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苏默看着众人:“今天,我披着甲,与你们一起站在这里!”
“我说过,我既然在彝兵肆虐的贵州大地上留下。来到了屯堡这里,站在了这片土地上。那我就从来没有想过会和一个孬种一样跑回中原去,没有,我没有想过,一点都没有。因为,我苏默,是大华帝国的子民,与这些死在叛乱者刀枪下的百姓是一个民族!”苏默没有用太过激扬的语调鼓噪,而是平静地似乎只是在述说什么:“今日,我苏默,将不再仅仅只是你们的统帅。我将成为最先战斗的士兵,与你们,一同战斗!”
“我为了自己的荣誉,责任去战斗!”
“而你们的身后,是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亲族!”苏默继续说着:“你们要明白,拿起武器,你们不是为谁的升官发财在战斗,而是为了你们自己。保家卫国,杀敌为乡!”
“来人,上银车!”
苏默一声怒吼,苏克容和宋大壮领着苏默的直属亲卫队推出了一辆大车,上面,一个个大箱子放着。
“开银箱!”
哗啦啦……
一个个银光璀璨的银元宝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开金箱!”
哗啦啦……
两个大箱子呗打开,上面,一排排整齐码放的金元宝将所有人的目光夺了过去!
“战死者,我苏某人以金银抚恤!无论是其本人还是家人,伤残者,一律奉养终老!”苏默大声喊着:“士兵们,拿起你们的武器!”
此刻,城头山的相声越发大了。
噌噌噌……抽剑拔刀声接连不断地响了起来。
“告诉我,这七日,尔等的刀枪可有饱饮?”苏默高呼。
“血战,死战!”
苏默大笑着:“开城门,杀敌!”
“老子手下,有两千人的生力军!”
城门打开,就当所有彝兵奋不顾身,全都拥挤在一起攀爬城墙的时候。他们突兀地发现,城门,竟然打开了!
来不及细想,所有彝兵疯狂地大叫着:“冲进去,抢钱抢女人,杀!”
无数土人欢呼了,他们还道是城门已经被他们多夺取。
只是,迎接他们的,根本不是袍泽,而是一个个锋锐的箭头。
“床弩,齐射!”
一根根长矛粗细的床弩被树立起来,当先数根床弩激射而去。这些长矛粗细的大弩枪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一头扎进了人堆里头。
巨大的枪头带着撕裂性的杀伤力在穿透最先的彝兵后,竟是接连穿透几人。串成了糖葫芦一般!
鲜血喷涌而出,人群略微低出现了这么一个停滞。
“长枪方阵列队,准备,杀!”彝兵依旧开始疯狂地杀了进来,只是,迎接他们的,却是至少一百余个明晃晃的枪头。
“刺!”刷刷刷,并肩方针排列的汉兵阵列齐整,长枪兵摆起整列,整齐划一地朝着前面攒刺过去。
顿时,无数个血洞飞舞。
城门处,一片血雨腥风。
所有彝兵还未反应过来,前面这一个个齐整的长枪兵战阵就这么杀了过来。这些长枪是真的长枪,足足有一丈长,隔着三四米捅人,彝兵连反击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这是长枪兵战阵。
所有人紧紧挨着,彼此肩并肩,前后相靠,你想靠着尸体将人挤出去,根本不可行。
就算想要贴近了杀过去,但这些长枪兵中间,竟是还有刀盾兵防护。
这些举着大盾拿着大刀的刀盾兵护卫着长枪兵,彝兵单反靠近,一律斩杀。
整个城门洞处,血流不止。
这时候,后面的彝兵依旧还在往前拥挤着,所有彝兵高呼着,前面,似乎真的就是金山银海。
到了这个时候,城头山的乃古立色终于发现了不妥。
城门楼上,安梓神色冷酷,五百彝兵齐整满员,准备就绪!
“叛徒,受死!”安梓剑指乃古立色,让乃古立色蓦然地感受到了一股子战栗。
而安梓身后,五百彝兵整装待发,在各自军团的带领下,涌上城墙,一举将摇摇欲坠的防线稳定了下来,而后方,一批批滚石被伤兵,妇孺们抬了上来。
乃古立色明白了,他手中战刀紧握,这群狡猾的汉人,根本没有力竭!如此反攻,若是不能打断他们,那此次攻城就真的败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杀了安梓!
“受死吧,贱人!”乃古立色大吼一声,领着麾下彝兵杀了过去!
安梓执着长剑,默然地看着这个曾经的心腹,轻轻巧巧地在城楼上左右游移,将乃古立色一连串攻击轻易闪躲开来。
“不要忘了,你们这批人的武艺是父亲亲手教的!”安梓格挡开乃古立色的一击,顺势刺去,恰好掐住乃古立色的进攻节奏,逼~退乃古立色慌忙退步,而安梓,则立时反击:“而我,才是父亲最出色的的弟子!”
