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那群秀才的面将林清漪给揭露出来,为何如此?”
听得林子佩的问话,林凝眉拉着林子佩落座,笑着道:
“因为清漪总是借着那群酸秀才生事,着实恼人的紧,若是这群酸秀才知晓了清漪的真实身份,恐怕也不敢染指齐王侧妃吧!”
对上林凝眉微微眯起的凤眸,林子佩只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偏偏她现下被林凝眉控制在手中,若是违拗了林凝眉的心思,恐怕她将来还会被关进尼姑庵中。
想到以往那种暗无天日的经历,林子佩眼中便不由流露出一丝惊恐之色,她再也不想当尼姑了!
林清漪说到底也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帮衬姐姐一把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林子佩点了点头,道:
“既然是为了清漪好,我自然不会推辞。”
见着林子佩应下此事,林凝眉满意地点了点头,差人将翠翘以及林子佩给安排住下。
等到夜里,聂修齐从大营中归来,夫妻两个都呆在主卧之中,林凝眉手中捏着帕子,将男人额际的汗珠儿给擦去,道:
“林子佩已经接过来了,接下来可以派人放出消息,给云想容点颜色瞧瞧。”
聂修齐咂咂嘴,抬手将小妻子纤细的腰肢给搂入怀中,道:
“我倒是想不到,这云想容竟然是齐王侧妃,出身晋阳侯府,还真是世事难料。”
林凝眉顺势倚靠在男人怀中,轻笑着开口:
“哪里是世事难料,而是齐王不将云想容放在眼里,若这个女子真是他十分爱重的,又怎么舍得折辱于她,让她辗转在多个男子身下?”
聂修齐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带着粗茧的大掌一时之间也有些不老实起来,抬手捏着林凝眉柔嫩的胸脯,动作十分放肆。
林凝眉啐了一声,面皮飞红,想要推开男人,口中咕哝着道:
“我身子不方便,你今个儿莫要胡闹。”
今日林凝眉恰巧来了月事,月事在大虞朝而言,当真可以称得上是污秽之物,若是男子沾染到了身上,未免也有些不妥。
聂修齐可是要上战场的,林凝眉不希望因为自己的不小心,使得聂修齐受伤。
男人手臂上使出了几分力气,将林凝眉抱得更紧,顺势压倒在床榻之上。
聂修齐本就生的仿佛铁塔一般高大,而林凝眉却是个纤细的壳子,此刻被压得呼吸一滞,面颊涨的通红。
林凝眉咬了咬牙,直接将身上的男人一把给掀翻,顺势骑.跨在聂修齐的腰腹处,拍了拍男人精壮的胸膛,道:
“都说了不要胡闹!”
话音刚落,林凝眉面色一变,古代的月事带本就十分简陋,她身上的这一条还是今个儿用细棉布以及棉花刚刚缝制出来的。
剩下的林凝眉都用开水煮过,而后又放在太阳底下曝晒着。
饶是如此,这月事带可万万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卫生棉,绑在身上左右乱窜不说,有时还会将经血给漏出来。
林凝眉脸色发绿,僵硬着身子从聂修齐身上挪了挪,却不防碰到了一个硬物。
“别动!”
男人扶着林凝眉的腰,哑声开口道。
林凝眉眼眶红了,恨不得直接爬下去,偏偏这厮实在是太容易被挑拨了,这样一来,她下身的液体恐怕就会直接喷涌出来,粘在男人衣裳上。
想到此处,林凝眉不免有些急了,一把抓住聂修齐的手,狠狠咬在上头,直到口腔中弥散了一股子淡淡的血腥气之后,这才松了口。
聂修齐疼的闷哼一声,但仍是一动不动,放任林凝眉仿佛小兽一般下口。
眼见着男人黝黑的手背上留下的深深齿痕,林凝眉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色厉内荏道:
“都怪你!要不是你胡闹,我会下口这么狠吗?”
聂修齐此刻颇有些哭笑不得,但见着小妻子如此娇俏的模样,他心中颇为舒坦,抬手揉了揉林凝眉细软地仿佛缎子一般的墨发,他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
“都怪我,要不是我自制力太差,看见你就硬的发疼,也不会让凝眉你动怒了!”
听得聂修齐没羞没臊地说着荤话儿,林凝眉脸红的更加厉害,好在聂修齐身上的欲望此刻已经平复下来,她便小心翼翼地从男人怀中爬下去,一动也不敢动。
等到坐在床榻上之后,林凝眉望着聂修齐一身靛蓝色的长袍,发觉上头没有沾上血迹,自然长舒了一口气。
“今个儿你去书房睡。”
聂修齐瞪眼,他虽说是个宠妻的性子,但遇上分房而眠的这类事情,自然是抵死不从的。
“不去!”
