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遥知道对方已被日本右翼势力洗脑,世界观早已根深蒂固,辩是辩不清楚的,问道:“我再说一句,我想要拿回本该属于我国的《满宫花书集》,你同意么?”
麻生次郎道:“那是当时我曾祖父获得的无偿赠送礼物,已经不属于中华了!”
说着发一声喊,助跑几步蹬蹬蹬朝陈华遥冲去。双手上抬准备拿住对方的肩膀将他摔成破西瓜。
“好家伙!”麻生心里暗叫一声,只见陈华遥松松垮垮地站着,肩膀歪歪斜斜,没有任何规避动作,不像是打生死战的态度,倒像在街头泡马子,悠闲自在无以复加。暗想你尽管托大,等下就由不得你了!
双手一前一后,瞬间紧紧扳住对方的肩头往后回夺,同时坚逾钢铁的右脚往他的小腿胫骨绊去。
这可是柔道中有名的“浮落”,一名经验丰富的柔道家只需要轻轻动手,便能将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壮汉摔成砧板上的猪头。
麻生面露得意的微笑,双手送劲,猛然回扳。
一扳之下,只觉对方身子岿然不动。麻生次郎有些吃惊,又加了把力气。
再扳之下,还是不动!搞什么名堂?断手流大师急了,大黄牙的口腔喷出一声断喝:“倒!”
吃奶的劲儿一齐用上。
“别玩了。”陈华遥非常无奈地扔掉烟头,一巴掌准确无误抽在麻生次郎丑脸之上。
只听哐啷一声巨响,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道狂涌而至,麻生次郎原地转了个回旋。
左脚足尖撑地,三百六十度华丽转身,再也漂亮不过。等他转完圈子,惊恐的发现自己又和陈华遥形成面对面的局势了。
正在会议室里陪同几位董事观看监控画面的赵楚楚刚刚说道:“看着吧,麻生次郎实力非常强大,我有信心,这一局将是公司命运的转折点。请你们相信我,只要团结一致,我们将是不可战胜的。”
然后她就看到麻生次郎惨遭掌掴的一幕,脸色当即比忍者神龟还绿,一公分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
“麻生先生,你自动送死,繁荣了象京博彩业,这种精神我很感动。”陈华遥又是一耳光过去。
他的速度太快,麻生脑子昏昏沉沉的,根本无法避让,耳朵差点没被拍聋。那还是委员长留了七分力气,否则面皮得当场撕碎。
“那些被日本掠走的历朝历代珍宝,我会不择手段拿回来。日本军队曾经在中华大地犯下罪行,我也会一一清算。”陈华遥甩过去第三记巴掌。
这巴掌好不响亮!啪嗒一声,只见麻生双眼暴凸,嘴里一枚大牙再也承受不住持续而来的重压,脱离牙床带着血沫向观众席方向飞去。
有人手脚飞快,用餐巾纸包住捡起,得意洋洋的高高举在手上四下里示众,说:“看看,这就是小鬼子的身体零件!”
东江服装城总经理喊道:“小老弟,我出五百块,能不能转让给我?”
那人不屑地斜了他一眼:“才五百块,做梦去吧!”
隆裕商场老板说:“小老弟,我出一千!风水先生说我家别墅后院厕所化粪池的风水格局缺一件东西,这件东西须是天下最肮脏的事物……”
那人耸耸肩,将餐巾纸揉成团向他抛去:“得,听您这么一说,天下最脏的东西我也不想要了,就送您吧。”
连续三个至爆至烈的耳光,一巴掌痛过一巴掌,麻生次郎毫无还手的余地。谁也没想到堂堂五级精英的对决竟是这般儿戏,好像大人欺负小孩似的,笑傲日本岛的柔道宗师被扇得找不着北。
但麻生始终是久经沙场的断手流高手,并非吹水,当下狠咬舌尖,骤然清醒过来,肩头向陈华遥下巴撞了过去。
陈华遥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猛然往地面压去,戏谑地笑着:“就凭你也想反抗?”
麻生头脸顿时和尘土亲密接触,还能闻到前一局比赛留下的浓烈血腥气,再也动弹不得。
陈华遥稍稍抬起麻生的脑袋三十公分有余,再猛烈地撞往水泥地面,牙齿崩脱,鲜血迸射而出。
“曾经我们的教科书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只是少数军国主义战犯所为,大部分日本人民都是反对战争的。后来我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日本社会右翼势力占了绝大多数,无论是青少年还是老人妇女,都在全方位美化那场战争。”陈华遥说完这话抓起麻生的脑袋又是狠狠一撞,鼻子塌陷,血肉铺洒开来。
“你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你的死活不值一提,很快我就会前往日本拿回我们国家的东西。”
第三次头脸与地面的撞击,麻生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似乎彻底陷入昏迷状态。想不到五级高手竟是不堪一击。
主持人谀辞潮涌,在主席台叫道:“是的,委员长占据了压倒性优势,断手流宗师麻生次郎没有一次像样的进攻。他像一个非常卖力表演却丝毫不能取悦观众的小丑,太可笑了!”
