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彪的效率很快,赵风打完电话就吃早餐,早餐还没吃完吴彪就到了。
“阿风,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真是稀客稀客,这么久不久,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吴彪看到赵风,哈哈一笑,一边说一边大踏步张开双臂走了过来。
“哪有,都是瞎忙,再说知吴可是大忙人,也不好打扰你。”赵风连忙站起来,和吴彪重重地拥抱一下。
吴彪笑呵呵地说:“这是什么话,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来了,再忙我也得来接你。”
赵风有些奇怪地问道:“吴大哥,我记得你家离这里有不少路程,这次来得是不是太快了?”
“哦,还街给老爷子买点东西,没想到接到你的电话,还真是巧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也就半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出现在自己面前,赵风第一次去的时候,车子走了一个多小时。
赵风没有忘记胖子,忙向吴彪介绍,胖子嘴甜会说话,很快就和吴彪称兄道弟。
吴彪到了,赵风和胖子也不好让他等多久的,匆匆吃完早餐,然后坐上了吴彪带来的大吉普。
“阿风,你这盒子是什么,看起来有些特别。”吴彪看到赵风抱着一个胡桃木盒,就是上车也一直跟抱着不肯放,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赵风并不没有道破,而是轻轻拍了拍木盒,神秘地说:“好东西,一会你就知道。”
吴彪哈哈一笑,也不再追问,大手一挥,车子便扬长而去。
这次一行是二辆车,都是那种军用大吉普,看似有些老旧,据说还是国外退役的军用车,旧是旧点,不过保养得很好,马力强劲,一踩油门就像一头野兽般咆哮着前进,吴彪很喜欢开车,自己做司机,赵风坐在副驾位,胖子和一名叫钱子枫的副官坐在后面。
跟在后面的,是吴彪的四名保镖,八个人二辆车,出了城,一前一后向吴家大宅飞驰。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主要是询问一下彼此的情况。
让赵风有些感慨的是,自己的事业遭受到挫折,就是一手创办的公司也卖给了死对头,而吴彪却是春风得意,现在做到了师长,开始为接班作准备,只要没有什么重大的变故,不出十年,他就是吴家的掌舵人。
前程一片光明。
赵风有些羡慕地说:“吴大哥,你就好了,现在已经做到师长,再过几年等老爷子彻底退下来,以后你就是一方诸候,有权有钱有美女,这可是做男人的终极梦想啊。”
“没那么简单”吴彪有些感叹道:“有句话说得好,看到贼吃肉没见贼挨打,看似风光,实则不知压大有多大。”
胖子插话道:“不会吧,吴哥,你可是这里的一方诸候,那么多手下,跺一脚地都要抖三抖,还有什么压力?”
“是啊,现在我手下有超过二千手下,每个手下都有家要养,也就是说,我手里有二千多个家庭要养,刚才阿风也说了,我是一方诸候,对上面听而不调,所以在缅甸的军队序列中,我们的部队就是后娘养的,没背后捅刀子就不错了,给的给养就像打发叫花子,还有,好不容易有一个地盘,不知多少眼睛盯着呢,就等你哪天一忪懈,背后就给你捅刀子。”
赵风笑嘻嘻地说:“有点磨擦好,不然动手都没有借口,别人盯着吴大哥,吴大哥也会掂记着别人,对吧?”
吴彪看了赵风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车子在郊外有些破烂的公路上行驶,三年过去了,赵风和吴彪都成熟了很多,可是那条路反而更颠簸了,一路摇摇晃晃、沆沆洼洼,也不见有人来养护。
看到胖子有些不习惯,吴彪笑着说:“小海,怎么样,不太习惯吧?这里可不比花城。”
胖子有些好奇地说:“吴大哥,路这么破,怎么也没人维护一下。”
“一个字,钱!国家本来就穷,修路的钱也不多,从拨款到落实,中间不知经过多少手,每一手都想办法捞点便宜,真正用到实处的就少了,每次修路,就是拉几车碎石和沙填一下就算完事,那些官老爷,比我们这些当年的黑多了,算了,这种事,不提也罢。”
赵风呵呵一笑,主动把话题岔开,不再谈论这种话题。
走了大半个小时,路程大约走了三分之二,路更加崎岖起来,赵风身体好不觉什么,胖子有点不习惯,开始闭上嘴不说话,一手握着拉手,好像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安逸的生活能毁人啊。
想当年,胖子沐雨喝凉水、累了就地趴在地上就能睡,一年到头感冒的都少,可是有钱后开始养尊处优,现在坐车晃一点都有点不舒服了。
随着越走越偏,路上的车辆也越来越少,赵风突然开口问道:“吴大哥,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其实住在城区挺方便的,可为什么要住得这么远,这来回也不方便啊。”
吴家明明有钱有势,想在哪里都可以,可是他们放着交通便利的城区不住,而是跑远离市区的郊野,这有点让人费解。
“你的这个问题问得好,以前我也问过我家老爷子,他当时没说什么,让我自己体会,好在,这个问题我已经想清楚,那就是住得偏一点,也自由一点,最重要一点,那是在自己的地盘,离我家最近的一个军营,只有二十公里。”
原来是这样,赵风一下子明白了。
这年头,没什么比自己人更加可信。
赵风刚想说话,突然“嘎吱”的一声,整个人好像被人从背后推了一下,然后又被安全带一勒,都憋闷得说不出话来,坐在后面的胖子没系安全带,一头撞在座椅上,闷哼一声。
吴彪开车速度很快,在路况不好的公路也开到80时速,突然一脚把刹车踩到底,那车子在巨大惯性下,在地上拖行了好几米。
“妈的,那石头哪来的?”吴彪刹住车,脸色有点不太好,然后破口大骂道。
在离大吉普车大约二米远的地方,有一块大石在路中心,城郊的公路很小,只是两车道,那大石就在路中心,偏偏还是长方形,要是不及时停车,不撞上大石也会蹭花车身。
钱副官有些不太肯定地说:“会不会是附近的人起房子,拉石材时掉落在地上?”
“可能吧”吴彪有些不爽地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开的,我抽他,小海,怎么样,没事吧。”
“吴大哥,我皮粗肉厚,没事。”胖子一边坐正身子,一边说道。
赵风“啪”的一声,解开安全带:“胖子,没事就下车,我们合伙搬开那块石头。”
胖子应了一声,准备下车去移开障碍物。
就当二人想下车去搬时,吴彪马上说:“你们不要动,留在车上就好,让后面的人去搬。”
钱副官也不敢怠慢,马上拿出对讲机说了几句,很快,后面的车子走下四个人,走到前面准备搬石头。
有人使唤就是不同,有事就让手上的人去做,自己可以袖手旁观。
胖子回过神来,就开始和吴彪说着一些笑话,赵风则是透过车窗,看着那些搬石头的人,准备他们搬不动时下车搭把车。
毕竟那块石头又大又重,少说也有几百斤。
突然间,赵风感到自己全身的汗毛直竖,心里有一种猎物被猎人盯上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给赵风非常大的压力,就是内心深处的灵魂也在颤抖着一般,最绝忙的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好,趴下”赵风突然大叫一声,一下子低下头,在低头之余,还不忘猛地拉了吴彪一把,吴彪在猝不及防之下,更是被拉倒。
不会吧,这是干什么?
吴彪刚想问赵风是什么意思,就在开口的一瞬间,“砰”的一声,车子左侧的玻璃应声而碎,然的“哗拉”的一声,玻璃四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