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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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有肌肤之亲是惜惜的痛脚,惜惜漂亮的脸蛋顿时垮了下来,睁开眼,不屑地斜瞥向她,“青楼女子与人有肌肤之亲的多去了,得有多少的情,才能个个有情?”

凤浅眼角抽了抽,居然把她当青楼妓子。

忽地一笑,向他凑了过去,“原来惜公子也是风月中人,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惜惜即时变了脸色,飞快爬起,往旁边避让,“你……你又要抽什么疯?”

凤浅见他吓到,嘿地一笑,坐了回去。

小样,跟姐儿斗,你还嫩了点。

虽然刚才没有看见小郎的尸体,但心里仍像压了块石头,沉甸甸地,哪能真有心思和惜惜打闹。

凤浅突然变得这么安分,惜惜反而有些奇怪,重新坐了回去,“你刚才回晋宁,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原来,你知道我回晋宁。”

惜惜默然,凤浅知道蝶心兰的事,蝶心兰着火,她岂能不想到事情和云末他们有关,她不回去看个明白,又怎么可能安心上路。

她想知道,他又何尝不想知道。

但他如果离开队伍,前往晋宁,定会暴露一些不能暴露的事,所以才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凤浅偷偷溜走。

凤浅前一步离开,他后一步叫人去通知皇甫天佑,说凤浅失踪,所以皇甫天佑才会及时赶去晋宁。

皇甫天佑是北朝的太子,对方无论如何都得有所顾忌,有皇甫天佑跟去,如果没有意外,凤浅是安全的。

他只是没想到,两手没有缚鸡之力的凤浅能弄到一匹马,比他预算的时间早一步到达晋宁,差点丢掉性命。

皇甫天佑这么快的赶到,凤浅在看见皇甫天佑的时候,就想到是惜惜做的手脚,他会这么做,说明他一定知道什么。

“那些蝶心兰是怎么回事?”

“蝶心兰被人下了药,改变了药性,如果按正常使用,不但治不了病,还会成为要人命的毒药,所以容瑾在寻找干净蝶心兰的同时,在被下过药的蝶心兰上下了制炼过的磷粉,那磷粉遇火就着,所以在离开后,派人放火点烧了蝶心兰,免得被人误服。以后重新长起来的蝶心兰又是干干净净的蝶心兰。”

凤浅慢慢抿紧了唇,之前得知对方能在所有蝶心兰上下毒,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样的事容瑾居然也能办到。

她实在没办法想象,淡漠得象一尊白玉花瓶摆设一样的容瑾,竟能有这么大的能耐。

看来容瑾不仅仅是医术高超这么简单。

她想不透府上的这些男儿们到底隐藏了多少实力?

母亲到底承诺了什么,竟能让这样一些人守护在她的身边。

“你为什么会和他们失去联系?”

“我去陆家庄的时候,见过云末,云末说有紧急情况,要撤。要离开的话,必然会消毁所有用于联络的站点,免得被对方发现。”

“这么说,他们有危险?”凤浅以前是做卧底的,整天和精得像鬼一样的黑帮打交道,很容易想到,她去过陆家庄,就算当时对方没有发现什么,但过后难免不回过神来,等他们回过神后,就会地毯式的搜查,那些联络点如果不抹去,就会成为祸患。

惜惜点头,这件事,不必瞒她。

“没有别的联系方法了?”

“没有。”

“那要怎么样,才能知道他们的情况?”

“回了长乐府或许能够知道。”

“或许?”凤浅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

“我们约好长乐府见,如果他们没事,自然会回到长乐府。”

“如果有事呢?”

惜惜耷了耷肩膀,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凤浅脸黑了下去,“难道说,你就无能到什么也不知道?”

这话,惜惜不爱听。

他这次的任务就是跟着凤浅,她当他愿意?

如果他可以选择,他宁肯和云末他们一起,也不愿在这里守着这么个随时抽疯的疯子。

重哼了一声,“你好象弄错了对象,我不是未必知。”要想什么都知道,找未必知去,只要出得起酬金。

凤浅脑门子抽痛,如果无颜在,她也用不着这么犯愁,可惜无颜这时候应该在回虞国的路上。

为了不让皇太后太过颠簸,行程拖拖拉拉,慢慢悠悠,照这么个行军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朝。

凤浅看着车外官兵以踩死蚂蚁的节奏行军,不耐烦地拉开车门。

惜惜害怕凤浅又出去惹事,皱了眉头,“你又要去哪里?”

“和你坐一车闷得死人,我去陪太后那里找乐子。”

惜惜把小金算盘摇得哗地一声响,眯了眼继续养神。

她是最不耐烦去见皇太后的,这时候去找太后,不是找乐子,而是去给太后心里添堵,让太后把她踹出队伍,她就可以快马加鞭地赶回长乐府,而不用在这里干着急。

凤浅虽然花痴又可恶,但不时的小心眼确很合他的心意。

凤浅刚跳下马车,还没站直身,有宫人急跑过来,“郡主,皇上有请。”

凤浅保持着从车上跳下,还撅着屁股的姿式僵住。

嚓,那变态皇上该不会看上她这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了吧?

