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爷斜瞟了他一眼问:
“你谁啊!
我当时急于想开口,四平一把拉住我小声说:
“别没大没小的!万爷说话你别插嘴,这是规矩!
我尴尬地往后退了几步。宋舜显然没有想到,万爷会给他一个下马威说:
“我宋,,宋舜,你咋忘了啊!211号里的号头,以前经常从你手里拿,,拿,,拿货!
万爷学着宋舜的结巴:“我,,我,,我想,,想起来了,你就是宋结巴!宋舜后面跟的两个人,往前走了几步瞪着万爷。
胡猛歪着头推了那两个人一把说:“滚后面去。
我当时愣的半天没慌过神,暗想这尼玛万爷你太过分了,你这是当时人家号里人羞辱人家老大啊!
宋舜也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会被万爷侮辱,他有些窝火说:“万,,万,,爷你什么意思,不给我脸就算,何必羞辱我!
宋舜话一说完,转身就走,我的心在那一瞬间也提到了嗓子头,他刚走几步。
万爷说:“小宋,我操!你也太开不起玩笑了吧!和你开个玩笑都开不起,监狱里还传你义薄云天呢!就这度量回号里吧!能滚多远滚多远,真埋没了这义薄云天四个字。
宋舜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走了过来笑着说:
“万,,万爷,你把惊得一身冷汗啊!我咋开不起玩笑,你脸甭的我有些怵。
万爷哈哈笑了几声直奔主题地说:
“几个月没见,找我啥事?
宋舜说:“嘿嘿,断粮几个月了,这不是见小卖部又营业了,弄几包烟抽!
万爷表情夸张地说:“小宋,你咋不早说,烟刚卖完!这进货的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听万爷说的话,简直就是你这死老头全他妈在忽悠人,烟最少还剩十几条。
宋舜显然有些失望说:“那好吧!等烟进回来在说”。
万爷抬头看了看天说:“这几天天气不好,外面冰冻了,估计要一段时间,对了。我还有几包高档次存货,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宋舜眼睛一亮问:
“什么烟。万爷笑着说:“邓老总喜欢吸的熊猫。宋舜眼睛又暗淡下去说:“算了,我还是等等吧,那烟我吸不起。
万爷说:“吸不起,这话我不爱听,你也是一号头混的是脸。万爷喊了一声“胡子”今天晚上给安排人给宋舜,送几包小熊猫!
宋舜一愣急忙说:“使不得!使不得!我无功不受禄,有事你吱一声,这烟我不能要!
万爷盯着宋舜说:“看样子,宋老弟不给我老万面子啊!宋舜显然听出万爷的话音说:
“万爷你有话直说!咱宋舜啥人!监狱的人都知道!
万爷说:“既然宋老弟是直人,我万金龙也不饶圈子了。
万爷把宋舜拉到一旁,把程胖子怎么在审讯椅给我使绊子,邢所长怎么因公殉职,还有我住院后进监狱的前前后后说他听。
宋舜听完后骂:“我就说,程德福TM就不是一好鸟,原来这孙子心那么黑!万爷这事交给我,我宋舜平生最恨这种奸诈小人,你放心我,我非教教他,咱平时是怎么做人的!
万爷说:“宋老弟,这事还的从长计议,我有我的打算,你只需要我帮我整整他就行!从今天起别让他有一天好过就行!
宋舜笑着说:“就这么简单?万爷说:“仅此而已,但是这事不能见光,一旦走漏风声,就坏我大事了。
宋舜佩服的望着万爷,竖了一个大拇指说:“我算是看清楚了,你对号里的兄弟没话说。
宋舜又瞅了瞅我说:“你就是万爷说的冰冰吧!你小子够狠,那天在广场上,一鸣惊人。
胡猛脸上挂不住了说:“宋舜,你TM,你的意思是说我不够狠!
我一把拉住胡猛说:“五哥你干什么?