“委员长的统治力毋庸置疑,他把麻生次郎打得哭爹叫娘,抱头鼠窜。我一次次为麻生次郎感到悲哀,这位来自日本的柔道高手此行极为悲壮,因为他就是来送死的。哦!十分响亮的耳光!打得好!委员长,我太崇拜您了。”
“他很快被打倒了……哦……他在装死,我抗议这种无耻的,无视竞技体育精神的消极作风。事实证明委员长永远不可战胜,呃……我也下了两万块委员长的单,抱歉我说话就是这么直的。”
主持人好话连篇,一堆堆马屁冲口而出,简直不经过思索。这不废话么,形势比人强,谁敢得罪委员长,那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屎)。
陈华遥轻轻松开手站起身,说道:“游戏结束,替麻生次郎收尸吧。”
这就死了?
几名医务人员犹犹豫豫地上台察看,验了瞳孔,测了鼻息,量了心跳,几人低声商量几句,高声宣布:“麻生次郎死亡,陈华遥获胜!”
陈华遥朝大伙儿摆摆手,似乎在说:“我说到做到!”一脸轻松的返回休息室。
大厅的气氛为之松懈,人人都在鼓掌叫好,四处欢声笑语,仿佛提前过大年一般。和蟹委会成员有些交情的人士便纷纷跑过去祝贺,大表自己对委员会的敬仰之情、爱慕之意。
候在休息室门口等着向委员长表忠心的帮会大佬不在少数,熙熙攘攘挤做一团。
约莫四五十人,微微佝偻着身子,满面笑容,不停朝人点头,时不时摸出好烟双手敬上,活生生诠释了“谄媚”二字。
有的自认不够格的,索性拉住铁血青年团成员拍起马屁来了。
魏沉思自觉这是个大好机会,拦住门口,每当有人向他问好,便冷着脸答道:“委员长需要休息,我是委员长座下直属三叉戟军团总指挥官兼候补五虎战将魏沉思,你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
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混子们没人想得到他的另一个身份乃是魏家第三代继承人。
“魏指挥……”红魔鬼别动队的总队长王丰谄笑道:“我获委员长指点,下了一千万的重注全都赢了。您看是不是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向委员长亲口道声谢?”
魏沉思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吧你小子,刚才华哥失利的时候我听你在那上串下跳的,闪开些。”
王丰的老脸一下红了,觉得自己资格委实够不上与陈华遥对话,还不如巴结魏指挥的好。低声道:“魏指挥,行行好,其实我一直对委员长保持着由衷的敬意。明天下午,我在清风素荷楼订了酒席,请魏指挥务必赏光。”想想不够,加上一句:“我认识有几位十七八岁的嫩模,她们听到您的名字个个都欢喜得不得了。”
魏沉思本想拒绝,认为三叉戟始创之初还是多结交朋友的好,便淡淡说道:“嗯,到时候再说吧,我不一定有空。”
这种台面上的门门道道,公子玩得极为熟溜,既不说去,也不说不去,关键还得看你的诚意。
王丰赔笑道:“那好,明天下午我等您的电话。”
东头的贵宾席上,有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轻声叹了口气,说:“象京黑道多年混乱的局面终于要提前结束了。”
他身边的一个上唇留有浓密八字胡的男人脸色不自然地抽了抽,应道:“看看吧,陈华遥的性格太强硬,希望不要逼得其余所有帮会联手起来反抗他。那局面可不好收拾。”
墨镜男正色道:“我喜欢陈华遥的性格,还有他的手段。”
一名侍者托着托盘走了过来:“先生,您要的雪利酒。”
墨镜男拿起酒和八字胡男人碰杯,说:“来,让我们庆祝陈华遥时代的到来。”
八字胡闷哼一声:“陈华遥时代?我看不见得。当年廖学兵声势如日中天,也花了七八年时间才统一中海。”
“要不我们来赌一把?蟹委会的爪牙们很快就会去东区收割胜利果实。”
八字胡大是不满,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陈华遥的忠实粉丝?”
“我喜欢他对待外国人的态度。”
“行了吧,你已经不是二十郎当岁的热血青年,好好赚钱才是我们更大的目标。”
休息室里,陈华遥接受了众人的祝贺。无论何时何地,委员长从来没让人失望过,这次也不例外。
柏幽城和薛暮秋满脸喜色,陈华遥看着这两个古怪的男人,问道:“柏先生,你们有什么喜事么?”
“我真没想到你修理麻生次郎像吃饭拉屎一样轻松。”回答得出这么粗俗语句的不是柏幽城而是薛暮秋。
陈华遥说:“是中华特色爱国主义理论的实践印证。事实证明,掌握了爱国主义的核心基础,我已没有任何对手。”
“是的。”薛暮秋心悦诚服,当初也就是受陈华遥论文的启发,他硬生生领悟了一种新的境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