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砰啪···”
眼瞅着鬼子越来越近,孙炮都想子弹退膛,试一试鬼子是不是真会像电影里讲的那样玩白刃战。
就在这时,远处的树林里却传来了一阵子枪响。
鬼子再次全体卧倒,不过,貌似一个没打着!
孙炮顺手对着离自己最近的鬼子来了一枪,却发现这货戴着的竟然是刻着花纹,顶部有个凸起的头盔!子弹似乎还特么的没穿透!
“窝草,鬼子哪来的肩章!!”当孙炮准备再给鬼子一枪的时候,却发现枪内没子弹了!并且,还发现了鬼子肩膀上竟然有着统一的肩章,还是纵列的!抗日片里,不都是领章么?
难道自己穿错世界了?
鬼子再次对着孙炮这边来了一次齐射,而后把注意力全都转向了远方的小树林。
二十多名穿着黑棉袄带着狗皮帽的汉子冲了上来,一边跑,一边放枪。
一个鬼子向孙炮这边瞧了两眼,对着冲来的汉子举起手便是猛地一挥“射击!!”
“啪啪···”
黑袄汉子立刻倒了四五个,不过其他汉子仍旧悍不畏死的向前冲,快速的拉动手中的枪栓,瞄也不瞄,对着鬼子就是一阵子乱放。
孙炮趴在雪窝里呲了呲牙,这是要弄哪样?忽然想起了刚才无意间听到了声音,自己似乎杀了两个人,获得了10发子弹!可背包在哪?哥可是穿着花裤衩来的!
刚想到背包,背包立刻打开,就在眼帘里!
一个虚拟的框架,就像玩游戏一样的系统面板。左边是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穿着裤衩披着白毛毯子,手里端着一柄叫M1891的步枪!右边是一个4X4的方格。
第一个方格里面是一辆十分熟悉的车辆,红警基地车!第二个方格里是两个五联装桥夹,五发橙黄的子弹整齐排列在上面,曰:通用型子弹,无视口径,只可用于枪械!5发/1元。
至于包裹下面的20块钱,孙炮选择了无视,想着取出子弹,手中立刻一沉。
来不及多想,立刻拉动枪栓把桥夹压进了弹仓,咔咔两声,子弹上膛。
树林里冲出来的汉子已经冲到了鬼子身旁,抽出背后的大刀就这么砍了下去,不过,还剩下的这十几名汉子,在鬼子结成阵的刺刀面前,似乎真的不沾光。
“啪··”
“啪··”
鬼子在拼刺刀,似乎来不及理会远处的孙炮。连续击杀了数名鬼子后,孙炮觉得自己快要被冻僵了,晃了晃被凉气冲的有些发懵的脑袋,对着之前喊话的鬼子再次勾动了扳机,三次了!全打飞了。
打过最后一枪,孙炮立刻批着毯子站了起来,再不起来,估计就永远起不来了!
使劲跑了两步,白刃战已经进入了尾声,没错,战斗就是这么快,要么你死,要么我亡,捅不准的准挨刀,砍不准的准被捅。
鬼子还剩下四个,而汉子却还剩下两个!
孙炮全身打着摆子使劲拍了拍手,想揪一揪冻的几乎裂掉的耳朵,连忙停了下来,端起枪用由红变白的手拉动了枪栓,手背却被碰出了一个苍白的口子,里面连一丝血液都没有出现!甚至感觉不到疼痛,不过,却有了热乎乎的感觉!
“啪··”
离得太近,根本就不需要瞄准!
在这名鬼子倒地的同时,另一名鬼子立刻端着刺刀向孙炮嗷嗷的冲了过来。
“爷··快跑,你打不过他!!”
孙炮有些不明白对面还剩下的俩汉子为什么这么喊,不过看着自己没有刺刀的步枪,觉得挺有道理,连忙抛掉顺手捞起了鬼子带着刺刀的长枪。
“呵!三八大盖!”
