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意外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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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楼见红儿想要去那护城河对岸,便大大咧咧的牵起她的手,迈步上了桥,起先被一个身穿黄金甲胄的禁卫军给拦下,但是很快就有人认出安小楼,于是放行。

“你要记得替我介绍哦。”走在桥上的时候,红儿在安小楼耳畔悄声对他说道。

“放心吧,妥妥的!”安小楼拍胸脯说道。

安小楼昂首挺胸的带着红儿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那张硕大的桌前,冲着老皇上和燕王爷跪倒就拜,口称万岁千岁,红儿聪明的很,也是有样学样。

樊老八和燕王看来心情极佳,连连笑着让他们起来,竟不问红儿来历。

“来来,我孙儿到我身边来坐!”樊老八笑着招呼道。

樊老八和儿子燕王坐在一起,现在又招呼安小楼坐到身边,便是傻瓜都看得出来了,众臣子于是纷纷挪动位置,唯恐自己落后,于是安小楼笑着坐定,红儿则站在他身后伺候着。

今天是国宴,皇上早说过没有君臣之分,大家就像是朋友一样坐在一起吃吃酒,聊聊天,看着对面百姓狂饮狂欢,对久居深宫的樊老八来说也是一种快乐。

既然皇上都说不分君臣了,那么所有的大臣们便纷纷举杯互相敬酒,当然最多的是敬安小楼和燕王,但是燕王表情严肃,一直少有言语,而安小楼也懒的去应酬,喝了几杯便都推掉了。

时间渐渐过去,君臣百姓们酒过三巡,便开始放烟花,那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着各自的风姿,引得众人连连惊呼。安小楼斜靠在靠背上,仰头看着烟花,心思却不知跑到哪里了。

就在这山呼海啸一般欢腾的时候,忽然间安小楼觉得身畔一道红影闪过,紧接着一道寒光刺来,不是朝他,却是朝坐在他旁边的燕王,再一看去,这手持细细长剑的,竟然是红儿。燕王赶忙躲闪,整个席间顿时乱成一团,大臣们惊呼救驾,人却都忙着往桌子底下躲闪,只有少数几个当官的往皇上身边跑来,却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岸边百姓起初被烟火吸引,还不知河对岸发生了什么事,到后来禁卫军纷纷往对面跑去,才有人发现那里出了状况,于是沿河老少惊呼的惊呼,惨叫的惨叫,一个个争相逃脱,情况混乱不已。

禁卫军们一看发生状况,便都提着武器纷纷赶来。

安小楼冷冷的看着红儿,忽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冷冷哼了一声:“好个红儿!”他说完便将手往桌子底下一探,呼啦一声扯出个沉重的物件来,原来竟然是他的通天战戟。

安小楼舞着通天战戟,噹的一声挡在燕王前面,将那细长的剑格挡开来。

“哟,小王爷,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恩情似海深,你我同床共枕这么久,你怎么舍得冲我下手?”红儿向安小楼媚笑一声,嗲嗲说道,那手底下却丝毫没有留情,招招致命,剑剑犀利。

安小楼一边格挡着,一边冷笑道:“是不是?那么今儿个就让我好好疼疼你!”说完便又提着他的通天战戟使出那三板斧。

就在安小楼和红儿打的不亦乐乎的时候,护城河靠近皇城这边的那一排禁卫军忽然倒戈,一个个将长矛对准了河对岸正在往桥上赶来的那些禁卫军们,双方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

燕王见安小楼挡住了红儿,便一个健步蹿到樊老八跟前,将身挡在他前面,紧握手中宝剑,虎视眈眈的盯着四周的人。

“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樊老八怒道。

“皇上!”

就在这时,原本老态龙钟的徐丞相缓缓从座位上站起来,大家这才发现,适才慌乱之时,只有他最镇定,也只有他一直端坐在椅子上没动过。此刻的徐丞相腰也不驼了,身子也不抖了,看起来是鹤发童颜老当益壮。

“徐爱卿?”樊老八诧异道。

“皇上!”徐爱卿拱手道,“这几十年来,老臣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为国为您,付出了一生心血。现在您老了,臣亦垂垂老矣,指望着这大好河山能落到一个有道贤君手里,而在臣眼里,岐王正是这有道贤君!”

