一切都将改变了!”苏默心中喃喃自语,看向声势浩大逐渐恢复了信心的六房一系,以及迎面走来要去坐族长下首那张椅子的苏浚,忽而轻笑一声。目光看向原本属于苏浚的那张椅子,眼中光芒涌动。
随后,苏默看向苏浚,笑容依旧那般显得很是温和,却透着谁都无法怀疑的坚定:“叔父辛苦这么多年为宗族奔走,使宗族在善化能有如此成就。善化苏氏第三代继承人苏默谢过了!”
在善化有这成就……难道是说苏家的败落都是他苏浚造的孽吗?苏浚心中在咆哮,但他却不能明面之上无礼。
只好脸上抽搐一下,然后点点头,算是应下。
苏默于是又道:“好罢,既然是过去了。苏水华,将这椅子撤去!”
被称作苏水华的正是那苏克容的父亲,刚才那红眼大汉,此刻高声应下:“喏!”
“谁敢……”苏水繁登时厉声看向苏默,这位隐忍许久的六房一系核心再也忍不住了,这椅子可是苏浚的座位,若是连座位都被撤去了,这对六房的声望将造成多大的打击?
故而,一想和六房牵扯最深的二房再也忍不住了。
苏默脸上温和的笑容渐渐收敛起来,看向二叔公苏里,道:“二房的人,就是这么没礼貌的吗?族中几十年的奉养,就是要你在宗祠之下咆哮的吗?”
须发皆白的二叔公一阵纠结,族权的转移已经成了必然,在苏默前所未有的强势之下,二叔公看向苏浚,希望能够得到一些支持。
但苏浚却是闭目养神,根本不作反应。
二叔公只好退让一步,对苏水繁呵斥:“放肆,少宗主训令,就这么不懂规矩乱讲话吗?还不快道歉?”
苏水繁咬着牙,显然是下定了万般决心这才决定开口:“水繁……知错了!”
只不过,苏默却是目光凌厉,不复温和:“既然知错了,那就给我出去!”
屹立先祖牌位之下,苏默此刻话语铿锵有力,终于教所有人明白。大房大势已成,谁也阻拦不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