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来袭,东方琉璃也来不及再同姬宫涅废话,持剑腾空一跃,同时捏了个诀,将马背上的人两人带马推后数十步。这才与那饕餮迎面对战。
张着大口的饕餮向着东方琉璃扑去,这次,它一定要将这个人吞入腹中。
含光出鞘,如水波般剑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剑挥下,剑气波动,强势的令人睁不开眼。
但饕餮无所畏惧,别看它身材巨大,灵活性可不差,脖颈往一旁一扭,身子趴下,长剑就只从它的皮毛上擦过。
躲过一击,那饕餮抖抖自己因为趴在地上而弄脏了的皮毛,低吼一声,示意它已被东方琉璃激怒。
而东方琉璃眼中也是一片沉重,这饕餮竟然能如此灵敏的躲过他的攻击,看来颇有灵性。
“孽畜!看招!”管它有没有灵性,敢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凡间,就要做好被屠的准备。
暗自调动内息,深深运力。眼见凶兽在面前长啸却并不慌乱食指缓缓抬起一股灵力涌上指尖术语心中默念双眼瞬间变得凌厉火光略过剑锋,原本凛凛的剑光一下子变得锋芒毕露起来。
饕餮已经等不及了,它急需眼前这个大红的物体来填饱自己空虚的胃。
刚过梅雨季,地面还未在太阳的照射下蒸干,体型颇大的饕餮在旷野中奔跑起来,带起脚下的泥块飞溅,打在不远处姬宫涅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场中的红衣男人站在偌大的饕餮面前显得格外娇小,像一个妙龄少女,持剑面对凶险。
他和她,是如此的相像,光看背影,就足够让他心碎。
他再也不会让他独自面对危险了。
自马背上一跃而起,就向着战况激烈的那边飞去。
东方琉璃正与那饕餮打的激烈,饕餮的机灵超乎了他的想象。它完全不像是一个兽类,反而要比万物之灵——人还要灵敏,一举一动皆有章法可循,若不是那庞大的兽身拘泥,他敢保证,它一定会比现在更令他吃不消。
“呼——”略微占据上风的饕餮见东方琉璃累的满头大汗,得意的再次长吼,羊身人面的模样越发的狰狞起来。
“呸!”东方琉璃吐出一口血水,抬起衣袖擦去嘴角的血迹,幸好外衫是大红的,血迹擦在其上,只会快速的与融为一体,而不会让那凶兽更加猖狂。
“吼!”饕餮兴奋的挥起它人形的爪子,朝着东方琉璃面上抓去。它有把握,这一击,他一定会被自己抓成碎片。
美味就在眼前!
东方琉璃一身大汗淋漓,艰难的举起剑,盯着向他奔来的饕餮。
它的速度,好快。
呼!
爪子生风,含光都卸不掉的威力朝着他的臂膀拍去。
这一击若中,不是死也得是重伤。
东方琉璃的眸暗下来,准备化形了。
刺啦——长剑划破皮肉的声音传来,抬眸,风中是张狂的紫衣飘扬。
“姬宫涅”他不是叫他躲远一点吗?
“身为大夫,你还是该好好的替人诊脉,握剑这种事,还是我来的好。”
一对黑眸满是沉静,风吹起他的长发,仿佛天地万物都难入他眼。
“吼!”被刺中的饕餮双目发红,根本不给二人过多叙旧的机会。
“走!”姬宫涅一把捞起地上有些疲惫的人,飞身一跃至那饕餮的背上。
饕餮看不见眼前有人,却感觉到了背上的异样,死命到处狂奔,想要将身上的两个人摔下来摔成肉泥。
姬宫涅也不是个吃素的,见它如此狂奔,干脆将长剑狠狠刺入其脊背,用来把握平衡。
“吼!”那饕餮痛的大叫,声音像极了初生的婴儿。
上奔下窜的频率高了起来,颠的背上的两人头晕眼花,东方琉璃稍稍缓过点劲来,瞧着那兽向着不远处的大河中奔去,知道他们已彻底激怒了它。
它这是想要淹死他们!
为了不坐以待毙,东方琉璃自兽呗上站起,说出来自己的计划。
“它要往河里去了,这畜生是想淹死我们。等它入了河,我会化出原形来,你就骑在我背上站稳了,朝着它看不见的地方奔去,然后趁它不备,我咬住它的后半身,你把它的脑袋给削下来。”
“你的原形你的原形是什么”姬宫涅扶着剑站稳了,好奇的看向身侧的男人。
“现在是注意这个的时候吗?”东方琉璃冷眼瞥了他一眼,关注着饕餮的动作,“一,二,三,准备,跳!”
扑通一声,饕餮果然跳入河中,将自己的上半身尽力淹入河中,溅起巨大的水花,而丰腴的后半身却还在外面露着。
如此同时,化为白泽的东方琉璃带着姬宫涅自饕餮身上跃下,平稳的落在河畔。
饕餮的眼睛长在腋下,此刻没入河中,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靠近。白泽兽趁现在猛的转身,张开大口咬住饕餮的屁股。
“吼!”獠牙扣入皮肉的痛苦让还把头没在水中的饕餮反射性的抬头,再次带起一片水花。
姬宫涅持剑立在白泽兽头上,瞅准机会,就是现在。
以脚下毛茸茸的兽头做支点,用力一踩,一个空翻躲过饕餮的摆头,向着它的脖颈割去。
“少侠!剑下留兽!”
就在姬宫涅即将结束这一场恶战之时,一阵清脆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
可姬宫涅,会听她的
手中的剑依旧霸道,朝着饕餮的脑袋就要砍下去。
“定!”河对面奔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妙龄少女,见劝阻不行,索性使了个术法,将饕餮身上的紫衣男子动作定住。
白泽眼见姬宫涅受阻,连忙送开嘴,一跃而起叼过自饕餮身上坠下的男人。
一人一兽平稳落地,白泽替姬宫涅解去周身禁制,身后的饕餮却趁虚而入,张开大口扭头向地上的人咬来。
姬宫涅眼疾手快,将手中宝剑挥出,不偏不倚刚好卡在那凶兽嘴中。
饕餮暗暗用力,却怎么都绷不断口中的铁物,刚好方才那位坏事的姑娘走过来,它便垂头丧气的在她身后卧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