看着与自己之前手中完全不同的步枪,还有机匣上刻着的“三八式”字样,孙炮立刻端着长枪对着冲来的鬼子便是一个滑步挺刺,而后侧身回转,再次捅了下去。
鬼子的刺刀挑飞了孙炮的白毛毯子,并在孙炮的肋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自己则是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光着脊梁穿着花裤衩的孙炮立刻打了个激灵,抬手再次刺向了被喊话的汉子逼着挪移过来,背对着自己的鬼子,长长的刺刀立刻插在了鬼子的屁股上。
这绝对不是孙炮故意的,双手冻的发麻,长枪光凭胳膊招架,完全使不上力气。
喊话的汉子凑鬼子走神的一瞬间,一刀削在了鬼子的脖子上,可惜,没把脑袋给削飞,大刀刃已经卷的不成样子。
另一个汉子则是甩着长矛捅穿了最后一个悍不畏死的鬼子脑袋,自己捂着胸口也倒了下去。
没人逃跑,也没人恐惧,杀与被杀,就这么简单。
鲜血夹杂着一些碎裂的物事崩溅了孙炮一脸,而孙炮却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这是被冻的失去了意识。
“再加点柴火,烧旺点!”
“瘪三,去,再搞点枸杞子,先生说的准没错!”
“加··加人·人参!”
“老二说的对,快!!枣子,人参,姜,大蒜··全都削成片!”
孙炮做梦了,梦到自己在夕阳下奔跑,然后掉进了冰河里,本来有点凉,后来有些温热,像温泉,特舒服。可再到后来就有些烫了,甚至还看到了什么大料葱姜蒜一类的东西往河里掉,自己闻着都有些香喷喷的,最后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鸭子!!
“草,干啥呢这是!!”
孙炮立刻被吓醒了,然后看到自己的头正卡在一个大圆桶盖上,下面的身子全都泡在了冒着热气的水里,听着噼里啪啦的烧柴禾的声音,还有空气中呛人的烟味,自己似乎真的被人煮了!
“爷··醒··醒了!!”
“快快,把爷弄出来,别冻着了!”
外面立刻跑进来三个穿着大棉袄的汉子,用冰凉的手把冒着热气的孙炮从大木桶里捞出来,轻轻放在了一堆茶褐色衣服摊成的被子里,依稀还能看到被子上许多的血迹。
孙炮全身无力的躺在木板铺成的床上,忽然想了起来,自己似乎是打鬼子被冻晕了。
“爷,咋样?好点了吧?”
孙炮还未回过神来,一个扎着朝天辫,胸口绑着破烂布条的汉子跑了过来,孙炮认出了这是拿长矛的汉子,而旁边喏动着嘴唇却不说话的汉子,却是那个拿大刀的。
“这是哪?”
“哈?!爷会说话了!爷,这是咱们山寨的前哨,先生说冻僵的人不能拖,要不然全身凉透了就真入土了,俺们就用这个法子把您从土里拉了回来!”
“你们为啥都喊我爷?”
孙炮的话一出口,一圈的汉子全都愣了,拿刀的汉子上前摸了摸孙炮的脑袋,“这··这是不是··被·被吓回来了?”
一圈的汉子点了点头,脸露狂喜。朝天辫更是开心的蹦了起来,“爷终于醒了!老寨主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
“穿衣·衣服·回··回去!”
孙炮算是看出来了,这拿刀的汉子就是个结巴,可回想当时的战斗,这货不结巴啊?
“停··停··我什么时候成你们爷了?”
可惜孙炮的问题无人回答,一群汉子兴奋给孙炮穿上了鬼子衣服,甚至,还有人竟然拿着枪管挑了挑孙炮的小弟弟,引起了众人的连连感叹。
“天杀的畜生,放我下来,草了,老子发起火来连自己都害怕···”
孙炮挣扎着想要从被拖着的木板上下来,却引起了汉子们的哄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