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慕容哲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面若死灰,颤声道,“秦……秦少,求你放过我一家老小,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秦宇倒是很意外,慕容哲比他想象中要聪明得多,或许,也是对秦宇太过了解,所以,他才兴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念头。否则的话,以他慕容家所做的一切,足够死一百回了。
“你慕容家的死活,我说了不算。”
秦宇随手一挥,李幽兰身上的绳索寸断,而失去了绳索的束缚,浑身血液不畅,动弹不得的李幽兰差点从椅子上栽下去。秦宇眼疾手快,伸手就把她抱住,一股灵气输入她体内,转瞬间,李幽兰就恢复了力气,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
搂住李幽兰的腰,秦宇呵呵笑道:“所以,你想活命的话,求我老婆吧。”
“兰兰,你看在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的份儿上,饶了我吧?”
看到眼前,像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慕容哲,李幽兰忽然索然无味,满腔的怒火,也都瞬间消失殆尽。
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他,阴险狡诈,心肠歹毒,不择手段,现在还成了怂包,没有一点骨气,连尊严都不要了。
跟这样的人计较,她觉得自己都掉价。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原谅慕容哲,当初,他可是亲手毁了她的容貌,让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二十多年。这个仇,还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把这俩混蛋留下,我们去外面谈。”李幽兰一指那俩黑人壮汉,随后挽着秦宇的胳膊,冷漠的走了出去。
在走到俩壮汉身边的时候,两人眼中同时露出凶厉之色,大手刚伸出来,准备像老鹰捉小鸡似的,把秦宇逮住捏死,可就在这一瞬间,秦宇的手里多了一包淡蓝色的小颗粒,只是手一抖,那一包小颗粒就一分二,准确的落入俩黑人壮汉的口中。
而那俩壮汉的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眼睁睁的看着秦宇两人在面前走过,愣是无法动弹分毫。
秦宇把门推开,回头笑道:“慕容哲,你要是想留下来,陪他们玩儿的话,那就留下来慢慢玩儿吧,我们不着急。”
那矮子已经嗨上了,不断剧烈的扭动,撕扯身上的衣服,眼神迷醉,口涎直流。而那两个壮汉也闭上了眼睛,极为享受的陶醉着……
这都是吸毒的症状,接下来发生什么,慕容哲比谁都清楚,哪还敢留在这密室之中?如果门被锁上,他的下场只有一个,被这俩壮汉给蹂躏至死。
慕容哲激灵灵的打个冷颤,都不敢再想下去,忙不迭的从地上爬起来,迅速跑了出去,还很好心的把门反锁上。
当来到客厅,慕容哲的心就沉到了谷底,他慕容家上下,老少十几口,全都被绑了起来,客厅的沙发上,还坐着两个俏丽的小女孩,大的也不超过十五六岁,年纪小的那个,更是连十四岁都不到。
“菱纱?新月?你们怎么也来了?”李幽兰大感意外,赶忙松开秦宇的胳膊,快步走了过去。
俩丫头也赶忙站起来,分别抱住李幽兰的胳膊。虞菱纱关心道:“幽兰姐姐,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多亏你们来得及时,要不然,你们恐怕就看不见姐姐喽。呵呵!”
死里逃生,又见到了自家男人,和两个小妹妹,李幽兰心情大好,招呼秦宇一起,在沙发上坐下来。
随后,她的目光就落在了慕容哲的身上,嫣然一笑道:“慕容哲,你做梦也没想到,秦宇会来得这么快吧?你可能还想着,等拿到我的钱之后,就带着全家,逃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重新开始吧?”
“呵呵,可惜呀,你的想法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你说,我该怎么报复你呢?”
慕容哲赶忙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情愿一命抵一命,只求你放过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赫连家的惨案,也是你做的吧?”赫连新月冷声问道。她的眼神冷厉,像是一把钢刀,刺入慕容哲的心窝,让他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仔细看了看赫连新月,慕容哲忽然失声道:“你是赫连家的丫头?”
“你承认了?”
