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一分来钟,女人又接起电话,急急忙忙的让我回去劝说刘能。
“大姐,谢谢你了,你把电话给店里的一个老头,我有话要跟他说。”我打断女人的话。
电话那头征了征,然后听到了罗爹的声音,“一把啊,咋办啊,刘能非闹着要殉情上吊。”
“没出息的玩意,是不是来了不少人看他丢人现眼。”
“门口的路都堵了,已经来了医生等着他上完吊抢救。”罗爹在那头慌的不得了。
还真是闹笑话,连一会抢救他的医生都到了。
“没事,他上吊你别拦着他,想死就让他死吧,反正你让他活着也天天琢磨死,倒不如一死百了。”我没有要劝的意思。
“啥,人活一次不容易,况且他还有家人,咋就能说死就死呢。”
“他自己都不考虑,指望谁帮他?罗爹你就放心吧,他也就闹闹,他不敢上吊,没准他现在也犹豫了,如果你非要帮他,等他一会闹够了,注意力在那些看他热闹的人身上,你给他个台阶下。”
“可是……”罗爹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我跟刘能十多年前就在一个屋睡觉,他放的什么屁我都知道他要拉什么翔。”这时候我看到幺鸡扛着一把榔头回来,我果断对电话那头说:“罗爹你放心吧,借他仨胆儿也不敢上吊,我这头还有事,先挂了。”
我挂掉电话,陆生朝我打听:“刘能要上吊殉情?”
“可不咋地,要死要活,少说去了百八十个的看他笑话。”
陆生摇摇头:“不能,他不敢上吊,估摸着是演给你看的,让你徇私。”
呵呵呵呵,别说是我,就连和刘能相处短短几个月的陆生都看出来了,我是不会没事找事。
从刘能的事上回归现实,陆生握着榔头,四下看看,生怕有人来看到他砸人家别墅。
陆生还不傻,还知道窗户比门好砸,扬手一挥,力道小,只裂开了一道纹,十七八下之后,玻璃终于漏出一个洞,忙活了十多分钟,砸出一个狗洞。
奇怪的现象是,砸玻璃的声音不小,周围没有一户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就连保安都不来看看。
面对黑布隆冬的窗口,我下意识的掏出判官笔,钻了进去。
别墅内的阴气极胜,在鬼的眼里是一片漆黑意味着这里有厉鬼,而且厉鬼足以让幺鸡这样的鬼为之颤抖。
因为幺鸡抱着我的手臂不停的打哆嗦。
最后一个巫祖进来后,帅气的光亮从他口袋里掏出来,竟然带了手电,在我钻进来之前竟然不拿出来,更不可思意的是竟然能穿透阴气。
一切的景象和原来的不值一样,那间关着鬼婴的房间还贴着封条。
女鬼生前,一楼是不只属于女鬼的,二楼是她的,若是有让女鬼离不开的东西,那就只有二楼了,至于鬼婴不能走,应该是有女鬼做牵绊,俗话说得好母子连心。
简单检查完一楼的情况,我打头走上二楼,我和幺鸡还好说,陆生和巫祖的脚步每接触一次木板,都能听到无尽的回音。
上到二楼,所有人都傻眼了,若不是刚才楼梯上的脚步回音,我很难相信我又走回了一楼,用另一种说话便是,一楼和二楼一模一样,就连大门和门窗都一样,还有一条蜿蜒向上的楼梯。
“鬼打墙吗?”幺鸡自言自语道。
气氛太压抑,我也忍不住打破宁静,反驳了幺鸡一嘴:“不愧是死了百年的鬼,鬼给鬼设置的鬼打墙都见过。”
“鬼好像不能给鬼设置鬼打墙是吧。”幺鸡二了吧唧的反问我一句。
“要不然再走走试试?”陆生今天表现的极为淡定,颠覆额我一直以来对他的认知,有点怀疑他以前是隐藏实力的。
谁也没在说话,默契的朝楼上走去。
陆生和巫祖的脚步声依旧带着回音,我依旧飘到前面打头。
结果还是一样,上了二楼依旧是一楼的场景。
着也许是对闯入者设置的一个局,也就是说,但凡是进来的人和鬼,上楼梯永远是一楼,一楼没有下去的楼梯……
“巫祖快照楼梯,看看我们上来的楼梯还在不在。”我以最快的速度喊出声。
光线瞬间转移,在巫祖他们身后,是平整的地面,哪还有楼梯的踪影。
我叹了口气:“进来之后只能上,上了又不能出去,用个土法子,做个记号,咱再上去看看位置是不是一样。”
幺鸡街道指令,用自己的阴气在墙上画了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歪歪扭扭的妖怪,据他说是老虎,任凭谁都不会模仿出和幺鸡一样的画风。
为了验证人和鬼的不一样,陆生把榔头放在了地上。
接着再上楼。
达到所谓的新一楼,陆生放在屋子里榔头还在,幺鸡的画不见了。
“这也太邪门了吧,屋子里能困住鬼还能困住活人?”我惊叹道。
“要不然咱们先撤吧,我心里咋扑扑直跳呢。”幺鸡看着屋内的情况,生出胆怯心理。
“怎么撤?”陆生反问幺鸡。
幺鸡捡起地上的榔头,递给陆生:“能咋撤,你再砸出一个洞,我们钻出去呗。”
陆生见我和巫祖不反驳,走到窗口扬手下去,玻璃便裂了,再几下,玻璃砸出一个洞口。
出了洞口很顺利,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心里头的紧迫感渐渐消散。
只是别墅内设了那么一个局,就这么轻松的放我们出来了吗?张强有这么好心善待闯入别墅的人?
想不明白。
我望着别墅,这里头往后指不定走进去多少人,留下就是个祸害,回去后,我一只鬼再来烧掉它。
坐着破旧的小面包返回纸扎店,纸扎店刘能趴在柜台上哼唧,一副没出息的样子。
“你能不能别这么没出息,你去看了你女朋友的尸体?”幺鸡问道。
桌子上的刘能抽泣着:“看了,死的老惨了,你说我们都快结婚了,咋出这么个事。”
“死就死了,女人如衣服,有啥可哭的,你不是要死吗,等你死了,哥们给你一打美女,再者说,胡哥有妓院,还能委屈得了你不成,你啊,与其在这哭,倒不如紧着巴结我和胡哥,让你在下面过的安生。”幺鸡又开始胡说八道。
我张张嘴,却不知道安慰什么,转身坐在纸扎店门口,索性不管刘能了。
坐在门口,我裤子口袋的手机传出震动,刚才进别墅,为了不打搅里面的东西调成了震动,现在掏出手机一瞧,五个未接电话,全是刘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