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香儿见过不少的奇珍美玉,一眼就认出了叶风手里的白玉簪乃是奇物世间少有之宝。
“你真打算将白玉簪送我?”
白玉簪晶莹透亮,没有沾染半点毒液。叶风要将此物送给自己,着实的让燕香儿心里暗惊。
“当然,要不然我忍着剧痛拿出来做什么?探过头来,让我为你戴上。”叶风笑道。
不得不承认燕香儿的确谨慎,听到叶风让她探头,绣眉微微一皱,并没有按照叶风说的去做。
“人的天灵穴极其脆弱,你这一簪子刺下去,就算我是后期侠者也难以活命。”燕香儿大有深意的看着叶风,冷冷开口。
叶风,苦笑。
“没想到啊,我叶风的妻子疑心病如此之重。也罢!不就是骨头碎了么?依旧可以……。”叶风紧咬牙关,艰难的抬起了右手。
然而,他的右手刚抬起一半,却又砰的一下砸在了床上。
“天不佑我叶风啊,临死之前的唯一心愿都不能完成。司马川,我杀你派六百余弟子,灭了你派七位长老,当时为何不一拳将我叶风杀死?也免去了我此时之痛。”
看着叶风咬牙切齿的样子,燕香儿不以为意心中暗自冷哼着。
“燕香儿,我叶风情愿为你而死,而你却如此狠心待我。既然你怕我加害于你,我的左手就在这里,你再给我输送一些元气,让我有力气抬起手臂为你插上簪子。之后,我叶风的命……便是你的了。”
微微皱了一下眉,燕香儿低头看向了叶风的左手,只是冷笑却没有动手输送元气。
“噗!”
也不知是燕香儿的绝情所致,还是叶风的伤势太重。恰好在此刻,叶风又喷出了一口鲜血,前一刻还有一丝神采的眸子,此刻也变得暗淡了许多。
“哈哈!燕香儿,本以为你的胆量比鼠还小,没成想比芝麻也没大多少。你在冰封之地被司马川打成重伤,就你这点胆量这辈子都报不了仇。来吧!叶某放弃为你戴发簪了,换句话说你也不配戴我手里的白玉簪。”
“恩?”燕香儿狠狠的一皱眉,也被叶风的话语引得有些怒了,猛然间抓起了叶风的左手,立即催动着元气离开丹田,一边输送给叶风一边道:“叶风,你不是要为我戴上白玉簪么?难道我不低头,你就无法戴上?”
叶风无神的眸子恢复了一丝的神采,口中喃喃谢谢二字之时,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若是于忠楠和丁岚儿苏醒看到这一幕,定然误以为叶风真的要给燕香儿戴上白玉簪,因为无论叶风眸子中的神色,还是抬起手臂的举动,都没显露出一丝加害燕香儿的意思。
但是,就在叶风右手中的白玉簪刚插入燕香儿的发间,只有叶风可以听到脑海中传出了一声提示音。
“宿主已完成任务,请进入系统空间领取奖励。”
就在系统提示音在脑海响起的一刹那,叶风的眸子猛然一闪,右手瞬间抽出了白玉簪,寒气浮现缭绕半开的右掌,直接拍向了燕香儿的额头。
突然的巨变让燕香儿心中大叫不好,紧忙向后仰头躲避着叶风的右掌。
但就在这时,叶风的左手一翻直接抓住了燕香儿的手腕,一股强大的吸力直接轰入了燕香儿的丹田,一瞬间便吸走了燕香儿三成元气。
“小崽子,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燕香儿慌乱的向后躲闪,脱离了叶风的左手束缚,直接退出了三米远。
在看叶风,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手抓起了床边的方天戟,站起身横于右侧,那双寒目死死的怒视着燕香儿。
“叶风!你个骗子,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一句话是真的。”
燕香儿的丹田空了一半,结合叶风能站立而起,已然知道了那四成元气去了何处。
“你错了。我最后说的谢谢二字,的确是发自肺腑之言。”
“你……你气死我了。”
燕香儿被叶风气的全身都发抖了起来,脚尖猛点地面,娇躯直奔叶风而来。
“错过了机会,你焉能杀我?”
叶风将吸来的元气暗涌到右臂,抡起方天戟在头顶划了一个圆,而后猛地对着冲来的燕香儿刺去。
燕香儿的娇躯向着一旁划去,躲开了方天戟的戟尖红芒,左手一碰方天戟的戟杆,将戟杆推开后又伸出了右手食指,对着叶风的眉心点去。
叶风冷冷一笑,没等燕香儿临近,右手紧握方天戟的戟杆,站在原地猛然转了一圈。
只见方天戟挂着风声而动,寒铁打造的戟杆直奔燕香儿的细腰横扫而去。
叶风的元气不多,但反击丝毫不拖泥带水。当燕香儿的手指距离叶风还有十公分时,方天戟的戟杆已然距离燕香儿的细腰不足一寸。
眼角余光扫向了方天戟,这一看顿时把燕香儿吓个半死,急忙下腰身形一转退出了五米,出现时已经到了房门边。
“剑换了一把戟,你的战力也提升了不少呢。看来恒月派的一战,让你学会了很多对战时的技巧。”
燕香儿不得不承认短短的两日不见,叶风的进步可谓是突飞猛进。就像刚刚她使出的麻骨香丝功,若是换做旁人定会以拳或掌应对,而叶风还是以方天戟制敌。
这好处不言而喻,即避开了她的麻骨香丝功带来的麻骨的效果,还将她击退,可谓是一举两得。
其实,燕香儿哪能知道叶风在恒月派大杀四方时,总共就就熟练了两式,其中一式便是用方天戟横扫。
“燕香儿,你我的武功修为皆是后期,眼下虽说你多我两成元气,因我手中有方天戟你也难以杀死我。这房间充斥这香气,想必他二人便是因香气而昏迷。如果我将房间的窗户打开,用凉风吹散了房间中的香气,我敢断言用不了一刻钟的时间他二人便能苏醒。到时,我倒是很想看你怎么死的。”
叶风挡在了于忠楠和燕香儿身前,盯着燕香儿的那双寒目露出的眼神,就跟看着一个将死之人毫无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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