“去死吧!”安梓怒喝一声,手中杀招迭起,猛然杀向了乃古立色,就当乃古立色按捺住胸中惊惧格挡防守的时候,安梓却是十数夺剑花飞起,攻势又是快了三成,一个空挡,安梓手中宝剑削向乃古立色脖颈。
一道血泉飞起,乃古立色的大好人头飞起,带着不甘的眼神,滚在了地上。
城头上最后一名叛贼身死。
城头被收复,无数的箭支和滚石被丢下去,城墙下的土兵顿时懵了。当他们发现城门打开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费力攀爬,故而,云梯上的土兵已经不多,大部分土兵拥堵在城门处。
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彝兵军官的头脑,也冲散了彝兵们的指挥结构。当他们发现城门突兀地出现了数个阵列俨然的长枪兵方正后,城门处已然变成了修罗场。
后面无数彝兵拥堵着,将城门处的彝兵挤上去。靠在最前的彝兵被这压力下,哪怕是发现了前面是低地狱,也不得不冲向长枪兵阵列。
但攒刺而来的长枪兵威力巨大,无论这些彝兵怎么挤压,他们依旧是将城门堵住,难以寸进。
“怎么回事,城门都打开了,怎么还没进去?”张楚怒吼着,整个军队的指挥结构都被这混乱给冲散了。
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早一步进去,抢到最好的东西。三日不封刀的悬赏刺激了所有人,也让整个彝兵军队的指挥结构在这混乱之下,被无限冲散。
张楚除了身边的三百多号亲卫外,竟是根本找不到那些千户百户。
“乃古立色死了,千户大人死了……”混乱之中,突兀地,城头上响起了一片哭号。
张楚心神一震,乃古立色……竟然死了?
心下一紧,张楚连忙向城头上看去。果然,乃古立色的人头被一员美艳的女子挑在矛尖上,高高举起。
城头上早就没有了彝兵的痕迹,几乎就要夺下城头的彝兵见长官战死,士气应声跌落,纷纷逃难。尤其是上面厮杀着的安梓麾下彝兵,更是养精蓄锐依旧,这次放出来,皆是强悍无比。
本就占据了地利,还一个个配合有序,城头上还在坚守的彝兵瞬时就被赶了下来。紧接着,滚石檑木跟上,一段段城墙重新被汉人夺了回来。
而此刻,城门处一直没反应过来的彝兵终于明白了。前面,不是金山银行,也不是一个个娇滴滴的汉家姑娘等着上的地方。
那里等待他们的,只有死神的收割。
攒刺而来的长枪让人恐惧,密集彼此依靠的方阵似乎无法冲破一样,成了堵在城门处,所有彝兵恐惧的对象。
他们已经在城门处至少堆积了数百人的伤亡,但依旧没有攻入成去。
唯一取得的进展也只是因为尸体堆积,迫使城内的长枪兵方阵后退一下,让出了一点空间。
但没有任何彝人会因此高兴了,当他们好不容易能够停下脚步的时候,他们才惊愕地发现,整个城门处,血流漂橹。
而一个个目光坚韧,准备充分给的汉兵淡漠地看着他们。
“杀啊,杀贼!”苏默一声惊天怒吼响起,长枪兵战阵开始前进。
所有彝兵乱了,当他们在后面军官声嘶力竭地高呼着时。所有彝兵都发现,他们的指挥体系已经混乱到了极点。
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所有人盲从着,不知所措着。
依旧残留着凶悍的彝兵疯狂地想要突破混乱的人群去和汉兵奋战,但即便是他们冲出混乱的彝兵,面对枪林森然的长枪兵方阵依旧无解,被攒刺成血人。
更多的彝兵突然发现汉兵竟是集结了数个方阵浩浩荡荡杀来后,已经没了斗志。就算还有斗志,也早就在被长枪兵攒刺死在城门一地后逐渐消退了下来。
长枪兵的方阵又是出来了,当冲锋发起后,苏默当先冲出,身边,百余精悍武士紧随其后。
比起普通的汉兵不同,这些精悍武士一个个甲具齐全,刀枪锋锐,而且胜在训练有素,配合到位。更是一个个砍杀起来,娴熟无比。
百余武士护着苏默,犹如一个锋锐的箭头将整个彝兵不断切割下去。而将近两千汉兵紧跟其后,不断地将城外已经混乱的彝兵围攻,歼灭。
战争进展到这里,张楚已经没了斗志。
他十分明白,失去战斗意志和指挥体系的彝兵已经必败无疑。就算对面的汉兵再如何战斗力差劲,在这个时候,趁胜追击下,张楚根本没有重振旗鼓的时间。
更加让张楚愤怒和酸涩的,则是苏默这个主将的勇武,以及这些亲卫的强悍。
他们犹如一并锋锐的利剑,将所有试图反击凝聚彝兵的希望全部刺破。
汉人,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