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龙的入殓是我亲手,从冰柜里拉出来的,净身,穿衣的。
我没有让任何人碰他的遗体,那天在消毒室里,我坐了半夜,我满希望雨龙的灵魂,能够出来,因为我太想和它聊聊,但是很显然这个愿望,只是我一厢情愿。
对待雨龙的遗体我很用心,不仅仅是因为,他曾经是我的对手。
雨龙的遗体我没有入殓,我把他锁在2号柜的最上层的冰柜里。
我的想法很直接,也很简答,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我要验证,雨龙临死前说的那些话。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或许在这个现实的社会中,我必须要学会不做赔本买卖。
我是那种。你进我一尺我进你一丈的人。
如果你对我笑脸相迎,那么我将还你笑脸。
如果你对我不是鼻子,不是眼,那么我将,以其人之道换自其人之身。
为了断定雨龙会不会耍我,我给自己留了一手。
如果雨龙敢至死不渝,我和死磕到底。
那么我相信,我就算追到阴朝地府,也不会让他好过。
如果雨龙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我相信我会以最为风光的葬礼送他上路。
我不想妄之菲薄的去评论雨龙,因为我没有这个资格。
每个人都是自己人生中的导演,有主角,有配角,有反派。有正派,怎么演绎这出戏。或许是命中注定,但是人最不能抹灭的就是良心。
把雨龙遗体存放在冰柜里后。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我们五组突然少了三个人,我看的老蔡心里挺不爽的。
当我让富贵把请假条,交给老蔡的时候。
富贵说当时老蔡看请假条后,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也却什么都没有说。
反倒是王飞翔,脸红脖子粗的嘟囔了几句:
说什么,一个月就值七八天的班,还tmd请假,这小子到底在忙什么不想干滚蛋。别浪费五组的名额。
我知道王飞翔是个直脾气人,他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
听富贵说这,我便给王飞翔打电话,说罗马小区送我的那辆车的事。
王飞翔一听我说这,顿时软了又笑着,在电话里说:
有事你先忙,回头来上班,安排一顿酒局请我们组的人喝酒。
挂上电话,我颇为伤感的。望着楼下那热闹的人群。
自从那天晚上我受伤后,唐雨薇视乎像,从我的生活里彻底的,人间蒸发似的了无音讯。
我把我能用到关系全部都上。只为了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毕竟我不想,因为邢睿的一时冲动,抹灭的我人品。
但是另外意外的是。在阳北市,竟然查不到唐雨薇这个人。
我不仅的感叹。这唐雨薇到底是什么人,竟能把自己隐秘的那么深。她的背景到底又是什么而且通过唐雨薇消失的,这件事来看,唐雨薇做事果断,但是却不鲁莽。
如果是一般女人处理这种人,不用说,一定会赶过来和邢睿当面对质。但是唐雨薇,却选择沉默,她走的是那样的潇洒,而快刀斩乱麻,不假思索的退出。
唐雨薇就像我生活的中的过客,她来的时候,轰轰烈烈,走的时候,平平静静。
但是很显然,唐雨薇不是奔着新型试剂图纸来,如果是奔着新型试剂图纸,她不能会一声不吭的离开。想到这我心里又好受些。
然而当我去汽车会展中心问,高琪的时候,和那个所谓的老板。
他们却乐呵呵的笑着说,其实他们和唐雨薇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唐雨薇给了她们一笔钱,让他们配合演戏罢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惊的是目瞪口呆。
然而去唐雨薇所说的汽车会展中心,更离奇,他们的人事部经理,却说:其实那个叫小芸,压根就不她们店里的人。
那女孩只是来看车,顺便体验了一次车模,仅此而已。
当我舔着脸去找唐雨薇,那个开生日舞会的闺女。
那女孩人去了外地,她在电话里告诉我,她也不知道唐雨薇最近去哪了,她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再打的时候关机。
很明显她是有意躲在着我。
我把和唐雨薇有过联系的人,都统统找了一遍,就连我和王飞翔出车的时候,去的阳北市橡胶厂,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那老太的子孙太多,当初来的人,也太多了,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也从不认识这个叫唐雨薇的人。
在经历所有的失望后,我惊奇的发现,唐雨薇竟然在我生命中象一个迷。
我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刚毅身上,但是我找到刚毅后,他说的很清楚,他压根就不知道唐雨薇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叫小芸。