“徐爱卿,朕念你几十年来尽忠职守不容易,再给你一个机会,现在你若站到朕这一边,还有一个活下去的机会……”樊老八听后不但不慌乱,反而十分悠闲,“你说吧,那逆子如今身在何处?”

“呵呵,很快您就会知道了。”徐丞相笑道,“如今整个金陵都在臣的掌控之下,岐王千岁,哦不,再过片刻就该称呼他为万岁了,现在正在更衣,稍后便到,到时候还请皇上您仔细斟酌,究竟是做个颐养天年的太上皇,还是死在老臣的刀下做个亡魂。”

樊老八见徐丞相如此态度,心知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因此也便不说话,只是铁青着脸,摸着胡须看那边安小楼与红儿的战况。

安小楼一戟劈下,红儿知道他的长戟沉重力气巨大,也不硬挡,只是轻笑一声,腾身而起,越过安小楼的头顶,站在那硕大的餐桌上,朝他的背心举剑便刺,这一下若是击中,只怕安小楼便要去地府做个小王爷了。

红儿的武功不错,只怕比之玉玲珑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安小楼枉有一身傻力气,在红儿这样的高手面前,根本就是破绽百出,只听的扑哧一声,他的衣服被红儿刺破。

红儿冷笑一声,手臂用力往前一刺,谁知却碰到个柔韧无比的东西,任她怎么用力也无法刺破。

安小楼转过身来,冲红儿嘿嘿一笑说道:“我的好红儿,你怎舍得刺‘你的人’?快快投降,我也好舍出这张脸来保你不死!”

“呸!”红儿假模假样的呸他一声,媚笑着,目光顾盼流转,煞是惹人怜爱,但是她一边冲安小楼送着秋波,一边却忽然转过身去,往燕王和樊老八身边刺去。

安小楼心中惊出一把冷汗,暗中扫视一圈,发现这护城河里所有的士兵竟然都是徐丞相的人,换句话说,此刻能够保护皇上的大概也就只有他了。

出乎安小楼意外,燕王举着宝剑奋力将红儿荡开,他不愧是燕家军的领袖,原来也有一身的好武艺。只不过燕王的武艺与那些江湖高手相比,路数不同,他是军人,用的全是军人的招数,一举一动,一招一式都是那么雄浑有力虎虎生风。

这时安小楼也杀将过来,与燕王一前一后将那红儿围在当中。好在此时那些禁卫军都被护城河外想要救驾的那些士兵牵绊住,现在无人有暇过来刺杀皇帝,这令安小楼心中稍稍有几分安慰,少了几分顾忌,好全心全意的去捕杀红儿。

“你还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对我如此心黑手辣!”红儿武功极高,闪转腾挪,便是在燕王和安小楼的围攻之下都游刃有余,她将目光转向安小楼,媚笑着问道,“不过我倒是好奇的很。”

“好奇什么?”安小楼一边呜地一声将长戟向红儿拦腰横扫过去,一边笑吟吟的回答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竟然将武器准备在这里。”红儿笑问道,同时腰肢一扭,躲过了安小楼的长戟,也躲过了燕王的宝剑。

“呵呵。”安小楼笑了笑,“简单的很呢,从你的表现。”

“哦?愿闻其详!”红儿笑道。

“首先,你是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安小楼说道。

“哪里?”红儿问道。

“徐府!”安小楼道,“那晚你出现在徐府,就证明你是他的人,当然这一点你后来也跟我说了。”

“再有呢?”红儿笑道,“这还不足以构成足够的理由!”她一剑又向安小楼的裆部挑去,被安小楼用长戟哗啦一声拨开。

“再有就是你被徐丞相送来那天,你的表现也太过普通。”安小楼笑道,又是一击劈头盖脸向她脑门上砸去。

“你心好黑!”红儿身形一矮,侧身滑出那长戟的范围,“我怎么普通啦?我觉得我的戏份做的很足呢,难道我演的不像是一个落魄风尘女子么?”

