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帐,轻纱,软玉,温香,赤裸裸的女子,对安小楼来说,这一切如梦似幻,他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否是在做春梦,可是当身上这女人蠕动的时候,他心里才算清楚了,这绝不是梦。
安小楼只举的自己的呼吸已越来越急促,他的额头也堆积起密密麻麻的汗水,郑九娘如一条冰凉的美女蛇,盘旋在他的身上,舔舐·着他额头,脸颊,脖颈……一路向下。
“别……”安小楼吞了吞口水,他的喉结随着他的喘息而不住的上下移动着,安小楼觉得自己要被烧成灰了,一股子热腾腾的东西正在他的体内肆无忌惮的蹿动着,他的眼睛里冒出两簇小火苗,但是却不敢把眼睛放到那女人身上,安小楼生怕这一看就再不能回头收手了。
“憋得很难受是么?”郑九娘抬起头,那张桃花一般红润的脸庞上,沁润着点点香汗,几缕头发被汗水粘帖在她的腮际,非但不显凌乱,倒更让人觉得销魂噬魄了。
安小楼的脸色通红,不对,如果此刻他手边有镜子的话,他会发现自己的脸就憋得跟猪肝一样,额头上脖颈处青筋如蚯蚓一样潜伏在皮肤下,清晰可见,在那些蚯蚓里涌动着的,是他沸腾的年轻的鲜血。
面对郑九娘的种种诱惑,安小楼缓缓闭上眼睛,他伸出手推开了她,费劲的说道:“要做什么,说清楚了再做。”
“呵呵……”郑九娘呵呵笑着,伏在安小楼的胸口,不再动作,她的眼睛黝黑闪亮,如同一汪沉寂的深潭,让人一眼望去,望不到底。郑九娘此刻乖巧的如同一只吃饱喝足过后的猫咪一般,只是没人知道这只猫咪翻脸会是什么时候,“说什么呢?小哥。”
“燕王让你来做什么呢?”安小楼皱起眉,倒不是他装,实在是憋的不行啊,他的拳头都紧紧的捏起,若不皱眉咬牙,只怕一翻身就会骑到这女人身上去了。
“你说呢?”郑九娘此刻似乎已经全然没把安小楼当作一个小王爷来看,而只是当作一个男人,一个体内燃着熊熊烈焰的男人。
“别跟我打哈哈。”安小楼皱着眉,微微睁开眼,他洋面朝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某处早已一柱擎天,他深呼吸一口,攒足了决心用手撑着床半坐起来,那郑九娘居然依旧伏在他身上,似乎就是他身上的影子一般的轻盈,安小楼望着消瘦的郑九娘,他忽然想起一句诗来:“体轻能为掌上舞。”原来古人的诗句,也不全是夸张修辞手法,他实在是想不通,一个身躯如此轻盈的女人,怎么会长得这么有前有后,凹凸有致呢?
“呵呵,小哥儿,你脾气还真是火爆呢。”大概是安小楼的面容太过严肃,这郑九娘稍微迟疑了一下,又是一脸茵茵笑意的看着他,伸出手去帮安小楼拭去了额头的汗水,轻声笑着说道。
“……”安小楼对付这样的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是没经验的啊,虽然这屋子里放了三个冰盆,盛了满满当当的冰块,但是他依旧感到身上燥热无比,郑九娘的笑也似乎让人无法抵挡,若不是安小楼僵持着,只怕此刻早已城池沦陷了。
“无趣……”郑九娘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道,她的声音全没了方才那种荡漾和甜美,听起来竟然有一些……清冷,前后变化之快,让人咋舌。
“这世上怎地还有如此无趣的男人?你究竟是不是男人?不如……让我来检查一下……”郑九娘轻笑着,一边说着一边忽然就伸出手去,摸向安小楼的那里。
安小楼原本心绪就非常繁杂,冷不丁被郑九娘这样一抓,倒给她吓了一跳:“你做什么?”安小楼虎起脸,一把抓住了郑九娘的那只手,“女人的手,还是放老师一点比较好。”安小楼说道。
“无趣无趣!”郑九娘慵懒的爬起来,咯咯笑着,“你当真是无趣的很,跟你那个老爹一样无趣。”
“老爹?”安小楼一愣,但马上就明白郑九娘说的是燕王,他是在还没习惯把燕王当成爹,更何况那人本来就不是他爹,是吗?不是吗?是吗?……安小楼的心里其实也说不准,他究竟是谁?来到这世界以后,他究竟是谁?
“呵呵,传闻中,燕王和他的儿子是死对头,果然不错……”郑九娘撩拨了一下安小楼的面庞,抚摸着他青青地胡茬子,眼神中充满爱怜,那种爱怜却让安小楼感到十分的不爽,说不清是为什么,按道理说眼前这女人的姿色丝毫不比他家里的几个女人差,可是就是让安小楼提不起兴趣来,他总觉得这女人有些不对头,这里头的事儿太多了。
郑九娘款款将修长的双腿从安小楼的身上抬过去,放到床边,就如少女荡秋千一样的在床上坐着,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若是寻常的女人这样做,会让安小楼觉得很作很反感,可是这个动作郑九娘做起来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反感,反而别有一番韵味在心头。
“你好像不太爱说话……”郑九娘轻轻哼着小曲儿,这小曲儿绝不是坊间流传的曲子,当然了,安小楼对这大夏民间的戏曲也没什么研究,可是这大夏跟以前的华夏文明十分相似,总的基调他还是听的出来的,这女人哼的曲子,似乎不是本邦之音。
“那要看跟谁说话了。”安小楼不咸不淡的说道,他说的没错,在七儿和三好等面前,他的话巴拉巴拉止都止不住,安小楼从来都不是那种深沉并且沉默的男人,虽然说男人沉默是金,并且招女人喜欢,但是他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似乎就保存不住什么秘密,赚了多少钱,发生了什么事(当然不是不好的事),他都爱第一时间跟喜欢的女孩子分享,这个坏毛病自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就已经有了,或者说他根本就是这样一个男人,对待自己不信任的人时总是保留五分,而对待自己爱的人时,简直是毫无心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