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高高兴兴的抱着钱回了房里。其他的人各个哀怨懊悔的回了自己的房间,丁念本来高高兴兴回来欣赏离月跳舞的,谁知道遇到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的魔女,变成现在的哀怨不高兴了。
所幸也没心情再去华御瑾,决定睡饱再过去。
同样在天宇国的皇宫里,皇后在睡梦中惊醒,“不……”
“皇后,怎么了?做噩梦了?”
“皇上!”皇后忍不住两眼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全部滑下。
“怎么了?明明这么多年没有做噩梦了!”
“皇上,臣妾想起了一点!”
“想起了一点?你想到什么了?”
“皇上,还记得是在哪里救了臣妾吗?”
“记得,是临雾国与苍云国的便捷的一片密林里,当是朕正在那里小憩,听到林子里有动静,就去看了看,才发现了你。你当时应该是从山崖上摔下来的。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后来也一直没有记得,只是刚开始的时候,你还是会做噩梦。想想如今也快二十几年了。”
“我记得,我刚刚梦见了,有人在追我,我努力的跑,后来我跑累了,脚一滑,后来就遇到皇上。”
“那你记得什么了吗?”
“我记得……我记得……啊,我想不起来了!”皇后抱着头猛的摇晃,晃着晃着好像有根神经突然就搭上线了。
睁着大大的眼睛,泪水如泉涌,满满都是伤心欲绝的愧疚,什么话也没有开口说,一直哭到昏厥。
“来人,叫御医!”
玉儿听到皇帝的话,立刻进了内殿,见皇后已经昏了过去,太医也火急火燎的赶来。玉儿迁出了一条红丝线。
“怎么样?”这一刻皇帝沐亦博也只是穿着他那身金黄的里衣,焦急的从内殿出来。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必是伤心欲绝急火攻心所至的气血不畅,休息一下就可以了。”御医枕着红丝线细细地感受你细细的脉搏。
“那就好!”
“微臣这就去给皇后娘娘开些安神的药。”
“嗯,退下吧!”
“微臣告退!”御医退了出去。
沐亦博守在皇后的身旁,直到黎明时分,皇后也再度醒了过来,“皇上!”
即便醒来,泪水又再一次不听使唤就流了出来。
“婉儿不哭,婉儿不哭!”沐亦博直接唤皇后的名字,抬手轻轻的替皇后擦拭泪水。
“皇上,妾身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好好好,你慢慢说,你慢慢说,朕在这听着。”
“你帮我,你帮我去查好不好?”皇后有些哭得抽泣不停,玉儿在一旁也忧心忡忡。
“好好好,朕去查,这一定去查,你和朕说说,查什么?不哭了啊!”沐亦博第一次见皇后哭得这么伤心。
“我记起来了,我叫皇甫婉儿,我叫皇甫婉儿!”
“皇甫?是临雾国的那个皇甫?”
“嗯嗯,皇上,你去帮我查一查皇甫家还有没有人存活下来?好不好?”皇后拽着沐亦博的袖子,因为伤心称呼也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沐亦博心疼的看着,居然又看到了当年不知道在恐惧什么的小丫头。
“皇后,别急,朕一会就去查,不过也许因为事情太久远可能查不到什么,等一下,沐阳他们不就是去临雾国吗?朕立刻修书一封吩咐人快马加鞭送去。”沐亦博突然想到了离月一行人。
“对对对,找月儿,月儿一定能办带,月儿那么厉害!一定可以做到的,一定可以查清楚的,爹爹的为人我清楚,一定是冤枉的。一定是。”
“嗯,朕明白,当年的事或许有什么内情,对不起,皇后,当年父皇对于临雾国的事并没有深究过,所以朕对于那件事也不是很清楚。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朕这就去写密信。”沐亦博扶着皇后躺下,看了一眼在旁边忧心忡忡的玉儿。
“照顾好皇后!”
“是,皇上!”
沐亦博出了凤翔宫吩咐叶公公“良秦,吩咐一声今日不上早朝,让大臣把奏折交与你,你带去御书房,”就直奔御书房。
“是,老奴这就去。”叶公公疾步朝着金銮殿走去。
“诸位大人,皇上今日身体有些不适,早朝退了,各位大臣有事启奏的将奏折交给老奴即可。”
“叶公公,父皇身体如何?”大皇子沐炎开口问了一句。
“大皇子放心,御医已经看过了。”
“如此,便好!”
五皇子和六皇子对视了一眼。
“皇上,这些是今日诸位大臣呈上来的奏折。”
“嗯,放在书案吧!”
“是!”
沐亦博一点一点的写着密信,同样也一直在思考,他的皇后是皇甫家的人,不知道皇甫家还有没有人存活?要是没有,自己该怎么安慰。
“雷寒,把信以最快的速度交给月丫头!”