林凝眉皱眉,道:“你莫要恼了,女子月信时本就污秽,若是在平日里也就罢了,眼下咱们聂家军正与叛军在城外对峙,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该避讳些的。”
聂修齐抬手搂着小妻子,问:
“凝眉,你怎的如此迷信?”
林凝眉眼皮子抽了抽,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作为一个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五好青年,林凝眉自然是信奉马克思主义,但穿越加重生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都落在她身上,林凝眉又怎能不迷信?
穿越之事林凝眉不预备告诉聂修齐,这是她心底埋藏的秘密,所谓秘密,最好还是要烂在肚子中才好。
小手推搡着聂修齐的胸口,林凝眉咬着唇瓣,道:
“你到底搬不搬?若是不搬的话,我就去书房睡!”
因着月信的缘故,今日林凝眉面色比起平日来也显得差些,聂修齐清楚缘由,心中自然十分心疼,偏偏他不能代替小妻子受苦。
“搬!搬!你可莫要折腾下去了。”
见着聂修齐应下此事,林凝眉扯着脖子,冲着雕花木门的方向喊了一声:
“莺儿,派人去将书房收拾出来,今夜将军要歇在书房中。”
因翠翘要与甄括成亲,眼下贴身伺候着林凝眉的便只有莺儿这丫鬟,这丫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也不敢生出什么不规矩的心思,林凝眉用的也顺手。
莺儿在门外应了一声,过了两刻钟功夫才答了话:
“夫人,书房收拾好了。”
闻声,林凝眉冲着聂修齐努努嘴,道:
“你还不走?天色已经晚了,如今叛军就守在城外,若是再不抓紧的话,恐怕你连个囫囵觉都睡不了。”
聂修齐并非不知好歹之人,自然清楚林凝眉是对他上了心,方才如此叮咛着。
心中划过一股暖流,聂修齐抬手扣住林凝眉的后颈,叼着细嫩的红唇,细细品尝着,直将这小娘子吻得娇喘连连,眼中都蒙上一层水雾,方才作罢。
等到聂修齐离开之后,林凝眉从床榻上起身,忍着小腹处闷闷地疼,坐在案几前头,抬手在纸上仔细写着,不多时就将一页白纸上写满了簪花小楷。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林凝眉将甄括给唤了来,冲着他开口道:
“如今到了洛阳城,我这出门子也算不得方便,今日你寻一个手下的兄弟,让他们在客栈、戏馆以及茶肆中说书,将云想容的身世也尽数吐露出来,这才得趣儿。”
说着,林凝眉从袖笼中抽出了自己写的话本,也是类似于痴情女子负心汉的矫情事儿,只不过是以林清漪以及齐王为主人公。
当然,在故事之中,齐王与林清漪用的自然不是本名儿,林凝眉也只是写出个大概,余下的那些说书人自然会编出顺溜的说辞,也不必她太过费心。
一旁的翠翘此刻往前送了一个荷包,林凝眉道:
“这里头有五百两银子,虽说算不得多,但收拢些说书先生还是足够的。”
甄括点头,又接着问:
“那可用隐瞒身份?”
林凝眉摇了摇头,知晓云想容身份的人拢共也没有几个,就算林凝眉隐藏了身份,云想容依旧能猜出这是自己的手段。
“不必了,便直接送过去就成,记得让那些说书先生将故事编的精彩些,这样才能在整个洛阳城中流传开来。”
甄括听到此处,也清楚这位将军夫人大抵是又要对旁人出手了,方才如此开口,不过就算如此,他这身为下属的只要照做就成了,也不必多费心思。
两手抱拳,甄括瓮声瓮气地道:
“还请夫人放心,甄某定然会将事情给办妥的。”
林凝眉面上现出一丝笑意,冲着甄括开口:
“等到解决了云想容之后,就该给你与翠翘办喜酒了,翠翘如今都一十有九,的确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听得此言,甄括这高壮的汉子面色陡然涨的通红,显然是十分意动。
翠翘一张苹果脸儿此刻也涨的通红,眸光闪躲,也不敢再看甄括半眼,显然是有些害羞了。
林凝眉见着翠翘这幅模样,心中也极为满意,她倒是愿意让身边的人嫁给军汉,这些人虽说有些性子粗犷,但待妻子却十分疼宠,不像读书人,花花心思实在是太多了,令人有些受不住。
她生父宋清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偏偏在情感在极为淡薄,将自己丢弃了十余年,着实是个冷心冷血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