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文佳问道。
“这是个老狐狸。就像你刚才说的,这里面很可能没家具。加上又说一个人租,只是租半年。他肯定是怀疑我们的目的了,才会狮子大开口要上百万租金!”唐易道。
文佳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痛快答应了,他就会肯定自己的怀疑,反而不租了?”
“对,他不是很缺钱,而且据我观察,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应该是这样。”唐易道,“这样吧,我有他的电话,直接打电话问问吧。”
说罢,唐易直接给呼文成打了一个电话。呼文成倒是很客气,说就在收藏家协会的办公室,可以见面谈。
两人也没犹豫,直接就去了收藏家协会,进门之前,相互对望一眼,几乎是异口同声说了句:“见机行事。”
“哎呀,唐易来了,久违了。”呼文成看到进入办公室的唐易和文佳,笑着打起了招呼,而后一指文佳,“这位是?”
文佳不等唐易介绍,便伸出手来,“呼会长,久仰久仰啊,我姓文,文佳,在燕京也是久仰您的大名。”
“文佳?”呼文成似乎有所动容,握手道:“未请教文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闲散惯了,帮人参详下面相命理,点点风水格局,混口饭吃。“文佳道。
“噢!我倒是这么耳熟,莫非是‘一卦五百万,铁口无枉断’的文大师?”呼文成早就听说过文佳的名声,只是没想到这么年轻,刚才还怀疑是重名,这一下子,便对上号了。
“呼会长抬举了。”文佳淡淡一笑。
呼文成招呼唐易和文佳落座,而后又向唐易问道:“唐易,你说的要租房的,不会就是文大师吧?”
“是啊,他要到山州小住,既不愿住酒店,也不愿住家里,我给他找了套别墅也不太喜欢,总之毛病挺多。这不是自己出去溜达看上你这套宅子了,呵呵。”唐易接口道。
不等呼文成表态,文佳又连忙说道:“唐易是有所不知,我最近出来主要是修身养性,您那套宅子,格局不错,那真是太适合不过了!”
“怪不得!”呼文成的疑虑似乎消失了。要说别人独自租这么一套宅子,他似乎还不能理解,但是文佳这样的奇人异士,那就容易理解了。
“这套宅子看似普通,但是我也略略参详过,风水布局确实很不一般。”呼文成又说道:“虽然我一直空着,但是以后是留有大用的。”
唐易见文佳已经打消了呼文成的疑虑,趁热打铁道:“呼会长,那您看情况,要是不合适租,我们再看看别的。”
“那倒不是,要说别人租,可能糟蹋了,文大师租的话,我正好请教一下,看看宅子的风水布局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呼文成笑道。
“呼会长的确是高人啊,能看出这宅子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我是感到,似乎五行气息还是略有不协调的地方,所以风水布局方面,真可能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文佳顺杆就爬上去了,“不过,还得到内部详细参研一下。”
唐易没想到,文佳的名头,在山州也能唬人,而且唬到了呼文成这样级别的人物。
这一次见面,顺利得难以想象。呼文成最后竟坚持不要钱了,结果文佳板着脸声称不要钱就不租了。一阵呛呛,最后呼文成接受了文佳打进卡里十万块。
文佳和呼文成当场就签了一个很简单的半年租约。临别的时候,呼文成表示,明天让呼风带着他们去。这套房子的钥匙一共两套,每套十几把,让文佳直接拿一套用,届时归还就行了,他很放心文佳,租完了也不用再换钥匙了云云。
唐易和文佳离开之后,过了五分钟,呼文成便掏出手机,给呼风打了一个电话:
“呼风啊,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租房子肯定是有所图的。要租房子的,是一个风水大师,而且没想到是燕京大名鼎鼎的文佳。这一次,我安在几个主要房间和院子里的摄像头应该起作用了。”当时,呼文成安摄像头主要是为了以后办博物馆考虑,没想到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叔叔,你的意思是,这个宅子里藏着什么秘密?莫非藏着宝贝?”
“嗯,很有可能藏宝,而且可能是在哪个地方在地下埋着。我早就探查过了,房子里没有密道机关。不然,这个文佳没事儿租这房子干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他们把这反常的理由想得多么充分!他们太小看我了,一个风水大师,怎么会看不出这套宅子的财气!”
“那我们怎么办?”
“启动摄像头,盯着电脑,如果他们动手,我们就开始准备,一旦见了宝贝,立即上门出现。到时候我们只是偶然看望,不追究他们破坏房子的责任就不错了,他们就相当于替我们找宝了!对了,那些摄像头够隐蔽吧?”
“都很隐蔽。第三进院子里的摄像头,还是嵌在石榴树上的。”
“好,别大意,随时联系。”说罢,呼文成冷笑着挂了电话。当时,他也隐约看出了这宅子的财气,怀疑藏宝才买下来,但是毕竟功力不足,没法探明具体位置,也没发现密道机关,总不能把所有地方掘地三尺吧?所以一直这么空闲着。
没想到,这一次,机会送上门来了。一开始,他开价百万的确是试探,但是并不是同意就不租了,而是要看谁租!如果这么高的价还坚持来谈,而且来人精通风水,那么肯定就是有问题了!
并不是唐易想的,如果肯出价百万就不租了。百万租金不是个幌子,而是个诱饵。同时,呼文成也绝不能真的要价百万,因为太离谱。到时候如果真的挖出宝贝,双方闹将起来,这么高的租金反会落了对方的口食。
呼风挂了电话之后,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真是老谋深算啊!我这点儿道行,跟叔叔比起来,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