“像,太像了!”安小楼说道。

“那你还说我表演的普通。”红儿嗔道。

红儿和安小楼是边打边聊,眉来眼去热情似火,只让那燕王心中毫不郁闷,若不是他俩处处杀招,别人还以为他们是恩爱情侣呢。

“就是因为你表演的太真实,处处谎言圆滑到位,所以才令我心生疑惑。”安小楼说道,“原本小王爷到了京城,臣子们送送贺礼,送个把女人倒也平常,可关键是不该送个间谍。”

“哦?”红儿的神色开始变得认真起来。

“无论男女,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达官贵人,无论是风尘女子还是千金小姐,都各有独特标志,这标志便是气质。”安小楼笑道,“一个人再会演戏,再怎么掩饰,也无法将自身的气质完全改变或者隐藏起来,你身上的味儿很独特,独特到至今我都猜不透你是谁,不过有一点我是看出来了,你不是普通女子。”

“从何看出?”红儿饶有兴致的问道。

“从你看夜明珠的那一眼起。”安小楼说道,“那颗夜明珠有鸭蛋那么大,只要是个女人,没有不爱多看它几眼的,而你竟然可以对此视若无物,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你非同寻常。”

“果然不愧是鬼才!”红儿笑道,“看来传闻并非虚言呢!”

安小楼可不知道在敌方阵营中都传扬了一些什么关于自己的事情,只是继续说道:“你虽然精明,武功又高,但是错在不该把人看得太低,你以为我不懂武功,可是我却不是傻子,那茶水里味道有没有异样我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当昏睡了第一夜之后,我便不会再昏睡第二夜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彻底对你起了戒心!”

“呵呵!”红儿轻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戒心倒是高的很呢!”

“没法子,生在这年代,若不多长几个心眼,只怕早不知死了多少道了。”安小楼苦笑道,“我夜夜不停的派人跟踪你,你也精明的很,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甩脱我的人,但是却没想到在那之后又会有人跟上去,你想若是我每次发现你都出现在徐府,心里会怎么想呢?”

“嗯?”红儿眉毛一挑,挑衅道,“你会怎么想呢?”

“男人么!”安小楼笑道,“无非就是两点,要么就认为你还跟那老头子或者那老头子府上的某人有一腿,要么就认为你俩在密谋一件事。可是那老头子那么老了,那玩意儿早就不顶事儿了,他府上的人又绝配不上你,那么结论就只有一个了,你在与他合作一件事。”

“你倒是真的聪明的很。”红儿的脸色已经绯红,因为安小楼和燕王都加快攻势,几次都将她逼入死角。

“唉!”安小楼害羞道,“别这么夸我,我会害羞的。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在最初发现你跟徐府还有密切往来之后,我并没有多想,直到那天早朝的时候看到了徐丞相的一个轿夫,我才恍然大悟。”

“怎么?”红儿问道。

“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威风凛凛,又带着王者之气的轿夫?天底下能用得起那样的轿夫的人,只怕只有那位老人家一个人了。”安小楼意指樊老八。

“够聪明!”红儿在百忙之中朝着安小楼竖起个大拇指,“不过看样子我也不能继续陪你们玩耍了,岐王彻底输了,因为有你!撒有那拉!”红儿竟然冲安小楼丢出一句鬼子话,然后又一个烟雾弹,呛得安小楼和燕王咳嗽不停,咳嗽过后,他们诧异的发现红儿人已经不见了!

安小楼冲着远空跺脚不已,嘴里后悔不迭:“可恼可恨!我最终还是没看出来你原来是个东洋婆子!”

那边徐丞相看到红儿败走,气急败坏的拿起剑来走到樊老八跟前,用剑指着他的鼻子说道:“皇上,老臣不愿忤逆,老臣都是为了我大夏江山呐!大夏江山,岂能落入燕王这出身低微之人的手中?”

“混帐话!”那樊老八不愧是皇帝,面对锋利的宝剑,他依旧怒道,“哪个说我儿子是出身低微之人,如此说老,朕也是低微之人了?你们给我记住了,燕王是朕的儿子,那个是朕的孙儿,这大夏江山迟早是他们的!”

