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这一定不是真的?支那军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火力?”原口真一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看到了战无不胜的皇军在支那军的枪炮下哀号悲鸣,不断死去。
看着日军不是被炸弹撕成碎片就是被重机枪射成马蜂窝,原口真一的心一片冰凉。
“快,快向支那军反击啊!”原口真一又惊又怒,歇斯底里地大声咆哮道。
听到原口真一的喊声,那些原本以为联队长已经和刚才那辆卡车一起报销的鬼子们迅速地围拢过来,并听从原口真一的号召,向山林中的八路军发起了反击。
日军在有组织的情况下果然大不一样,战斗力直线飙升,尽管在兵力、火力上全面落入下风,但日军士兵强大的单兵战斗力果然不是盖的,八路军不时有战士被日军击中要害,就此长眠在这片大地上。
“砰”的一声,一名八路军战士正操纵重机枪撒着欢儿痛击日寇,一颗罪恶的子弹却准确命中他的头颅,八路军战士就此倒下,身旁的副射手接过他的活计把重机枪开动起来,又一颗子弹准确命中副射手。
随着日军在联队长原口真一的组织下逐渐稳住阵脚,八路军战士的伤亡开始逐渐上升。
“王竟死哪去了,让他的炮兵营马上给我敲掉那边的小鬼子!”丁伟通过望远镜看见自己的部队不断出现伤亡,再也坐不住了,马上向炮兵营长王竟下达了必杀令。
“轰!轰!”
王竟接到旅长的命令后,果然发现车队中间区域集中起来大量的日军,并不断向我军开枪射击,给我军造成较大的伤亡。
发现这种情况后,大炮在手的王竟哪里还容得了鬼子继续嚣张,马上命令炮兵调整角度诸元,向集中起来的日军倾泻炸弹。
“轰隆隆!”
一颗颗炮弹从天而降,顿时把大批鬼子炸得鬼哭狼嚎,给日军带来了大量的伤亡,原口真一在密集的炮弹下不断翻滚奔逃,凭着身经百战的经验,还真给他逃过了一劫。
通过这轮炮弹的打击,鬼子好不容易鼓舞起来的士气顿时一泻千里,在八路军的优势火力打击下,伤亡越来越多。
眼看情势危急,原口真一马上命令侥幸未被炸弹袭击的电台通讯小队向忻口守军发送求援电报,请求忻州守军尽快赶来救援。
“通信兵,马上给忻州守军发报,我们遭遇了八路军的偷袭,就快顶不住了,请他们马上派兵救援!”原口真一此时已经不再做率领大军驰骋疆场的美梦了,只希望援军赶快到来,助自己逃出生天。
“哈伊,我马上发报。”通信兵应道。
“该死的八路军,实在是太卑劣了,居然跟皇军玩偷袭,等援军到来你们统统都要死拉死拉的。”
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怯懦,原口真一不停地在日军官兵面前放着狠话,并不断鼓舞日军士兵向八路军反击,以稳住阵线。
通过电台信号的捕捉,丁伟马上知道了日军已经发出求援电报,他当机立断命令道:“日军的援电已经发出,命令各部不必留手,以最大火力消灭鬼子!”
原来日军的电台队伍一直都没有遭受炮火袭击是丁伟放水的缘故,丁伟就是在等日军向忻州守军求援,好把他们引出城来,再一网打尽。
接到丁伟的命令后,八路军各部顿时火力大增,无数子弹、炮弹不断射向日军,让日军的伤亡一下就直线上升。
“砰砰砰……”一名日军神枪手不断开枪射击,将露出身体部位的八路军战士一一点名报销。
“轰隆”一声,被盯上的神枪手被王竟亲自操炮,连人带枪一炮炸成了碎片。
三十分钟后,在八路军的强大火力打击下,日军越打越少,如今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全军覆没已是可以预见的结局。
“原口大佐阁下,我们等不到援军救援了,赶紧突围吧!”一名日军军官向原口真一建议道。
“突围?四面八方都是支那军的部队,我们能突到哪儿去,这下我们完蛋了!”原口真一颓丧地说道。
“原口大佐阁下,我们向山上冲,以机枪打头,一定能杀出一条生路来!”军官继续鼓动道。
“要不,我们向支那军投降吧?”原口真一作为日军的一名中高级军官,对日本军国教育还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这是日本高层对底层民众的洗脑教育,了解真相的他并没有为天皇以及皇国大业牺牲的打算。
“原口大佐阁下你忘了我们是一支什么部队吗?我们可是天下无敌的钢军啊!”军官已经被彻底洗脑了,皇国大业在他心中比生命还要重要。
看着军官投射过来的质疑目光,原口真一心虚之下连忙说道:“松田君别紧张,我只是看气氛有些紧张开个玩笑。”
名为松田的军官摇了摇头,大义凛然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原口大佐阁下你……”
“扑哧”一声,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松田君你别怪我,什么武运长久,皇国大业统统都是糊弄人的,哪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啊!”原口真一喃喃说道。
“诸位,我们已经身临绝境,继续抵抗只是徒增伤亡罢了,你们想想家乡的父母、妻子、亲人,难道你们不远万里、跋涉重洋踏上中国大地只是想要成为一坛骨灰吗?”
解决了松田之后,原口真一不敢再耽误下去了,马上向日军官兵喊话。日军官兵原本正在激烈交战中,听到原口真一的话顿时迟疑了下来。
八路军也有懂得日语的军官,听到原口真一的话后向丁伟汇报,丁伟得知情况后马上向部队示意暂时停火,他要看看日本鬼子葫芦里卖什么药。
“原口大佐阁下,这个时候我们应该为皇国大业献身,你的不是勇士的干活!”有顽固的日军喝斥道。
“砰”的一声,原口真一开枪把刚才反对他的鬼子又杀了,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再也回不了头了,为了性命,原口真一彻底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