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罗是注定不了解我要做什么的,大罗已经踏上了我这条船,想下去,是不可能了,我所能做的,尽我全力保护他。
我看了看张大胆,张张嘴,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胡哥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你的,别忘了,我以前是猎魂师,就算我不跟着你,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对我来说,这是出路。”张大胆看出我的矛盾,劝解我。
“也许有一天,我可能不能再回到阴司了,如果阴司找到你们,把我说的十恶不赦,一定要和我撇清关系。”我说道。
大罗头摇的像拨浪鼓,坚决拒绝:“我不,我怎么能这么做,胡哥,你是我大罗的恩人,我不能这么做。”
“你别说话,听胡哥的。”包小丢识大局。
我点点头:“你们看出点苗头就跑,不管苗头对不对,只管往不夜城跑。”
“胡哥,你是不是惹上大事了。”包小丢见我不同寻常,冲破我内心的防线。
我长吸了一口气,看了看门口,老老实实的点头:“我报了一半的仇,我不确定阴司会不会追查,要做最坏的打算,而且,我在阳间遇到对手了,如果双方打起来,我的事肯定败露。”
“胡哥,你说怎么办,我二话不说。”包小丢干脆道。
“张大胆用最快的时间把安保军主力军安置进不夜城,我会在阳间找一处地方成立自己的阴军,大罗和包小丢,你们俩最好不要经常露面,确保自己的安全问题,我可能,我可能会在一周之内搞出大动静,阴司会把我看成威胁,阴司的办法无非是把威胁扼杀在摇篮里。”
张大胆点点头,表示同意。
之后唠了几句家常,我顺带去了安保军查看,安保军军营内不变的两百军,其他人在山上驻扎,一般阴兵不敢擅自上山,山中是危险的存在。
要了五百只安保军,一水的黑户,预计阴司响锣两次,出发进不夜城,从不夜城偷入阳间。
我没在阴司多呆,驾驶自己的车返回阴司,返回阳间,一天一夜过去了,已经是次日傍晚,巫祖难得见他郑重的做事,没去打扰。
期间,我又去阴间大门口和民国女聊了两句,话里话外,不过是离别的伤感。
人有一生,鬼有一世,我这辈子值了,想不到我会走上这条路,如果,我是说如果,真到了选择时候,我会选择安静看待一切。
我说阴司不会因为蝼蚁大动干戈,那只是我说,谁都不得不承认,我触犯了阴司太多的条例,参与阳间事,害死人,组建自己的势力,偷渡一哥他们投胎,哪一条,都足够我魂飞破散,我现在所要做的,与其说是在保护大家,不如说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夜里,幺鸡把张伯松抓回来了,预计他进到给他准备好的监狱。
足足两天,牌位做好了,我安排在不夜城出口的那个村子的小鬼给我来了消息,大部队到了。
带着一众训练有素的鬼浩浩荡荡的从阴间出到阳间,入住牌位。
等了整整一周时间,这一天,店里没开门,所有人带上了自己吃饭的家伙去了医院,身为人的陆生他们,按照巫祖规划的好的坐人阵,避免有人跑掉,并加以压制对方。
我作为第一战的首冲鬼,来到张强所在的楼层,还有记者在聚集等消息,显然面相上看换了一拨,上一波不是生病就是住院,寿命被吸了,指定是要大病一场。
号召所有鬼军涌入楼道,可能是阴气过于重,灯管线路爆裂,医院楼道陷入黑暗中。
在张强房间里,冲出几个火冒三丈的人,大喊大叫:“医院想死了,这时候敢断电,院长给我叫来。”
在他们身后,我看到一个带着黑帽子的人,这人身上没有半分人气,肩头却有两团火。
我迅速冲到黑帽子面前,判官笔刺入那人心脏,前后只用了两秒时间。
那人抬头,昏暗中一双眸子对上我的眼睛,眼神很熟悉,在那见过。
“胡一把,我们见面了。”竟然是女声,身体明明是男的。
“看来您是贵人多忘事。”
是蛊娘?竟然是蛊娘?
“你,你不是?”
“魂飞破散还是消失?巫师怎么会魂飞破散,福爷,哼,不过是一步棋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难以相信,蛊娘竟然比我先超越阴司权限。
“你要报仇,我不拦着你,放过里面的张强,我要保他。”蛊娘说道。
“为什么?”
“阴间我回不去了,福爷自身难保,我回去,阴司不会放过我,我在阴司做的事超乎你的想象,张强决定用一亿买他活下去。”蛊娘说道。
“我不呢?”我抬起手,号令身后的安保军:“这家医院,是只鬼都给我抓起来,最重要一点,给我记清楚了,让张强给我死,谁害死的,我回去奖赏。”
这次调过来的安保军都是枉死城的鬼,性子野,什么都不怕,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蛊娘是有眼力见的鬼,自然知道我动用的枉死城鬼,只是她惊诧于我不给她说的机会,直接断送她。
对于这个女人,确实是超乎了我的想象,能从阴司出来,又可以在阳间搞这么大动静,绝对不是常人,能混这么大排场,最擅长嘴仗,说话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可假的却让你信服,鬼话不能信,不是空穴来风。
安保军就像是出了笼的野兽,肆意残食着每个角落。
“胡一把,你别怪我不客气。”蛊娘恶狠狠的对我说道,下一刻,我见到几个彪形大汉从病房里出来。
不单单是一个病房,整个楼道里的病房里都冲出来几个彪形大汉,这些人和蛊娘一样,没有生气的人,肩头有假的阳火。
我运转全身阴气,身体每个气孔都分解出一个胡一把,瞬间,成千上万个胡一把拥挤在楼道里。
跟着安保军,击打这些彪形大汉。
这些彪形大汉似铜墙铁壁,打在他们身上毫无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