就在这时候,河边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飞奔而来,沿途百姓躲闪不及,纷纷被踩踏在地,哀嚎连连。

那队人马中的头一个竟然身穿龙袍,腰佩长剑,身后跟着一群装备精良的士兵,他们经过之处,便是禁卫军都是不是其敌手,因此他们很快就杀退了河对岸的禁卫军,进到皇城下,与那樊老八面对面站了。

安小楼和燕王急忙赶到樊老八身边,安小楼一脚将那徐丞相踢出老远,这老东西虽然身子骨不错,但是毕竟是个文人,年纪又大,被安小楼这一脚踢的是七荤八素眼冒金星,倒在地上惨叫不已。

“父皇!”那身穿龙袍的人手里拎着缰绳,瞅着樊老八冷冷说道,“你我终究是父子,做儿子的又怎么想要自己父亲的生命?你让开,让我诛杀了这对父子,我保你无事!”

原来那身穿龙袍的人,就是岐王。安小楼禁不住多看他几眼,发现他与燕王果然有几分兄弟相,只不过与燕王比,他多了几分阴仄,而燕王身上则多了几分霸气。

“呵呵,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樊老八微微笑了笑,沉声说道,“我本对你寄予厚望,奈何你心太急,其实你何必这么心急呢?我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只要你再耐心等等,这江山迟早是你的怀中之物。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脑子还不算太糊涂的时候就着急忙活的培植党羽,广纳门客,你当你在江南,在苏州所作的一切我都不知?儿子,为父的心知肚明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只可惜你都熟视无睹,我太纵容你,纵容到你竟然起兵造反,朕,悔不当初啊!”说罢,他的目中竟泛起点点星光。

燕王沉默着,一言不发,就这样仗剑守护在父亲身边,站在他旁边的则是安小楼。

噹的一声,岐王从腰间抽出长剑。他紧紧抿着嘴巴,一手执剑,一手勒着缰绳,驾马在地上来回的走动着,看得出他心内烦躁不安。这里是金陵,是天子脚下,虽然禁卫军都被徐丞相买通,但是毕竟还有驻军,而且城外还有安小楼的五百人马。

“父皇。”岐王似乎在做最后的思想斗争,他的语气万分沉痛,看得出,在他心里樊老八还是有一定的分量的,“你只知道骂我,只知道是我造反,却不说他!”他将剑指向燕王。

“他?他是你的兄弟!”樊老八气的浑身哆嗦着。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京城,守在您的身旁,尽心尽力的孝敬您,替你分忧,可是他呢?他一个人在北疆逍遥快活,偶尔打几个胜仗,便引得你大加赞赏,你可想过我的感受?”岐王说这话的时候,手也不住的在抖着,“他是儿子,我也是儿子,他有出息,未必我就没出息?哪个男人不想纵横四方,建功立业?更何况我是皇子,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

樊老八气闷不语,他的身子急剧的颤抖着,忽然就喷出一口血来,这口血是硬生生被他的儿子给气出来的。

燕王在旁扶着樊老八,连看都不看他兄弟一眼,安小楼则暗中叹了口气:“都说帝王好,谁知帝王苦!唉,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家,摊上这么个小心眼爱妒忌的儿子,也过不好!”

“他手握大军,我却如温室花朵,就算你将来要传位于我,你觉得我能安枕吗?你在泉下能睡的踏实吗?”岐王简直已经声泪俱下,“我若不起兵,只怕早已死无葬身之地!所以父皇,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你要么离开他的身边,要么就与他们父子一同死去!”

“唉!”樊老八叹了口气,“罢罢罢,随你去了!”说罢他缓缓闭上眼睛,下巴的胡须上满是血珠。

“给我杀!”岐王沉默片刻,咬牙切齿命令道。

“唉!”又是一声叹息,不过这一次却是安小楼,他缓缓的,沉痛的说道,“给我上!”听这语气,竟然也是在命令谁。

“哈哈哈哈哈!”岐王先是愣了愣,旋即就仰天大笑,“你这小崽子,难不成是被吓疯了?你看看这四周,会有谁听你的指令?”

“哈哈哈!”安小楼也仰天大笑,“你这老东西,也实在是太心急了,你看看你身后,会有谁站在你那边?”安小楼缓缓抬起手,指着岐王身后的那些士兵对他说道。

岐王一怔,回过头去看了一眼,他伸手的士兵手执长矛,身穿铠甲,威风凛凛,正屹立在他身后一动不动,他于是稍微松了口气,对安小楼说道:“休想吓唬本王!”