“是!”雷寒没有多说,直接消失在御书房。
出了皇宫,戴上了银色的面具,走进了日月轩,“李永,叫钟家过来一趟。我有事吩咐!”
李永见雷寒来到了轩里,并没有过问,去到院子里把钟家交了出来,“钟家,阁主有事找你,你去一躺!”
“是!”
“阁主!”日月轩的人大多数的人都知道他们的头是离月,但是没有人认识离月,也不知道他们的领导是个女人,原因是离月建立日月轩的时候,是男儿身。而知道的人估计也就是秦风和萧家的人了,而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阁主确是一无所知。
“你快马加鞭,把信送到沐阳王的手上,务必要快。”雷寒的声音在面具后响起。
“是,属下这就去!”钟家接到任务就高兴的出发了。
离月一行人也在天亮后整装离开了遥城,丁念这遵者离月的要求去了华御瑾身边,给他治病去了。
离月原本就打算先去一趟苍云国,先去看看离胤,告诉他一声,再出发前往临雾国。
钟家追上离月一行人已经是四天后了,离月等人也已经离开清风城之后,“驾!”
雷影听到马蹄回头,“王妃,钟家来了!”
“钟家?谁来着?有点熟悉?”
“日月轩!”
“哦哦想起来了!”
“沐阳王!”钟家急冲冲的赶路,耗了点时间才稳住胯下疲倦的马匹。
“你是?”一直待在队伍前面的沐阳并没有听到雷影和离月的对话。
“我是日月轩的管事之一,这是阁主吩咐我交付给你的密信。”钟家这才抬头看见了后面一点的雷影和余浩等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钟家不懂,为什么轩主的人会跟着沐阳王?
“钟家?你怎么来了?”就在这时,离月和小轩也从马车里出来了。
钟家这才注意到离月一身白色的素裙,简单精致的发髻,注意到脸时,竟与轩主有九分相像。
“怎么了?我脸上有脏东西?”离月看到钟家的表情,开始观察自己。
“啊,忘了,上次见你我穿的是男装。”
离月一句话,钟家差点就蹲去一旁画圈圈去了,女人?竟然是女人?蒋天霸居然死在了女人的手里!
“你不是有密信要给本王吗?”沐阳很不算钟家这样盯着自己的妻子,所以就搬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有,在这!”钟家回过神,将雷寒交给她的信给了沐阳。
沐阳拆开信,看到是父皇的笔记,皱了皱眉,什么事居然要密信传递过来。
看完信里的内容后,沐阳既震惊没想到,他的母后居然也是皇甫家的人?那他和离胤……
“行了,本王知道了!你会去替我谢谢你们的阁主!”
钟家瞥了一眼马车上的离月:阁主?这个轩主不是就在你的吗?“行,我知道了!”
“月儿,我们必须加快脚步,尽快到下一个城池,或者找一个点今晚夜宿,我有事情要说!”
“要事?京城出事了?”
“不是,总之先找个地方再说!”沐阳摇了摇头。
“好!”
啪!所有人扬尘而去,留下钟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
“这这这,也不说一句,咳咳咳。”突然脑子里又浮现了离月是女人的想法。迷迷糊糊的往回走,回到京城已经是五天后了,当陈辉问他这怎么回事的时候,抬眉,“老四,杀死蒋天霸的轩主是个女人。还是沐阳王府的王妃。”
“女人?”
“嗯!”
“女人?”成会被这话也吓得不轻喃喃的出了钟家的房间。
离月这边在和钟家分开后,因为时间太赶,所以没有进城,在树林里宿营。
“发生什么事了?”
“父皇写了封密信给我,你看看!”沐阳将手里的信交给了离月。
离月越看越惊心,看完后也是震惊不已:“沐阳这是真的吗?不会这么巧吧?”
“我也不清楚,只能去细查了!小的时候从没有听母后说起过她的事!我记得讲得最多的就是她和父皇两人之间的一些际遇,仅此而已。”
“那为什么现在又去查?”
“说起来,我自小就没有听过母后的名讳,只是知道父皇会唤母后婉儿,其他的我也从未见过母后娘家的人,我也曾问过你母后没说,后来我就放弃了。”
“这么说,不是你母后不说,而是忘记了,也许是近段时间才想起来了的,要是真的这般巧合,那离胤就是你的表哥。”
“也许有这个可能!”
“我想也是,信里不是说到了母后是被追杀才掉下山崖,被父皇救下的吗?”离月摆了摆沐亦博的信。
“嗯,我也在考虑,不过母后为何会这么多年以后才会想起来呢?”沐阳思索一番后点了点头。
“会不会是因为这一两个月以来母后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精神气质得到改善,才开始记起来的!”
“如今也只有这个解释的通了!”
“罢了罢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去到临雾国一一查清楚就行。”
“嗯,也有如此,休息吧!明日天一亮就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