万爷也看出来了,如果不把胡猛拉走,非翻脸,他找了一个借口把胡猛拉走了。
宋舜有些尴尬的望着我们,那挠着头皮眼神中有些迷惑?或许他想不明白,是他哪句话得罪胡猛了。
一回到号里万爷大发雷霆,先是说我沉不住气,又说胡猛不顾大局。
我和胡猛被万爷骂的狗血喷头,一直低头不敢吱声。
其实我知道万爷从见宋舜那刻起,一直在试探他,但是越是自己关键的事,越是把握不住心态。
两天后,宋舜找到万爷说,程德福有些抗不住了,问我们什么时候下手,万爷说等新年监狱理发后在说,万爷让我号里的人,准备一个水盆和绳子,我问他干什么,他只回了我一句到时候就知道了。
半个月后监狱为了迎接新年,特意成立由犯人组成的卫生检查组,检查卫生。
万爷通过和王狱长的关系,被定为检查组长,对监狱内各个牢房进行卫生抽查,那天我们提着水桶毛巾直接进了0211号监室。
万爷一进房间,宋舜立马迎了上去,他们心照不宣的简单交谈几句,万爷站在门口和管教说话转移视线。
我走进去摸了摸墙,装着检查卫生的样子,来回走了几趟,程胖子显然注意我很久了,他以为我没有认出他,他剃了一个大光头,头皮上有些划痕还对外冒着血丝。他笔直的站在床边面色憔悴,那表情仿佛被人家**似的,一脸愁容。
我走到他的身边说:“程警官别来无恙啊!程德福冷漠地盯着我。
他显然没有意思到,我已经不再是,那个被他任意打的小毛孩。
他挖苦地说:“呵呵,韩冰,你小子走路不是挺利索的吗?这脚恢复的不错啊!
我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股热血瞬间冲到头顶,但是我还是忍了下来,长长舒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被他的话激怒!我冷笑挑衅的说:
“是啊,我年轻恢复的快!你这脑袋是刚剃的吧!怪亮的。我一边说话一边把手伸上去摸。
程德福猛然间推开我的手吼:“你TMD给老子放尊重点!胡猛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和他许叼什么!弄他个比样的!
我们几个不等他反应就把他按倒在地。
胡德福显然没有料到,我们几个不是来检查卫生,是来搞他。
他喊号里的人,却发现号里没一个人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自身的处境。这是一个圈套。他现在栽在我手上了,在这号里没有人能救他。
他挣扎着想反抗,我对他左脸打了几拳,他鼻子开始哗啦啦地流血。胡德福竟然令我意外的不反抗开始求饶。
我嘲讽地说:“胡胖子,你怂啊!这才刚开始你就软了!你TM张着一身肥肉膘子,外强中干啊!当年在车上打我的时候,不是让我记住你吗?我韩冰唯一一个优点就是记仇。一直没有敢忘呢!今天老子和你好好玩!二哥,三个,五哥,把他衣服脱了。
四平,虎子,胡猛不由分说去扯程德福的衣服,程胖子一身虚肉哪里硬的过我们,三下五去二,把程胖子扒个精光。
程胖子趴在地上鬼哭狼嚎,冻的直哆嗦。
胡猛从卫生间接了一盆水,从他头顶往下倒!
程胖子杀猪般的嚎叫,尖锐刺耳。
0211的管教望号里瞅了一眼,又被万爷拉了出去!那一刻程胖子彻底绝望了,他搂着双肩竟然哭了。
我看着他那鸟样乐了,这时候胡猛又从卫生间接了一盆水,程胖子见他还要浇,扑通往地上一跪哭着说,
“我的爷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接过水盆放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毛巾扔在地上说:
“给老子掉一条,一斤半的鲫鱼!掉不上来老子一盆水招呼你!
程胖子目瞪口呆的望着我,又看看水盆和毛巾,表情为难地说:“冰爷,这咋掉一斤半的鲫鱼啊?
我扬手朝他脑门打一把掌,那声音清脆响亮。打的程胖子哭爹喊娘,震的我手生疼。
他脑子转的很快,拿着毛巾就往水里放,那动作半屈身,仿佛拿着鱼竿跟真的似的在那垂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