“郡主?”宫人见凤浅没反应,姿势又怪模怪样,不知她这是唱的哪出,“郡主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凤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半圈,捂了肚子,“肚子有点不舒服,正想去出恭。”

“又出恭?”宫人皱眉,之前她小解结果解到了晋宁城里去看热闹,被太子揪了回来,现在又出恭,谁知道她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古怪玩意。

凤浅干咳了一声,“不知皇上找我什么事?”

“皇上说,只是好久没有和郡主聊过天了,现在闲着无事,所以请郡主过去说说话。”

“只是说说话?”凤浅往前头北皇乘坐的挛车望了望,如果那辆车和她的车一样,关了门窗,在里面怎么折腾,外头也听不见,岂不是她上了他的车,他在车里怎么蹂躏她,她都是哭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

“皇上是这么说的。”

“我肚子痛。”凤浅装死,禽兽窝还是不进为好。

“奴才这就叫人来服侍郡主净手。”宫人显然没有放过凤浅的意思。

“我有丫头。”

“外头不比较得府里方便,多几个人服侍,也是好的。”宫人回头,“赶紧来人拉帘子,服侍郡主净手。”

立刻有人跑开去找布帘。

凤浅撇了嘴角,瞧这架式,大禽兽不见不行了。

回头见皇甫天佑骑着马朝这边而来,凤浅立刻站直身,“好像又不想了,走吧,别让皇上久等。”她实在不想把皇甫天佑卷进去。

宫人心想,果然又是玩花样,脸上却面不改色,依然笑得和谐可亲,“真没事?”

凤浅勉强挤了个笑,“真没事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你情我愿,事后姑娘自然面色潮红,满脸春意。不是你情我愿,而是单方用强,另一方自然是面色脸青唇白,象死过一回。

万一过程再激烈些,事后姑娘立刻下地行走,走路姿势难免各种别扭。

如果她脸青唇白地滚下车,再别别扭扭的爬回自己的车,经过人事的人一看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算这些人害怕大禽兽的浪威,当着面不敢说什么,私下里还不瞎传当笑话?

北皇虽然禽兽,但在外头名声不错,可见是个要脸的。

既然要脸,也不至于在这路上干出太出格的事。

再说,他之前才放过话,向虞国求亲,让太子娶她为妻。

现在太子在身边,他却原本想许给太子的姑娘给奸了,叫太子情何以堪?

传出去,老子儿子的脸一起丢得精光。

凤浅心里虽然开忐忑,但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北皇在这大路上对她做禽兽事的可能性不大。

皇帝的挛车比寻常马车大了很多,北皇四平八稳的盘膝坐在锦垫上。

衣衫整齐,凤浅的心又定了些。

北皇看着怯生生杵在门口的凤浅,和之前那古灵精怪的模样辩若两人,眉梢扬了扬,“朕是老虎不成?”

“老虎可没有皇上的龙威。”凤浅尽量让脸上堆出谄媚的笑,心里想的却是,老虎吃人要吐骨头,你吃人可以不吐骨头,你比老虎厉害多了。

北皇笑了,这丫头的性格和她母亲真是半点不像,指了指矮几对面的锦垫,“坐吧,也就是想和你聊聊家常,不必拘束。”

凤浅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什么家务可聊,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在垫子上坐下。

看看左右,发现两旁车窗落着竹帘,车窗却没关死,也就是说她只要大声叫一叫,外头就能听见,放下心来。

“皇上想聊什么?”

北皇没马上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看得凤浅浑身不自在,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给捂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了口气,“你娘还好吗?”

“吃得睡得,看着挺好。”

“好就好。”

凤浅不接话,继续冷场。

“朕给你讲个故事吧。”

凤浅意外,大禽兽找她来是听故事的?

北皇看着面前这张年轻的小脸,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个人还是十七岁小姑娘的模样。

“十七年前,朕还只是一个寻常不过的皇子,那时北皇和虞国水火不融,虞皇强攻了我们的一个城池,我父皇大怒,令我和你父亲前去收复。在我们看来本该拈手擒来的一仗,却一打就是三个月。对方的先锋是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那小姑娘手上功夫也算不多好,但用人诡异,竟生生地把我们耗在那里,硬是攻不进去。不过我们堵死了所有门口,她接受不到外援,而粮食运不进去,日子也很不好过。”

“那小姑娘就是我娘吗?”凤浅虽然见过了母亲,但对母亲当年的事知道的却极少,听北皇突然提起,忍不住好奇。

北皇点头,“我那时不知道她就是虞真,三个月下来,我对她十分佩服,渐渐地有了爱慕之意。但不管我怎么爱慕她,我们都是两国的将领,除非她肯退让,否则不是她死就是我亡。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我们把她彻底的逼入了绝境,但父皇给我的期限也快到了。这种时候,唯一的一条就是强攻,但那样一来,她必死,而城里的无辜百姓也将血流成河。”

“那……攻了吗?”凤浅明明知道母亲好好地活着,心里仍然一紧。

“就在我难以日抉择的时候,突然接到她的书信,约我一谈。你知道她撑不住了,这次约见,或许是想向我们提出什么要求,然后退兵。我当时真的很高兴,因为只要她开出的条件不太苛刻,她就可以活着离开。”

“那我娘是不是提出了条件?”

“是。”

“什么条件?”

北皇苦笑了一笑,“她要我替她隐姓埋名,带她去北朝。”

凤浅怔了,“为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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