而且唐雨薇,找刚毅的时候,说是因为看上了我,刚毅见小芸张的那么漂亮,就配合她演一出戏。
刚毅当初的想法,不过是成人之美,也是为了我好,而且那女孩更另外两个女孩压根就不认识。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刚毅,刚毅拍了拍我的胳膊,说了一些安慰我的话。
我知道此事无论别人怎么安慰我,我也听不进去。
我不明白,唐雨薇口口声声的说爱我,她面对问题的时候,为什么会如此决裂。
她离开的,是那样的了无生息,就像城市中一缕尘埃,随风而去。
我带着一种无尽的悔恨,去一趟六泉戒 毒所看万心伊。
一路上,我回忆去年冬天,第一次去看万心伊的情景。
我视乎明白了,当初为什么万心伊,见到我后那么反常。
她见到我后,情绪失控的非要离开。
当时我压根就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直到雨龙临死时说,是万心伊为了报复我当初拒婚,把她一个人,仍在大街去娶陈妮娜,深深的伤害了她。
她为了报复我,才会动了杀心。
也许如果,不是我当初的盲目冲动,万心伊就不会那么恨陈妮娜。
原来这所有的一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一刻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汽车到达戒毒所的时候,我坐在会见厅的椅子上等待会见。
而此时,我的心情是矛盾并且痛苦的,我不知道我此时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见面万心伊。
那种煎熬和焦虑让我如坐针毡。
万心伊出来后,她穿着一件蓝色条纹的囚犯,留着一头女犯人特有的短发,她视乎在戒 毒所里,失去了曾经那容光焕发的贵族气息,和一个普通的女犯人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她那张脸,看起来依然是那么的漂亮。
万心伊见到我坐在透明窗口外,视乎很开心,她象一只小燕子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笑容满面的坐在我对面,伸手拿起电话,眼神炽热的望着我。
我刚把话筒放在耳边,万心伊笑着说:
韩冰,你终于来看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在外面有没有想我啊
我嘴角一扬,冷冷的问:
是你安排的枪手杀的陈妮娜吗
万心伊微笑的脸,瞬间像被电击似的定格在脸上,她面部肌肉僵硬的抖动了几次,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头。
我龇牙努力克制自己,不让失控影响周围的人,压低声音说:
万心伊你杀陈妮娜,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你可真够狠的
有种冲老子来啊,你欺负一个眼睛看不见的东西女人,有什么本事。
你tmd良心都被狗吃了
万心伊双肩紧缩,低着头,不由自主的抠着自己的小手指。
我长出一口气,淡淡的说: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我这辈子绝不会原谅你,万心伊我恨你。
我说完,把电话重重的摔子桌子上,起身离开。
万心伊跟疯了似的,在透明的房间里,追着我拼命的哭喊,当她看到我毅然出大门的那一刻,砰然间瘫坐在地上,随后被两个女警察拉出了透明接待室。
出戒毒所的大门后,炙热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觉的自己,象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站在路边,望着川流不息的车流人流。
那一刻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回到阳北后,我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望着床头上陈妮娜照片,心如刀割。
邢睿每天照样给我打电话,不厌其烦的打电话发短信,望着桌子上手机在震动,我却没有心思去接。
阳北市果然在雨龙行刑后,开始在阳北掀起代号为,烈日风暴的严打专项整治行动。
除了我事先通知刚毅,其他势力无一幸免的被波及。
而雨龙临死之前,说的四国小区那地方我知道,它属于阳北市的高端别墅区。
但是此时雨龙的图纸对我来说,就象一个潘多拉魔盒,如果我一旦开起,我相信我有可能,又会卷进一场杀戮的风暴之中。
这些东西暂时,我还是不准备碰它。
但是钥匙别墅的钥匙,我一定要先拿到。
自从郭浩负责一线天后,雨龙的办公室就成了郭浩的办事室,所以我背着郭浩拿钥匙很轻松,拿到钥匙后,我便把钥匙放在自己的卧室床头柜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