“我还真不是吓唬你!”安小楼话音刚落,岐王就听到他身后呼啦啦一阵响动,他吃惊的回头看去,却见那些士兵竟然齐刷刷的下马,将枪头对准了他。

“你们!”岐王骇然,“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问他们,问我!”安小楼缓缓说道,“你手下那个叫红儿的却是是个好间谍,但是她却未必对你忠心耿耿,就算她对你忠心耿耿,你们却忘记了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作为叛乱的人,作为里通外国的人,你心太急了。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相当有头脑,看到大局已定大势已去,你就兵走险招,虚晃一枪,让我们误以为你渡海东去,逃离了京城,谁知你却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安安稳稳的睡了半个月,你一直在等这一天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岐王惊道。

“你们布置的相当周密啦,从一开始徐老头带领众人在城外迎接我,给我布下一个意欲讨好拉拢我的假象,到后来送给我那个女人,其实真的做的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只不过你们忘记了一件事,你们有耳目在皇上跟前,那么他老人家是否也会有耳目在你们跟前呢?徐府那个管家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哟!”安小楼嬉笑道,“也多亏了他,我才能知道那红儿的真实身份,也是多亏了他,我才能用我的兵将你们潜伏在徐府的叛军一网打尽,兵神不知鬼不觉的替换掉。”

“什么!”那岐王听后,就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马背上,任由士兵将他拿下。

安小楼充满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心中叹了口气,瞧这一天过的,真是惊心动魄,比攻城战轻松不了多少,他要是真这么活一辈子,还不得过劳死?

岐王被士兵们拿下,那护城河内的那些禁卫军一看大势已去,也便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投降了。

“将他,打入天牢,听后发落!”樊老八睁开眼看了岐王一眼之后,便扭过头去,轻声说道。

“父皇,让儿臣扶您过去休息一下吧。”燕王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一直都守护在樊老八身旁,此刻大局已定,他便扶着樊老八说道。

樊老八无力的点了点头:“走吧。”于是燕王便扶着樊老八走到座位上坐下,同时也吩咐后面准备车辇,接皇上回宫。

岐王起先是默默的,颓丧的被士兵架着,当他经过樊老八身边时,忽然间发疯一般的挣扎起来,扑到樊老八跟前吼道:“父王,儿臣有……”

岐王这个动作来的太突然,乃至于把惊魂刚刚落定的樊老八和燕王都给吓了一跳,就连安小楼也没想到他还有这最后一出,只见那燕王说是迟那时快,手起剑落,噗哧一声将长剑刺入岐王的胸口,那岐王喉咙里呜咽几声,彻底玩完了。

樊老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那双原本清明的眼睛忽然滚出两滴浑浊的泪水来,哀叹一声,瘫倒在座位上。

燕王噗通跪在地上,口中说道:“儿臣请父皇降罪!”

“你何罪之有?”樊老八面无表情的说道。

“儿臣……儿臣手刃了兄弟!罪该万死!”燕王痛苦道。

“你没错,他也没错,错的是我!”樊老八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带着说不尽的沧桑,他缓缓扶着椅背站起来,一步一步往宫内走去,身后那些太监宫女们急忙跟了上去,只剩下燕王独自跪在地上。

安小楼实在是有点不忍心看这一幕,他心里觉得特别难过,兄弟相残,父子相争,究竟是值得呢还是不值得呢?他仰天长叹一声,仿佛是想问天要个答案,然而这天空一片墨蓝,虽然广袤,却给不了他任何答案。

岐王死了,樊老八第二天就宣布让位于燕王,当年就改为燕武元年。燕王登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封安小楼为皇太子,他要吸取父亲的教训,早立太子,免得夜长梦多。燕王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大赦天下,免税三年,同时开科取士,广纳贤才。他做的第三件事,就比较重大了,就是迁都燕京,将金陵设为南都,令安小楼驻守在金陵,替他坐镇江南。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去,燕王,哦不,是燕武皇帝都是一个好皇帝,堪称明君,可是不知为什么,安小楼每每想起他,总觉得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或许是燕王那天对兄弟的那一剑刺的太过干脆利落了,让人心有余悸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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