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和刘能在树林中摆放好做法事的桌子,并熟练的在一哥周围插上蜡烛,用黑色不知名液体在地上话来画来画去。
一切准备工作完成,陆生在车上捣鼓了一阵子,再出来的时候,身穿一件道袍,手拿桃木剑,因为年纪关系,总觉得不靠谱。
进入正题,陆生和跳大神的一样,在地上左跳跳右跳跳,跳了有一个时辰之久。
搞不明白的我,漂在车上跟看猴戏似的。
真正让我开眼的一幕,是陆生在桌子前桃木剑指向一哥,围绕在一哥身旁的蜡烛噌的一下,自燃了。这还不算神,刘能告诉我,神奇的是,火苗正在从正常颜色转换成绿色,又从绿色转换成蓝色。
火苗在我眼前仿佛会跳舞一样,一会大一会小,照射的一哥脸色铁青,一哥好像一点没感觉到周边有动静,紧闭双眼坐在我给他准备的小板凳上。
装逼不过三分钟,陆生又恢复先前跳大神的状态,我算过了,陆生每次跳一次走七步,每走七步会仰望星空一次,我瞎瞅了半天,才晓得陆生在看北斗七星。而他走的步子,我貌似在老道留在陆生的书里见过,这七步叫七步诀,脚下步子与星空遥相辉映,书上说高人不用北斗七星也能走出七步诀的要领,陆生一看就不是什么高人。
不断循环,耗费了六个小时,没有像巫祖那样尤为惊人,有的只是陆生迈步的声音,和火苗跳跃出了节奏感。
最后陆生累得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额头上脸上全是汗珠,完全和在车里冷的瑟瑟发抖的刘能形成反比。
平静如水,我看的都发困,不说和巫祖那么大仗势,也不说和老道换魂一样把屋顶劈个大窟窿,至少应该有点动静才像话,我都做好了观看神秘力量的准备,结果就给我看看会跳舞的火苗就完事了。这跟看国际大片是一样的性质,我裤子都脱了,给我看个柯南。
我飘到一哥身边,也不敢贸然去拍醒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一哥,你知道我是睡不?”
不远处的陆生咕咚咕咚喝了一瓶水,“胡哥,他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恢复。”
“那他多久会开始出现记忆混乱?”我问道。
“分魂而定,魂体硬实的,会慢一点,我看他挺硬实,估计会五六个小时后才出现记忆混乱的情况,你要有什么事赶紧的去问,不然就得等他记忆碎片排序正常,就得十年之后了。”
“这么快?”我惊讶道。
陆生点点头,开始收拾起摆在地上的东西。
时间紧,任务重,我匆匆和陆生刘能道别,背上还在昏迷的一哥打开了通往阴司的大门,狂奔安保军营。
快飘到营地门口的时候,一哥咳嗽了两声,让我不得不加快速度。
到达安保军营,一哥确实是醒了,神情也恢复正常了,只是看上去虚弱了不少。
一嫂攥着一哥的手,不敢问,张大胆名字叫张大胆,面对一哥也闭着嘴。
作为主力,还得我开口:“一哥,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一哥动了动头,看着我皱眉,似乎在仔细回想着什么,“胡一把?”反问句。
我拍打着张大胆,兴奋叫道,“我是胡一把,一哥还认识我。”
一哥板着脸,开口:“你以为我傻还是你傻。”
对,这就是一哥的口气,看来精魂解封了。
“一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被封住精魂之前的事?”我抓紧时间问道。
“封住精魂?”一哥反问。
看来一哥还不知道自己被封住精魂的事,我将一切发生过的事简略说了一遍。也把一嫂的提议和一哥说了,让他自己做选择。
一哥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注重的问题是,“我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我点头默认。
一哥陷入了沉思,我猜不透一哥想的是什么,我、张大胆和一嫂没鬼敢去打扰他。
沉默了许久,一哥主动说了当时的情况,当时大罗被抓,被通告到了安保军营,谁也没想到大罗只是个鱼饵,要钓的鱼是我,当时抓住一哥的人是个鬼居士,并不认识我,以为一哥就是我,导致一哥做了我的替罪羊。
给我下套的鬼居士手段老辣,完全超出了阴司对鬼居士的要求范围。
一哥这种能力的鬼,在鬼居士面前毫无战斗力,在打斗的过程中,一哥看到鬼居士的左半张脸上有一块胎记,几乎覆盖了半张脸,喜欢带着半块面具,左手中指残缺。
整件事一哥没有提及福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小鬼镇村的村子,根据一哥的分析,封掉精魂的目的有两个。
一个是小鬼喜好精魂,封住精魂可能为的是不让小鬼发现一哥的精魂。
第二个,这类使用邪术的鬼居士向来独行向往,拿物办事,很有可能雇主没有按照约定履行承诺,偷偷留了一手。不过这些只是猜测,用邪术的人或者鬼,均以小人之多,他们的行事风格千奇百怪。
不排除他们会帮了这个帮那个,要不是一哥说鬼居士的长相,我都有可能怀疑巫祖,由这件事得出结论,距离玩邪术的人和鬼远一点,玩着玩着,你就死了,死着死着,你就没了。
一哥讲完,一嫂一直给我递眼色。
没办法,答应人家的事,我只得征求一哥的意见,“一哥,投胎的事你想好了没有?”
张大胆眼巴巴的瞅着一哥,等待回答。奈何一哥转头看向了一嫂,回答道,“我现在没有了掌控一切的能力,让我休息一世也好,偿还欠下的债。”
张大胆神色失望,语气略带不满,“老一,你就真打算忘记一切重头再来?”
“有你们在,我还怕不能东山再起吗?”一哥说道。
一哥说的坦然,仿佛把一切置身事外,其实我们都知道,这句话一点也不轻松。东山再起谈何容易,我到阴司混了有些时日了,一直被牵着鼻子往前走。
张大胆还想再问,我看一哥和一嫂俩鬼你侬我侬,我和张大胆两只大电灯泡杵在这也不好意思,张大胆倒没觉得,可我从一嫂的眼神中看出了哄我们走的意思。拉着张大胆出了门。
张大胆一出门还怪我多管闲事,“胡哥,你这是干啥,老一都快把我们忘了,多跟他呆一会还不行。”
“你就想着你,你不想想一嫂?人家才是两口子,老一一共就清醒六个小时,你给人家留点空间,等投胎后,老一没准会傻一辈子。”
张大胆一只男子汉,竟然朝我扁扁嘴,嘴撅的都可以挂尿盆了。
“胡哥,一想到老一要忘记一切,我这心里不得劲,老一当初从一只小鬼混到现在不容易,当时的老一还不如你呢。”
“你这话说的,我是有多不济,总拿我做比喻。”
“你运气好,能碰上老一,这回老一让你送去投胎了,我看以后谁帮你。”
“我说你不会要哭吧,挺大一老爷们,区区几十年而已,撑一撑就过去了,你还会再见到他的。”
“人非人,物非物。”
“你他娘的想哭就哭,我不拦着。”
“胡哥,借个肩膀。”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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