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飞被惊醒了,他的手机发出了特殊的警报,是送面包的?还是又有外敌入侵?
肖云飞拿过了手机一看,画面上一个清洁工模样的人走到了门口,这体型是个标准的优秀军人的身材,极有可能是退伍的华夏特种兵,只是这打扮也太拙了,又是来装监控的吗?还是又有什么目的呢?这么看来对方现在真的是要孤注一掷狗急跳墙了。
肖云飞快速地起身,从床底拿出了陈飞的手枪,一直都还没空去买点子弹,不过对方目前就一个人,这子弹应当够用了。
门铃响了,肖云飞轻轻地将自己的房门打开,人却站到了墙壁后面,通过手机上的画面,注视着外面男人的一举一动。
穿着清洁工作服的男人继续站在门口按着门铃,四周转了一下头,见周遭都没人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棉套,身子一侧,挡住了外面的可能会有的视线,将取出的两根小钢针往钥匙孔里一插一转,门打开了。
“你好!我是来修下水道的。”穿着清洁服的男人站在门口说道,假装着房间中有人的样子,轻轻地说道,然后走了进来,关上了门。
肖云飞关掉了手机的画面,并调成了静音状态,他的监控装在外面,房间内一点画面都没有,开着也浪费电,他静静地靠在墙上,用最轻微的方式轻轻地呼吸着,不让对方感觉到房间内还有人。
穿着清洁服的男人站在玄关的毯子上,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塑料鞋套,套在了鞋上,然后轻轻地走了进来,四处看了下了,确认没人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监听设备,向雕刻着花纹的墙壁走去,准备安装在那上面。
突然他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一阵冷意从脊背上袭来,那是一种死亡的恐惧的气息,那是多年当特种兵时,在战场上才会产生的死亡的感觉笼罩着他。
穿着清洁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他背后,但他相信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在战场上,无数次躲过死亡的招唤,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手,缓缓地转身。
他愣住了,眼中闪过一阵惊讶之色,内心一阵寒意陡起,因为一把黑洞洞地枪口正指着他,肖云飞站在房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沉默,双方都保持着沉默,谁都没有说话,一分钟的时间就这样在双方的沉默,以及双方一动不动的姿势中一秒一秒地过去了。
肖云飞举着枪向他缓缓地走了过来,穿着清洁服装的男人一句话都不说地看着肖云飞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一动也不动地站着,等待着肖云飞的问话。
“你以前在华夏的西南特种部队服务?擅长丛林作战?”肖云飞轻轻地问道。
“是!”穿着清洁服装的男人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对肖云飞很是佩服,什么话都没说,就已判断出了自己最得意的工作与辉煌。
“你以前是什么兵种?是攻击组,还是狙击组?”肖云飞继续问道。
“一开始定位是攻击组,后面转为狙击组!”对方很是佩服肖云飞的眼光,知道他会这么问的原因,因为在特种部队,象自己这种转的情况特别少。
“李汐他只是一个平常的企业老总,她得罪过你们老板什么?你们的老板会让你这种特种部队的人出手做这样的事情?”肖云飞缓缓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让我做这个,我受扉于他,只能听命做这种事!”对方缓缓地说道。
“你当初在战场上失手伤过人?”肖云飞突然又继续问道。
“是!杀了人质!”对方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内心对肖云飞更加佩服,他不知道肖云飞是如何判断出这些的?
“退伍后国家没安排?”肖云飞有些意外地问道。
“那人质是一位高官的女儿!我没被判刑就不错了!”虽然说得平缓,但对方内心的不平和无奈,还是包含在这简单的话语中。
“你这样的人才,确实有些浪费了!”肖云飞叹了口气说道。
“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只是个废材!”对方无限失落地说道,作为曾经华夏军队中最优秀的一员,内心的那份荣耀是不可磨灭的印记。
“看得起自己,只要肯努力,就会有希望,另外,少喝些烈酒!”肖云飞淡淡地说道。
“你打算放了我?”对方很是意外地问道。
“我知道你们的老板是谁,你愿意说出来,我自然不会为难你!”肖云飞淡淡地说道。
“我不会说的!所以你不必对我开条件,我也不会上你的当!”对方警惕性十足地说道。
“你的身手比上次跳江走的那位应当差不会太多,还是比他弱一点?他现在如何了?还在受你们老板重用吗?”肖云飞淡淡地问道。
对方愣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这问题,他只能保持沉默,突然他意识到肖云飞这话是一个坑,立马缓缓地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所说的我也没听懂!”
“你这样,不觉得自己这掩饰得太牵强了吗?有个成语叫欲什么,盖什么弥彰嘛?既然双方都是明白了,很多话不必说得这么辛苦!”肖云飞淡淡地说道。
“我真不知道你所说的意思!”对方继续坚持自己的口风说道。
“你的老板是龙海的八大家之一,姓苏,这点你不会认为我不知道吧?”肖云飞淡淡地说道,眼睛静静地看着对方,从对方的惊讶的程度中,他对自己的答案获得了肯定。
“昨晚药研所的事情你应当知道了,苏家很快将不会是龙海的八大家族了,我奇怪的只是苏家为何会听命于一个组织?是苏家野心太大,还是人性欲望太高?”肖云飞淡淡地说道。
对方沉默了,内心一阵冰冷,肖云飞告诉他这些,如果真的要离开,要么答应肖云飞的条件,要么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你们老板还和岛国精名门的人合作,这一派当初在华夏大地上犯的罪可不少,你们当初的血性看来全没了!”肖云飞的声音已不再象之前那么友好了,寒气开始如海水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