慕容哲的面色一懔,连忙道:“没有,不是我干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等赫连新月戳破他的谎言,秦宇就笑着道:“新月,你不用问他了,我教你一招搜魂术,他大脑里的所有记忆你就全知道了。只是有一点不好,被搜魂之后,他就会变成一个傻子,这太便宜他了。”
慕容哲差点吐血,都把我弄成傻子了,还是便宜我呢?太凶残了。
赫连新月顿时动容了,惊喜道:“还有这法术呢?快教我,我正愁怎么找我妈呢,这老头肯定知道。”
“我也要学。”虞菱纱一本正经的说道。
李幽兰欲言又止,显然对这搜魂术也很感兴趣,却没好意思开口。
秦宇呵呵笑道:“放心,搜魂术很容易的,以你们的聪明才智,保证一学就会。哦对了,我顺便再教你们一招追踪住,只需要新月你的一滴血,你就能追踪到你母亲的下落,你还愁找不到她吗?”
“太好了,快教我……”
慕容哲实在是撑不住了,颓丧道:“我说,我什么都说了……”
在距离慕容家庄园别墅五十里左右的地方,有一个大型的化工厂,化工厂四周,被高墙围了起来,上面还扯起了电网,弄得和监狱一样森严。
在化工厂的大门口,有一个警卫厅,里面有保安二十四小时把守。任何人进入,都要严格登记,陌生人想靠近都难。
表面上看,这里确实是一个化工厂,各种设备一应俱全,可实际上,这里是慕容家制作高仿古董的车间,慕容家出品的高档古玩,都是从这里流出去的。
工厂内部,无数工人正井然有序的忙碌着,有的制坯,有的烧制,有的绘画,还有做旧、磨砂等等环节。往往一件瓷器,就需要数百道、乃至上千道工序,才能把一件崭新的陶瓷,做旧成古董,就连考古学家都难以分辨真假。
在一个工作台旁,坐着一名身穿工作服的女人,因为脸上戴着口罩,看不清她的相貌,但从她黑白相间的头发,与漆黑的瞳孔上,能看出她是亚洲人,而且年纪已经不小了。
在她面前的工作台上,放着一个半成品的瓷器,而她的工作就是给瓷器绘画。用靛青的染料,按照华夏的古董青花瓷,一笔一划的描绘着,与一旁放着的样品一般无二,丝毫不差。
一个上午,她坐在那儿就没起来过,一直在专注的画着,连口水都没喝。直到完成最后一笔,她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摁下工作台上的红色按钮,然后起身走开。
她今天任务完成了,马上就有人把半成品拿走,送到烧制的工人那里,烧制好之后,崭新的瓷器还会被送到做旧的工人手里。一个人或几个人负责一个环节,竟然有序,没有任何的纷争。
洗手间里,女人摘下口罩,拧开水龙头,接水把手洗净,然后把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望着镜子中的自己,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却依然风华绝代,风姿不减当年,还有种徐娘半老的风韵。只是,她的头发几乎白了一半,让年近四十的她,看上去好像有五十岁了似的。
看着眼角的皱纹,斑白的头发,女人眼圈又红了。她想念自己的儿子和女儿,想念自己的丈夫,可是,她走不了,逃不出去,就只能在这个仿佛牢狱的工厂里,残喘度日。要不是心里一直坚信,有母女重逢之日,她可能早就断了活下去的勇气。
就在她准备戴上口罩离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外国男子从男卫生间走了进来,嘿嘿坏笑道:“漂亮的女士,我们又见面了。”
“卡尔,你想干什么?”女人迅速把口罩戴上,疾言厉色喝道。其实,她心里很清楚这外国男子的龌龊思想,如果不能及时离开卫生间,她今天恐怕要贞洁不保。所以,她大步走了过去,想要开门离去,卡尔却趁机张开双臂,朝着她依然纤细的腰肢抱去。
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眼神冷厉,猛然一脚踢出,速度又快又狠,直奔卡尔的胯下。就凭这一招,女人不知毁了多少企图不轨的男人,在这个工厂里,很少有人敢打她的主意。但是,这个卡尔却是个例外。
他刚调来不足半年,却已经骚扰她不下十次了,女人一直防着他,躲着他,今天也是看到他不在,才来到洗手间,却不想他竟然就在卫生间里,自己这是自投罗网啊。
“哈哈,我就喜欢征服你这样的烈马。”卡尔的身手不俗,双腿迅速合并,硬是把女人的脚给夹住,让她无法挣脱。
女人眼神一厉,左脚猛然点地,身子竟然窜了起来,脚尖飞起,直奔他的下巴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